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許心一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偏遠山區封建的老村子還是在黨的照耀下啊。
四爺眼尾一擡,若有似無的瞟了許心一眼。
許心立馬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表情來。
四爺收回目光,偏頭對來報信的人道:“我知道了,你順道去把楊家村的村長請來,就說我有時要和他們商量。”
童慶花一聽,立馬心虛笑:“……四爺……”
四爺不想聽她說話,提起腳步朝前前面走去。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眼許心:“你也來。”
許心朝他谄媚一笑,連忙跟上去。
“這下好了,你不是打着包票說沒啥子事情嗎?現在連村長都被請來了,回去我不得被我家男人捶死。”有人抱怨道。
童慶花本來就心煩,聽見這話,暗自撇了撇嘴,壓下心裏的煩躁,瞪了許心一眼。許心正巧這時回頭,見她瞪着自己,朝童慶花咧嘴一笑,用口型說道:“氣死你,氣死你。”
童慶花一哽,身旁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不管了,我家男人捶我,我先捶了你再說。”
被連着哽了兩次,童慶花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她還記得今天的事情,只能挂着勉強的笑,拍着心口又打了一個包票:“能有啥事兒,村長來了放心,有我呢。”
跟她一起來的人一聽,雖然不大相信,但有人出頭,倒也沒有再糾纏。只小聲抱怨了幾句,跟着四叔和許心往外面走去。
“媳婦兒,媳婦兒,她們又欺負你了?”李長生不知打哪兒聽的消息,從遠處急吼吼的跑了過來。
看着李長生着急的目光,許心朝她一笑:“沒事兒,這不是有四爺在。”
李長生聽了這話有些不大高興,忙道:“她們欺負你,我就欺負她們。”
許心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在心底暗嘆:“果然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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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單純的人好是好,可終究不是個值得一輩子依靠和托付的人。
李長生見她神色不虞,他摸摸後腦勺,實在想不通許心為什麽不高興?只神色懵懂的看着許心,問道:“媳婦兒,你怎麽了?”
許心見狀,暗想,自己今兒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事到如今,怎麽還想着依靠誰呢?
想到這裏,她摸了摸李長生的頭,笑道:“沒事兒,我好好的。”
李長生不知怎地,只覺心中一陣慌亂。他伸手使勁兒逮着許心的手,緊緊的跟在許心身旁,生怕許心一眨眼就不見了一般。
許心任由他牽着,心想,是不能繼續和李長生以夫妻的名義過下去了。等下次楊淑芬回來,就把話挑明了說。一直以來她都有戀父情節,喜歡年長成熟的男人。而李長生,她實在沒辦法和他像普通夫妻那樣過一輩子。
想通這點,她覺得心裏豁然開朗。
連帶着臉上的笑意也明朗了幾分。
四叔帶着幾人到了老族長的家,院子裏坐着三個警察。李福手裏拿着一個水壺,正在挨個挨個的加水泡茶。
老族長依舊拿着一個長煙杆,神态悠閑的坐在那裏,一邊抽煙一邊和警察說話。他見四叔身後跟着一長串的人,也不發問,徑直朝許心招手笑道:“許丫頭來了,快來,快來。這幾個警察同志正在詢問胡友良的事情,你是受害者,快過來和這幾個警察同志說說當時的情況。”
那些警察聞言,立馬把目光落在許心身上。其中一個正在記筆錄的中年警察,站起來對許心道:“你是當事人?麻煩你過來交代下當時的情況。”
許心擠出一抹笑,走了過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了。
記好了筆錄,那警察也沒說什麽,轉頭對老族長寒暄了幾句話,就帶着兩個年輕的警察離開了。許心見狀,心裏暗嘆,看來老族長和外面的關系也很好。不然警察怎麽大老遠來做個面子工程就了事。
待警察走後,老族長才将目光落在四爺和他身後那幾個婦女。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幾個婆娘拿着扁擔,是要來打我老頭子嗎?”
童慶花聞言,立馬賠笑:“我們哪敢,只不過擔心那個許心把娃娃們教壞了。”
許心扯了扯嘴角,瞧,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拉着自己。
李長生聽了這話,立馬跳了出來,一把搶過童慶花手裏的扁擔,扔在地上:“你們是壞人,許心才不會教壞娃娃呢。童大嬸兒才欺負了她,你們又來欺負她。壞人,全都是壞人。”李長生越說越生氣,忽然伸手推了童慶花一把。
童慶花腳下一踉蹡,她順勢摔倒在地,拉着哭腔,唱戲似的喊道:“我的娘啊~我只不過擔心娃娃被教壞,咋就犯了這麽大的一個錯了嘛~要曉得,娃娃是我們命根子~萬一被人教壞了哭都哭不回來~那個許心呀~一個勞改犯的娃娃~有啥子本事來學堂裏教書嘛~”
她的哭聲就像哭靈一樣,還抑揚頓挫的拐着彎。
在場的人都擰着眉頭,看她撒潑。
李長生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推,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來。正手足無措的呆在那裏,眼巴巴的看着許心。
許心聽了大半天,可算聽出了畫外音。她朝李長生招招手:“過來。“
李長生眼睛一亮,忙像小狗似得往許心面前湊。
許心踮起腳尖拍拍他頭,好整以暇的看着撒潑的童慶花:“我是高中生,在村子裏也算高文憑了。我怎麽就不能教學生了?”
