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星火在暗夜裏明滅。
他就那麽呆呆的站在那兒,直到指尖的香煙燃盡,将自己的手指燒出一串透亮的燎泡,這才轉身,修長的身形消失在夜幕中。
16宇淩風,你真狠!
“謝謝!”
白可欣朝面前的人鞠躬,素淨蒼白的臉上帶着恭敬和虔誠。
“啪!”
一個巴掌忽然落到她的臉上,清脆而響亮。
白可欣只覺得自己的左臉像是被燒着了一樣火燒火燎的疼起來。
她擡頭,正好對上顧世勳父親噴火的雙眼。
“顧伯伯!”白可欣喊。
“你不要叫我!白可欣,你究竟安的什麽心?害得自己家家破人亡不夠,你還要害得我們顧家也跟着斷子絕孫不成?當初是你不嫁我們家世勳,現在又來巴巴的纏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已經被宇淩風害得……”
“爸!”
匆忙趕來的顧世勳厲聲打斷顧老的話,轉眼看到白可欣臉上鮮紅的指印,不由得大為光火,怒吼:“爸,你怎麽能夠這樣?”
“你個混小子!”顧老一巴掌就扇到了顧世勳的臉上,“還趕緊跟我回去!就因為你非要跟這女人攪和在一起,你媽自殺了!”
“什麽?”顧世勳瞪大眼睛。
白可欣深深的朝着顧世勳鞠了一躬,“是我連累了你,你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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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顧世勳看看白可欣,咬咬牙,“我回去看看,很快就過來!”
顧世勳回到顧家,面對把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母親,到底沒能再過來。
顧世勳無奈,只好給白可欣打電話:“可欣,對不起,我媽以命相逼,我實在是沒辦法離開。我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着你,你一定要堅強!”
“有件事情,我本來不想現在說的,可是怕你蒙在鼓裏會再吃虧。你爸突發腦溢血,是服用了過量增高血壓的藥物引起,我懷疑他在監獄裏被人陷害了,他現在在醫院,你一定要多注意!”
“嘩啦!”
白可欣手裏的電話掉落。
她一直懷疑父母相繼出事不簡單,想不到,真相居然真的這麽殘忍!
一雙冷冽的眼眸在腦海裏浮現,白可欣倏地瞪大瞳眸,心中一痛,像是有刀子絞着,将她的五髒六腑都絞成了碎末。
父母得罪的,不是監獄裏頭的人,而是——宇淩風!
他為了給他養父母報仇,所以想要奪了她父母的命!
他報複她占着少夫人的位置不給馮可可挪窩,所以要她失去至親,生不如死!
宇淩風,你真狠!
白可欣狠狠地咬牙,嫣紅的血絲從她的齒間冒出來,觸目驚心。
第三天, 母親下葬的日子。
雨下的很大,一如白可欣冰冷的心。
助理替她打着黑布傘,問:“要不要去請宇淩少爺?”
“不必!”白可欣擺手,聲音冷得像是在冰水裏瀝過,“不要讓他髒了我母親輪回的路!”
葬禮簡單而隆重。
賓客散盡,白可欣陪着父親,久久的守候在母親的墓前,直至夜幕黃昏。
“噼啪——”
閃電撕破暗夜的黑幕,狂風呼呼的刮着,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可欣,你先回去吧!別淋壞了!你媽媽最怕打雷,我今晚就在這兒陪她!”白浩傑出聲。
白可欣的手按在父親肩膀上,“我跟你一起陪着!媽媽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你有事!”
白浩傑的肩膀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哽咽道:“好,我們都回去,讓你媽媽放心!”
17我們都要好好活着
白可欣一手打傘,一手給父親推輪椅。
嘩啦啦的暴雨傾瀉在黑布傘上,挂起一道無邊的雨簾。
忽然,一聲山崩地裂的巨大聲響,竟然是墓園門口的一株蒼松被刮斷,橫在了路中央,将好好的山路硬生生截成了兩段。
只有改道了,從這裏到山下,還有很長的一段泥濘小路。
白可欣毫不猶豫的停下來,丢開雨傘,上前一步,在父親的面前蹲了下去。
白浩傑一臉痛苦的喊:“可欣,不要!”
