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話落, 盧潇優雅的喝着茶,吃東西, 不問世事了起來。
對面的人一眼不眨的直看着她,“什麽意思?要讓我待會兒直接把你拐過去住下的意思?”
盧潇咬到了唇瓣,疼了下, 皺着眉擡起眸瞪他。
景微酌微揚起唇,一臉淡定從容, 應付自如。
盧潇快氣暈了,怎麽會有這麽混蛋的人。
“嗯?”他揚着尾音, 痞氣十足又溫柔客氣的問。
“景微酌。”
“我在。”
“你個混蛋。”
“是嗎?”他定定看她, 半晌抱歉一笑,“對不起, 但我太喜歡你了。”
盧潇轉開臉, 伸手搭上眼睛, 輕吸口氣。
回過神來,對面的人又一臉沒事一樣的給她添湯布菜了。
她一瞬也什麽都想不了又似乎不願意想了,幾次過後, 他真的已經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找的她喜歡吃的餐廳, 點的她喜歡吃的菜,夾的每一塊她都吃下。
她驀然有點感動。
吃完晚餐, 外面華燈鋪滿一片,長街的路燈一盞盞蔓延到看不見的地方,大道寬闊而筆直, 盧潇慢悠悠地被牽着手往車的方向走去。
兩人在國內的時間比較少,她四處看了看。
景微酌發現的時候,低低在她耳邊開口,“帶你兜風去?”
“不要,你回去工作了,早點休息。”她回神,下意識的說。
兩步後已經走到車旁,景微酌按着人抵在車門上,微微彎身,兩人近在咫尺的對視,她眼中好像墜滿一個星空,眼睫輕輕一顫,他的世界一陣翻湧。
“盧潇。”他微微用力,把她按進懷抱,舒服的輕籲口氣。
“我就當你關心我了。”她不願意承認也沒關系,他讓她慢慢适應。
“你臉上有點疲憊了,一般人都看得出來。”
“我只聽你的話。”
盧潇一頓,緩了緩,閉上眼睛低頭,呼吸噴灑在他脖頸間,任由他抱着。
回去的路上,景微酌電話響,那時候盧潇正聽着電臺曼妙的輕音樂拿着他的打火機玩,聽到他接電話,好像不知道一樣的繼續玩着手中的。
可是沒一會人,旁邊的人就投來眼神了。
她眉眼輕揚,無聲問怎麽了。
剛好電臺一曲放完,那個換歌兩秒的空檔,車廂一靜,空空的氣息中流傳出來他電話裏的一句熟悉的聲音,“你在國內?不在這裏?”
她叔叔,盧潇歪了下頭,不解。
景微酌勾勾唇,輕扣着方向盤,慢條斯理的回電話裏的人,“嗯,這兩天有事過來。”
盧澗楊停了一秒,在那邊颔首,“好,那到時候國內見也一樣。”
挂了電話,盧潇問,“我叔叔,他要過來?”
“嗯。”
“過來幹什麽?”
“應該是你父親公司的事,他也需要來。另外,他以為我在美國,要找我明天說事,結果我在國內了,他過來了應該也會找時間在這邊順便把事情說了。”
盧潇明了的颔首,“那我回頭接他去。”
話落,她繼續玩着手中漆黑的打火機,拿着在掌心輕輕轉動。
但下一秒,駕駛座上的人聲音傳來,“他是晚上的飛機,你不可以去。”
“為什麽不可以,上次他們晚上回美國,我也去接了。”那天和他第一次吃飯。
“你以為你爸爸教訓你的時候我沒聽到?沒有,每一句都聽到了。”
“……”
盧潇輕哼,羞惱的不理他了。
景微酌難得遇見這種需要哄她的時候,愉悅的開口,“我去接,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開那麽遠的車不合适。”
“合适。”
“盧潇,聽話,不然和我一起去也行。”
盧潇輕咬了下唇,前一秒感覺他驀然将她包裹住溫柔哄一樣,一句聽話,簡直……下一秒,又想不理他了。
到了他公司樓下,盧潇下車時一時忘了,把打火機拿在手裏一起下去,繞過車頭和他對視一下,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伸手輕搭在他腰上時,才感覺到手心有東西。
“唔,忘記放下了。”她勾勾唇遞給他,“打火機。”
景微酌垂了垂眸,黑色精致的打火機安靜的躺在她柔嫩的掌心,稱得她白皙的肌膚更勝雪一樣,手指纖長又細膩,美得勾人。
“嗯?”她出聲。
“不要了,送你,回頭可以在我心上點火。”
盧潇輕推他一下。
景微酌按着深吻了一通,打開她的車門,“慢點開,到了告訴我。”
“我困了,回去睡了。”
景微酌把她拉回來,低頭,揚起唇角,“告訴我再睡。”
盧潇眼珠子轉了轉,“已經和你沒關系了。”
景微酌眯眼,“不答應就算了,還想沒關系?”
