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V章

姑姑說,她聽到奶奶摔倒的事兒,吓的六神無主，車子好好的行駛在公路上，平白地就被撞了,怎麽發生的她都不知道,自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機相對傷的重一點,姑夫說肇事車沒有牌照。

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後，疲憊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靠在牆上，這一天受到的驚吓太多,禍不單行，果然禍不單行。

慶幸,都只是受了些小傷。這會兒,看着他們受驚過後，緊繃的一根弦才算緩緩地松了下來。等待着雪霖回來，我還要趕到奶奶所在的醫院。

這時，陸禮宸打來電話。

我将手機放到耳邊，便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淡淡地粵語腔，溫和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會心一笑，笑問：“想我了？”

“嗯，想了。”他的聲音裏帶着淺淺地笑意。接着問：“奶奶怎麽樣了？”說話之際，他辦公室電話響了，他對我說了聲，“抱歉，等我一下。”

他沒有挂上電話，彼端傳來他與他人的零碎對話，我耐心的聽着他的聲音，目視着走廊裏來來往往的人群，餘光中，兩個熟悉身影的聲音，我微怔了一下。

陸禮宸還在打着電話，我幹脆收了線。

“姚婧！”錢奇俊率先看到我，喊出聲。周奕跟在其後。

“你們怎麽來了？”我問，此時我可以平靜的對待周奕，以前的怨憤也随時間而變淡。

“能不來嗎？咱們什麽關系！”錢奇俊說。

因為姑姑姑夫在睡覺，我們三人就簡單坐在走廊裏聊了會兒天，錢奇俊像是故意一般，給我與周奕留了空間。

他坐在我旁邊，微弓身雙肘支在雙膝上說：“姚婧，我有女朋友了。”

我微愣了一下，真好笑，前段時間還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如今就告訴我有女朋友了，不得不說，我在感謝，感謝上天沒有讓我與他再次和好，不然他有沒有慣性出軌的毛病，我還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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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挺好，好好待人家，不要三心二意的。”我平淡地對他說。

“嗯，她追我的，在你之前她就一直喜歡我，我本來打算等你到……她對我付出的太多，所以，對你我感到……”他覺得我還在愛他嗎？表現出一副對其他女人的盛情難卻，又對我抱歉的樣子給誰看？

我“蹭”地一下，火上來了，理智讓我硬壓下去，我才算沒有當衆發火，語氣十分不好，“我希望你有點責任心。不要以為倒追就不值得珍惜。還有，機關單位的男人沒有什麽了不起，別吃着納稅人的錢還嫌棄納稅人的身份！”

“姚婧，我真正喜歡的是……”他難為的開口。

“我要結婚了。”我搶先道。

他扭頭看我，“和陸禮宸？”

“是！”

“你……”

我冷靜地對他說：“周奕，你相信嗎？我們之間不叫愛？不然為什麽難過之後，我會愛上別人，我認為愛，應該是獨一無二。那個人，也是獨一無二的。而陸禮宸就是我的獨一無二。”

他震驚地看着我。

我平靜地對他說：“以前，我和你說話是多有些憤怒的情緒，你總認為我是被氣到，其實我說的是我真實想法，很理智。我愛的只有陸禮宸，只有！今天，明天，以後的每一天。我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

他黯然地垂下頭，沒再說話。

臨走時，錢奇俊俯到我耳邊說：“他自作自受，婧姐，我是來看病的，我和姑姑姑夫聊的可歡了，他們還說等我結婚來喝喜酒呢，臨來前我還去看了奶奶呢。”

“一邊去，貧的很！”我用胳膊肘子戳他的胸口。

他靈活的閃開，“婧姐，俊哥走了，有事随時召喚小的哈。”

送走兩人不多時，陸禮宸再次打來電話。

我接着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叔叔說奶奶挺好的，我現在在另一家醫院，等雪霖回來，我就去看奶奶。”

“怎麽了？”他緊張的問。

我嘆了一口氣，“上午的時候，姑姑和姑夫打車準備到縣城來看奶奶，車行到一半的時候，一輛不知名的車撞了上來。現在開車的都太不把生命當回事了！”

“他們怎麽樣？”他急切的問。

“受了點傷，現在還在觀察，醫生說應該不會有大礙。”我答。

陸禮宸沉默了好大一會兒。

“禮宸。”我喊了一聲。

沒反應。

“禮宸？”我聲音提高了點。

他回過神來了，“沒事就好。”

還要說些什麽什麽之際，他辦公室的電話與敲門聲同時傳過來，可真忙啊，我無奈的搖頭，“你忙吧。”

“嗯，忙完我去看你。”

“好。”

晚上的時候，雪霖便到達了醫院，我付了住院費，簡單地和他說了注意事項，便匆匆趕到奶奶那裏。

兩個醫院相距一個小時的車程，我來回跑了不下十次，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奶奶便出院了，是錢奇俊來送的，因為陸禮宸實在太忙了，去香港辦件公事，順道送雲卿回去，臨走前對我說，如果回市裏就去景晟公館住，我答應着。

