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孵化(替換)

顧成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戚無所接住他的視線:“之前祝衍能進入這具身體,無謂融了祝衍的魂魄,想必也是可以的,而且說不定,不會像師尊一樣産生排斥反應呢。”

“戚!無!所!你可別得寸進尺了。”顧成妄連連被戳了痛處,已經再也無法維持作為師尊的冷靜自持,勃然大怒,氣得咬牙切齒,眼睛布滿血絲。

戚無所游刃有餘的聳了聳肩:“我這不是提議嗎?師尊慌什麽?”

“……”

“只是想提醒師尊,別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你!”

“不過,如果師尊實在不喜歡顧成妄這張臉,我倒是有個法子。”

“什麽?”顧成妄近來心煩意亂,邪火攻心,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他自己卻沉浸在換身體的執念中,渾然不覺。

他身邊之人,自然也不會好心到提醒他。

戚無所笑吟吟的:“我可以為師尊易容,用荊宗主的臉,活下去。”

畢竟他的仿妝手法,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顧成妄沉吟許久,半晌嘆了口氣,妥協中又有一絲期待:“我認為…可以一試。”

他認為自己可真慘啊,明明已經要回了自己身體,可還需要靠易容才能活成原來的自己。

戚無所笑:“好,那我這就給師尊畫上。”

說着,他把自己那一套妝匣拿了出來,他知道易容這事是會上瘾的,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

Advertisement

到時候顧成妄就再不願回到現在的樣貌,也再也離不開他的擺布啦。

在深海之下,時間的流逝感被海水沖淡,入了夏都無知無覺。

祁決每日片刻不離的抱着蛋,可這蛋卻是一點反應沒有,他耐心極好,不催促不算,還想出各種用蛋消遣時間的法子。

一日他尋來避水珠,把礁石洞裏的水都排空,又把海螢全都招了回來,讓它們一簇簇附在岩壁上,如一盞盞忽明忽滅的燈籠。

而後從儲物镯裏拿出筆墨,竟是在蛋殼上揮墨如雨。

“舟哥哥,你在殼裏應該能看到我畫了什麽吧?”

“看仔細了啊,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祁決手上的畫筆沾了墨,一寸寸在蛋殼上勾勒彼此身體的輪廓,衣衫微敞,春光流瀉。

銷魂蝕骨的滋味連點成線,連線成畫,細細密密的浸染瓷白的蛋殼。

及畫到彼此的臉時,他的手頓了頓。

舟哥哥原本的模樣究竟是什麽樣呢?

筆尖在半空中停留了許久,祁決不想用荊宗主的臉替代,忖度良久,最後将祝衍服用移容丹後的面容畫了上去。

畫成,祁決望着自己筆下青絲淩亂神思恍惚,滿臉紅霞滿身紅印子的祝衍,心滿意足一笑:“比起百萬字話本,這個,是不是更賞心悅目?”

祁決看着蛋殼上的紅蓮印記由淺淡的牡丹粉變成玉紅,又從玉紅漸漸濃成血色,笑了:“害羞了?”

他擡手摸了摸,蛋殼的溫度也比平日裏高了不少。

“啧,從前舟哥哥害羞時尾巴會軟,耳朵尖也會紅,現在全身都紅了。”

“等你孵出來,我們實踐吧,讓你紅個透。”

說着祁決将滾燙的身子貼了上去,因為服用了灼蠱,他十分貪戀清涼的蛋殼。

還用灼燒的唇吻住祝衍蛋殼上的紅蓮。

“舟哥哥,你也很燙。”

祁決貼着蛋殼,因發燒染了層薄紅的指尖流連在活色生香的筆墨中,正是良辰美景,洞外不合時宜的傳來一聲龍吟——

“禽獸不如的東西!”

是老龍氣到發抖的斥責聲,他怒不可遏,卻不敢靠近半步,只在洞外用一位老父親的姿态教訓祁決,“你對我兒子做什麽?”

祁決懶懶回應:“做什麽?睡你兒子啊。”

老龍:“……!”

祁決的聲音裏捎着沙啞的笑意:“我睡我家媳婦,有問題嗎?”

