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華玉琛将郝聞珞安排在了客房中休息,叮囑她明日一早就送她回皇宮中。
夜已經很深了,過了夜裏十二點又是新的一天。将軍府中黑壓壓一片,只能隐約的看到樹木和假山在院子裏面立着,她走過一條橋才到了被安排的客房中。
聽聞下人介紹說,華玉琛喜愛魚,所以這橋下面養了許多的錦鯉。既能吃又能觀賞,一舉兩得。
郝聞珞心裏想着,華玉琛連口味都跟她類似,也不知道華玉琛家裏的魚好不好吃……
下人服侍郝聞珞洗漱,更換衣物。郝聞珞來古代之後,就沒感受過別人伺候她,一瞬間仿佛回到了現代有助理的日子。
下人們走後,竟在門口不遠處竊竊私語起來。
“哎菱花,将軍從來沒帶女人回過府上,這位姑娘莫不是……”鈴蘭的聲音裏透着一絲不忿。
被叫菱花的婢女說道:“瞎說什麽呢,你看這姑娘穿的,明顯就是青樓的不檢點的姑娘。肯定是死纏爛打的求将軍,将軍心地善良就帶回來了,畢竟這黑燈瞎火的也不能讓一個姑娘流落街頭呀!”
“你說的對,看那姑娘的穿着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家的,配不上我們将軍。”鈴蘭顯然被這一番話安慰住了。
也不知道這兩個婢女是故意說給郝聞珞聽的還是怎樣,反正郝聞珞聽的真真切切,氣的不行。
她哪裏像青樓女子了?哪裏不檢點了!她活了二十二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五六年還是個處女,怎麽能這樣侮辱人。
郝聞珞實在忍不了,直接打開了房門。叫住了兩個婢女。
兩個婢女見郝聞珞氣勢沖沖的出來了,尋思着沒準是剛剛自己的談話被郝聞珞聽去了,但是她倆也不怕,高挺着胸膛不知道哪來的傲氣。
“二位,知不知道在背後嚼人舌根會爛舌頭?”郝聞珞眼神裏滿是怒意,她忍耐着說道。
“我們說的都是……”
還沒等這鈴蘭說完,這二人就被定在了原地。郝聞珞扇了這兩個婢女兩個巴掌之後,又把她們的頭發弄的散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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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菱花的手扯在鈴蘭的頭發上,鈴蘭的手撕開菱花的襯衣。
做完了這一切,郝聞珞就回了房間。等一分鐘結束後,就聽到門外面兩個婢女撕扯的打了起來。
“你居然打我,我打死你……”
“你扯我頭發!”
郝聞珞滿意的笑了笑,等這兩個人沒了動靜。她才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金手指真是靈,這麽容易的就把人給懲治了,看以後誰還能惹到她。
以前都是在小說中才能體驗到的劇情,沒想到這麽玄乎的設定,居然真的在她的身上發生了。
回想起在漆黑的胡同中,那四個劫匪在她的眼前被定住了,郝聞珞記得,那時候就連隔壁街市吵嚷的聲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是怎麽華玉琛可以随意的跑動呢?
莫不是個bug!
終究郝聞珞還是研究不明白,直接睡了過去。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過于累人,郝聞珞沾枕頭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郝聞珞被府中下人喚醒了。這回換了兩個下人來服侍她,郝聞珞尋思着,估摸昨晚上的兩個婢女已經打的起不來了吧。
“姑娘,将軍在等你吃早飯。”
這個下人倒是畢恭畢敬的,沒有絲毫的不屑。郝聞珞穿好衣服,跟着下人到了膳廳吃飯。
華玉琛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她了,今日華玉琛不用上朝,服裝都是日常的衣服。沒了铠甲和繁瑣的頭飾,整個人莫名的填了股清秀的氣質。
嗯……之前華玉琛長出來的胡子都已經刮掉了,看起來也白淨了不少。
“真慢。”華玉琛瞥了一眼郝聞珞,拿起筷子兀自的夾起了面前的魚肉。
這魚肉是蒸出來的,上面澆了些醬油來提鮮,大早上做的飯菜都以清淡為主。郝聞珞惦記了一天的魚肉,今早上看來是能吃的安穩了。
華玉琛仔細的挑着魚肉裏的魚刺,然後漫不經心的将挑整好的魚肉放進了郝聞珞的碗裏。
郝聞珞喝着粥,突然看到碗裏被人扔來一塊魚肉。轉頭就看到華玉琛仿佛不是自己幹的側臉,不禁覺得好笑。
乖乖的把魚肉放進嘴裏,不得不說,将軍府的廚子跟春陽樓的廚子功力不相上下。她要是有這樣的廚子,絕對不去春陽樓吃外面的魚肉了。
“這魚可是你家裏養的?”郝聞珞還記得昨晚上婢女說着華玉琛自己在家養魚為了供給自己吃。
華玉琛不置可否,郝聞珞挑眉,這魚的肉質肥美鮮嫩,還散發出陣陣的荷花香。這只是清蒸最簡單的手法,若是放其他的調味料,定然是比春陽樓的魚要好吃許多了。
“跟皇上禦用的養魚人學的。”華玉琛說道。
