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初九那晚,莫離被叫進書房,和宇文邕商讨要事

”沖那宮女說了一句,轉過頭問,“殿下,可有事嗎?”

“莫大人?翠玉,帶我去見父皇,快點,不然、不然打、打死你。”宇文赟的話不是很清楚,但翠玉聽了之後,面色變得慘白,急忙向莫離行了禮,帶着他匆匆走了。

宇文赟,你天性如此嗎?真、真是出乎意料。本以為你母親會好好教育你,但我似乎看錯人了。莫離就這麽呆呆的看着早已消失的兩人走過的回廊,半天沒有離開。

第十四章 在莫離府中,本來就是一個雪後初晴的日子,大家的心情不禁都被陽光照亮了一些,但是只有莫離一人有些無奈的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楚兒。這丫頭又在鬧別扭,長大了,性子也變大了。

“公子,你就不能帶我去嗎?”楚兒回過頭,淚眼婆娑的問。

“楚兒,你要讓公子違反軍紀嗎?”莫離嘆了一口氣,道,“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還有憲在呢。”

楚兒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無理取鬧,剛才那話也不是當真要去,只是……“公子,楚兒舍不得你。”

“傻丫頭,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放心,我們會平安回來的,說不定正趕上除夕夜呢。”

“那、公子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定。”

莫離算了一下日子,裏除夕夜還有三個多月。這裏到汾州,快馬加鞭一去一來也要将近一個半月,若是趕上大雪不停,哪會多耽擱些時日,真能在那時回來嗎?和高長恭交手,不會很容易。

兩日一到,宇文憲便和莫離領着三千精兵向丹州趕去,他們必須得加快速度,若崇夕擋不住,那他們要再奪回丹州便很難了。

“別擔心,按現在的情況,再有五日便可以抵達丹州了。”宇文憲看莫離一臉擔心的樣子,安慰的說,“再說了,崇夕可沒有那麽好對付。”

“嗯。”投去一個不算難看的笑。

宇文憲沒再說什麽,而是向副将走去,交代了一些事。

五日後。

Advertisement

“崇将軍,齊國公、莫大人來了。”一個士兵沖進營帳,有些興奮的說。

“來了?!哈哈哈!”崇夕一臉喜悅的說。

早前他便聽說過這莫離可是幫他們打了一場漂亮的仗,這次,不知道又會相處什麽計策。想到這,崇夕眼裏充滿了興奮。

“崇将軍,想什麽,這麽高興?”宇文憲步入大帳,看着崇夕問。

“臭小子,說什麽呢?”崇夕責怪的說,在看向跟着宇文憲進來的人,眯起了眼。

“莫離見過崇将軍。”莫離拱手說。

“不必多禮。”崇夕收回目光,對着二人說,“今日齊軍沒有進攻,不知在想些什麽?”

莫離和宇文憲對看一眼後,宇文憲開口說,“上次出戰是什麽情況?”

莫離瞟了一眼宇文憲,這男人真是的,只有在戰場上才回顯出魄力,才回出現那股子懾人的領導全軍能力。這裏的人,沒一個好對付,個個都不敢小瞧。

“上次交戰時,只有斛律家的兩兄弟,站成平手。”崇夕簡單的說。

大家都知道齊國斛律光的名字,狠辣、迅猛。

沒參戰?莫離有些納悶,那人會不參戰,有些不對勁!但有說不上哪不對勁,只好暫且放下心頭的疑惑。

“崇将軍,以不變應萬變,讓全軍注意防備,加強防守。”莫離開口說。

大帳裏有些悶,生在南方的她,很少能夠見到這麽大的雪,這會兒正好可以出去,也好把剛才的事徹底想一想。

一個人換了常服在外閑逛,看着漫天的大雪。原來,她真的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只是不知,還能在這裏待多久,對于那些東西。她一直想堅持的東西,她不知能怎麽辦?這段歷史,太短,短刀讓人不足以記住它發生了什麽,留下了什麽,留下的只言片語,斷章殘句又有多少可信度,她不知道。在這未知的時間裏,她甚至不能保證自己不會一命嗚呼。離他去世的那年還有十七年,這十七年好長,長到她不知道能不能陪他走完。

嘴角扯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笑,莫離拍拍臉,希望能夠恢複狀态,畢竟,眼前還有一場硬仗還要打,不是嗎?即使這一仗裏還沒有出現高長恭,但也知道,此人不好對付,只是尚未一戰成名而已,得想想對策,但為什麽腦中一片空白,什麽計策也沒有。團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用腦過度。

“想什麽呢?”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想着怎麽打勝仗。”

宇文憲只當她真在想這事,除了四兄的事外,還有誰呢?他沒四兄那般通透人心,但對于莫離的這點小心思還是知道七八分。

“好啦!那你在這折騰了半天,想出點頭緒沒?”

“老實說,一點頭緒也沒有。”莫離側首看向身邊的人,宇文憲吶,今日這般護着他,你可料想有朝一日他的兒子會抄你滿門。

“哦?”宇文憲明知兵法這事不是一會兒就可以想到的,但一向鬼精靈的莫離也會說這話。

“哦什麽哦,我又不是萬能的,事事都能看得透徹。”莫離瞪他一眼,準備起身往紮營地走去,但又想起了一事。“楚兒,你準備怎麽辦?”

