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雙手并用

主辦方一番感激涕零的感謝大家的善舉演講後,慈善宴會已然到了結束。

南市五少像是商約好似得,推掉了主辦方晚宴的邀請,紛紛帶着女伴離去。

葉沉魚徹底松了一口氣,她總算沒有給秦照琰丢臉。

只是五少聶亦白臨走時,又在她面前意味深長的喚了她一句,“三十二條标準美女,再見!”

呃,三十二條标準美女究竟是什麽鬼!

葉沉魚困惑的盯着已經遠去的聶亦白,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們這些資本家口中的三十二條标準究竟是什麽!

方要走的大少顧靳殊忽然想起有事要與秦照琰說,于是再倆人交談時,葉沉魚識趣的走到離着他們大約三四米遠的地方,安靜的等着。

哎,她何時才能不讓秦照琰介懷她呢!目前看來,很難!除非,她能将功贖罪,才能重新令秦照琰信任她!

“葉沉魚?”一聲清冷的聲音喚回葉沉魚的沉思。

“嗯?”葉沉魚擡眸去瞧來人。

男人迎着她清澈的雙眸緩緩而來,此時的他已然沒有宴會時的冷峻,眉目之間流出多情的溫柔。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男人走近葉沉魚,問出一個疑惑。

為何這個女孩,他會覺得如此熟悉。

葉沉魚凝了一下眉,這個男人一定有病。

“沒有,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葉沉魚答的恭敬,還特地用您的敬語來拉開倆人的距離。

男人眸光含笑,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楚非遠!我的名!”男人彎下腰,靠近葉沉魚,語調溫柔,“記住了,楚非遠,他将會是你生命中最難忘的一個人。”

葉沉魚怔怔的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臉,一陣恍惚,她是不是真的在哪裏見過這樣一張溫和的俊顏。

倆人的距離離得實在太近,以至于葉沉魚都瞧見了楚非遠黑白澄明的瞳仁裏有她的影子。

她愣了半秒,終于回過神,雙手并用,推開了楚非遠。

葉沉魚小手柔軟無骨,這小小的力道沖擊,楚非遠只覺心口處一陣柔軟的躁動。

不遠處的秦照琰瞧見這一幕,雙眸暗沉,沉着一張俊臉,周身寒氣一股腦的迸發。

簡單一句,“晚上,我給你電話!”中斷了與大少顧靳殊的談話,邁着長腿,三兩步走到倆人面前,擋住楚非遠的視線。

入夜的燈光打在秦照琰的臉上,此時,說不出的森寒瘆人。

葉沉魚瞧見秦照琰難看的臉色,不自覺的小腿半步。結果,秦照琰被她這一細小的動作,惹得臉色更加陰寒。

一旁的楚非遠瞧着秦照琰寒氣襲人的臉色,呆了呆,這麽多年他還從未見過秦照琰這張俊顏流出這種攝人的臉色。

“照琰哥,我先走了!”楚非遠識時務,他現在并不着急與葉沉魚的進一步相識。

可,秦照琰似乎真的十分在意這個女孩。這可怎麽辦呢?他好像也在意了這個女孩!真的要和他争嗎?

不過,這麽多年了,總喜歡從他手裏搶東西,這一次他更有興趣了!誰讓他們的品味太過相同呢!

那就好好瞧瞧,這個女孩究竟會是誰的呢!

秦照琰冷着一張好看的俊顏,冷冰冰地道:“楚非遠,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楚非遠神情一愣,有點意思,這可是秦照琰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照琰哥,你知道我不怕威脅!”

如果他怕他,這麽多年他就不會和他搶東西了!

察覺氣氛不對的顧靳殊走上前來,緩和氣氛道:“小遠,你今天喝酒了,跟我去醒醒酒。”

楚非遠唇角上揚,壞壞笑道:“照琰哥,我開玩笑呢!”

他這話不好還說,一說秦照琰的眸色又暗沉了幾分,楚非遠卻毫不介意的朝他擺擺手,像個調皮的孩童:“那,照琰哥,我先走了!”

顧靳殊看着這倆人,擺出長輩的架勢,輕嘆了一口氣:“不知你們倆上輩子是什麽冤家,今生要這般......”他腦海中閃過一次詞彙,“相愛相殺!”

顧靳殊說的沒錯,楚非遠與秦照琰的相處模式就是對頭冤家相愛相殺!

秦照琰七歲認識楚非遠,比他小了一歲的楚非遠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黏着他。

秦照琰五歲起被秦母要求學習鋼琴,楚非遠苦鬧着跟去學習,去過之後他才曉得學習鋼琴對多動的他是件異常辛苦的事。

可秦照琰一聲不吭,一練習便是一下午,楚非遠只好咬牙堅持,并和秦照琰一樣,成功取得鋼琴十級證書!

八歲時,秦照琰自己模拟制作出一架遙控小飛機,楚非遠知道了立誓自己也要制作出一架。結果半月過去,七歲的楚非遠連飛機頭都沒搞明白。

既然自己做不出,楚非遠便想到了搶,于是,他便去搶了秦照琰的遙控小飛機。

自此之後,他能學習的便去學習,做不來的他便去搶秦照琰的!

楚非遠對秦照琰的執著模式簡直到了入魔的境界。

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和秘密,秦照琰被迫二十三執掌秦氏,楚非遠過完二十三歲生日的第一天,便懇求他爺爺和他爸讓他接管楚氏的企業。

不過,楚非遠最遺憾的事情,他對女人不過敏。

每每想到秦照琰對女人過敏症,他學也學不來,搶也搶不來,他的心情就即刻變得糟糕且煩躁。

知曉他倆這種相處模式的人,都是淡然一笑,覺得楚非遠像長不大的孩子。

然而在秦照琰眼裏,楚非遠,一個大寫的神經病!

一路上,秦照琰看似沉默平靜,可他晦明莫辯的面色,看得人的心裏一陣陣發毛。

因為喝了酒,秦照琰的司機前來接的他們。

秦照琰不說話,葉沉魚也不敢随意開口,坐在後座,凝着秀氣的眉,望向車窗外,想着心事。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還清對秦氏的虧欠?還有她和秦照琰莫名其妙的緋聞?以及她答應他未婚妻調離的事情,也要盡快實施,不然會有更大的麻煩!

唉,為什麽最近的糟心事都湧到一塊,忽然就朝她砸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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