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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川淡淡一笑:“熊兄廖贊!”
噗~
許心又沒忍住笑了出來,熊兄,真是好別致的稱呼。
熊長福大約也知道這個稱謂不好,忙開口道:“林兄實在太客氣了,我癡長你幾歲,雖當得一聲兄長。不過憑咱兩的關系,林兄還是叫我長福兄,這樣比較親切。”
林子川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長福兄前面帶路!”
熊長福萬分高興,他們這個金沙鎮,可是窮的叮當響。上一次林子川就來探過消息,想在這裏開一個啤酒廠。對于這件事,他可是千萬個樂意。
到時候這裏有了啤酒廠,鎮上的村民也不用跑出去打工了。可以在本地就業,而且為了啤酒廠的經濟效益和貨物運輸,林子川說了還要給鎮上修一條寬闊的水泥馬路。解放思想的領導都說了,要想富先修路,這康莊大道一修,他敢相信,金花鎮再過幾年一定能擠進西南百強鎮裏面!
熊長福一邊想着美事兒,一邊熱情的招呼林子川和許心他們進屋。為了讓貴可賓至如歸,熊長福可謂是花盡了心思,實行了豪華的三包政策。
這不,許心躺在熊長福特意買的浴桶裏泡澡,心裏那個美啊。
坐了一天的火車,身體早就累的不行。這熱水浴一泡,渾身的酸乏盡去。洗完了澡,許心拿毛巾擦頭發,到了院子裏。
熊長福正熱情招待林子川他們喝茶,吃水果。李長生手裏捧着一個蘋果咔擦、咔嚓吃的正歡。見許心出來,忙抓了個大蘋果遞給許心:“好吃,給你!”
許心對他笑了笑,拿起蘋果就咬了一口。這蘋果水分充足,而且很甜,完全不帶果酸味。
許心拿着蘋果仔細看了看,發現蘋果果皮呈黑紅色,果肉裏面還帶着透明的結晶體。這分明就是她在現代最喜歡吃的糖心蘋果,沒想到居然在八十年代的金沙鎮吃到了。
熊長福見許心拿着水果發呆,忙笑道:“這蘋果是鎮上的俆大爺種的,他們祖上可是在宮裏面做花匠的。這門手藝,一直傳承到現在。你要喜歡吃,我等下再去買點。”
許心連忙謝絕了他的好意,笑了笑才說:“就是覺得好吃,不免多看了幾眼。”
熊長福笑呵呵的點頭,又和他們天南地北的拉着家常。別說,熊長福的見識很廣,這東西南北,凡是能說上來的話題,他都能像模像樣的說上幾句。且他态度溫和,說話不徐不疾,會讓人覺得和他聊天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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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是熊長福的老婆做的,當地名菜林林總總的擺了一桌子。中國人吃飯有個習慣,飯桌上二兩白酒下肚,表面關系也基本到位。
接下來就是該說正事兒的時候了,熊長福酒量不錯,拿着酒杯挨個兒敬了一圈。他站在一旁,神色認真的說:“這一杯酒是我敬大家的,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咱金花鎮有了幾位的到來,那可真是蓬荜生輝!”說完話,他就一杯喝的幹幹淨淨。
許心臉頰發紅,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這一桌飯席下來,她可陪着喝了不少酒。她有預感,這一杯老白幹下去,她鐵定醉倒!
熊長福倒扣着杯子,神采熠熠的看着大家:“你們随意,随意!”
這句話一出口,許心更加不能随意了。她深吸一口氣,決心一口幹到底。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手裏的酒杯拿走。
許心愕然看去,只聽林子川神色淡淡的說:“女同志不能喝酒,我就代勞了。”話落,他仰将酒幹盡。末了再給自己倒了杯酒,以示敬意的說:“熊副鎮長一心為民,子川再敬您一杯!”話落,又是一幹而盡。
熊長福忽然就紅了眼,他曾經是縣城的紀委書記,一心想把埔新縣搞好。可是随着他深入基層了解,在檢查中的時候,地方領導虛張聲勢、謊報民情、誤工勞民、中飽私囊的做法讓他感覺觸目驚心。
他是一個實事求是、一心為民的好領導。他的行事作風,自然引起了思想守舊派的打壓和排擠,上任不過一年,就被上級領導訓了個作風不正的由頭,被貶到金沙鎮來做了個副鎮長。熊長福就此消沉,直到林子川的到來,才讓他看到了一點曙光。
林子川今日一句簡單的話,道出了他多少辛酸?
他仰着頭,拿手按住眼角。深吸了幾口氣,對幾人哈哈一笑:“來,來,來,為了金花鎮咱們不醉不歸!”
許心:“…………。”
男人們煮酒論英雄,她是個小女子,也就沒啥事情做。
她幾口吃完飯,見林子川和熊長福聊的正歡,也就瞧瞧的從桌上溜走。她跑到廚房去洗手,熊長福的老婆鄭紅英正做拍黃瓜,見她進來,和藹一笑,看着門外說:“長福平時話就多,這喝了酒話就更多了。你別見怪啊!”
許心搖頭,一本正經的說:“只要熊大哥不拉着我喝酒,他做什麽我都不見怪!”
