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祭奠

“你……你想幹什麽？”吳珊珊擋在了金美兒面前對着夏山說。

“呵呵，可真是巧啊，小人托姐姐們的福進去呆了一段時間，受到了咱們政府的教育……沒想到出來的第三天竟然可以在這裏碰到二位……你們說冤家路窄這詞今兒是不是特別特別的适合啊？”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裏可是公共場所……”吳珊珊看着他。

“剛出來，再亂來一次？我傻嗎我……小弟的名字想必二位還不知道吧？小弟姓夏名山，還望二位姐姐以後多多指教。”

“指教？我們不想見到你，你趕快給我們離開……”

“這位小姐，我看你說話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嘛，我這可是有誠意的在道歉……”

吳珊珊又要說些什麽，被身後的金美兒拉住了，金美兒上前一步看着夏山：“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且現在還當着我們的面來道歉，這點我們感到很欣慰，但是那件事帶給我們的傷害是無法愈合的……既然你已經受到了法律的教訓我們也不會怎麽樣你了，我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走吧……”

“看看，看看，還是這位美女說話好聽……嗯，真不錯……”夏山閉着眼睛一邊點着頭一邊拍着手，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可是這還不夠……”他突然看着金美兒吳珊珊說。

“我覺得我帶給二位的傷害真的太大了，就算把我殺了都對不起二位……所以我一定找一個機會好好的正式的向二位賠罪……”

“你已經道歉了，我們也接受了希望我們這是最後一次見面。”說着轉身拉着吳珊珊就要走。

“金美兒小姐……那咱們後會有期……”夏山對着她和吳珊珊鞠了一躬……金美兒怔了一下，沒有回頭然後拉着吳珊珊離開了。她不知道夏山口中的“後會有期”是什麽意思，但是她感覺到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座山被一層薄薄的霧氣包裹着，晶瑩剔透的露珠如同眼淚在植物上滴滴噠噠的落下……不知什麽時候那金黃色的光線刺破這陰沉的屏障，把光明帶給這座山上的人們，盡管那裏的人們再也看不到這陽光了……

金明拉着金大勇的手緩步走向墓地……金大勇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了……這個很久是整整二十年，父母在那裏安睡了幾十年了，而自己卻從未來這裏盡過孝道來擦拭那墓碑上镂刻着他們名字的碑文……

“你很久沒來了，爸媽肯定很想你，看到你來了他們會很高興的。”金明看着他。

“是啊，真的好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魏淑芬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看着這對苦命的兄弟的背影，她覺得最不該來這地方的應該是自己。

葉落如畫的山上，在這深秋時節竟然刮起了徹骨般的寒風，縱然心中有千般萬般的陰霾，在此刻都被這風吹散的無影無蹤了。

兄弟二人跪在了父母的卑前，點燃了随身帶來的香火，金明注視着墓碑“爸媽，你們看……是誰來了？”然後看向金大勇。

金大勇府身叩首，擡頭時卻是滿臉淚水“爸媽，兒子不孝，兒子不該這麽晚來看你們……”

“大勇，咱爸媽可不想你這樣和他說話……”

金大勇看着他又看着墓碑一笑“爸媽，我結婚了，有個對我很好的老婆，她為了我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命，為了我可以忍受任何的委屈，就算我用我這一輩子還她，都不夠……我對不起她……”說着擡起頭對着天空嚎濤大哭起來……

金明過去抱住他“弟弟，咱們不哭了，既然她對你有恩，那也是我金明的恩人，讓我見見她吧……”

“哥，她再也不能和別人交流了，她為了我被撞成了植物人，如果可以我願意拿我的這條命去換她……哥……”這聲音在山間回響着，似乎有些凄涼。

“那她現在在哪兒？你來了她怎麽辦？”

“哥，我的那些鄰居在幫我照顧……這次本來我想帶她來的，可是不想麻煩你們……”

“看你說的，和哥說這些還像是一家人嗎？下次把她帶來讓我見見好嗎？”金明看着他，金大勇點了點頭。

山風有些大了，那縷陽光……漸漸沒了蹤跡……下起了如絲般的細雨……像是為他們哭泣……在雨中兄弟二人叩首，擦拭父母的墓碑，祭奠離去自己已經很多年甚至記不清他們樣子的父母。

縱然我們犯過那些不可饒恕的錯誤，縱然我們被人無休止的唾罵着，我們也依然按照自己的思想繼續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或許……這也是一種堅持吧！

就讓這雨，帶走那一切……還有他們的悲傷……

酒吧的角落裏，海倫坐在那裏，拿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或許他不會再喝醉了吧？為什麽李飛的話在此刻如此清晰？

“真不知道你這樣身份的人為何要打一個苦命的女孩的主意……”

“身為公司的領導，偷偷跟蹤自己的女下屬看着她和自己的男朋友約會……”

“告訴你，她愛的人是我……”這燈火通明喧嚣着的城市，是誰蹲坐在路邊哽咽着？那個堅強的男人為何要在這不曾被人發現的角落獨自抽泣？

“金美兒，我不會對你死心的……你是上天賜給我的……”他拿着酒瓶猛喝一口，沿着燈火向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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