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盟主帶球跑不掉
等到酒席差不多散了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任憑他武功再高,喝了那麽多酒腦子也已經不怎麽清醒了。
就連一個個出現在他眼前向他敬酒的臉孔,他都快要分不清誰是誰了。
雖然如此,但林修傑的臉上并沒有沒有表現出來,走路依舊很穩當。
所以在別人的眼裏看來,他們的教主還是很清醒的,衆人在心中感嘆,教主不愧是教主,不但武功高強,就連酒量也那麽好。
酒席散了的時候,其他人想要去鬧洞房,但是被林修傑趕到一旁去了,別說他本來沒打算幹什麽,就是要幹什麽,他也不喜歡有人聽牆角。
林修傑一路往新房走去,小六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小六有點擔心自家教主喝太多酒了,恐怕會出什麽問題,就一路在背後跟着,也不出聲。
林修傑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
林修傑走到新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在裏面守着的喜娘們看到他了,對他行了個禮“教主。”
“你們先出去吧。”
看到屋裏守着的幾個喜娘,林修傑皺了皺眉,對她們揮了揮袖子道。
“教主,你還沒和夫人喝交杯酒。”
其中一個喜娘壯着膽子上前說道,教主的臉色看起來并不好,但是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她們這些做喜娘的總歸是要提醒的。
林修傑眼神掠過桌子上放着的兩杯酒,又看了一眼床上穿着鳳冠霞帔的人,有點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們出去吧。”他今天喝了不少酒了,現在還看不清人影呢,還要喝交杯酒。
幾個喜娘一聽,互相使了個眼色,依次退了下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小六。
“幾位也辛苦了一天,我們教主為你們準備了好酒好菜,請這邊來。”小六很機靈,引着幾個媒婆走了,他知道教主不喜歡別人在身邊伺候,就連他,除了需要的時候,他才會守在教主身邊,其他時候,教主都是讓他自己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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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裏的林修傑也聽到了小六的聲音,對于對方的識相,他很滿意。
在人都走後,林修傑端着兩杯酒走到床前,他把其中一杯一口氣喝了,雖然說新婚夫妻要喝交杯酒,但鑒于對方不願意和他拜堂,所以這一個步驟可以免去了。
“我的喝完了,該你了。”
林修傑一把扯下了新娘的紅蓋頭,把酒杯遞給他說道,這時候他醉眼朦胧,所以并沒有發現眼前之人的不對勁。
顧離看着遞到自己眼前的酒杯,眼神卻被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吸引了,就在他恍惚的看着那只手的時候,顧安趁他不注意搶奪了身體的控制權,看了林修傑一眼後,接過杯子一口氣把酒喝了個幹淨。
根本不管正在和他抗議的顧離,顧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就這樣把酒喝了。
就在顧安接過杯子時,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個丸子,那個丸子呈抛物線,落入了顧安手中的杯子中,瞬間融化,什麽也沒剩下。
林修傑眯了眯眼,他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只是他定眼再看時,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而此時,林修傑所不知道的地方,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正在唠唠叨叨的說着什麽。
“好險,差點就被主人發現了。”
而此時,林修傑突然感到小腹有一把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那把火燒沒了他的理智,在失去理智之時,林修傑腦海中閃過一句話。
‘哪個混蛋又給老子下藥。’
而在天羅教的某個房間。
“老教主,咱們這樣對待教主真的好嗎?不會出什麽事吧。”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年輕男子,他是天羅教的左護法,齊冉。
此時他有點憂心忡忡,不知道是誰把之前普通教衆說教主不行的話,傳到了前任教主羅憶的耳邊。
羅憶拿出了一包據說是加強版的春·藥遞給了他和右護法,讓他把藥下到教主要喝的交杯酒中。
現在教主大概已經把酒給喝下去了。
“對啊,老教主,萬一被教主知道了是我們幹的,那……”
接過齊冉話頭的人是右護法李狗蛋,李狗蛋本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父母雙全,爺奶疼愛,但是天佑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他的親人在一次外出幹活中,被幾名打鬥的江湖人給誤殺了。
李狗蛋就那樣成了孤兒,他千辛萬苦的走到了別人口中所說的魔教收徒的地方,成功的進入了天羅教,成了天羅教的一員。
在他的武功學得差不多時,他就找到了當初殺害他父母的幾個江湖人,為父母親人成功的報了仇。
李狗蛋沒少因為自己的名字讓人笑話,但是他就是不願意改一個好聽的,這是他父母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個東西了。
李狗蛋身高七尺,皮膚黝黑,滿臉胡子拉碴的壯漢,但此時,這個本該威武霸氣的壯漢正在瑟瑟發抖。
他能不瑟瑟發抖嗎,想當初,他不服新教主上位。
誰讓新教主長得和女人一樣,這讓李狗蛋很是看不起他,但是被教主教訓了幾次之後,他再也不敢随意挑釁教主了。
還有之前那些給教主下了藥的,被打得半個月不能出門見人的,不是說打人不打臉嗎,怎麽他們教主反着來,專門挑臉打。
“怕什麽。”相對于其他兩個憂心忡忡的人不同,羅憶老神在在的喝着他的茶。
就算他徒弟知道是他下的藥那又怎麽樣,還能來收拾他這個做師傅的不成?