鄭紅英被許心逗笑了,她夾了一筷子拍黃瓜給許心:“嘗嘗,這個吃起來爽口清神。”
許心見她這麽随意這麽親切,也就沒講禮。張口就把拍黃瓜吃進嘴裏,頓時笑眯了眼睛:“真好吃!”
鄭紅英笑了:“那你再吃一點!”
許心連忙搖手:“夠了,夠了,再吃肚子都要撐破了。”
鄭紅英失笑搖頭,把拍黃瓜端了出去。
許心舀了水洗了手,從廚房裏出去。
李長生正和熊長福的兒子趴在院子裏打彈珠,兩人頭挨着頭,小聲的說着話。熊長福的兒子看着許心對李長生說了句什麽話,李長生聽了,也擡起頭笑嘻嘻的看着許心一眼。然後他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跑到許心跟前。他站在臺階下,攤開手掌心燦爛一笑:“給你。”
許心低頭,見一顆透明的玻璃珠安靜的躺在他汗津津的手心裏。她伸手拿起玻璃珠,看着李長生:“給我的?”
李長生點頭:“恩,文青說這個最好看了。”說着,他又問了句:“喜歡嗎?”
看着他漆黑發亮的眼眸,許心怔怔點頭:“喜歡!”
李長生粲然一笑,又從兜裏摸出幾顆彩色的玻璃珠給許心:“我贏的,你喜歡全給你。”
許心感動了,真是好孩子。
她牽起李長生的手,把彩色的玻璃珠都還給他:“你拿着啊,把文青手裏的玻璃珠全都贏回來!”
李長生笑呵呵的點頭:“好!”
熊文青一聽,連忙咋呼:“長生,你真不夠意思。我們是朋友,你怎麽可以全贏了呢。別忘了,那顆透明的玻璃珠還是我給你的呢。”
李長生聽了話,有些苦惱。
許心是媳婦兒她說贏光,肯定要把文青的玻璃珠子全都贏回來。可文青是朋友,他也不應該欺負他!
李長生表情迷惑,心裏糾結。
他的表情全落在許心眼裏,許心“撲哧”一笑。她掏出手帕給李長生擦汗,輕聲道:“文青是朋友,那就贏一半好了!”
熊文青趕緊捂着荷包,防賊似的瞪着許心。
卧槽,他就知道,李長生的媳婦兒看着乖乖巧巧,坑起人來不償命!
最後,李長生還是沒贏光熊文青的彈珠。
作為朋友,李長生還把林子川給他的魔方贈送給了熊文青。這讓兩人的關系,在一贈一送間,更加親密了。
由于熊長福中午喝了一斤老白幹,直接在飯桌上睡死過去。所以下午去踩點的行程被延後在明天,許心很想去看看這個即将成為她革命根據地的地方。
于是找鄭紅英要了一定草帽,一個人跑出去四處轉了轉!
此時的金沙鎮實在太窮了,鎮上的房子大多數都是泥巴磊的房子。街上也是坑坑窪窪的泥巴路,一陣風吹過都能刮起一陣腥臭的泥味兒。
許心嘆了口氣,問清楚了老鄉青衣江的方向。她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左右。許心只覺得眼前一亮,青衣江隔岸對持着一座巍巍青山。林木蔥翠倒影在碧波中,從她的方向看去,眼前的青山形如一個酣睡在江邊的大龜。崖邊臨水處,修建着一座寺廟。悠長空靈的鐘聲,從對岸傳來,讓人摒棄了一切雜念,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許心簡直一眼就愛上這個讓人寧靜的地方,她靠在樹上。聽着鐘聲,閉眼假寐。清涼的風從耳旁吹過,許心忽然文藝的想到了一句非常有禪意的話‘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對于自己突起的小清新,她表示很歡喜。
不知過了多久,她惬意的睜開眼睛。就見李長生蹲在她面前,雙眼亮晶晶的望着她。她眨眨眼,轉頭,右邊是淡定如松的林子川。再轉頭,後面是笑意清秀的林子俊。
她忽然就紅了一張老臉,沒有什麽比你自己沉浸在飄然的思緒裏。一睜開眼,發現所有人都囧囧有神的看着你,還要讓人難堪。
對的,就是囧囧有神。
許心覺得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她拿手扇了扇風,淡定道:“這麽熱的天,你們也來吹風啊!”
李長生笑眯眯的從地上站起來:“你怎麽靠在樹上睡着了!”
許心點頭,順着坡滑:“恩,這邊涼快适合睡覺。”
林子俊彎眼一笑:“我也覺得挺涼快的。”
許心投給他一個夠哥們兒的眼光,轉頭看着林子川問道:“你來這邊有事?”
林子川點頭,撩眼望着對面山崖邊的寺廟,開口道:“我們去寺廟。”
許心跟着他望去,難道林子川是個佛教信徒?
等到了寺廟,許心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寺廟的主持是個年輕俊美的少年,目測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
此時,少年主持正在雙手合十站在大門口。他低着頭,目光平靜慈和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女孩子。大約是聽到了他們走近的腳步聲,那女孩子轉過頭來。
看清楚女孩的長相,許心愣了一下。這個一頭黑發,面容樸素、清秀的女孩子正是王小芳。許心眨眨眼,下意識的望着林子川。暗忖,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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