童慶花聽了這話,立馬止住了哭聲,尖着嗓子道:“我們鳳琴還是大學生嘞!”
許心勾唇笑,真正的理由只怕是這吧。
學堂裏現在一共有三個老師,除了四爺和代課老師,還有一個是楊家村的女老師。四爺她不了解,但那個代課老師和楊家村的女老師,她知道,兩人的文憑也不咋滴。如今童慶花這麽一說,她可算懂了,人家為李玉蘭出頭是假,讓自己閨女上位教書才是真。
她得了這話,轉頭眼巴巴的看着族長:“族長,您老怎麽說?”
老族長不耐煩的抖了抖煙灰:“老四,你把他們帶過來,你肯定是有想法的。”
四爺皺了皺眉,背着手慢條斯理的道:“東林學院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學堂,讓許心教學生您也沒和我們商量。如今學生們心思都被童慶花挑了起來,對許心來說,肯定不是件好事。這樣她教書也有點難!”
童慶花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們家鳳琴是個大學生,年底又要嫁到你們村當媳婦兒。這樣算起來也是李家莊的人了。娃娃們讓大學生教總比高中生教來的好,而且許心還有個傻子丈夫要照顧,根本就不适合當老師。”
聽了這話,許心在心底呵呵噠。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亮堂堂的理由下藏着一顆龌龊的心。
她笑出一口白牙:“聽說你們家鳳琴在大學裏,和城裏的人好過。因為那家人嫌棄她是農村的,所以沒答應。童大姐,不曉得你們家鳳琴現在還有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被人踩住了尾巴,童慶花立馬跳了起來,揮着手就蹦向許心:“看我不撕爛你這小賤人的嘴,讓你胡說,敗壞我們家鳳琴的名聲!”
許心忙拉着李長生躲到四爺背後,童慶花被人激怒,哪裏還管的了這麽多。瞪着雙眼,神色猙獰的撲向四爺。
四爺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伸起腿,一腳就把童慶花踢在地上。沉着嗓子對身旁看戲的人吼道:“站着幹嘛?還不把這女人給我按住!”
圍觀的人這才齊齊上前把童慶花按在地上,童慶花還在掙紮:“你這小賤人,掃把星,老娘總有一天要把你的皮撕下來做成大鼓,一天到晚敲着打。”
聽着這些難聽的咒罵,四爺皺了皺眉:“把嘴堵起來。”
離得近的忙扯過褲腰帶把童慶花的嘴堵上,衆人的耳邊這才清淨下來。
許心扯了扯嘴角,這事情還是原主聽李玉蘭說的。
要說這李玉蘭妹子人真挺好的,雖然知道原主喜歡胡友良,也沒給原主甩過臉色。還和原主混成了好朋友,只不過有點把不住嘴門而已。
不過她就實在搞不懂了,為嘛自己每次都躺槍?
幸好她機智,自帶反擊屬性,不然就慘了!
正在這時,楊家村的胖村長也被請來了。
見到被捆成粽子的童慶花,趕忙那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老族長打着哈哈:“這是怎麽了?”
老族長吐出一口煙,慢悠悠道:“沒啥事兒,你就和我家老四商量吧。”說着,他顫悠悠的站起來,對許心招了招手:“許丫頭過來,咱們去書房看書。”
許心樂的自在,忙上前扶着老族長往屋裏走去。
進了屋,許心神情為難的看着老族長。
老族長坐在書桌前的躺椅上,将煙杆遞給許心:“給我裝煙絲。”
許心狗腿的接過煙杆,手腳伶俐的裝好了煙絲,雙手奉上,谄媚道:“老族長~”
“啥子事情,說嘛。”老族長實在受不了許心這狗腿樣。
許心嘿嘿一笑:“我說了,你不準打我?”
老族長微微坐直身子,神情凝重:“啥子事情?你說了看,打不打酌情處理!”
許心拿手撓了撓下巴:“我不想在學堂裏當老師……”
“啥子诶?那你想幹啥子?”老族長一聽,提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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