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危機即逝—回憶

“母後，求求你……回頭吧……你已經被貪婪沖昏了頭腦，母後……為什麽……”鳳羽開始祈求着她那昏庸的母後，可是鳳後卻不為之所動。

“我不要……”

“為什麽……這到底究竟是為什麽……沉淵于這種血海深仇之中，有意思嗎？最終你又得到了什麽？母後……我求求你……別再殺了。好嗎？母後……母後。”鳳羽跪着，拉住她的衣角，眼淚嘩嘩流着，衣服已經被拖得破爛。

“把神主拉下去，不讓她再看到這個場面。”随即衆人企圖拉着她回到了她自己的寝宮，關起來了。

可是下一刻她還在苦苦哀求着：“不要……我求了母後……”耳畔邊悠悠回蕩着這幾個字，反複而悠長仿佛如針紮一般疼痛。

“拉下去，聽到沒有……”鳳後大吼着。

“是……”下人們吓得趕緊去拉于是便說着:“殿下走吧！”衆人勸阻着可她就是不聽。

“不要……母後，我求求你……母後……為什麽……為什麽要帶走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為什麽……琴語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母後。”鳳羽還是不顧阻攔着勸阻着母後。

“回……噗！咳咳，快回去吧，羽兒……你救不了我的。”琴語即刻閉上了眼睛，在折磨之中暈了過去。

“不……不……不是說好的，君生我生，君逝我離嗎？不要啊……”只見鳳羽一邊嘶吼着，一邊拉扯着……

“動手……”只見身後血跡斑斑的琴語葬身于火與疼痛的折磨中死去。

“為什麽……為什麽……”只聽琉昔院中傳來了幾聲嘶吼與恸哭聲……噼裏啪啦的幾聲。紅琉瓷，青瓦硯……被摔個粉碎。

“殿下這些都是皇後娘娘給的，你怎麽能說摔就摔了呢？”下人們紛紛阻止着。

“呵呵哈哈哈……為什麽，她為了坐上父皇的位置，不擇一切手段……琴語本是與我從小玩得最好的夥伴，結果呵……果然為了打敗她自己的對手鳳妃便不惜一切代價的打壓。為什麽……這到底又是為什麽……終是命運捉弄人燕家為什麽會選擇跟從鳳妃，為什麽母後要殺琴語姐姐為什麽……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麽……”鳳羽幾近瘋癫，她很自責自己就是形同虛設的空位，連求情的份兒都沒有。

“殿下你乏了，我扶你去休息吧……”下人們紛紛跪着勸說着。

“不……我不要……”鳳羽開始拾取着地上的碎片，弄得自己的手上渾然都是血。

“幹什麽？還想怎樣，你瘋了嗎？”鳳後見此甚是氣憤，很不解女兒此番行為。

“呵呵哈哈哈……你才瘋了。”鳳羽反過來質問着她。

“母後你殺了我吧，我覺得……既然是好姐妹就好好與她做好姐妹不離不棄一輩子……”說完，只見她坐在凳子上拿起木桌上已經倒好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殿下別喝了……你讓開。”下人勸阻着，被推到了一邊。

“這……退下吧……”鳳後看着很是憤怒，也不解此番女兒的做法。

“好的，娘娘。”下人們乖乖退下，關上了門。

“喲！呵，不就是殺了一個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說着正要伸手去摸她女兒的臉，被她女兒一手彈了回去。

“不必勸我……你變了，變得更好了……呵……變得不再像那從前陪伴我說好的不去做令我傷心的事情，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多少年了，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啊……”鳳羽沖着母親大喊大叫起來。

“啪！”的一聲一嘴巴打了下去……

“娘娘你不能這樣……門外的琉花聽不慣了。”她只得冒死破門而入……

“你這個不長眼的畜生想死嗎？”于是在這裏待久了的老人餘掌事過來了，啪的一個嘴巴打了過去說“退下。”