老龍沉默半晌,一個字沒說出來,低吼了幾聲離開了。

祁決勾起唇角,就像曾經在鬼域的無數個日夜般,他整個人貼在祝衍的身上,當真睡了過去。

數月過去,蛋非但沒有裂開的跡象,甚至動靜越來越少了。

老龍将爪子搭在蛋殼上,它沒反應,祁決在蛋殼上畫春宮,它還是沒反應,現在甚至連紅都不紅了。

祁決還想,是不是自己春宮畫多了,把他家兇獸哥哥臉皮養厚了。

老龍急得在海溝裏上蹿下跳,翻出層層海浪:“我兒子會不會已經…”

祁決好整以暇的聳聳肩:“說不定被我的春宮吓到,不敢出來了。”

“都怨你!”老龍隐居久了,很少與人交流,聽不出祁決話裏的玩笑意味,龍爪猛地掐住祁決的脖子,雙瞳豎成一條線,“如果我兒子孵不出來,不光是你,你們整個血謠宮我都掀了!”

周遭的海螢被吓得熄了光,五光十色的靈石也被龍氣震得碎成粉末,海溝沉入不見五指的黑暗,只有一雙龍目發出令人膽寒的兇光,如深淵裏兩盞索魂孤燈。

祁決面無懼色,直視讓人不寒而栗的龍目,微微一笑:“我有個辦法。”

老龍的爪子又收緊了幾分,祁決的脖子已經勒出了幾道指痕:“你說。”

“既然你兒子是被我吓到不敢出來的,不如,你拿我去祭天,平息你兒子的怨氣,說不定他就肯出來了。”

老龍微微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祁決唇角微揚:“殺了我,試試?”

“當真?”老龍有些困惑了,他不知自己這個狡猾的‘女婿’又在玩什麽把戲。

“自然當真。”祁決的聲音充滿蠱惑意味。

老龍遲疑了:“哼,聽聞你們鬼族人最是陰狠狡詐,我怎知你不是炸我?”

祁決微微挑眉看他:“關乎你兒子性命呢,就算不成,也值得一試對不對?如果我是你,就沒什麽好猶豫的。”

“……”

祁決突然笑了:“難不成你是擔心,殺了我,你兒子就守寡了?”

“…滾!”

老龍被他激得暴怒,當即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岩壁上。

祁決怎是上古真龍的對手,他似徹底放棄掙紮,任龍爪漸漸收緊,後背抵着粗糙的岩石,他雙腿離地,呼吸被徹底掐斷,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響,下一刻頸骨就要被生生掐斷!

可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痛苦和恐懼,甚至有一絲稱得上期待的歡喜和從容。

因呼吸斷絕已經變紫的嘴唇動了動,沙啞破碎的嗓音吐出五個字:“舟哥哥,救我。”

他話音方落,被老龍半埋在海草坑裏的蛋突然咔的一聲響,老龍手上動作一頓,旋即緊張的扭過頭看向龍蛋。

咔咔咔咔咔——

清脆的殼裂聲打破死一般的寂靜。

老龍整條龍幾乎石化當場,面上露出即驚又喜的複雜神情,他怔愣一瞬,再顧不得處死擅自在他龍蛋上畫春宮的祁決,低吟一聲,連滾帶翻朝蛋坑撲了過去,原本豎成一條線的瞳仁漸漸擴大,銅鈴般大的龍目裏透出慈愛柔和的光。

得了自由的祁決揉了揉脖子,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他走到龍蛋前,躬下身子靜靜凝望龍蛋,屏住呼吸等候祝衍歸來。

咔咔咔咔咔——

蛋殼上又裂了好幾條縫,老龍緊張得全身發抖,因他的動作海底掀起不小的波瀾。

祁決将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姿勢,老龍立刻使了全身氣力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舟哥哥,這龍欺負我。”

龍:“……!”

他沒來得及發怒辯解,祁決又朝他噓了噓,愛子心切的老龍只得委屈巴巴的噤了聲。

聲止。半晌。

突然砰的一下,交錯的裂痕迅速蔓延,龍蛋頂端的紅蓮驀的凹陷了一大塊,老龍和祁決眼睛一眨不眨,彼此額頭早就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裂了一塊蛋殼後,龍蛋又不動了。

祁決直覺得這一下下的将他這輩子的緊張都用光了,他深吸一口氣,膝蓋着地,幾乎是以半跪着的姿态朝裂了縫的蛋伸出一只手:“兇獸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話音方落,一條白絨絨的尾巴驀然從蛋裏彈了出來。

老龍眉頭輕微的皺了皺,旋即臉上的疑惑盡數變成歡喜和緊張交織的感動。

而後,第二條尾巴彈了出來。

“三、四、五、六…”老龍心裏默默計數,他還沒見過生了六條尾巴的龍崽子,還是這種毛絨絨沒鱗片、看上去摸着柔軟又舒服的白尾巴。

及至六條三寸長的尾巴彈了出來,祝衍的身子還縮在蛋殼裏不願出來。

祁決會意,用餘光看了眼老龍,試探道:“他和你前兩個兒子生得很不一樣吧?”

