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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陽跑的極快, 跟在秦夢陽後面的阿風, 剛開始也不過是以為這青年大概爆發出來所有體力,結果, 結果在阿風目瞪口呆中, 他居然被那個一看就是個白斬雞般的青年白領抛在後臺了。這對于阿風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啊!他可是特戰隊的, 天天負重鍛煉的特戰隊隊員, 居然輸給一個坐辦公室的小白領, 這是要被笑話到死的節奏啊。

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燈光,阿風算是認命了, 那小子腳步輕盈一溜煙就跑個沒影了, 仿佛黑暗之子。他自認為體力不錯,耐力也算中上, 跑不也沒有落後隊裏前五,跟這小子比起來, 他都成渣渣了。好在即使在黑暗中,這條路他閉着眼睛都熟悉,也能夠摸回去。

幽靈添加了木材和煤後, 披了件外套把點燃的一盞馬燈挂在大門口, 用以指引外出的隊員。他點了一根煙蹲在院門口, 黑漆漆的路上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光越來越近, 驅散前方的黑暗。

看着跑近的人, 幽靈吐出一根白霧煙圈, 就在他張嘴要詢問的時候,那靠近的人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哧溜一聲從他身邊穿過,那動作順暢的猶如演練了千百次般,只要稍微偏移一點點,不是撞上幽靈,就會撞到邊的門框。看着眨眼就消失的青年,幽靈嘆口氣,這小子非常非常适合生存與黑暗,簡直是如魚得水,靈活的像只猴子一般。

一口氣竄到小哥房間,秦夢陽很快就把小哥的衣服拿出來,并不止一件軍大衣,還有保暖內衣和羊毛衫。抱着這些衣服秦夢陽快速竄出了房間,和用來時的速度一樣,哧溜的就從還想準備攔住幽靈的手底下鑽了過去,丢下目瞪口呆的幽靈,快速朝着小哥的方向跑去。

回頭的時候,秦夢陽再一次遇到距離大院還有一百多米的阿風,他把手裏的馬燈往阿風懷裏一塞,秦夢陽就朝着黑暗中奔去。

阿風看着都已經回頭的青年,還來不及道謝,這小子就跑遠了,等到他回頭青年連個背影都沒有留給他,已經深受打擊的阿風,再一次被傷的體無完膚,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過也就這樣的小子,才配得上他們家文武全才的隊長不是,阿風這一刻還是為他們家隊長感到驕傲,跑的比我快又怎麽樣,還不是我們家嫂子。

一路朝着小哥奔去,對于能夠超過阿風,其實秦夢陽心裏挺高興的,上輩子他雖然身體不錯,但是一直過了幾個月後,體質才有了明顯的加強。反而這輩子,他剛重生那會兒就開始鍛煉,又加上修煉了太陽筋經,在末世初期,體魄就有了及強大的提升,沒有比這個更讓他高興了,末世什麽都不重要,唯獨實力最重要。

有了實力你不怕沒有吃的,不怕沒有穿的,只要有足夠強的實力,你就能夠擁有一切想要擁有的,比末世前的那些有錢人日子過的還要舒坦。

歐陽情側耳傾聽,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有些雜亂,雖然無法分辨是那個隊員的,不過他能夠分辨出,那些腳步聲是獨屬于他們隊員特有的奔跑韻律。

“小哥我把你的衣服拿過來了,”背後突然傳來秦夢陽的聲音,歐陽情也被秦夢陽給驚訝了一下,按照秦夢陽這速度,可是超過他們這些平日裏訓練的隊員,尤其歐陽情發現青年居然沒有帶照面工具,是從黑暗中跑過來的。

秦夢陽接過小哥手裏的燈,他五感原本就極為靈敏,尤其是修煉後耳朵更是能夠聽到極細微的聲音,遠處傳來的聲音已經被秦夢陽給撲捉到,秦夢陽有些埋怨,幹嘛回來的這麽及時,好歹也讓他和小哥相處一下。現在好了,小哥都不一定會在這裏換衣服,剛才拿衣服的時候秦夢陽也不是沒有小心思的。

歐陽情接過衣服,直接把自己的那件大衣披在青年身上,這才開口道:“你剛做了劇烈運動,不要停下,慢慢走一會兒。”

“哦”聽了小哥的話後,秦夢陽乖乖的圍着小哥轉起了圈子,那表情看着挺讓人心疼的,沒有辦法青年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可憐兮兮的怨氣。

歐陽情絕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隊裏的隊員,那個不是鐵铮铮的漢子,即使流血受傷卻沒有一個會流淚的,這樣委屈兮兮的樣子,歐陽情絕對是第一次見到,一點不出格不娘氣,看着完全是恰如其分剛剛可以讓歐陽情的心蕩起微微的漣漪。

歐陽情看着轉圈就差到角落蹲着畫圈圈詛咒自己的青年,微微搖頭失笑,大概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那份動作,不遠處的黑暗中終于傳來了微弱的亮光,腳步聲也從微弱快速變得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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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秦夢陽終于從怨念中回到現實,不過走了幾小圈,又黏回到小哥身邊,這完全是無意識的自動刷存在感。

青年體力耐力相當不錯,但是卻并沒有經過專業指導,去年他若是知道青年體質這麽好,網絡技術也極好,說不定當時他會對青年伸出橄榄枝,拉青年進入特戰隊都說不定。不過現在世道一下子變了,末世歐陽情沒有經歷過,對于國家,歐陽情自然是愛的。但是他其實不過是個小人物,這樣的世道即使他有那個心,大概也無法在這樣形式下掀起什麽浪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帶好隊員,保證他們能夠生存下去,其他東西都要等看清形式後再說。