接下來，姑姑姑夫檢查無事，也出院了，出租車公司就這次事故賠了他們一些錢，他們塞給我，我硬是沒要。只要他們健康平安了。

總算有驚無險。

***

今天的陽光真好，我将久未居住的住處，收拾了一遍，抱着一張毯子準備上頂樓，趁着陽光殺殺菌，剛打開門，一個人影撲上來。

“姚婧！”

熟悉好聞的薄荷味道，他回來了，可是……抱的好緊，我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他結實的胳膊用力的箍着我。

我困難地發音：“禮宸，松手……我快呼吸不了了……”

聞言，他猛地放開我。

我大口喘氣，埋怨地說：“你想謀殺啊！”對上他驚慌未定的目光，我心頭一驚，忙問：“怎麽了？”

他這才恢複平常，“我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我到景晟你也不在。我以為……”他重新抱住我，語氣裏有些顫抖。

“以為什麽？我手機放在包裏，我收拾房間沒有聽到。”我羞赧地開口：“搬家之前要先打包嘛。”

“今天就搬！”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重新擡眸看他，他是怎麽了？我分明感覺到他的不安，清澈的目光裏是讓人難以探究的矛盾，雖如從前一般西裝革履，卻是隐約的疲倦，看起來清瘦許多。我僅僅只是一個電話沒接而已，他卻不似從前那般淡定從容，仿佛我會發生了什麽意外一樣。

又或者……我試探的問：“雲卿，還好嗎？”

“好。”他爽快的答。

“是不是工作上有些不順利？”我再問。

看出我的用意，他旋即恢複平素的溫和，“我……可能是婚前綜合症。”

“……”男人也會有婚前症表現？不過，一提到結婚，興奮中有些赧然，我還抱着毯子呢，扭了扭身子，讓他不再抱着我，低頭對他說：“今天太陽很好，我要到頂樓曬被子。”

“扔了吧，重新買。”他伸手又要抱我。

我瞪了他一眼，日子是這麽過的？！要節儉！

他笑着說：“好，我們曬被子。”

***

樓頂的風徐徐吹來，陽光暖暖的，陸禮宸從背後摟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連曬毯子他都貼着我。

“陸先生，可否麻煩你到樓下把我的被子也抱上來曬上一曬？”我笑着問他。

“我們一起。”

“可是，我懶。”我耍賴。

“好吧。”

我把鑰匙遞給他，對他說：“還有枕頭，順便把洗衣機再擰一圈，廚房的窗子再幫我關一下。我說的這些會做嗎？”

“我們一起。”

“我真的好懶的……”

看着他被我使喚下去，我忍不住笑了。我要的就是這樣平凡的日子，柴米油鹽醬醋茶，很幸福很真實，我對着陽光伸了個懶腰，陽光透過薄薄的眼皮，通紅的光感，暖暖的，這就是活着的存在感，真好。

耳邊傳來腳步聲，我轉過頭說：“這麽快就上來了。”

誰知一轉頭，竟是楊蘊彩。

她有些氣喘，直勾勾地望着我，開口就質問：“你要和陸總結婚了？”

“蘊彩，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轉移話題，結婚的事兒，她怎麽知道的？莫非是周奕？

“你是不是要和他結婚了？！”她再次問，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沒有回答，思忖着怎麽回答她。

“你說話啊！”她突然對着我咆哮。

“蘊彩……”我真不知道怎麽和她說，她才比較容易接受。

“為什麽？即使我刺了你一刀，你還不死心！你為什麽非要和我搶，我跟你說過我喜歡他，愛他，很愛他，為什麽你還要和他在一起！你知道嗎？我在長春因為愛他痛苦的都無法活下去！是你！都是你！他怎麽也不肯将我調回上海，都是你！”她越說越激動，目光裏充滿惡毒與怨恨，一步步逼近我，我本能地向後退，莫名的懼意滋生。

“你是故意的！你恨我和我媽，你在報複我們，你想讓我們死！小時候你就想掐死我！”她兇狠地望着我，精致臉蛋扭曲的讓人害怕。

“不，蘊彩，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們。”我解釋。

“那你為什麽要和他結婚？！”

“這是兩碼事。”

“你承認你和他結婚了？”

“對。”我坦白承認。

聞言，她突然轉身走向樓頂邊沿，那是之前專門空出一塊地兒，房東在那裏種了下青菜，為了受光度好了點，特地将欄杆打的比較其它三邊低了點，上面卻有長長的玻璃碎片，警示人不要靠近。後來房東買了新房，這邊也就不管了。

此時楊蘊彩情緒不穩定，又穿着高跟鞋，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

“蘊彩。”我喊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走近，想把她引回來。她卻突然轉身，用力一把拽住我，緊接着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用力将我推向樓下，惡毒的開口：“你早就該死！”

“刺啦”一聲，我拉住她的衣袖發出破碎的之聲。仿若裂帛的聲音，從此就這麽斷了。

再好緞子也禁不起一再的割磨。

蘊彩，你怎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俺說過，集團發一卷衛生紙，俺也會給你們送積分，俺的福利大家都有份哈，然後昨天發了一塊肥皂（領導怎麽好意思往下發！！！！！一塊肥皂！！！OMG！！）一枝梅牌的，表示聽都沒有聽過這牌子，連雕牌啥的還不如吧？？

總之，今天繼續送積分哈，滿25了系統才能生成送積分按鈕，不然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