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16
在場的人無不愣在原地,原本已經抄起掃把想幫傅嘉柔的方媛,震驚地掃把都沒拿穩,掉在地上。
直到一聲哨聲打破了寧靜,動靜太大将宿管這尊大佛給請來了,“誰在這裏鬧什麽鬧?我在樓下都聽見你門的聲音了,女生在這裏打架害不害臊?”
齊心還保持着跌坐在地的姿勢,嘴巴還不忘先先發制人:“阿姨,我也不知道她發什麽瘋。”
宿管阿姨年紀不過三十左右,她半信半疑地看着傅嘉柔,小姑娘長着一張公然無害的臉龐,露出的腳踝細得不行,氣質和長相都不像是會挑事的。
在看看地上略微壯碩些的齊心,她不由感嘆,呵呵,人不可貌相。
方媛以往對齊心是有畏懼感的,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出聲道:“阿姨,不是這樣的,是齊心她偷了嘉柔東西,還先動手。”
齊心正欲辯駁,宿管打斷:“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現在,立刻,馬上給下來,去跟紀律老師解釋去。”
操場上,外圍的鐵絲網挂着一盞燈,讓朦胧黑暗的夜晚變得有些發白。
頂上的天空黑雲滾滾,壓得很低,空曠的操場時不時刮過冰涼夜風。
紀律老師是負責晚上宿舍區紀律的教工,凡是在宿舍鬧事的學生都由他們管束。
紀檢隊隊長是個吊梢眼的中年男人,姓黃,黃業嘴角下垂,非常喜歡整治這些不安分睡覺的學生。
黃業讓倆人解釋,傅嘉柔沒什麽話好說,幹脆沉默不語。
“怎麽不說話,都啞巴了?不解釋清楚那你倆都給我上操場呆到下半夜。”黃業說。
齊心走路一瘸一拐,時不時用手擦擦眼角的淚,道:“老師,是這樣的,我不僅被誣陷了,無論我怎麽解釋她就是不聽,非得說是我偷她東西。”
黃業眼珠一轉,看着傅嘉柔說:“你有證據說她偷你東西嗎?”
“沒有。”傅嘉柔說,想嘗試着解釋事情始末,“但是……”
“沒證據那你說什麽說,我最讨厭的就是沒有證據就随便誣陷人的人了,”那雙吊梢眼教訓人時,盡顯刻薄,“再說了,自己東西不見了,有沒有好好反省過自己亂丢亂放的壞習慣?”
傅嘉柔擡眼看他一眼,小姑娘清亮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他卻莫名感覺到一種被蔑視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
“做什麽事都要講證據,就像我現在看到這位同學被你打成這樣,她的眼淚和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黃業繼續道,“這樣吧,你先跟人同學道個歉。”
齊心默默地停止了抽噎,眼角瞄向傅嘉柔的方向,等待着屬于她的遲來的道歉。
果然,“會哭的人”有天然的優勢,傅嘉柔不願意用眼淚去争搶這些優勢,這點靠可憐博得的同情,她很久前就清楚沒用。
她說:“老師,您不需要說太多,可以跳過這一步驟直接懲罰。”
齊心一聽,心裏将人臭罵一頓的同時,低下頭繼續抹眼淚,“深明大義”道:“老師,我沒事,您罰吧,傅嘉柔她是聽不進你的話的。”
“這個同學态度不錯,你先回去吧。”黃業欣慰地看着齊心,随後扭頭看着傅嘉柔,臉色陰沉,“你。留下來。”
器材室內。
門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開,來人薄唇間有猩紅的煙,時亮時滅,随後門砰一聲關上,又反彈出不大的縫隙。
陳敘川走向最靠後位置,那兒放着張跳高墊。
他緩緩坐下,腿長長地伸着,一只手撐在墊子上。
掐滅了煙,借着窗外蒼白的亮光,他摘下了左手的黑色手套,動作很慢。
左手暴露在空氣的同一秒,開始顫抖起來,幾道猙獰的疤痕交錯在皮膚上,如同蜿蜒的蛇。
陳敘川将手放在墊子上,右手死死按住左手,不想看到一點哪怕是一點顫動的弧度。
十分鐘後,他挪開右手,令人憎惡的抖動又開始了,如同惡魔寄居在裏邊,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
“你們快看他那只手啊,為什麽和我們的不一樣啊,怎麽會長得這麽可怕啊。”
“聽說他媽媽腦子有精神病,經常會用刀子傷害別人,他手上的那些傷疤肯定是他那個神經病媽媽搞的。”
“那他肯定也是個怪物吧……”
黑暗中,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右手捶在那只抖動的手上,力氣發狠,黑色手套被猛地扔進牆角,啪嗒摔在地上。
最後,他幹脆往身後一躺,整個人躺在這張跳高墊上,頭腦放空。
“不做完這200個俯卧撐就不準回去睡覺,在這裏喂蚊子。”
窗外一陣嘈雜聲響,墊子上的人不耐煩地睜開,望向窗外,卻忽然發現,那個模糊身影有幾分熟悉,隐隐還能看到那株白色栀子花。
“給老子閉嘴,大晚上吵什麽吵。”
黃業被這吼聲一個激靈,一轉頭,瞧見冷着一張臉的陳敘川站在操場邊上,一只手插在兜裏,懶散的姿态卻透着股戾氣。
黃業自然認得,眼前這位就是紀檢隊最不好認的那位爺。
并且他清楚地知道,校方一般都會把最難搞地學生塞進紀檢隊,美其名曰給予他們管理校園的能力,實則是為了不讓這幫人自己先闖禍,以免将原本就烏煙瘴氣的校園弄得更糟糕。
所以,這位爺怎麽會在這?
