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見你!”

宇淩風轉身就走,出門時狠狠地一腳踢到門上,“磅——”

顧世勳擔憂的看向白可欣。

“可欣……”

“世勳,我累了,你也回家吧!昨晚,謝謝你送我過來!”

“……那好,你先休息。”

等到房間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白可欣伸手捂住臉,冰涼的淚水,從指縫裏不斷的湧出來。

有人說,愛情就像一根橡皮筋,相愛的兩人,拽着皮筋的兩端,誰先松手,另外一個人就會受傷。

白可欣和宇淩風之間的愛情,似乎是她一廂情願的硬将皮筋的一頭塞給了他。然後,他将皮筋拽到極致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松手,将她彈得體無完膚。

晚上,看窗外月光明亮,白可欣出了病房。

走廊裏很靜,月光從窗口斜斜的灑進來,一片慘白。

白可欣信步往前走着,忽然就聽到了宇淩風的聲音:“可可乖,可可不怕……”

白可欣想調頭就走,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馮可可的病房門口。

房門虛掩着,透出一方斜斜的暖黃的燈光。

宇淩風坐在床邊,抱着馮可可,輕拍着她的後背,溫柔的誘哄。

那樣低沉的聲音,那般柔和的眉眼,那樣寵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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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每晚宇淩風在床上對自己恨不得拆卸入腹一般的狠厲,白可欣的心底,刺疼了一下。

本來以為他丢下自己奔向馮可可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死心了的,原來,心死了,劃開的傷口,依然汩汩的流血。

白可欣沒有像往常一樣沖進去,不管不顧的厮打。她默默地轉身,沿着慘白的月光一路走下去,直到出了醫院大門。

深夜的街道,分外冷清。

偶爾有兩片被風吹起的落葉,飄向不知名的地方。

更深露重,很冷。

白可欣抱緊了雙臂,卻捂不出半點兒的溫度,心口的地方,一片寒涼。

她一路茫然的向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終于,白可欣走得累了,在一盞路燈下停下來,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有人說:當你孤獨的時候,就站在太陽底下,這樣,至少有你的影子作伴。

可是,為什麽這長長的影子,反而襯得自己更加的孤獨和凄涼?

遠處有凄清的歌聲飄來:“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麽亮,卻那麽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隐藏,卻欲蓋彌彰……”

4撕心裂肺的哭聲

淩風,馮可可是你心上的白月光,那麽我呢?我算是什麽?

白可欣慢慢地蹲下去,發出一聲類似動物瀕死前的哀鳴:“嗚——”

許久之後。

腳步聲在背後響起。

“可欣!你不要命了?”顧世勳溫柔的責備,寵溺的聲音裏含着急切。

他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摟進自己心跳急速的胸膛。

“世勳……”

白可欣第一次這樣不管不顧的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遠處的燈光暗影裏,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相擁的兩人。

宇淩風幾乎是追着顧世勳的腳步出來的。

哄睡馮可可之後,他想出病房透口氣,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拐向了白可欣的病房。

或許,吳叔說得對,在這一場報複裏,白可欣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房間裏沒人。

這死女人,又跟顧世勳上哪兒鬼混去了?

宇淩風發現,他最近越來越容易動怒了。

出門,正好看到顧世勳在護理站打聽白可欣的下落,然後急急忙忙沖出門。

宇淩風也奔出去,朝着跟顧世勳相反的街道尋找。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現了蜷縮在路燈下的白可欣,但是,就在宇淩風遲疑的瞬間,顧世勳已經沖了過去,溫柔的将白可欣抱進懷裏。

我們,總是不容易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早了,錯過,晚了,出局。

宇淩風睜着一雙猩紅的眼眸,握緊了拳頭,突出的五指關節泛白,發出咔吱的聲響。

但是,他卻沒有再沖上去找顧世勳拼命。

因為,女人的哭聲從風裏傳來,那樣撕心裂肺。

她失去了孩子。

那也是他的孩子!

宇淩風一動不動的站在燈光暗影裏,像是一個靈魂陰暗的小醜,見不得光明。

最後,他拖着沉重的腳步,一個人回了別墅。

走廊上,傭人正在換地毯。

宇淩風的目光落在被丢棄的毯子上,幹涸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那麽大一團,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小小的身體裏面,哪來這麽多的血可流!

