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傻子

“我聽說，她是個傻子呢。”一個婆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呆呆的女孩，小聲地說。

“不會吧，祥瑞居然是個傻子？她蛇神肚子裏生出來的嗎？怎麽會是傻子？”又一個好奇寶寶湊了過來。

“聽說，蛇神死前發怒了，所以，就生了個傻子做為懲罰，只是可憐我們世子爺，居然要收這麽一個傻子，就算她真是什麽‘祥瑞’，也沒……”

“噓，別亂嚼舌根了，趕緊幹活去，小心主子聽見割了你的舌頭，發賣了出去。”

“是，是，是，李媽媽說的對，我們這就去，可是，那姑娘……這裏，真的不……”說着，她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不什麽！”李媽媽朝那個多嘴的婆子瞪去。無論那個姑娘是什麽人，她都是大漢的祥瑞，她都是蛇神之女，這也誰也改變不了的。而且，皇上讓世子接她進府，她的身份就不是普通，是不能随便議論的。

“不太……正常。我還有事，先走了。”那婆子被李媽媽一瞪，話都不敢說，掉頭就往外跑。認不知道，這李媽媽是王妃身邊的老媽子，整個王府中她是第一把手，王妃平時不怎麽管事，都是李媽媽在照應着，所以，寧可得罪王妃，也不能得罪李媽媽。

“李媽媽，您怎麽來了？”齊蓉看到李媽媽來了，趕緊起身，笑臉相迎，她在王府裏住了三日，雖然正經主子沒見過一個，但李媽媽卻是見過幾次，從她的态度上看，她在王府裏應該是個說的上話的，她是該拉攏的人。

“蓉姑娘，聽說齊月姑娘醒了，老媽奉王妃之命，特來看看，有什麽需要的地方，您盡管說，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李媽媽得了世子爺的吩咐，萬萬不可怠慢了這兩位嬌客。

“謝謝王妃的記挂，我們在這兒什麽都好，只是，我這個妹妹……給你們添麻煩了，等她的傷養好了，我們就搬出去，畢竟妹妹，她是個……。”齊蓉說着有些難為情，低下了頭，看起來十分懂事，乖巧可人。

李媽媽是什麽人，自小就在王妃身邊侍候，王妃還是葉府嫡女時，她就跟在身旁，後來又随王妃嫁入王府，雖然王爺英年早逝，但這侯門大院的，她也呆了幾十年，齊蓉那點表面功夫她一眼就能識破，只是，不好點破，齊蓉願意裝，她也會應付着演，反正主角是床上那個，只是，看她的樣子，倒真像個不正常的人，不然，這麽大動靜，這麽多人，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她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呆呆地，只看帷幔。

“蓉姑娘客氣，進府為客，照顧你們是應該的，只是，月姑娘怎麽了，是不是剛剛換了地方，有些不習慣？”李媽媽并沒有直說齊月不正常，畢竟在人前揭短是很不禮貌的事，更何況，她們如今身份特殊，在世子爺沒有發話之前，她們也不好開罪，只當嬌客供着，也就是了。

“妹妹她……自小癡傻，李媽媽你別見怪，等妹妹好些了，我們就離開。”齊蓉攥緊絲帕，樣子十分可憐。“哦，這樣啊，姑娘莫怪，李媽并無惡意，你們安心住着，至于月姑娘的病，老奴這就回去禀告世子，看看能不能請個太醫過來看看，畢竟，月姑娘的身份特殊，如果能痊愈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如果不能，好好養着也是應該的。”李媽媽笑了笑，傻的？看來，老天爺都在幫世子爺了，原本王妃還說，皇上将齊月送進元王府，就是為了讓她做上世子妃，可天不隧人願，她竟是個傻的，這下王妃可以安心了。

“那，有勞李媽媽了。”齊蓉客氣地拉着李媽媽的手，笑着說道。

“那姑娘先忙着，我這就去回王妃的話。”說完，李媽媽一臉溫和，離開了沁和院，向東邊的清晖堂走去，那是王府的祠堂，也是王妃念經理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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