可惜了那個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青樓的老鸨手中摳了一點出來,聽說普通人喝了能一夜金槍不倒,就算不舉的人喝了,也把持不住自己。
本來準備留着整人用的,沒想到現在都貢獻給了自家徒弟,只希望他徒弟不要太感激他才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羅憶笑得幸災落禍,而齊冉和李狗蛋看到老教主這個樣子,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他們怎麽覺得老教主很不靠譜的樣子呢?
他們好像上了賊船,現在下去還來不來得及?
萬一要是被教主知道了藥是他們下的,恐怕會把他們收拾得很慘。
看來他們得離開教中一段時間了,等過去幾個月,大概教主就會把這件事給忘了。
兩人同時在心中下了決定。
“行了,你們兩都回去休息去吧。”羅憶對着兩人揮了揮袖子,出聲趕人,他還想去聽一下自己徒弟的牆角呢,帶着這兩個拖油瓶太礙事了。
“是,老教主,那我們先回去了。”
齊冉和李狗蛋對視了一眼,迅速站起來,向羅憶行了個禮,就飛也似的逃走了,他們要趕緊回去收拾包袱,等到明天天一亮就出發,說不定那時候教主還沒有起床,讓他們有時間逃生。
“啧啧。”羅憶看着兩個護法的背影感嘆了下,看來他這個徒弟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瞧這左右護法對他害怕得!
看來當初還真沒有白撿這個徒弟,不然他如今怎麽可能這麽逍遙呢,托自己慧眼識珠的福。
在齊冉和李狗蛋走遠了後,羅憶放下了茶杯,運起輕功,飛到了林修傑的院子樓頂上。
聽着下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羅憶心裏一陣滿意,看來這春·藥的效果不錯,下回再去找怡紅院的老鸨再要點。
不過怡紅院的老鸨也是太小氣了,就給了他那麽一丁點,一次就沒有了。
羅憶沒有聽多久,就運起輕功飛走了,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房間裏除了男人的喘氣聲,悶哼聲,并沒有他認為的女子的聲音。
對于羅憶來聽牆角的事,房間裏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他們都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夜,還長着。
第二天,顧離睜開眼睛,看着床頂上紅色的紗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疏忽而已,就讓顧安鑽了空子,搶奪了身體的控制權。
昨晚的事他一直看着,畢竟他和顧安是共用一個身體,無論是受傷還是什麽,他們都是身同感受。
這就讓他覺得很複雜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床上的另一個人了。
顧離輕手輕腳的起了床,忍着身上的不适,從房間裏找了一套自己還看得過去的衣服穿上了,至于地下的鳳冠霞帔,他已經不忍直視了。
收拾好了自己,顧離最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心中複雜萬分,他一個武林盟主,天生和魔教對立,可是有一天他卻和魔教教主拜了堂,還有了夫妻之實,這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殺掉對方?別說殺了對方之後他怎麽逃出魔教老巢,教主被殺的魔教必定會嚴防死守,不會輕易讓人進出,他逃不逃得了先不說。
就他內心深處而言,他根本對對方起不了殺意,更別說真的動手了。
顧離很順利的離開了林修傑的院子,因為林修傑平時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院子裏逗留太久,所以他也并沒有安排什麽人守着他的院子。
一是因為不喜歡,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些絕對的信心。
沒人守着的院子,正好方便了顧離的行動,他在離開了林修傑的院子後,找到了一個明顯是普通弟子住着的地方,拿了一件普通弟子的衣服,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并毀屍滅跡。
在換好衣服後,顧離把自己的身材縮小了一些,面容也随意搗鼓了幾下,很快,房間中出現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像沒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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