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那兩個賊人被綁在了一起,拼命的掙紮着,試圖逃脫這毒蛇圈子。可是這上百條的毒蛇哪裏肯放過這活肉,更何況還是如此熱的血液,對于冷血動物來說簡直就是盛筵。
有幾條毒蛇已經爬上了賊人的腿上,正蠕動着身軀向賊人的臉上前進。
其中一條的毒蛇非常的粗壯有力,逐漸纏住了兩個賊人,比繩子捆綁的還要用力。将這兩個人裹在了一起,這二人驚叫聲連連,吵得郝聞珞耳朵都痛了起來。
郝聞珞捂住自己都耳朵,轉身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兩個人是祝國人?”
“除了祝國,你可還有別的仇家?”華玉琛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郝聞珞陷入了沉思當中。
若是單獨的算郝聞珞,她确實來古代之後只跟祝國結下了梁子。可是,她并不知道這身體的原來主人到底有多少個仇人。萬一這兩個人就是原身的仇人來複仇的呢?她豈不是差點成了代罪羔羊了。
“還有其他?”華玉琛見郝聞珞半天沒有回答,眯起眼睛逼問道。
郝聞珞連忙搖頭解釋道:“沒有沒有,沒有其他的了。”
“救命,救命啊——”其中一個賊人叫喚道,眼看這蟒蛇越鎖越緊,這兩個人的上半身已經被縮小到了已經臨界點,若是再持續的縮小下去,定然會整個人爆炸開裂,內髒腸子飛的到處都是。
華玉琛做了這麽多年的将軍,早就對這種不痛不癢的求饒司空見慣了,這些人的求饒根本不值得可憐。要知道,這兩個賊人剛才對他可是身體心靈雙重的恥辱折磨,他怎麽會心慈手軟呢?
“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何人?為何來刺殺火霧舞姬?若不想死就如實招來。”華玉琛不僅沒将他們身上的蟒蛇挑走,反而将自己之前的盔甲重新扔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那盔甲上面還挂着一些殘碎的腐肉,還有一窩糾纏不清的蛇。
“啊——”只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淩厲的尖叫,眼罩男人瞬間被吓破了膽子暈了過去。
還剩下的一個男人,身材比眼罩男人要健壯一點,方才扔同伴的行為,就是這個男人做出來的。華玉琛平生最可恥的就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來,犧牲了同伴的性命。
這群人蛇鼠一窩,根本不值得讓人同情。華玉琛恨不得想讓這群毒蛇吞噬了這兩個賊人,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他只能等,只能忍。
郝聞珞見到這兩個人的慘狀,心中覺得害怕。她見不得這種場面,只覺得喉嚨發癢,胃中開始翻江倒海的難受。再加上這個洞穴中空氣不流通,滿是腐肉的臭味。這群蛇糾纏在一起,花紋各異看着異常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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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幹嘔,郝聞珞早上沒有吃什麽東西,所以根本吐不出什麽來。華玉琛觀察到了郝聞珞的狀态,意識到看來他們不能在這洞穴中呆的久了。
華玉琛抓起了兩個賊人,帶上了郝聞珞總算是出了這個洞穴。這洞穴外面和平常街市無異,街上的人看到他們幾人破爛不堪的衣衫走在路上,皆是以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們。
華玉琛的手中還提着兩個男人,蟒蛇被華玉琛用來作為捆綁住這兩個男人的繩索。郝聞珞可能是被關的久了,冷不丁的看刺眼的陽光一瞬間的有些眼暈,掙紮了一會晃了晃頭就好了許多。
街市上的人多了起來,先前還在春陽樓門口聚集的人,全都散去了。将士們把鬧事兒的粉絲全都押回了附近的衙門中審問。
等華玉琛和郝聞珞到衙門的時候,衙門的門口已經擠滿了人。百姓們哭的眼睛都變得紅腫起來,口中叨咕着:“求大人把火霧舞姬找回來吧,火霧舞姬被賊人劫走了啊……”
“火霧舞姬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求大人發發慈悲吧!”