白可欣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反手抱住父親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硬是将他拉到自己的背上。
父親是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漢子,雖然瘦弱,身板還在,壓在嬌小的白可欣身上,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使得白可欣往前踉跄了好幾步,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最後幾乎是靠意志力撐着,才勉強穩住身形,緊咬牙關,一步三晃的往前走。
剛剛踏上小路,白可欣腳下一滑,父女倆一起摔到在泥濘裏。
“可欣,你自己走,不要管我!”白浩傑大聲的喊。
白可欣爬起來,奮力的将父親拉到背上,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又是一跤。
白可欣爬起來,拉起父親,再背。
等到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她便把父親馱在背上,一步一步的爬。
白浩傑早已經淚流滿面,卻再也不說放棄的話,用自己雙手抓着路邊的野草,配合着白可欣,一步一步向前艱難的挪動。
他偏頭湊近女兒的耳朵大聲喊:“可欣,是爸爸不對,我們都要好好的活着!”
見父親終于斷了輕生的念想,白可欣眼窩一熱,她趕緊仰臉,任憑鋪天蓋地的雨水沖刷自己的臉龐,分不清哪裏是雨,哪裏是淚!
漫天的雨簾裏,幾步之外,宇淩風靜默的看着泥濘中苦苦掙紮的白可欣父女。
大仇得報,此時,他的仇人,正以最卑微的姿态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預料中報仇的快樂并沒有得到,相反,他有一種深深的罪孽感,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痛。
那種痛,并不尖銳,卻又深入骨髓,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生鏽的鈍刀,在他的心尖兒上,反複的切割研磨。
宇淩風跟白可欣,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淋着雨,他也淋着雨。
她往前爬一步,他就往前走一步。
終于,在白可欣又一次匍匐到地上,再也沒能昂起頭之後,宇淩風走了過去……
……
“咕嚕、咕嚕嚕……”
頭頂明晃晃的一片,似乎有氣泡翻騰的微弱聲響。
白可欣睜開眼睛,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光,眨了眨眼睛,再睜開。
“你醒了?”頭頂上出現一張溫和的臉。
白可欣茫然的眼睛終于有了焦距。
“我這是在哪兒?”
一開口,她便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有破銅爛鐵在喉嚨裏刮過,又幹又疼。
“這裏是醫院,你重感冒,高燒不退,昏迷了三天。”
白可欣吃力的轉動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旁邊咕嚕嚕的冒着氧氣泡,頭頂上挂着滴答滴答的輸液瓶。
“我爸呢?”她問。
“就在隔壁病房,他昨天就醒過來了,現在的狀态很好,你放心!”
護士一邊回答一邊用體溫計在白可欣的額頭上掃了一下,“基本退燒了,你恢複得也不錯哦!”
“誰送我來醫院的?”
“一個挺帥的小夥子!把你們送到醫院後就走了!不過你放心,住院費什麽的,他都已經替你們交過了!”
一個帥小夥……
白可欣無力的閉上眼睛,不願再去細想。
18你不打我打
白可欣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周才康複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她便動用自己所有的關系和積蓄,給父親申請了保外就醫,将父親偷偷轉移去了一家外省的療養院。
安排妥當,白可欣終于再次走進宇淩風的別墅。
別墅裏,馮可可和宇淩風正坐在餐桌邊用餐。
這對狗男女!
這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他害死了我的母親,憑什麽還能夠過得這麽心安理得?
白可欣冰寒着一張臉走過去,伸手拽住桌布一掀,桌上的盤子湯菜醬汁兒,全都一股腦的灑到了馮可可跟宇淩風的身上。
“白可欣!”
宇淩風沉聲怒吼,額角的碎發上,褐色的醬汁兒滴滴答答。
馮可可則被掀得摔到在地上,身上堆着一大摞盤子,滿身的湯汁,狼狽至極。
“白可欣,你瘋了?”宇淩風握拳,低沉的嗓音裏隐忍着怒氣。
“是,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白可欣忽然叫起來,一腳踢到馮可可的身上。
“宇淩風,不就是我沒有跟你離婚嗎?不就是我沒有給這瘸腿挪窩嗎?你有什麽陰損的招數都沖着我來啊!你憑什麽去動我的爸媽?”
白可欣吼着吼着,眼圈紅了,剛剛收回的腳,一下子又踩到馮可可的手背上。
“啊——”馮可可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
宇淩風像風一樣的掃蕩到白可欣面前,伸手鉗住她的手臂,用了欲将其捏碎的力道。
“放開她!”
“我不!”
白可欣勇敢的跟宇淩風噴火的雙眼對峙,冰冷的眼神帶着濃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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