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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珺璇伸了個懶腰,“哎呀呀,舒服。“

韓煜看了她一眼,拿着桌上的奏折接着批閱。慕珺璇見他不說話,覺得沒意思。端着糕點又坐會了桌上,又過一會兒挪到床上,然後就睡着了。

韓煜見半天沒動靜,轉頭看去,那睡姿,那模樣,這人當真是鎮國公府教出來的嫡小姐嗎?

慕珺璇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迷糊的喊了一聲,“媽,我餓了。”喊完後清醒了過來,才想起自己現在不在家裏。

韓煜還在批奏折,慕珺璇抓了抓頭發,想看時間,又沒有表,看了一眼韓煜,猶豫了半天,“那個,幾點,呸,什麽時辰了?”

韓煜手不停的說,“大約未時了吧。”

慕珺璇摸了摸肚子,“有吃的嗎?”

韓煜看了看那些被吃空的點心的空盤子,不說話。

那福祿又進來了,看了一眼“慕珺璇”,又看向坐在塌上的“韓煜”,對着“慕珺璇”行了一禮,再對着“韓煜”道,“殿下,憐夫人來了。”

慕珺璇咳了一聲,從塌上站起來,“她來幹什麽?”

“說是給殿下做了些點心。”

慕珺璇眼睛一亮,“快快快,讓她進來。”慕珺璇又把韓煜擠到一邊,那憐夫人走進來,看見“慕珺璇”,雖吃驚,卻沒有像蘇青伊那樣,而是笑盈盈的對着“韓煜”行了一禮,又對着“慕珺璇”道,“姐姐也在啊?”

韓煜淡淡的應了一聲。

慕珺璇伸手示意她過去,“做了什麽好吃的?”

“婢妾做了些點心和羹湯。”說着把點心和羹湯端了出來,還看向“慕珺璇”,遞了一碗給她,“姐姐,給。”

韓煜接過,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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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珺璇喝着羹湯,吃着點心,還不忘記對憐夫人說,“美人兒,下次別再做這些東西了啊。”

憐夫人忙問,“殿下不喜歡嗎?”

“不不不,是吃着不過瘾。”

“那殿下喜歡吃什麽?婢妾下回給您做。”

“嗯,這就對了,多做點什麽燒雞啊,烤鴨啊,大魚大肉的,別老整這些,我不愛吃太甜的東西。”

“婢妾知道了。”

旁邊的韓煜咳了一聲,慕珺璇看了他一眼,對憐夫人說,“那什麽,你先下去吧。”

“喏。”

等憐夫人下去了,慕珺璇湊到韓煜旁邊,“喂,你豔福不淺啊,這個憐夫人,長的真是,啧啧啧,那胸那腿那腰,不過就是臉蛋沒有蘇青伊長得好看。你別說哈,那個蘇青伊除了脾氣不好,人長的,啧,夠好看。”

韓煜忽然站起身,轉頭對着慕珺璇說,“回去收拾下東西,明早出發。”

“出發,去哪裏?”

“江南。”

“哦。哎,不對,難道你也要去?不是,咱倆商量商量,要不你去,我就不去了呗。”

韓煜冷笑一身,頭也不回的說,“哼,你想的美。”

……

慕珺璇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看着端坐看書的韓煜,“太子殿下,我們到哪裏了?”

“剛出京城。”韓煜翻了一頁書道。

“哦,那我再睡會,到了你叫我。”慕珺璇鑽進被子裏接着說道。

馬車上雖然寬敞,但是睡的不舒服,慕珺璇躺了一會,還是坐了起來。這個韓煜就是有病,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把她叫了起來。還不讓把碧荷帶上,想到這幾天身邊沒有了碧荷,就忍不住念叨起來,“碧荷啊,我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這天殺的就把我們給活生生的拆散了。碧荷啊,你快回來,沒有你,世界寸步難行,我在原……”

“閉嘴。”韓煜實在是忍受不了慕珺璇用自己的臉做出那麽,那麽惡心的表情,還有唱那麽難聽的歌。

慕珺璇看了韓煜一眼,“不說話就不說話呗。那麽兇幹什麽?”

馬車一個颠簸,慕珺璇的頭磕在了馬車上,一下掀開簾子,對駕車的人說,“能不能小心點啊?”

“殿下恕罪。”駕車的是韓煜的護衛展時。慕珺璇就是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怎麽了。

韓煜也沒什麽反應,不過手裏的書倒是放下了,倒了杯茶,還很好心的倒了一杯給慕珺璇。

“別以為這樣我就好說話了。”

韓煜看向車外,“展時,走吧。”

展時看了一眼太子妃,又看了一眼太子,接着駕車去了。

慢悠悠的行了幾日,慕珺璇終于憋不住了,“哎,我說大哥,現如今江南的情況怎麽說也是大事吧,你這麽不急不躁的真的好嗎?”