“大人,求大人……”
郝聞珞怔愣在原地,一時間還不知道作何反應。什麽時候她連失蹤都有這麽多人來關心了,這種感覺很新奇,從未體驗過。
華玉琛先郝聞珞一步走進了衙門內部,大步流星的将郝聞珞甩在了後面。
郝聞珞尋思着,自己也不能辜負這群百姓的真心。在門口跟這群為她着急的百姓說了幾句話,“我已經安全了,多謝你們的關心。”
哭的最慘的還是一個女孩子,她眼睛腫的睜不開,見到火霧舞姬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一時之間竟然難以自抑自己的感情,抱住了郝聞珞的腰,眼淚鼻涕全都蹭在了郝聞珞的演出服上,“太好了,火霧舞姬回來了。”
郝聞珞自己雖然沒追過星,不懂這樣的感情。但是有一群陌生人這樣關心她,她心裏生出一股的暖意,輕輕的撫摸着小女孩的頭,柔聲細語道:“別哭了,回家吧。我沒事了,日後若是再有機會,我再辦一場不收錢的公演。”
這群人見到了郝聞珞是安全的,聽話回了家。畢竟衙門的門也不是誰都能進得的,但是三步一回頭的依舊不舍得。
郝聞珞快要被他們給打動了,吸了吸鼻子,一頭鑽進了衙門之中。
華玉琛将兩個賊人扔在了衙門大殿內,周圍沒有其他閑雜人等,只有他們四個人。蟒蛇換了新的環境,已經漸漸的松開了自己的骨骼,眼罩男人這才得以呼吸。
·“咳,咳咳——”眼罩男劇烈的咳嗽着,胸腔瘋狂的起伏,睜開眼睛此時也覺得眼前一片青黑色。
華玉琛沒給他們二人絲毫的喘息時間,一腳踹上了這兩個人的胸口,将這二人踹到在對面的牆面上。郝聞珞渾身一抖,她知道華玉琛的功夫了得,卻沒想到如此強勁。
這兩個男人加一起重量少說也有二三百斤,華玉琛的腿力該是多厲害,竟然能将這兩個男人踹到了對面去。
“還不說話?想找死?”
華玉琛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蟻一般,确實,這兩個人現在就算不說實話,華玉琛還有許多的手段等着對付他們。死亡有時候才是解脫,更可怕的是會讓他們求死不得。
在華玉琛的下一個動作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那眼罩男人立刻說道:“我說,我說!”他帶着哭腔,似乎在哭自己的可悲。
“我們是祝國人,華将軍您猜的沒錯。”眼罩男人邊哭邊說道,他又看向了目光歹毒,仇視着郝聞珞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妖女,妖女!”
妖女?郝聞珞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只聽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郝聞珞怒視着此人,她準備了一周的公演,只是表演了一支舞蹈就被抓走了,她都還沒說什麽,這個人竟然開口罵她?若是不給他一巴掌,簡直難解她心頭之恨。
當然,郝聞珞也知道,現在華玉琛在她的身邊,這兩個人也不敢造次,她的動作就膽大了起來。
眼罩男人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巴掌,紅手印浮現在了臉上,他偏過了頭惡狠狠的說道:“若不是你,祝辰也不會死。我們祝國現在也不會淪為四國的笑柄,現在人人都嘲笑我祝國是被女人打敗的,嘲笑祝國男人都是孬種,是酒囊飯袋!”
“難道不是?”華玉琛單眉挑起,他的語氣中滿是嘲笑和諷刺。
果不其然,這兩個人就是祝國派來暗殺郝聞珞的。祝國損傷慘重,又折損一有力大将,再加上獻計者就是女人,必然會有所怨氣。
華玉琛臉色逐漸變得深沉,若是他再謹慎一些,定然能護郝聞珞周全不被這群蛇蟲鼠輩叨擾。是他考慮少了……
“現在我們祝國在四國之中難擡起頭來,都是因為這個妖女!都是因為你,不然祝将軍也不會死,我若是殺了你,我就能成為下一個将軍!到時候你們赤國被滅也是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眼罩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說到了後來仿佛是失心瘋了一般,竟然狂笑了起來。
他身旁的健碩男人一臉的不忍心,他喚道:“老大——!”
随後,眼罩男人和健碩男人嘴巴中不知道咀嚼了什麽東西,咬破之後二人瞬間口吐白沫,雙腿蹬直的栽倒過去。
郝聞珞被眼前突然的變故吓的叫喊了一聲:“他們,他們是死了嗎?”
華玉琛擋住了郝聞珞,自己上前去檢查,翻看了這兩個人的眼球,确認已經失焦。
“死了。”
這兩個人是祝國的死侍,從小就被養在祝國的皇宮之中,作為秘密侍衛來執行刺殺等任務。死侍從小被傳授的教育是冷血無情的,沒有任何欲望能夠左右得了他們,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的有血無情的戰士。
若是任務失敗了,就會咬破他們口中的藥物瞬間自殺。但是這兩個人遲遲沒有咬破藥物,甚至還和他們說了這麽多,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個人已經有了自己的私欲,脫離了死侍的管控範圍內。
這些,華玉琛已經無從而知。目前他所得到的情報就是,祝國已經盯住了郝聞珞,若是不将祝國攻打下來,郝聞珞怕是會一直處于危險之中。
華玉琛深深的看了一眼郝聞珞的臉龐,心中思緒萬千。
他不會讓郝聞珞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真累啊,好想全職碼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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