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打了沈安林

蘇蔓心驚,知到季莫北給她挖了坑,無論她剛才怎麽回答,季莫北都想好了應付的話。只不過,現在的沈安林……蘇蔓擡眸看了沈安林一眼……發現沈安林臉色黑的如烏雲密布了一般……她心裏更加糾結了,這個問題無論她回答與否,都會得罪了沈安林。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沈安林卻是邪痞一下,又陰測測的對蘇蔓道,“蘇蔓,猴子是很讨厭,但比猴子更讨厭的可是小白兔哦。你家不就養着一只小白兔嗎,待哪天我心情好,就把那只白兔給殺來吃吃看。”

小白兔……那不就是分明在說自己的弟弟蘇未瑾嗎?

他要殺小白兔,難道是要對付自己的弟弟……蘇蔓迅速的擡頭,看見沈安林眸裏閃過一陣威脅的黠光,她突然就覺得心力交瘁了起來了,明明是他們倆個男人之間的戰争,可為什麽要将她拉扯進去?

她無奈的擡頭望了一眼季莫北,支支吾吾,小聲道,“季大少……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弄髒了你的風衣……跟別人沒有關系……都是我不好,你要怎麽處罰我都可以……求你不要遷怒在沈總身上……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輕,但卻一字不露的落進季墨北的耳朵裏。季莫北微眯了眯鳳眼,這才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眼前的這個女子,昏暗的燈光下,她垂着眸,但他依舊可以看出來她微微揚起來優美的頸,還有那雙漆黑潋滟卻又帶着無限驚懼的眼睛。

昔日大名鼎鼎的恒隆地産千金淪落成別人的情婦,并且以這樣卑微的語氣求着自己,他微微嘆了口氣,不知怎麽的,心裏一軟,便道,“既然你有心要幫我洗,那這衣服你洗幹淨了再還給我吧。”

蘇蔓驚喜的擡頭,眸瞳亮晶晶,“好,我一定會把你的風衣洗幹淨的。”

季莫北陡然的就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晶亮,再配上那如玉般的臉頰,看起來倒是沒有先前的那般讨厭了。

蘇蔓卻是又重重的低頭,真摯的謝道,“謝謝你!”只要季莫北這邊肯妥協,她就不用再夾在倆個男人之間,做他們的受氣包了。至于着風衣,等她洗好了,就用快遞遞到季莫北的公司去就可以了。

沈安林沒有想到季莫北就這般的放過了蘇蔓,而且還答應蘇蔓将那件髒的風衣給蘇蔓拿回去洗。這倆人難道當他是傻瓜嗎?這一來二去的,倆人不就勾搭上來了嗎?

蘇蔓啊蘇蔓,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這濫情的毛病還沒有改。

沈安林心裏想着這些,再看蘇蔓就覺得特別刺眼。他惡劣的砸了砸嘴角,将坐在他身邊的倆個女人推開,薄涼的嘴角一揚,用自己的手狠狠的遏制住蘇蔓的手腕。蘇蔓被他這麽一抓,一股不好的感覺頓時油然從心底升了起來。她擡頭去看沈安林。

沈安林一身蟄伏着危險的氣息,猶如野狼一般,給人以極其兇殘的味道。

“啪!”沈安林趁着蘇蔓擡頭之際,揚手就重重的打在蘇蔓的臉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臉上傳來,蘇蔓伸手撫着自己的臉頰,咬着牙看着沈安林。

沈安林微眯起那幽深的眼睛,直接罵道,“你個臭、婊、子。我花了大價錢包下你,你卻老是背着我賣、騷、勾、引其他男人。婊。子,我今天不打你,你可能還覺得我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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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着季莫北的面子這樣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又對她極盡的羞辱,蘇蔓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她僅剩下的一點卑微的自尊也蕩然無存了。

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臉頰,頹然的垂下長長的眼睫,拼命的忍着自己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沈安林見着她這般,心裏的那股暴虐感又蹿了出來,指着蘇蔓又道,“怎麽,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啊。我包下你,難道就不能說你嗎?你現在裝出這般柔弱受委屈的模樣,別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蘇蔓十分用力的咬着唇瓣,沒有一會兒,唇瓣便被她咬出一道傷口來,泛着鐵鉛味的鮮血在她的口腔內彌漫,她拼命的忍着,希翼着忍過了沈安林對她的羞辱後,事情便會朝着好的一方面發展。

不過,沈安林後面的話又一次的在她的耳邊炸開,更加令人屈辱、更加不堪的話久久的徘徊在她的耳畔,他說,“蘇蔓,說來好笑,這裏面好多人應該都認識你。你蘇蔓以前可是恒隆房地産的千金呢,只可惜啊。年少時不要臉,沒皮沒臉的跟着一個男人跑了,後來恒隆被別人接手了,你這個落魄千金只知道混吃混喝,沒有什麽本事,只能靠自己出賣自己的身子了。蘇蔓,你說你爹地現在要是還在世,他看到她以前的寵在手裏的女兒這般的不自愛,丢盡了他們蘇家的臉,你說他會不會難過……哈哈……你爹地哋真是作孽啊,怎麽會生出你這樣下賤的婊、子……”

“夠了!”人的忍耐力畢竟是有限的,聽到沈安林這般惡毒的羞辱自己已經過世的父親,蘇蔓心裏的恨意在不停的叫嚣着,她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揚手飛快的往沈安林的身上甩去一巴掌,用無比恨絕無比堅毅的語氣道,“沈安林,夠了!我爹地以前知道我跟你結婚的事情,他雖然不同意我嫁給你,但他并沒有說什麽,以前你失業時我們住的那房子還是我爹地幫我們付的房租。我爹地并沒有愧對你沈安林半分,你何必這樣羞辱他。是啊,我不是個好女兒,我對不起他。但希望你,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父親。”

她拼命的吸了吸鼻子,忍着快要淌下來的眼淚又不屈道,“你沈安林不要太過分了!你不就是仗着你手裏的那點臭錢嗎?把我惹怒了,我就帶着我弟弟去找我爹地去。怎麽說,我們一家團聚,也比跟着你這個禽獸、這個人渣來的好。”

沈安林難以置信一直像小綿羊般被他欺負的蘇蔓竟然造反敢打他。就在他積攢了一肚子火氣企圖想蘇蔓噴發的時候,又聽到蘇蔓後面的那些話,他的眼神微微一滞,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道,“我們住的那房子不是房東先生的兒子要移民,房東先生急需套現,這才……”

蘇蔓冷笑,“你沈安林現在不就是做生意的嗎,難道還不了解天上不能掉餡餅嗎?那是我爹地怕你這個禽獸那該死的自尊心作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連累了她的女兒,這才暗自派人和那房東去談的。不僅這樣,你失業那段時間找的工作也是我爹地托人找好的……要不你沈安林有這個本事嗎?”

蘇蔓冷靜的說完這些,随即眼裏閃過恨意,“沈安林,我最後跟你說句。以後你要是再侮辱我的家人,我寧願帶着未瑾去和爹地會面,也不想再被你包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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