韓煜放下手中的書,“只有孤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們才能放心。”

“他們,誰啊?哦,你的敵人,懂了懂了。但是,你好歹也是太子吧,這麽不把人命放在眼裏好嗎?你走的越慢,死的人不是越多?”

韓煜詫異的看了慕珺璇一眼,他沒想到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竟然會關心百姓的死活。

沖這這點,韓煜好心解釋了一下,“我已經派秦淮過去了,等我們到了江南,秦淮的證據就收集的差不多了。”

“哦,也是,太子親自去,總要把證據銷毀了。啧啧啧,哎,不對,現在我是太子,為什麽護衛會聽你這個前太子妃的,你不是還沒恢複身份嗎?”

“即使孤有了太子妃的身份,他們也不會聽孤的。”

“那為什麽?你,該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們了吧,哎,你這人怎麽不受信用啊。”

“孤當然沒有說。只是孤有面金牌,加上孤的手谕,可以調動他們。”

“金牌,哪呢?哪呢?”一聽金牌,慕珺璇立馬兩眼放光。

“孤當然收好了。”

“切”,慕珺璇鄙視這韓煜,至于嗎,藏的那麽深幹什麽。不過,還真想看看金牌的模樣啊。

慕珺璇和韓煜終于在路上晃悠了幾天,終于到了江南。

江南的官員帶着百姓夾道歡迎,慕珺璇只在馬車內看着就很激動,抓着韓煜的袖子,“還從來沒那麽多人歡迎過我呢。”

韓煜心道,你要不頂着我的臉,有你什麽事。

“好了,下去吧。”

“啊,下去?現在啊?可是我好激動啊。”

“閉嘴。”

慕珺璇秒變嚴肅臉。

“展時。”

“娘娘有和吩咐?“

“太子舟車勞頓,就不下車了,直接去驿站休息吧。”

“不不不,別介,我還沒……”在韓煜的怒視中,慕珺璇選擇了閉嘴。

那些官員也是等得着急,也不知道這事做的符不符合太子殿下的心意,也好讓他們能夠揣測一下太子的為人,好拍馬屁啊。

等了半天,只能來那個護衛的一句話,說太子累了,不下車,直接去驿站休息。

那刑道臺對着展時笑道,“這位大人,麻煩告訴殿下,下官已經在府上收拾好了地方,畢竟驿站簡陋,還請殿下能夠,移步。”

展時看了一眼身後,“刑大人請等一下。”

展時又站在車門前轉述刑道臺的話,韓煜剛要說話,慕珺璇已經搶先開了口,“既然刑道臺如此有心,那孤便卻之不恭了。”

轉頭狠狠瞪向韓煜,“知己知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韓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孤也沒說不去。”

慕珺璇覺得如果條件允許,請讓她将面前這個人拍進牆裏,摳也摳不下來的那種。

到了府上,那刑道臺才知道,這一同前來的還有太子妃娘娘,心裏有些認同這太子殿下并不是誠心想來的。

“殿下,娘娘,這邊請。”

将他們二人帶到住處,刑道臺又說,“請殿下,娘娘稍做休息,待下官将晚飯備好,再來請二位。”

慕珺璇學着韓煜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刑道臺,“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刑道臺一退下,慕珺璇立馬破功,“怎麽樣,怎麽樣,裝的像吧。”

韓煜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刑森,元朔四年進士,歷任禦史臺主事,校書郞,右拾遺。元朔七年升任江南道臺,還是右相的門生。”

“三年,啧啧啧,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也許吧。”

慕珺璇終于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了,還沒睡夠,就被韓煜叫了起來。

“幹什麽呀?”

“刑森讓人來請了。”

“幹關我屁事。”慕珺璇翻過身去。

“起來。”

慕珺璇瞪了韓煜一眼,乖乖的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吧。”

因着太子妃在,所以那些官員的家眷也都出來作陪了。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刑森是個很有眼力見的人,見太子殿下頻頻看向太子妃,便把隔在男女之間的那層屏風給撤了,連原本的找來伺候太子的女子都變成了跳舞的舞姬。

若太子殿下能看上,那自然的好。看不上,也沒什麽。

慕珺璇在這邊把酒言歡,韓煜坐在一群女人身邊被她們噓寒問暖。

那刑森的妻子,一邊熱情的介紹這在座的各位家眷,一邊給韓煜布菜。

慕珺璇這邊,刑森和一衆官員一個勁兒的敬酒,慕珺璇也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喝到實在想吐了,眼前的人都變成了兩個三個了,好在,腦子還是有那麽點的清明,但一時想不起來韓煜的名字,只得叫到,“愛妃,陪孤睡覺去。”

韓煜臉都要綠了,但看慕珺璇那副醉貓的樣子,還是伸手過去扶住她。

“殿下,妾身扶您回去休息。”

刑森忙召了個小厮将這倆人送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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