“是……可嬷嬷。” “還什麽？快退下！”琉花遲疑不定後只得退下。

“好。”鳳後走了出來。

掌事忙變臉笑着說:“娘娘，剛剛那個奴才是老奴叩跪管教不當失禮了，請娘娘開恩，饒了她一條賤命吧！”

“哼！好啊，想插手，好！我就讓你插……”見此鳳羽立即攔住了她。

“母後此事是我的事情，與他人無關，我求求……”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被母後插了一嘴。

“閉嘴，我說話你無權插嘴……怎麽說你也服侍了我多年有餘，我也不能虧待于你。所以你要我饒了她，可以……承着兩百不還是兩千鞭比較劃算吧……”掌事正要叩拜謝恩，這時……

在樹林邊聽聞的琉花吓得急忙趕過來跪了下去一點一點地挪到了皇後娘娘的身邊扯着她的衣角說:“我求求你，此事是奴婢的錯，與姑姑無關……我的錯。” “啪！”一巴掌下去……就這樣自己打着自己……早把她那張本來生的清秀而耐看的臉早已打得不成形了……可盡管在一旁鳳羽無論怎麽求情都是無濟于事的，沒用……反而呢！鳳後更加欣賞這個場面了……

“把羽兒給我拖下去……關幾天，好好反省，此幾日不得進食……”鳳後見此作罷，甩袖而去。

此時的她漸漸恢複平靜原本眼神空洞無神呆滞的她，從惡潭中驚覺而醒……眼瞳逐漸變紅……如殺而似破土席卷而來的勢力中清醒，手持凜鳳劍……速步而來……

“母後雖是做錯，但是我只清楚一點，錯歸錯，可這是前世前輩的恩怨，別人我不管……我雖說在你看來我不算是什麽無辜，而我只想告訴你的一點事就是不要太自欺欺人了……”

說着兩下“噌噌呲呲，哐當！”兩下……馬上幾劍下去幾個回合以後，忌熙被傷成重傷……鳳羽因為凝汐身子骨嬌弱的原因，無法維持神格态……便便随着隕落消失……緊接着身體漸漸無剛剛的激鬥狀态漸漸昏迷不醒，即将立馬摔倒……見狀西晴立即扶起他溜走了。

就在此刻眼前的顏青奮力不顧傷口裂開迅速的回旋接住了她……因為剛剛的原因，凝汐冷汗不停地一直在冒……，嘴中胡話連篇，說着:“母後……為什麽……這究竟到底是為什麽如何我不是你的女兒該多好……如果你不變該多好……母後……殺我可以……但是不要殺了冥淵哥哥他是無辜的……母後，回頭是岸……母後醒醒吧……別在殺了……母……後。”凝汐暈了過去。

眼前的凝汐已經神智不清了……而顏青卻不知道該怎麽去救她。于是就在這混亂的時候，冥淵與顏青展開了對話。

“年輕人讓我來吧，前世終是我造的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她終是欠她的太多，太多……”

“嗯……淵兄拜托……好。”說着。便交換了一下身體，便撫摸着眼前的這位女子的臉，額頭貼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抱着她說:“鳳羽，尋了這麽多年終于我尋到了你的第一片碎片。雖然微小，卻讓我格外珍惜，你受苦了，是我……負了你……對不起……你醒醒吧！你能不能好好睜眼看看我啊，別睡好不好，我求求你……鳳……羽可不可以……”冥淵開始啼哭起來。

“噗……咳咳，許久……血不……快有帕子嗎？”此時的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在一堆東西中翻找終找到了這塊很久很久以前喚起他記憶的手帕，順然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似乎十分遠但是卻是那般近。

記得那次為了不讓淵的血直流，便從中掏出這塊繡有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圖的長帕便用此帕給他包紮止血……

不知危機已過，此時的凝汐是否還會喚起她的記憶，再一次記起那個殺了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