老龍搖頭晃須:“不一樣,尾巴就很不一樣。”

“那你還打算認他?”

老龍不耐煩了:“我是看着他從我肚皮出來,看着他孵化的,我自己的崽子,我為什麽不認?”

祁決挑眉:“如果他不是龍呢?”

老龍奇怪又鄙夷的看了眼祁決:“我管他是什麽,我生的就是我兒子。”

祁決笑了:“舟哥哥,別怕,出來吧,他不吃你。”

這話一出,祝衍當真蹭的一下從蛋殼裏蹦了出來,伶俐的跳到祁決的掌心上。

“好小啊。”祁決托住巴掌大的祝衍,祝衍用尾巴撓了撓他的掌心,似在抗議——

什麽小?你說誰小呢?嗯?

老龍也在旁邊冷哼:“剛孵化都小,以後能有我這麽大。”

“舟哥哥,除了變小你沒怎麽變,”祁決将小祝衍舉到鼻尖嗅了嗅,還是那股最熟悉的遠古森林草木的味道,可待他再仔細一看時,沒憋住笑出了聲,“不對,你變了,長角了。”

小祝衍的頭頂上生出了兩顆綠豆般大小的龍角,和他全身的毛色一樣白得發光。

小祝衍:“……”

龍:“……他是我兒子,有角很正常。”

說着,老龍慈愛的伸出爪子就要摸一摸剛孵化的兒子,誰知道還沒摸到兒子,就被小祝衍跳起來咬住龍爪。

小祝衍雖然剛孵化,但牙齒尖利程度卻不輸當年,片刻老龍的一根指頭就被他啃斷咬碎,吞進肚裏。

“餓了是不是?爹去給你找吃的。”

老龍疼得臉上變色,卻含着眼淚面露喜悅,溫和慈祥的任祝衍吃掉他龍爪子。

祁決将小祝衍護在懷裏:“他不是餓了,是方才你用那只龍爪,要置我于死地。”

龍:“…嗯?”

祁決微微揚起唇角:“舟哥哥替我報複解氣呢。”

老龍面上空白了一瞬,顯然沒太懂兩人的邏輯,然而他現在的情緒只剩下對新孵化兒子的愛,便扭身去給小祝衍捉魚。

待真龍離開,祁決用臉蹭了蹭小祝衍,小祝衍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用毛絨絨的腦袋一直蹭着祁決的唇。

“那條老龍認你是兒子,之後就沒人能欺負你了。”

小祝衍:“嗷。”

“你的龍角怎麽回事?”

小祝衍:“嗷。”

祁決覺得不大對,皺眉:“你不會連記憶也…”

小祝衍:“嗷。”

祁決心中一沉,心念電轉間又勾起唇角:“沒關系,不記得也罷,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媳婦了。”

小祝衍:“嗷嗷。”

“我養你。”

小祝衍:“嗷。”

“養大了一起睡覺。”

小祝衍:“嗷!”

小祝衍的音調變了變,祁決沒發覺,蹭在他喉結處的小毛團唇角勾起一抹笑。

這會兒老龍又游回來了,聽到睡覺兩個字的他眉頭緊皺,心裏臭罵這‘女婿’怎麽成日想着睡覺的,但礙于小兒子在場也沒發作,只和顏悅色的張了張口,将剛捕到的幾千條魚一并吐了出來:“兒子,挑你喜歡的魚吃。”

祁決立馬更正:“他有名字的。”

老龍立刻改口:“衍兒,吃魚。”

小祝衍看了眼堆積如山的魚,咽了咽唾沫,卻遲疑了。

“怎麽?不喜歡吃魚嗎?”

祁決:“這些粗糙的生食他吃不了,得我親自調味烹饪。”

老龍愁苦的用斷指撓了撓頭,旋即靈機一動,将龍爪再次伸過來:“那,你先吃爹的爪子解解饞,別餓着。”

小祝衍愣住了,他只用尾巴溫和的撓了撓老龍的斷指,而後縱身一跳,挂在祁決的脖子上探出頭。

“嗯?”

祁決還沒反應過來,小祝衍已經吻住他的唇。

緊接着是細微的刺痛,小祝衍咬破祁決的嘴唇,正咕嚕咕嚕的喝着清涼甘甜的血液——

我不吃龍爪,我吃你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