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二天一早,許心就下樓買了一份報紙。
她剛把錢掏出來,老板就遞過來一份報紙:“買這個是吧?”
許心一愣,把錢遞給老板:“你咋知道?”
老板嘆了口氣,伸手指着報紙上的頭條,語氣唏噓不已:“今天這版報紙都賣斷貨了,這還是新拿的。”
許心拿過報紙,看着上面書寫的标題,心裏別提有多爽快了。她一邊快速浏覽報紙,一邊和老板搭話:“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來買報紙,老板見許心是個女孩子也沒好多說難聽的話。只加大了聲音,對來報紙的都說道:“這年頭為人師表的咋盡幹些豬狗不如的事情,這女孩子還是十二中的學生,聽我女兒說,還是她們學校的什麽女神!哎,這女神就這德行?”
其他人一聽,也紛紛就着這頭條新聞從當下世俗說到怎麽教育孩子。個別前衛點的,還說着孩子缺乏性教育,小小年紀很容易吃虧!這家裏有女孩子,真是不讓人放心!
許心聽着他們的談話,扯嘴笑了笑,就拿着報紙轉身離開。
她在樓下買了豆漿油條,回了旅館李長生都還沒起來。
許心把豆漿油條放在櫃子上,轉身收拾行李。接下來是要打官司的事情,她可能沒時間照顧李長生。所以她準備下午去見一見律師,然後就帶着李長生回家。讓楊素芬辭了工作,在家照顧李長生。
她剛把牙刷裝進箱子裏,背後就貼上一個溫熱的東西。李長生抱着她的肩膀,睡眼朦胧的把頭埋在她背上蹭啊蹭,嘴裏不知道嘟囔的說着什麽話。
許心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道:“乖,去洗漱。下午咱們就回家。”
李長生又在許心背上蹭了蹭,才慢悠悠的“哦”了一聲,往廁所走去。
“回來!”許心連忙喊住他。
李長生頓住步子,眼神迷茫的看着她:“恩?”
許心把牙刷塞進他手裏,伸手拍着他的臉:”去吧,洗漱好了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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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柔軟無骨的手貼在臉上,李長生臉一側,用唇在她掌心細細摩挲。然後對許心展顏一笑,許心的心驀然劇烈跳動了一下。倉皇跳動的韻律,為她帶來了莫名的歡喜與滿足。
許心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李長生。
李長生從許心掌心中擡起頭來,對她彎眸一笑。仰頭便朝她湊了過去,試探般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她如點绛般的朱唇。
許心只覺轟地一聲,腦中炸開了無數絢麗的煙火。
李長生見許心沒有向平時那般推開自己,心裏也攀上無數愉悅。他伸手摟緊她纖細的腰,虔誠如信徒般的在她唇上舔抵親吻。
不知是誰的心跳調亂了節奏,許心只覺從未感受過如此甜蜜的滋味。
兩人唇齒相交,體會着從舌尖帶來的誘惑。溫熱濕潤的吻,漸漸從唇邊延伸都耳畔。原本放在腰間的大手,也随着親吻逐漸游走在身體各處。直到他幹燥火熱的大手來到雙腿之間,許心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
李長生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床上,他擡起頭,白皙俊美的臉上染着一片醉紅。他唇角微張,一雙漆黑眸中暈染着潋滟光滑,神色迷離又茫然的看着許心。
許心也是兩頰嫣紅,她捂着自己的嘴唇跌跌撞撞的向後退。這混蛋,大清早就來se誘自己。她跺了跺腳,怒道:“你!”
李長生濃長的睫毛眨呀眨,他神色無辜的看着許心:“你推我!”
這輕薄賊,居然還先叫屈來了。許心只覺心裏羞惱的慌,她剛才險些就在他的親吻之下迷失了自己。而且,她捂住心口,她居然心動了。
這一次她再也沒辦法找借口來說服自己,因為她知道,就在他對着自己掌心摩挲親吻的瞬間,她對他心動了。
許心覺得自己應該靜靜,她深呼吸一口氣坐在凳子上。瞪了一眼李長生,輕聲罵道:“呆子,還不去洗漱!”
李長生見許心口中雖罵着自己,可那一雙水盈盈的眼中只見歡喜之色。便燦爛一笑,從床上站起來,羞答答的說:“許心,你身上真軟,摸起來真舒服!”
許心嘴角一抽,決定不理他。
接下來的時間裏,許心堅決不給李長生任何靠近自己的機會。
不過流動在兩人之間的暧昧情愫,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到了律師事務所,許心理了理衣裳頭發,又瞪了李長生一眼,告誡他不許靠近自己一米內。
李長生連忙點頭,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許心:“那我就站在你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好不好?”
