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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九江昨天已經睡夠了, 今早五點不到就醒了,他醒了就是個靜不住的性子,動動手,踢踢腳, 再給梁季文吹吹頭發, 捏捏耳朵,但梁季文就是一動不動。湛九江知道梁季文早就醒了,小動作沒反應, 那就只能來更大一點的動作了。
“梁季文!”湛九江推了推梁季文, 梁季文不為所動,往常都是他叫湛九江起床,今天他也要讓湛九江嘗一下叫.床、呸!是叫人起.床的辛苦。
“別睡了,我們要起床看房子啦。”湛九江半起身, 趴在梁季文的身體上,手指撥弄着梁季文的耳朵。
“梁季文!”湛九江對待梁季文的耐心得看心情, 現在他的心情不好, 自然沒有想好好對待人的耐心, 他氣憤地拿頭撞了一下梁季文,結果梁季文頭太硬, 人沒叫醒,自己倒撞得滿眼淚。
梁季文依舊是一動不動, 呼吸聲沉穩有力,但湛九江能信他才有鬼!
強攻不行,湛九江準備來軟的了。他不再掙紮着要爬出梁季文的懷抱, 反而把腦袋靠在梁季文的胸膛上,一只手搭着梁季文的腰,雙腿努力要擠進梁季文的雙腿之間,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抖腿,磨蹭,輕輕的,帶着一點瘙癢的感覺。
湛九江一邊搞鬼,一邊偷偷盯着湛九江的臉,看他的表情有沒有出現有一點變化,湛九江注定是要失望了的,這樣要是就能讓梁季文屈服的話,那梁季文就不是梁季文了。
湛九江失望地用腦袋砸了一下梁季文的下巴,砸完後怕他不小心咬到舌頭但死扛着,又湊上去舔舔他的下巴。濕熱柔軟的感覺讓梁季文感覺身體裏好像有一股電流猛地竄過去,差點破了功。
“梁季文,你昨天還說帶我去玩呢!”湛九江憤憤不平地拔梁季文的頭發,不過梁季文的頭發比較短,發質比較硬,湛九江拔了半天也沒拔下幾根來。
湛九江算是徹底鬧騰開了,從梁季文懷裏爬出來,站在梁季文的小腿上就開始浪,一腳踩上去蹦跶兩下,再換只腳再踩兩下。
“喝——”湛九江大喝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自由落體砸在梁季文身上。梁季文下意識地就去接他,眼睛雖然還是閉着的,但接個人還是穩穩當當的。
“嘿嘿嘿~”湛九江趴在梁季文的身上傻笑,他擰了一下梁季文的耳朵,得意道,“小樣兒,你哪裏是我的對手!”
“......”梁季文還是一動不動,湛九江直接火了,做到梁季文的腰上狠狠地往下墜了幾下,然後把梁季文掰正,一張嘴就把梁季文的鎖骨咬了。
湛九江咬的時候沒注意力度,而且他的牙口好,一不留神就弄出了一個小傷口,雖然傷口很小,比綠豆還要小一半多,但湛九江馬上就心疼了。伸出舌頭在那邊添了幾下,又含着用嘴唇吸吮了好一會兒。他正後悔着,就聽到梁季文無奈地說:“我醒了,起來刷牙洗臉。”
梁季文的聲音帶着一絲低沉和沙啞,湛九江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紅,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湊過去陪笑說:“梁季......“
湛九江的話剛一出口,梁季文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突然就把他推開了,匆匆就要下床,湛九江懵了一下,目光渙散了幾秒鐘,突然就扯開嗓子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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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怎麽了?”湛九江大哭的聲音很假,但梁季文還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湛九江簡直委屈得不行,腿一伸就要踹過去,目标就是梁季文的那張臉。
梁季文不知道又怎麽了,但肯定又是和他有關系,他也沒躲,直挺挺地挨了湛九江這一腳,湛九江踢的時候沒想過梁季文會硬挺挺地挨下來,所以用的力度是比較大的。踢到就後悔了,咬咬唇,心疼得要死,但又拉不下臉來。
“不哭了,我錯了,抱抱好不好?”梁季文被踢了也不惱,張開手,和顏悅色地問。
湛九江順水推舟地就撲到梁季文懷裏了,不過嘴上還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別天天拿小時候的那一套哄我。”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他還是很受梁季文這套的,梁季文抱着他到床上坐着,問,“剛才傷到哪裏了?”
湛九江也不嫌棄梁季文的臉被腳碰過了,他心疼地把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頰上,聽他一問,趕緊坐直身體,盤着腿,吐舌頭給他看,理直氣壯地說:“你都把我舌頭給弄破了!”雖然是他自己磕的,但要不是梁季文他一推,他才不會不小心咬到舌頭呢!
梁季文就捧着他的臉,讓他張大嘴,給他往嘴巴裏吹氣。
“呼呼沒用。”湛九江對這種哄小孩的招數很是不屑,但每每卻很受用。
梁季文給吹了幾下,他又不安分了,屁股還在梁季文的小腿上呢,就動來動去地嫌梁季文的小腿硌屁股,腿也不盤着了,偷偷去踢梁季文的小腹,不過力度很輕。
“梁季文,你這裏怎麽有塊東西好硌腳啊?”