“有關系就不會不答應了。”
景微酌噎了一下,一時竟無言以對,末了一下,問:“真不答應?不去了?”
“不。”讓你一直惹我。
他勾勾唇,捏捏她的臉頰,附身在她耳邊低喃,“我知道了,知道你哪裏不能碰了,我以後都繞開。“
盧潇推他,莫名覺得這話暧昧非常。
“現在還沒什麽,充其量我損失一個你陪的機會,要是以後求婚什麽的前一秒惹到你,你怒了,那就沒得玩了。”
盧潇怔住,回過神來,頭暈了一下,火速推開他打開車門溜進自己車裏,像是他的目光會燙到她一樣。
景微酌手抄在口袋裏站在一邊,看着她車技娴熟的倒車,轉彎,一溜煙從他身側飛走不見。
晚風舒服的吹開,他輕輕低笑,側眸看了看臺階上燈火通明的Ns大廈,打開車門進了自己的車回去。
回到家,盧潇手機握起又放下,想不理他,有些辦不到,想打電話,又不太願意,會被他調戲。
最後,她拿出衣袋裏的墨黑色打火機,手機拍了張照片,發上臉書。
大概是他到家的時間,看到後,發來一句,“你不覺得,拿你這雙美得我想親的手拿我的打火機,我會受不了嗎?”
盧潇咬到舌頭,對話框又來了一句,“下次打電話。”
她輕吸口氣,感覺真要被他逼的下次只能打電話來了。
後面兩天盧潇有意要躲那個混蛋,加上工作忙,兩人沒有見面,他可能也是忙暈了的,盧潇多少知道。
雖然偶爾在工作間隙,心裏會浮起一個名字,看到那個打火機,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劃過。
但是,不和他見面也有好處,他能有更多時間工作,就不會太累了。
第三天晚上,傍晚下了一場雨,盧潇晚餐後得知她叔叔就今晚的飛機,可是,某人不許她去接,說他去。
正卧在偏廳躺椅裏舒服的躺一下,工作了一天,肩膀有些酸疼。
電話就響了。
盧潇側了下眸,剔透的茶幾玻璃上,那個這兩天沒見面卻在她心裏存在率極高的人出現在屏幕上。
她拿來聽。
景微酌,“在家?”
“嗯。”
“吃了嗎?”
“吃了。”
“我想你了。”
盧潇垂眸,抿唇,沒說話。
裏面傳來淺淺一陣籲氣,聲音裏的帶着一絲笑意,“真要有緣就見?”
