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別慢了。”楊亦笙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就在此時,從門外傳來哭喊的女聲,幾個女子沖了進來,其中一個女子抱着尹天仇道:“天仇,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那麽多年了,為了我們,你們茍且偷生,忍辱負重,夠了,全都夠了!”

“翠香,快走,帶着孩子走!我們這輩子都只能隐姓埋名藏頭露尾了,不能連孩子的希望也毀了,走!”尹天仇大喊道。

“不!你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棄你們不顧,老天垂簾沒讓你們平白犧牲,給了你們活路,即使不能正名,但你們絕無過錯!”翠香哭道。

楊亦笙冷冷的看着他們,很快更多的人湧了進來,哭喊聲連成一片。

【013】瑾王心,海底針!

秦夏蹙起眉頭,轉過身對楊亦笙道:“瑾王,不如我們談一談如何?”

楊亦笙輕笑一聲道:“要求情?好。”

兩人走到無人的一處地方,秦夏對楊亦笙道:“一切皆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在醉仙樓犯下了大錯,你也不會為此将我棄軍領賞的事情告訴他們。你明明知道他們是一支被棄的逃軍,你一直都從未想過要揭發他們,只是因為我,你才利用他們。如果我願意答應你的條件,你可否放過他們?”

“若是本王不放呢?”楊亦笙道:“若是本王不放,想必本王也不能完整的走出去吧?即使他們捆不住本王,你也不會袖手旁觀,對吧?”

“瑾王,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既然雙方都能得益,何必魚死網破呢?”秦夏聲音有些低沉。

“哈哈哈…”楊亦笙忽然笑了出來,笑過之後,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收起了他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模樣,他道:“很好,秦夏,你記清楚了,你欠本王一個人情,他日若是本王有令,你絕不能食言!”

“秦夏不敢忘!”秦夏朝着楊亦笙行了一禮。

楊亦笙瞥了他一眼之後轉身離開。等秦夏回到尹天仇他們所在的地方之時,碧色已經把解藥給了尹天仇。

“勞煩尹兄派人送我們下山。”秦夏道。

秦夏五人的馬匹、楊亦笙、楊憶柳的馬車都全部歸還了他們,大山和大水送他們到路口之後,正要道別,此時遠處一大支禦林軍隊正迅速的朝着他們趕來。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奉陪了。”楊亦笙的馬車率先加快速度朝着禦林軍去了,很快他們彙合之後,禦林軍改變了方向。

“多謝秦将軍出手相助。”大山和大水下馬朝着秦夏跪了下來。

“兩位請起,一切皆因我而氣,秦夏不能看着那麽多無辜的生命憑白流失。”秦夏将他們扶了起來。

“秦将軍,錯在我們,若不是我們聽信讒言,也不會引火燒身,今日回去之後,我們必定會揪出此人,引以為戒!”

秦夏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們都還有一顆軍心,你們自律,你們自足,即使不在沙場,亦是一條好漢!”

“秦将軍,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需要,我常剛山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回去吧。”秦夏翻身上馬,駕馬離開。

一行五人将楊憶柳送回端王府,門口,秦夏将楊憶柳扶下馬車,他道:“郡主,以後不要輕易出門,外面的危險是永遠預料不到的。”

“夏哥哥,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楊憶柳想也沒想便問出了口,話剛剛出口,她便有些懊悔,她低下了頭,期待着秦夏的回答。

秦夏有些呆愣,他亦低下了頭,他道:“郡主乃金枝玉葉,秦夏自然不希望郡主有事。”

“夏哥哥”楊憶柳擡起頭看着秦夏,她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很是失望,但她又想,來日方長,她可以等,她道:“來日方長。”

“啊?”秦夏有些不太明白。

楊憶柳看到秦夏這個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她忽然覺得秦夏犯傻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她也沒有回答秦夏,直接帶着綠草進了端王府。

待到楊憶柳身影消失,端王府大門關上,秦夏才轉身上馬。

“将軍,郡主的心意你看不明白?那麽漂亮又溫婉的姑娘,一心系在你心身上,你難道一點也不心動?”孟岳航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道。

秦夏沒有一點反應,弄得孟岳航覺得自己有些無趣。

“将軍,其實你早就看出來,常剛山的人都是士兵了吧?”莊名風笑道:“你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任由宰割,那是你相信他們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你不想傷害他們。”

“還是先生懂我,只是我能看透那些曾經在沙場出生入死的人,卻看不透瑾王的一顆心,我實在沒有料到瑾王會如此冷漠絕情,差點害了他們。”秦夏有些自責。

“你別提了,那瑾王的心就是海底針,別說你這種人情愣子了,就連我這樣左右逢源的人,也看不透那個瑾王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總之,他不是好鳥!盡量遠離!”孟岳航插了一句。

“是的喲,将軍,咱日後還是小心為上,那個瑾王,太陰了哦!”衛津廣連忙點頭。

“回府吧。”

“駕!”