他以前吃過一次禦廚做的魚後久久不能忘懷,就讓家中的下人去跟皇宮中的人學了學,在家中也仿照皇宮中的手法養了魚。
“味道不錯。”郝聞珞誇贊道。
吃過了早飯,華玉琛讓管家帶着她回了皇宮。華玉琛沒跟着來,郝聞珞自己坐在馬車中。
原來華玉琛的将軍府和皇宮距離很近,她沒坐多大一會就到了。司舞閣的人見郝聞珞回來了,瞬間就圍了過來。
“聞珞,聽說你昨晚上去華将軍的府上住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今早上門口的侍衛還跟我說了,是華将軍的馬車送聞珞回來的。”
“可是聞珞昨天不是陪江使臣出去了嗎?怎麽會和華将軍……”
此話一出,衆舞姬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郝聞珞。郝聞珞一瞬間以為自己是渣女,周旋于兩個男人之間。
郝聞珞撂下一句:“練好你們的舞,別聽風就是雨。”說後轉身就走。跟這幫人實在說不到一起去,越解釋越亂,幹脆不說。
舞姬們全員噤聲,給郝聞珞讓開了路。
郝聞珞去了練舞房練舞,正好陶燦在裏面苦練凳子舞。已經逐漸有模有樣了,郝聞珞在門口看了一會,上去指導了一下。
“眼神要足夠的勾人,腿在地上劃的弧線要夠優美。你現在看着我,用眼神勾引我。”
陶燦臉一紅,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郝聞珞表情如此淡定的說着這樣害臊的話。
但是還是遵照郝聞珞的方法,朝着郝聞珞鍛煉眼神。
“還是不行,我來演示……”
郝聞珞還沒等說完,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喚她。
“聞珞,聞珞!李公公在門口等你很久了,讓我進來通報你。”
郝聞珞本能的對李蘭有抵觸,這時候來找她怕是沒什麽好事情。
“那我去看看。”郝聞珞跟陶燦打了聲招呼,去了司舞閣的門口。
果不其然,李蘭在這等着她。見郝聞珞出來了,立馬說道:“哎呦,聞珞姑娘你可算出來了,老奴等了你好久,快快随老奴去朝陽殿,皇上正等着你呢。”
郝聞珞納悶,今天又沒晚會找她一個舞姬做什麽?
“有何事?”郝聞珞試探性的問道。
“奴才哪敢揣測聖意啊,哎呦,聞珞姑娘你別問了,随老奴走一趟就知道了。”
郝聞珞嘆了口氣,心想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就去!
到了朝陽殿,只有赤瀛和江淮與在內。
“皇上,火霧舞姬來了。”李蘭禀報完,撤回了赤瀛的身邊。
禮數全都施行完,赤瀛賜了個座位給郝聞珞。雖然不懂赤瀛到底是何意,但是郝聞珞現在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
江淮與的目光從郝聞珞進來時就一直鎖定在了她的身上,昨日郝聞珞和華玉琛前後腳走了之後,他一人也沒怎麽吃。結了賬也走了,本來以為郝聞珞回了司舞閣,可是誰成想,竟然一夜未歸。還是早上被華玉琛的管家送回的皇宮,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麽,誰都不好說。
“郝聞珞,聽聞你昨晚一夜未歸,是去了哪裏?”
“昨日奴家遇到了四個劫匪,差點要了奴婢的命。幸好華将軍及時趕到救了奴家才沒被那四個劫匪得逞。”郝聞珞如實交代着,心中頓時覺得人言可畏,她只是一夜未歸,在這宮中就傳開了,竟然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江淮與一聽劫匪二字,立刻緊張問道:“你可有受傷?”
“沒有受傷。”
赤瀛将這兩個人的互動全部都看在眼裏,語氣深沉的說道:“南疆太子對我們火霧舞姬很上心,不如今天朕做個主,明日太子回南疆之時,讓郝聞珞也跟随你一同回去,可好?”
“自古以來赤國就與南疆關系甚好,既然南疆太子看上了我國的舞姬,朕自然要成人之美。”
此話一出,郝聞珞不敢相信的看着赤瀛。只見赤瀛的眼神淩厲,郝聞珞瞬間低下了頭。心裏慌亂的不行,赤瀛怎麽能将她随随便便的給了江淮與呢?
雖然她對江淮與沒什麽意見,兩個人又是來自同一個時代。但她卻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如同玩偶一般,說許給誰就許給誰了。
況且,南疆她從未去過。若是江淮與答應了,她豈不是要離開赤國了?她在赤國得到的一切殊榮,全部都會被歸于零。
郝聞珞緊張的看向了江淮與,想從江淮與的表情中看出什麽端倪。可是她卻錯了,江淮與的表情帶着欣喜。
對啊,江淮與是她的粉絲。現在她被赤瀛推了出去,江淮與哪有拒絕的道理。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這種時刻,她的金手指根本不管用!
作者有話要說: 華玉琛:誰也不能搶走我的人
郝聞珞:嗚嗚嗚,将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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