許心臉又紅了,李長生見狀,只覺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他好看的眼睛,彎成了一雙月牙,再三保證:“長生就站在這裏,你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大約心動之後,一切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許心只覺心裏美滋滋的,她撩起眼角,佯裝淡定的點了點頭:“行,那你就站在那裏吧。”說完話,她就轉身進了屋。
李長生眯眼看着許心的背影,傻兮兮的笑了半天。
許心這次聘請的律師,傳說是省內翹楚。
她剛一進去,就有個妝容精致的女人迎了上來,把她帶到了律師的辦公室。兩人已經是第二次見面,許心剛一進去,那律師就拿指尖點着桌上的報紙,贊賞的許心:“這次的策劃不錯?”
許心不動神色的笑了笑:“接下來的案子,不知道張律師有幾成把握?”
張律師挑眉:“幾成把握是對我的侮辱!”
許心揚眉:“既然如此,拭目以待!”
張律師哈哈一笑:“行,開庭日期定在三天後的黃道吉日。到時候,許小姐可別忘了帶着金沙啤酒來給我助陣!”
許心也笑了:“行,我就擦亮雙眼,等着你霸氣側漏!”
張律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小姐真幽默!”
“許心!”
李長生忽然從外面竄了進來,一把捂住許心的眼睛,嘟囔:“不許看別人!”
許心眼角一抽,然後拍開他的手,對張律師歉意笑了笑。
張律師聳了聳肩膀,對李長生倒是挺好奇的。
不過許心不給他好奇的時間,拉着李長生就朝外面走:“張律師三天後再見!”
李長生笑眯眯的盯着兩人相牽的手,心裏不要太美好。嘿嘿,媳婦兒,對他越來越越好了。
兩人除了律師事務所,直接回旅館拿着行李,就準備去汽車站坐車回家。剛走到馬路口,就見一輛貨車從左側路口疾馳而來。
許心下意識就拉着李長生往旁邊避讓,可這輛火車一個急轉彎,肆無忌憚的朝兩人沖了過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李長生忽然推開許心,只聽“轟”地一聲,汽車把李長生撞飛在牆上。
“長生!”許心尖叫出聲,疾馳之間,那輛車又迅速的調轉過頭,朝許心沖了過去。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許心只覺身在夢中一般,她看着自己背車撞飛。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和李長生倒在血泊之中,而肇事司機,臉上帶着瘋狂得意的笑容,開着車揚長而去。
路過的行人看着這一幕,趕緊朝這邊趕了過來。見許心和李長生都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連跑跑到學校附近的警察局去抱了警。
幾分鐘之後,救護車才趕來将重傷的兩人,送去醫院!
許心渾渾噩噩的中,只聽見耳邊有無數的聲音在吵鬧。她迷茫的睜開眼,就見眼前站着一個模糊的人影,她掙紮着從床上起來,那人立馬将她扶住:“別亂動,你腦部受傷,而且肋骨還斷了好幾根!”
許心擡眼,這才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是林子川。她又掙紮着下床,林子川的手像鐵夾子一樣,将她按在床上,淡淡道:“李長生已經脫離危險,還在昏迷當中。”
聽他這樣說,許心才放下心來。不過她還是想去看一看李長生,她躺在床上,偏頭看着林子穿,皺着眉頭問:“肇事者是個女人,抓住了嗎?”
林子川點頭,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告訴她:“肇事者是孟小麗!”
許心皺緊眉頭,她在昏迷之前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是孟小麗!可是報紙的事情早上才發布,孟小麗怎麽知道她和長生住在哪裏?
林子川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事情,立馬道:“根據警察的口供,孟小麗對這件事情直認不諱!而且,他頓了頓才道:“是尤菜花當初尾随跟你到了旅館,知道你住在旅館的事情。你住在那裏,也是尤菜花告訴孟小麗的。”
許心心裏一沉,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尤菜花居然來這麽一出,也沒算到孟小麗為了汪倫華居然能坐到這一步。
她沉吟了一會兒,才問道:“今天幾號?”
“今天十三號,孟小麗也因為故事殺人(未遂)罪,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許心一聽,點了點頭。今天十三號,也就是說她已經昏迷了三天。這三天裏李長生都還沒醒,她忽然掙脫開林子川的手,掙紮着下床:“長生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林子川神色一頓,才點頭:“醫生說他腦部受傷嚴重,雖然脫離了危險,如果今晚再醒不過來,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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