盧潇輕咬唇角,依舊沒說話。
景微酌,“那樣我會思念成疾的。”
盧潇:“……”
景微酌,“開門。”
盧潇一愣,兩秒後,眼睛從還鋪着水珠的落地窗看出去,回過神,又馬上跳下躺椅,火速推開門走出去。
散發着暖絨光芒的地燈照澈在濕漉漉的鵝卵石小道上,盧潇眼睛努力的穿過雕花大門和镂空的圍牆看出去,看他是不是真的來了,在哪裏。
幾秒後,推開大門,寬闊的馬路對面,褐色的高大樹木下,男人倚着黑色車身,長腿曲着一只,一手抱着束花,一手夾着煙搭在車後視鏡上。
聽到開門聲,他擡了擡眸,明亮的眼睛遠遠投望過來。
盧潇呼吸一滞,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到了他身邊,就見他臉上泛過一道溫柔與愉悅,微微撐起來站直,把煙蒂掐滅,伸手摟過她的腰,她一下子撞入他懷裏,滿懷的花香。
“景微酌……”
“要和我一起去接機嗎?”
她輕踩他一腳,男人恍若未覺,只是眸中微動,知道她的意思了。
“那你乖乖待着,明天我找你吃晚餐。”
“不吃。”
他抿着唇,眼底含着笑意看她,不說話,一副寵溺又自信滿滿毫不擔憂的模樣。
盧潇輕吸口氣,驀然想轉身走了,和他待在一起,容易被他氣到,氣到又被他這種旁人實在少有的氣場吸引。
景微酌把她摟回來,把花溫柔放進她懷裏。
盧潇垂眸,眼底懷裏,剎那間滿懷的嫣紅與襲人花香。
他問,“你喜歡玫瑰嗎?”
“嗯?”嬌嫩的花葉上鋪着瑩瑩露珠,很勾人。
“喜歡我就一直送玫瑰,畢竟這個比較能直接表達我的心意。”
盧潇臉紅,轉身溜走。
回到房子裏,他可能也是時間不多,不久就驅車離開了。
盧潇抱着花躺在那只躺椅中,看着昨晚他給她的打火機,眉心微皺,餘光瞥到懷裏的花,又緩緩松開。
她輕呼口氣,惆悵的嘆了一聲。
這個人,為什麽氣場那麽強大的,在一起之前,不動聲色的讓她為他是不是喜歡她的問題而困惑糾結許久,在一起之後,讓她為他的撩人手段而心裏飄搖躊躇起來。
之前怕他真的喜歡她,現在怕他真的已經想到了那些他說出來的話。
而她,一如既往的抗拒不了他,最後怕還是會一切如他的意。
盧潇深吸口氣,惆悵的捏捏眉心。
第二天天氣放晴,她一整天待在作曲室裏,陷入她的音樂中沒有出門。
只是到了臨近傍晚,還是下意識的分神,他說找她吃晚餐。
盧潇瞥一眼手機看幾點,剛看好,目光還沒收回,手機就震了起來,他的電話。
盧潇輕呼口氣,手從琴鍵上挪去拿手機,劃了接聽後放到耳邊。
“盧潇。”
“唔。”
“抱歉,我晚上臨時有事。”他的聲音裏含着一道歉意傳來。
盧潇心裏一軟,“沒事,你忙。”
景微酌勾唇,“和你叔叔吃飯,要不一起吃?”
“景微酌。”
他輕笑,逗了句,“你就不想我?”
盧潇輕吸口氣,想,有一點想,可是不适合一起吃,會被發現的。
想法剛落,他在裏面輕嘆一聲:“什麽時候能被發現……我有點等不及了。”
盧潇捏捏眉心,“被發現了你就完了。”
“是嗎?”他輕笑。
他不舍地挂了電話,盧潇正要琢磨晚餐怎麽解決,謝幸找她吃飯了,告訴她,後面國內那個音樂獎她提名了,約她吃飯。
盧潇想到剛剛那個人說的在那間餐廳吃,就和謝幸換了另一間。
講完再待一會兒,她就起身換衣服出去了。
去往餐廳的路上,夕陽鋪在她車殼上,透進擋風玻璃,弄得她一身紗裙都變了顏色。
盧潇心情莫名美好起來,想着那個人,他是不是也在路上,兩家餐廳相距不遠。
到了目的地,盧潇進包間一會兒,人就到了。
“哎,怎麽那位景先生還在,你沒和他吃呢?”
