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定罪

“這個可是你的？”李媽媽接過成王妃遞來的白瓷瓶，走到齊月身前，給齊月辨認。

齊月看了眼，又聞了聞，确認這正是自己這幾日用的藥，便點了點頭，大方承認，“這正是我的。”

“大臉奴婢，竟敢偷盜王府禦賜之物，你可知罪！”旁邊的張媽媽大喝一聲，死死地瞪着齊月。

齊月不明，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怎麽變臉這麽快。

“張媽媽……！”李媽媽回頭看了眼王妃身旁的張媽媽，這件事本就是由她的侄女紫薇而起，目标又是這位“祥瑞”，她不應該避嫌的嗎？

張媽媽一聽，立即低下頭，“王妃見諒，奴婢也是心急，還請王妃饒了奴婢這次。”說着，便向成王妃跪下。

“張媽媽起來吧，你跟了我二十幾年，什麽心性我知道，站着別說話就是。”成王妃朝地上的張媽媽看了眼，她跟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做事一直沉穩，她和李媽媽一樣，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少誰都不行，剛剛這點小事，她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謝王妃。”說着，張媽媽利落起身，站在一旁，不再作聲。

王妃示意李媽媽繼續問。

“那姑娘，這個，你是怎麽來的？”李媽媽微笑問道。香雲已經問過話，此刻正在門外候着，現在就是審問這個當事人了。

“是一位友人相贈。”齊月如實回答。

“敢問姑娘這位友人姓甚名誰？”李媽媽板起臉問，友人相送，一個丫環，能有多金貴的朋友？這可是禦賜之物，普通大臣都沒有，一個下人，能有多大的交際圈。

“我……不知道，我沒問他，他也沒告訴我。”齊月低下了頭，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編，幹脆如實回答。

一聽到齊月的回答，張媽媽等人一臉鄙夷。

“不知道？姑娘可知這瓶是什麽藥，什麽來歷？”李媽媽在心裏已經形成了個大概，這藥來歷不明，八成真是她偷的，前些日子，她可是進了雲軒負責世子的衣食用品，而這藥，只有世子那裏有兩瓶，紫薇昨個收拾世子東西時，發現少了一瓶，這才查起來。

“這是治跌打損傷的藥，前幾天，我不小心傷了腳，正巧我的朋友路過，便送給我，讓我回去擦拭，至于什麽來歷，我不知道。”說着，齊月将左腳伸上前，李媽媽看了看，确實是傷了，也有這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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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瓶正是皇上禦賜成王府世子的‘玉骨損’，整個王府就只有世子爺的雲軒裏有兩瓶，前幾日，紫薇姑娘整理世子物品時，發現少了一瓶，特來請示王妃徹查此事，現在，這瓶正是雲軒所失的那一瓶，老奴再問一遍姑娘，你的那個友人是何人？”李媽媽正色以對。

齊月臉色很難看，她怎麽也想不到這東西會是雲軒裏的，要知道她怎麽了不會收了，現在說什麽都說不清，前幾天自己正是在雲軒侍候，而世子爺也走了幾日，最重要的是，那個送自己東西的人，連名字都沒問，當時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竟成了講不清的借口！齊月那個悔啊！

“姑娘該不會是說這是世子爺贈你的吧？”紫薇見齊月眼珠直轉，心裏不禁冷笑，“世人都知道，世子一向潔身自愛，眼光頗高，就連公主，他都未曾親近，又怎麽會對你一個小小的丫環刮目相看，要我說，還是承認了吧，免得一頓皮肉之苦。”

齊月一驚，世子爺……這東西就是世子的，難道她是世子？于是，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世子怎麽會和一個小丫環談天說地，怎麽會看上自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丫環，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我……”

“我什麽，香雲，你說，那天你看到了什麽？”紫薇指着身旁一個小丫頭，冷冷地說。

“奴婢那天幫紫薇姐去世子的書房拿東西，就看到齊月鬼鬼祟祟地從世子書房出來，手裏還拿了什麽，後來，無意間看到，她在用那個藥擦自己的腳。”香雲指着齊月慢慢地說。

齊月暗恨，那天自己是去書房裏偷野史看的，沒想到被她給看到了，而自己用藥時，确實被香雲看到，那時，她還說這藥好眼熟，當時，自己并不覺得這藥有什麽特別之處，原來，是世子的。自己又叫不出送藥人的名字，身份？天啊，怎麽這麽多巧合？真是百口莫辯。

“香雲說的話可是真的？”李媽媽冷眼問齊月。

“是有這麽回事，可那并不代表這藥就是我偷的，這藥真的是別人送給我的。”齊月堅持着。

“人證物證俱在，還想狡辯，李媽媽，我看，她不打是不會招的！”紫薇上前，大聲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