傅嘉柔也意外,但此刻,她隐隐地泛起一種名為“期待”的心情。
他在這裏,她心裏竟不合時宜地,有慶幸。
盡管有忌憚,但畢竟自己才是老師,黃業強壯淡定道:“不是,陳同學,大晚上你不好好呆在宿舍跑來操場幹什麽?”
“傅嘉柔,你過來。”陳敘川直接跳過回答,對着邊上傅嘉柔道。
黃業登時面子上挂不住,接着,剛剛還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傅嘉柔走到陳敘川身邊,叫了聲“學長好”,那聲音比剛剛對着他時不知恭敬多少。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黃業,她做了什麽?”他眼神淡漠。
“……”聽到自己全名的黃業冷汗都流了,“在宿舍和別人打架鬧事,你說一個女生怎麽就……”
然而,還沒等黃業滔滔不絕完便打斷了——
“看不出來你挺厲害,”陳敘川眼眸垂下,瞧見身側小姑娘纖細手臂,“還會打架。”
傅嘉柔:“額…謝謝。”
黃業那雙吊梢眼滿是疑惑。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他心裏閃過一個絕佳的念頭——“那既然陳同學你這麽有精力,并且又是紀檢隊的,這200個深蹲就由你守着她做吧,我先走了。”
随即,肥碩的身影轉身就走,在操場盡頭消失成小點……
天空翻滾着濃密的黑雲,遠處那盞燈,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淡,印在紅白跑道上。
傅嘉柔低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也不說話。
她瞥見陳敘川的影子靠近自己,随後,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
陳敘川望她一眼,她這副模樣顯得特別乖,和“打架”二字壓根沒法沾邊,他了然了。
這些老師通常喜歡誇大其詞,因此,陳敘川默認小姑娘有可能是和人拌嘴被逮住了。
“受傷沒有?”
“沒有。”
“和誰吵架了?”
“一頭豬。”
冷風将他的氣息吹到鼻尖,只剩下倆人,她忽然有些窘迫,眼神別扭地望向別處。
“你和豬吵架啊,看不出來小皮球還真厲害,”陳敘川笑了下,削薄的眼中漾出笑意,看了眼她胳膊,“要不要我幫你揍那頭豬?”
傅嘉柔擡起頭看着他,眼中隐隐帶着期許,還沒說話,又聽他說:“報酬是……”
“不用了,謝謝學長。”傅嘉柔搖搖頭。
她就猜他不會那麽好心,平白無故幫人。
“真不用?”他提高了音量,得到的回複的依舊是搖頭。
一陣冷風拂面而來,他注意到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動作很輕,他問:“那俯卧撐還做不做?”
“可以不做嗎?”她小心翼翼問。
“可以啊,”他語氣随意得很,“不過,你得跟我去個地方,這冷風吹得我頭疼。”
傅嘉柔眼中燃起的光瞬間又暗下去。她是因為打架猜不得不來操場,那他,又是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種不好的猜測,便道:“我不想去,這裏就很好,為什麽要去別的地方?”
說完,傅嘉柔坐在了操場的人工草坪上,纖細的手臂環繞着兩膝蓋,仰起頭,清淩淩的眼睛看着他。
陳敘川将她眼底的警惕收進眼底,語氣輕嘲:“怕我對你做什麽?”
他擡眼環顧周圍,黑漆漆一片,再低頭從容說道:“那你喜歡在這,你就一個人呆在這兒吧,最多就是被凍死或者是或者是偶遇某個翻牆的小偷,罷了。”
聞言,傅嘉柔眼裏慌了幾秒,周圍模糊的景物都變得可怖起來,嘴上卻道:“我不信。”
“那就好,”陳敘川勾唇,“我先走了。”
他轉身時,眼尾仍然勾着狡黠的弧度,還沒走出十米,他聽見身後傳來少女急促的腳步聲,“陳敘川,你等等我!”
他似乎很驚訝:“幹嘛?”
“我和你一起去。”
以後一般十二點半更吧,十二點剛好吃飯,比較趕哈哈。
對了,17開始入v,等會發。如果寶貝們可以留下來我真的會很開心,謝謝很瘦的小花的兩個手榴彈,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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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環節,燈光熄滅之際——
廖遠星用盡半生勇氣,偷偷吻了他臉頰。
落荒而逃時,她沒留意到耳墜掉了一顆,落在他掌心。
随後,有人問廖遠星有沒有心上人,她瞥了眼沈漆冷淡的眼,含糊其辭地說有。
自以為天`衣無縫,散場之後,她腳步頓在昏黑樓道下。
沈漆上半身隐沒在夜色中,攔住她,男人喝了酒,嗓音低啞:“有喜歡的人,還有膽子偷親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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