盧潇挑眉,不知道她怎麽忽然問,“唔,他忙。”
“忙着應酬?那正好啊,把你剩給我了。”謝幸笑了起來,“我就怕找不到機會請你。”
“請我做什麽?”侍應生進來點菜,盧潇揚揚下巴,讓對方把菜單給對面的人。
謝幸邊翻着邊說,“謝你幫忙啊,開什麽玩笑,不知道我多感激。”
“又不是沒付錢,忙完了,報酬又夠我揮霍一段時間了。”
謝幸噎了一下,回神後,笑着深深嘆氣,“可景先生也付錢了啊,人家合作着合作着,還打算親自上補償你來着,我請請客不過分吧。”
盧潇面上平靜無波不動聲色,心裏泛過一句話:幸虧他沒時間,今晚要應酬,不然你真請不了。
他會吃醋的。
而她,覺得真的陪他的時間比較少,他吃醋,她會忍不住想補償,會心軟。
想法剛落,對面的人問:“我以為他是來追你來的,看上去也是來忙工作的,是不是找你的時間也不多的。”
盧潇默了默,解釋,“他為我來的。”
“是嘛?”謝幸猶疑,“怪不得,吃個飯也……”
“嗯?”
門被從外推開,侍應生進來上菜,兩人的說話聲停了下來。
謝幸接了個工作人員的電話,過後就忘了之前的話題,轉頭說起了工作上的事。
盧潇安靜聽着,基本上她來時準備了解的已經了解了,所以應該這兩天就回去。
兩人再細說了一遍,再聊到不久後的音樂獎,謝幸問,“你就不準備待到頒獎結束嗎?沒多久。”
盧潇搖頭,“不了,拿不拿獎還是一說。”而且,她在這裏,某人也就在這裏,待那麽久,他多少肯定會耽誤事情的。
确定在兩天後回去的時候,已經八九點,飯已經吃得差不多,盧潇在謝幸唉聲嘆氣不舍得裏,起身準備出去。
“明天再吃一頓啊。”
“明天……我應該和他吃。”
“誰?姓景的?”她笑着哼了一下,“你真是嘴上說拒絕,愛意從眼睛裏流出來的。”
盧潇推開包間門,紅着臉沒有說話。
“你們這發展速度,大佬這個追人的速度,還專門陪着你來,我怎麽有點擔心你轉頭被他娶了呢。”
一起出去的路上,謝幸一邊走一邊惆悵的說着。
盧潇被說的腳步差點絆倒自己,好在她電話響,低頭停下來看手機了,她輕籲口氣,繼續往前走。
拐過彎,大廳另一邊的通道也有人拐過來,三五人,西裝革履,盧潇餘光瞥到,順着轉眸看了看。
在看清人的時候,腳步一剎,停滞住。
晚風從閃爍着大片星燈的大門口灌進來,她一身繁複的紗裙被吹得飄搖,那邊人群裏,她爸媽走在前面,叔叔和某個人走在後面,看似正說着事情。
盧潇懵懵看着,在他擡起眼和她眼神交接間和其他人看到她的瞬間,心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
怪不得謝幸一進去就問起他,原來是遇見了,可他不是說去另一家餐廳吃嗎?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大廳放着甜蜜的音樂,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從後面餐廳用完餐出來,從她身後出去。
盧潇定定看着,她父親看到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随後笑了起來。
她咬咬唇,就那樣腳下像有千斤重一樣定定站着,等他們停在了她身前,她父親轉頭看看他,像是準備介紹。
這個時候,她叔叔笑着開口了,“也來這吃嗎?”
話落他就轉頭看他,開口,“你認識的,不用介紹了。”
下一秒,那個昨晚還抱着她說,送玫瑰比較能表達他心意,傍晚時在電話裏低語一句,什麽時候能被發現,他等不及了的人,勾起薄唇,低低好聽的聲線傳來,“嗯,盧小姐,你好。”
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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