湛九江抱怨了一句,梁季文的臉色突然變了,瞪了湛九江一眼,抛下一句:“我去刷牙洗臉。”
湛九江其實說完後幾秒鐘就反應過來了,他看着梁季文急沖沖的樣子就得特別好玩,一步跨下床,追着喊:“梁季文,梁季文,我也要刷牙洗臉,一起呗一起呗!”生怕梁季文聽不出他的幸災樂禍。
“啪——”門在湛九江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就被關上了,湛九江在外面嚷嚷着,“你快點,我也想刷牙洗臉嘞!”
梁季文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小時,湛九江都等得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梁季文,你快點!我都不敢咽口水,你這是要憋死我是吧!”
梁季文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突發奇想地要整整那個小祖宗,結果沒整到人就算了,自己還出了糗。身體好的人一般那活都不會差到哪裏去,梁季文本來就是持久型的,再被湛九江這麽時不時地催促一下,動作就更慢了,梁季文聽着外邊的嚷嚷聲,第一次覺得自己養了只小白眼狼兒。
兩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都将近八點,湛九江嚷嚷着肚子餓,行李裏面有小零食也不吃,還要在梁季文身邊搗亂拖時間。
吃了兩大碗的豆腦和倆大饅頭,湛九江就說吃飽了。梁季文不鹹不淡地問:“剛剛不是還說快餓得要昏過去了嗎?”
湛九江就當沒聽見,其實他一點也不餓,畢竟昨晚上都吃了那麽多的肉了,他就是想要看梁季文給他收拾爛攤子的樣子。
吃完早飯,兩人就要開始幹正事了,他們先是去了房管所,不過現在住房問題普遍比較嚴峻,自然沒有什麽收獲,兩人又去了鋼鐵廠附近的小區轉了一大圈,還是沒收獲,但是中午在路上吃飯的時候聽說有人想賣房,但問清楚了地址,又覺得不合适,地方倒是不偏,但離鋼鐵廠太遠了,要是住那裏的話還得每天早起倆小時騎車過去,還不如不買的。
主要是這時候屬于私人的房屋太少了,解放那會,手裏房子多的就要被劃分出去,再後面wen革開始,那更是恐怖,不少人都受不了那罪,直接把房子貢獻出去了。
在外邊跑了半個上午也沒少收獲,兩人也不急,下午梁季文就帶着湛九江出去玩。錦杉城東邊是鋼鐵廠、紡織廠、煤礦一系列的工廠礦廠,居民活動很是密集,相應的,西邊的城郊就比較空曠,風景也比較好,尤其是幾個小丘陵邊有一條很是清澈的河流過,帶着一些樹葉花瓣,看起來很漂亮。
尤其今天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很舒服。梁季文整理了一大包的東西帶上,兩人在河邊搭了火堆,燒了湯,烤了肉,又玩了一會水。
湛九江一頭紮進水裏,貼着河底,慢慢朝梁季文那邊游去,然後趁着梁季文不注意,猛地撲過去抱住他。
“噗!”梁季文吐出了一口水,又咳了幾聲,梁季文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湛九江沖過來抱梁季文的時候,用力過猛,腦袋撞上了梁季文,不小心嗆了一口水,吓得梁季文趕緊帶着他浮上岸,給他輕輕拍着後背。
然後等人恢複過來了,單手就把他架在自己的左臂上,給他當人肉禦辇。湛九江得意洋洋地仰着腦袋,覺得自己的氣度簡直非凡!如果忽略掉只穿着四角褲的裸.體的話。
鬧騰了一整天,兩人在天黑之前回到旅館,這次兩人都沒去澡堂,而是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後才從窗子翻出去。兩人的身手都不錯,三樓的高度不是什麽問題,三兩下就解決了。确定了一個比較偏僻安全的地方後,梁季文掏出他那一堆瓶瓶罐罐,兩人互幫着把對方打扮成幾乎完全不同的人。
不得不說,湛九江的醫學天賦是很不錯的,他對但醫生沒興趣,但對藥物藥理的研究很感興趣,梁季文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一些,他總是能很快地融會貫通,然後舉一反三地想出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
當初梁季文拿出來的易容藥劑是最普通甚至是比較次的那一類,比湛爺爺手上的要高級一些,但也是哄小孩玩的那種。讓梁季文沒想到的是,湛九江有能力将它一點點改進,梁季文當時是很驚訝的,最普通的易容藥劑藥方大家都知道。但更高深的,那只有祖傳或是特殊部隊的人才知道。就算是他,也只能做出一些中等偏上的藥劑,最上等的藥劑都是掌握在家族手中,不輕易外傳。而湛九江,幾乎是靠着自己的摸索,用了七.八年的時間,就能做得比他還要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等的藥劑都是掌握在家族手中,不輕易外傳。而湛九江,幾乎是靠着自己的摸索,用了七.八年的時間,就能做得比他還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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