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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聞珞姑娘,你的計謀着實讓施某刮目相看。”

施慎君手中拿着一把羽扇,身着白衣與其他将士格格不入。給人一種氣質出塵的感覺,眼睛眯起來似乎是參透着郝聞珞。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有些印象。記得是華玉琛的軍師,名叫施慎君。前幾日跳舞之時,這個男人嘴角總挂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不穿将士服飾反而在戈壁灘上一襲白衣,十分出挑惹眼。

郝聞珞心裏一慌,自己那些想法全都是在高中書上學的,哪裏敢在真正的軍師面前班門弄斧。

“只是年少時偷看過幾本兵法,不足為提……”郝聞珞解釋着。

誰知,施慎君看出了郝聞珞的窘迫,但依然問道:“西域的女子都像你一樣善于兵法嗎?”

郝聞珞心驚膽顫,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知道古代女子連識字的都很少,更何況她卻讀了兵法……這不是踩坑往裏跳?

施慎君笑意更深,“郝聞珞姑娘別怕,我只是随便問問,不知姑娘可懂機關術?”

機關術?郝聞珞想起了以前看古裝劇時候,設置在封閉空間中的機關陷阱。只要敵人一入其中,如同羊入虎口,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一些機關術,殺傷力能和現代的槍支有一拼。

施慎君不僅了解兵法,連機關術還懂的嗎?不愧是華玉琛的軍師。

郝聞珞猛然想到,他們現在借到了箭羽,若是加上這機關術,威力可不小。

而且,古代的弓箭拉開時很費力氣,若是用機關術代替,省了大半的人力。

施慎君見到郝聞珞眼仁一亮,心中了然。

“我們還需要制作連弩車,這是一種可同時放出的六十多只箭羽的機關術,需一個人駕駛,我們還需做出三輛連弩車。方能營救沈易!”

郝聞珞思慮半天,說道:“此機關術制造講究,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制作出來。況且,現在我們在這綠洲上,周圍連人影都沒有,更別說找木材制作連弩車的工期……我覺得沈副将不能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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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琛在一旁聽了郝聞珞和施慎君的話,臉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确實,正如郝聞珞說的那般,以他們現在的條件制造出連弩車恐怕到那時沈易的命都沒了。

“祝國的箭羽已經所剩不多,他們在兵器上就短了我們一大截。現在沈易在敵營應該還算安全,畢竟如果沈易受傷,祝辰也明白後果。”華玉琛冷靜分析道,他眉頭緊鎖着,雖然表面鎮定自若但內心已經十分焦灼。

施慎君道:“既然祝辰那狗賊陰險狡詐,搞偷襲。那我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我軍人數占劣勢,但兵器卻比祝軍多……看起來勢均力敵,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記住,不能戀戰,沈易救出來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沈南接受了這個想法,表示自己一定要救哥哥回來,闖入敵營的事情就交給他。

華玉琛不置可否。

“衆人原地休息,明日亥時我們直搗祝軍的老窩!”華玉琛呼道。

死裏逃生過了兩天,許多将士精神疲憊饑腸辘辘,他們逃跑匆忙,吃食帶的少,大家的糧食全部上繳後,每個人只能分一塊餅,吃完了就只能忍着。若是實在餓的不行,只能啃啃嫩草了。

郝聞珞也餓的不行,無比懷念當時被關在帳篷裏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來,現在想想,還真是享受。

“咕嚕…咕嚕嚕……”

夜晚,所有将士們都進入了夢鄉打着暢快的鼾,只有郝聞珞自己的肚子在叫。

肚子的叫聲之大,郝聞珞窘迫的蜷縮在稻草上,生怕有人聽到,抱着一絲僥幸的心裏,她偷偷的轉過頭去看看有沒有人醒着。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戰靴,擡眼一看竟然是華玉琛站在自己身後。

吓得郝聞珞驚叫了一聲,瞬間出了冷汗。

“你不睡覺站在我身後幹什麽?”郝聞珞警惕的看着華玉琛,雖說自己被華玉琛救過一次性命,但是她也幫了華玉琛,兩個人算是扯平了。

她實在不明白華玉琛不睡覺站在自己背後的理由是什麽?難不成就是為了吓她一跳的!

華玉琛将一塊餅的一半給郝聞珞,語氣十分不悅,似乎是郝聞珞的肚子響吵醒了他一樣,“給你吃,別再叫了。”

郝聞珞尴尬的接過來餅,看到華玉琛在自己旁邊躺下了,自己負氣的吃了起來,口中嘟囔了句,謝謝。也不知道華玉琛到底聽沒聽到。

這餅有點硬,外面的皮已經風幹了,但是裏面還是軟的,可能是郝聞珞真的餓了的原因,她覺得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餅,越嚼越香。

現在食物匮乏,她一點都不浪費,就算外面餅皮已經風幹了,她也全都吃了下去。

半塊餅進肚,噎到了……郝聞珞捶了幾下胸口,感覺還是沒有下去……

就在這時,水袋突然砸到了她的頭,郝聞珞被砸的眼冒金星剛想罵,結果看到水袋的樣子,心中一愣。

這不是華玉琛的水袋嗎?

郝聞珞偷偷看了一眼,背過去睡的華玉琛。心中對華玉琛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改觀。

原來這個華玉琛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古板和不近人情。

吃了點東西,郝聞珞很快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華玉琛,沈南,施慎君已經在商讨晚上的計劃。

計劃已經确立了大半,到了吃早飯的時間。

沈南見到華玉琛沒吃東西,蹙眉問道:“将軍怎麽不吃早飯?是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嗎?”

沈南跟随華玉琛已經有八年之久,對華玉琛非常了解,就連華玉琛自己都記不太清的事情,沈南都記得一清二楚。

作為副将,也很關心華玉琛的衣食起居,身體健康。

“今日沒什麽胃口,不想吃。”華玉琛淡然說道。

“将軍你胃的毛病就是這樣餓出來的。多少吃一點。”沈南勸說。

華玉琛輕咳了一聲,“我的餅昨天被我吃完了。”

華玉琛的餅昨晚上分給了郝聞珞,自己當然沒得吃了。本以為自己打打馬虎眼就能混過去,卻沒想到沈南卻如此敏感。

沈南幾乎是毫無猶豫,“将軍吃我的!”

“……”華玉琛。

作者有話要說:  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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