傭人看宇淩風臉色不善,連忙道歉:“對不起,少爺,昨晚忙着可可小姐和少夫人的事情,沒有及時的換掉!”

“放回去!”

宇淩風在傭人詫異驚愕的目光中,一腳踹上房門。

屋子裏空空蕩蕩,幹幹淨淨。

宇淩風忽然就想起白可欣把早孕檢查單遞給自己的樣子來,低頭尋找,卻是連一個碎片都不剩。

“人呢?”宇淩風怒吼。

傭人及時出現在門口,“少爺!”

“這屋子裏的垃圾呢?”

“已……已經打掃丢掉了,我……我這就去找回來!”

幾分鐘後,傭人垂頭喪氣的回來,“少爺,對不起,垃圾車早走了。”

“滾!”

宇淩風靠在門上,忽然沒來由的一陣氣悶。

不就是張早孕結果單麽?

她巴巴的捧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都沒有看,現在還找什麽碎片?

宇淩風和衣躺下,擡頭仰望着天花板。

沒有白可欣可以淩虐的夜晚,第一次失眠。

空空蕩蕩的房間,空空蕩蕩的床,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變得空空蕩蕩……

5要我,還是要他?

第二天一早,宇淩風便帶着吳叔去接白可欣回家。

顧世勳攔在病房門口,眸色冷峻的盯着宇淩風,“可欣不能跟你回去!”

宇淩風眉間劃過一絲狠厲,一拳頭擋開顧世勳,輕蔑的:“你有什麽資格?”

“可欣剛剛流産,需要住院調理!”

宇淩風嘲諷冷冽的目光落在顧世勳滿是淤青的臉上,伸手戳戳他的胸膛,“滾!”

顧世勳無奈,“宇淩風,如果你執意這麽做的話,作為醫生,有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可欣小産,你們必須……你不能碰她!一個月!”

宇淩風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我的老婆,我想什麽時候睡就什麽時候睡,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房內的白可欣,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掌心。

她走向宇淩風,擡眼望他,聲音冰冷:“我不回去!”

在自己被那對狗男女害得失去孩子後,怎麽還能在那噩夢一般的地方呆得下去?

“你的聽話程度,直接關系到你父母在牢房裏的幸福指數!”宇淩風聲音涼薄,帶着毫不掩飾的威脅意味。

白可欣渾身都顫抖起來,“原來白氏破産和爸媽坐牢真是你害的!為什麽?”

宇淩風轉身,丢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

白可欣想要撲上去,被顧世勳抓住手腕,“可欣!伯父伯母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不,顧世勳,你走!十個白氏加顧氏都不是淩風集團的對手,我只是個不守婚約的女人,犯不着你用整個顧氏來陪葬!”

“我願意!”

“我不願意!”

白可欣跟着吳叔回了別墅,挑了一間最偏遠的客房住下。

晚上,白可欣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睜眼看着模糊的天花板,一雙眼睛在暗夜裏尤其明亮。

那些過往,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裏晃過。

明明跟顧世勳有婚約,她卻對突然闖入A市商海的宇淩風一見鐘情,各種追求無果後,按約跟顧世勳結婚。

婚禮上,宇淩風持槍闖入,黑洞洞的槍口抵着白可欣的腦門,“要我,還是要他?”

“當然是你了!”

白可欣話音剛落,宇淩風修長幹淨的食指一轉,手槍在他的指尖轉出一圈華麗的弧線。

“啪!”

槍口燃起一簇小火苗,點燃宇淩風唇角的香煙。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潇灑之極。

原來不過是個仿真槍的打火機!

那一刻,白可欣再次徹底淪陷。

顧世勳以一個男人的胸襟和對白可欣海一般深沉的愛,選擇了成全。

白可欣還是新娘,新郎卻換成了宇淩風。

然而,婚後一個月,白家便出事了,公司倒閉,父母入獄。

白可欣還沒有緩過來,馮可可又進門了。

看到馮可可的第一眼,白可欣呆了。

那是一張跟自己高度相似的臉。

聽說馮可可以前被燒毀了臉,整容過,所以,她笑起來的樣子,總有幾分僵硬而猙獰。

馮可可站在白可欣面前,嬌滴滴的問:“我懷了淩風的孩子,你能把他還給我嗎?”

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種挑釁!

白可欣揚手,毫不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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