“與其待在府中,不如待在外面,在府中,始終不方便。”宇文憲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莫離聽了,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有些委屈了楚兒。他棒了她許多忙,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便是幫他照顧好他在乎的人。

“好了,回去和崇将軍讨論一下怎麽守住這汾州吧。”

“就你操心!”宇文憲笑笑也跟在莫離後面回了營帳。

長安城

宇文邕正在書房批閱文章,但只有他知道,這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做給天下人看。這裏的文章不過是一些瑣碎的小事,重要的事基本都被宇文護給攔截下來。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多少次萌生退意的想法,但次次都扛到了下次,在多的苦累不及那身上背負的幾條人命。更何況,若是他不守好這片天下,那天下百姓要如何。這些事,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好,才能讓百姓安樂。

放下手中的筆,将身子靠向後面,手按向隐隐作痛的太陽穴。宇文孝伯那邊不知怎麽樣了?有什麽新的消息,宇文孝伯目前在同州,最近也該回來了。

“皇上,衛公求見。”何泉從外面走進來。這些天主子的精神一直不佳,想必是心事太多了,壓得悶了吧!

“宣。”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宇文邕不解。

何泉領命的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宇文直便走了進來。

宇文直見案後的人閉着眼,面上卻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從小,他和這個兄長的關系一直不親,随時親兄弟,卻還不如兄弟。即使不來,但這個兄長的性情還是略知一些,他少言寡語,性子沉穩,行事內斂,這樣的性子和沉穩讓他的行動少了幾分出差錯的機會。

“皇兄進來可好?”

宇文邕睜開眼,幽深的眼裏透着看不出來的疲憊,緩緩打量了案前站着的人。還是一點沒變啊,今日這趟,也不知又有什麽打算。

“托六弟的福氣,朕最近過得可真不錯。”

是嗎?宇文直暗自擡頭。宇文直可不傻,不會真的認為他的皇兄真如平日裏那般唯唯諾諾。堂兄那人雖然也不放心,但沒抓到把柄,任他權傾滿朝也無計可施。

“哦?那臣弟可真是榮幸。”宇文直低斂着眉,半天不說話,過了半響,宇文直才說了一句,“皇兄若無事,那臣弟先告退了。”

“哦,那你便先退下吧。”宇文邕不想和他繼續瞎扯下去,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宇文直拱手離開。

真是的!不知道這個六弟在想些什麽,唯利是圖,陰險狡詐這些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只是,這——他的心思卻摸不透啊。

不知現在,汾州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這長安城收到消息已經是好幾日之前的了,那如今呢?宇文邕又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隐隐作痛了。

宇文神舉懷着心思向正武殿走去,連一路上行禮的人也沒有注意到,一門心思都在想,這宇文邕找他的目的。

這皇上究竟是什麽心思呢?雖然現在在別人眼中,這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是個無能之輩,但是,身為宮中虎贲的首領的他能夠看出,王軌、達奚一族、尉遲一家和齊國公等人事事都站在他這一邊,沒有明目張膽,但确實暗中相勸,因而,這新皇上可不是一個無為之人。

“臣參見皇上。”宇文神舉單膝跪下行禮,案後的人這會兒負手而立,背對着昏暗的燭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宇文邕最近在研究一種棋,比圍棋要簡單一些,而且古時有些流傳下來,反正進來除了丹州那邊的戰事外,也無其餘大事,就算有,也被他堂兄一手包辦了。放下手中的東西,開口道,“來了。”

“不知皇上召臣所為何事?”宇文神舉并未有什麽異常,只是恭敬的問。

宇文邕沒有開口,而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宇文孝伯的話——宇文神舉這人可用。雖然在之前也有想過拉攏這人,但是皇宮幾乎全是宇文護的人,一不能貿然出手,不然必定找來殺身之禍,但卻還是找人暗中盯着他,直到确定他并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之後,才有了現在的這一舉動。

“你認為晉國公怎麽樣?”

“皇上何出此言?臣只是皇宮侍長,并無大見。”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他只能避開。所謂禍從口出,前車之鑒不少,他不會做後事之師。

“若朕要你助我鏟之,你——意下如何?”宇文邕有七分把握可以将此人收為己用,現在,只等這人與他擊掌為盟,立下生死之誓了。

果然!宇文神舉心裏一驚,但卻不感到意外。驚得是皇上竟然這麽直截了當的開口,但看皇上面上胸有成竹的表情,怕是私下早已将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了,而他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看來,這個皇上的手段不差啊。他早該料到這個皇上不會是無能之輩,在晉國公連着毒害兩位先皇,別人不知,皇上會不知嗎?這個大仇豈會不報。

“若臣不答應呢?”

“不答應?”宇文邕回過頭,只是看着宇文神舉,宇文神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見他不再說話,仍是氣定神閑的樣子,除了眼中流光閃着殺機之外,宇文神舉想跟自己賭一場,賭上自己的一家老小的性命,而他手中的籌碼就是眼前人的能力和手腕。

“為人臣,自當盡忠于皇上。”

“朕定不負你的信賴。”宇文邕伸手扶起跪在身前的人,他沒有選錯人。

百姓不知道,可朝中大臣誰人不知,現在這情況,效忠他要冒多大的風險。宇文護權勢滔天,為人詭計多端,又心思缜密,在他眼中做出小動作很困難。眼線遍布宮中,恐怕這一舉一動逃不出他的眼。

朝中如今有達奚武和尉遲迥撐着,暫時出不了大事,可軍中僅有憲和其餘幾位表兄的力量是絕對不夠,需再多培養出自己的人,以便日後鏟除宇文護時大軍中不會有人作亂。莫離,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