------題外話------

有沒有妞在追文呢?吱個聲呗~

【014】烽煙燃,戰火起!

秦夏等人回到将軍府的時候,秦夫人已經從宮裏回來了,此時的她一身簡裝,她正端坐在堂上,看着風塵仆仆的五人,神情十分的嚴肅,白淨飒爽的臉上帶着幾絲薄怒。

“娘,我…”秦夏話還沒有說完,秦夫人便打斷了他的話,一掌打在桌上,連桌上的茶杯都被驚得顫了一顫。

“跪下!”秦夫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秦夏的身上,久久未動。

秦夏等五人見此,只得跪了下來,低着頭。即使秦夫人不說,五人也知道想必是瑾王的事情傳到夫人耳裏讓她動怒了。如今秦夏和瑾王之間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長京,想瞞也瞞不住了。

秦夫人看着他們端跪在自己面前,片刻之後,她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大廳回內堂去了,只留五人還一動不動的跪在大廳裏。大廳的正中央挂着秦夏太爺爺的畫像,那是秦夏第一位将軍,戰功赫赫,從無到有,開啓了秦夏軍門世家的時代。

秦夏擡起頭,靜靜的看着這幅畫像,他已經不記得長京裏的一切了,卻記得太爺爺畫像的每一筆,因為每當他犯錯的時候,他都是被罰跪在這裏,沒有責備,沒有訓誡,太爺爺的雙目,足以讓他慚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秦夫人依然沒有出現。

秦夏的神情依然淡然,不知在思考什麽,然而非士兵出身的莊名風卻受不住了,他本是一介書生,加上年紀又比秦夏等人大了差不多十歲身體吃不消了,他雙腿一抖,整個人栽倒下來。

“我不行了,你們慢慢撐着,我躺會兒,秦夫人一定不會怪我的。”莊名風一邊喘氣一邊道。

“莊算,你不會真的在裝蒜吧?”孟岳航一臉懷疑道:“我怎麽記得當初我們被困野外的時候,你都能不吃不喝走個三天三夜啊!”

“你管我,總之看待問題需要找準目标,你不需要知道我還能不能撐,你只要知道秦夫人不會怪我就行了。”莊名風又喘了幾口氣。

“真不夠義氣。”孟岳航有心不甘的撇撇嘴。

時間又過去了許久,外面夜色已深,三更半夜,只聽得見蟲鳴。大廳內,衛津廣已經歪着一邊身子,睡着了。孟岳航有些睡眼惺忪,弓着身子,但依舊醒着。岑季庭身體也有些松動,但還是認真的跪着。而莊名風早已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姿勢還十分的難看。

唯有秦夏一人,仍然直挺挺的跪着,一動也未曾動過。他幽黑的雙眸內,藏着許多難以被人看透的東西。

知了叫了一晚上,聲音依然洪亮,猶如秦夏的脊梁,從未彎曲。

天邊已經微微泛白,微光穿過雲層照進了院子,朦胧的月色下,摻進了一絲晨光。

“咚”的一聲,一顆石子打在了莊名風的腦袋上,他忽然一下驚醒起來。

“什麽人!”莊名風四處張望都沒有看到有人,他低頭撿起砸在他臉上的石子,石子外面包着一張紙條。

其他的人早已被莊名風的動靜驚醒了,他們都轉過臉看向莊名風,期待着他把紙條上的內容念出來。

然而,他們沒有聽到紙條的內容,卻看到莊名風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捏緊了紙條,臉上全是焦急與掙紮。

“莊算,寫了什麽?你倒是念啊!做這個表情做什麽?”孟岳航催促道。

“軍師,您就別賣關子了喲!”

“先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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