歐陽情手裏的氣燈照亮了前路,陳飛把山地自行車騎的快飛起來,他在還沒有過來前就大聲吼道:“別傻站着,快跑,快跑……”

秦夢陽不明所以的開口大聲問道:“出什麽事情了,”他心裏有點奇怪,按照道理,這黑暗期內,地球好像沒有發生野獸攻擊人的情況,這群特戰隊員這麽玩命瘋跑是做什麽,應該沒有什麽東西追趕他們吧。

當秦夢陽沉浸在發生什麽事情中的時候,歐陽情和秦夢陽卻是不一樣的,不管發生什麽,他相信他隊員的判斷,當即拉起還在思考的青年,立刻朝着大院狂奔而去。

後面的特戰隊隊員在有他們隊長的燈光指引下後,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他們有跑步的,也有騎着山地自行車的,還有個家夥居然蹬着一輛三輪車,那速度都快被他騎的飛起來了,也是相當厲害的。他們的大衣都已經緊緊扣上,連帽子都嚴嚴實實的蓋在腦門上,不過有幾個額頭上挂着一縷血絲,一看就很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砸的。

當秦夢陽反應過來他被誰抓着手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快飄起來了,被小哥抓着手,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一時間秦夢陽都懵掉了。在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近的靠近小哥,做夢都想啊!這突然就實現了,剛才那些所謂的怨念,早已煙消雲散,若是可以,秦夢陽倒是希望就這麽一直跑下去……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突然一陣密集的啪啪啪聲傳來,秦夢陽腦門一疼,他這是遭受到攻擊了,有點蒙了,怎麽回事。就在秦夢陽“啊”的疼叫了一聲後,原本拽着秦夢陽的歐陽情突然停頓了一下,那只握住秦夢陽的手突然松開,這打擊比秦夢陽被攻擊的疼痛還難受些,那只修長握槍的手,輕輕的就饒過秦夢陽的頭頂,一把抓起大衣軍帽,把秦夢陽腦袋嚴嚴實實蓋住了。

“傻愣着做什麽,還不跑。”歐陽情呵斥一聲,他那只修長到好看的手,再一次握住發呆的青年的手,兩個人一雙手緊緊相扣朝着大院快步奔去。

秦夢陽剛剛失落的心,再一次被小哥用丘比特之箭射中,心髒噗嗤噗嗤的快速跳動起來,臉蛋紅的發燙,腳步自然跟随上小哥的步驟,秦夢陽幸福的都要冒泡了。至于那些煞風景的冰雹什麽的,早已被秦夢陽那要沖破天際的粉紅泡泡淹沒,即使再有砸在腦門上,秦夢陽除了甜蜜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大院門口早已被阿風挂上極明亮的氣燈,馬燈被拿去廚房,此時的廚房內,陳飛正在給鍋底調料,那群吃貨可是個頂個的能吃,會吃,難吃點的還會被嫌棄。幽靈即使和往日一樣極為認真努力的向阿風學習,可是他做出來的料理,依然只能在黑色料理界徘徊,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生的,不是學就可以改變的。

一口氣奔進院門,歐陽情拉着秦夢陽跑到宿舍陽臺下,幾個騎着自行車的隊員已經站在陽臺下,自行車被放在邊上,剛才一直在奔跑的隊員也陸續跑進院內,一個個手撐着大腿大口的喘氣,他們這一路可是跑了幾十公裏,真是太難為他們了,絕對不差于一次快速奔襲。

明晃晃的汽燈下,院子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響,密集而又恐怖,歐陽情看着快速砸下的冰雹,若是在慢上一會兒,他的隊員基本上全部都要被砸傷。

有些後怕的歐陽情站直了身體突然開口道:“全體外出隊員報數。”

即使原本還在劇烈喘息的隊員,在聽到隊長的命令後,立刻站直了身體,開始大聲的報數:“一二三四五六……十四十五……報告隊長全體都有,”一整個十五人的隊伍,在冰雹的追趕下,完好無損的沖回到大院內。

歐陽情這才松開緊握青年的手,剛才太過緊張,冰雹砸在拼命奔跑的隊伍上,幸好并不是那麽密集,個頭也沒有現在砸下的那麽大。剛才砸下的也就櫻桃般大小,現在一顆顆砸在地面上,可是有雞蛋那麽大,一顆大概就可能要人命了,何況那麽密集,院子內部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鋪滿堆疊不留空隙。

“陳飛把燈取回關掉院門,東來你等下帶受傷的隊員去處理一下傷口,都停下做什麽,劇烈運動後可以停下嗎,腦子都不長了,都給我動起來,等下換衣服後,去老屋加餐。”歐陽情的聲音和快速砸下的冰雹聲相互交織,拉開了末世的協奏曲。

站在屋檐下的衆人,聽到加餐後,立刻轟然應是,都開始活動起來,讓急速的心跳和快速搏動的血液慢慢降下來。

秦夢陽看着被放開的手,情緒有點低落,小哥的手好溫暖,他很想一直抓着不放開。但是秦夢陽很清醒,即使小哥得知他是重生的,沒有上輩子相處過的小哥,并沒有那麽容易接受他,追妻之路漫漫,看來是任重道遠。得花大心思和大時間,他才有可能得到小哥,不過有了一個好的開始,秦夢陽還是很高興,現在進度條不錯。只要他慢慢來猶如溫水煮青蛙,小哥遲早會習慣他在身邊,小哥總有一天會是他的人,絕對不能心急,若是适得其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歐陽情安排好手下隊員,回頭就看向身邊看着發傻的秦夢陽,和剛才嚴肅大吼的聲音不同,歐陽情的語氣放柔和不少道:“秦夢陽你沒事吧,別發傻,剛才是不是被冰雹砸到腦袋了,疼不疼,有沒有流血。算了,你進來我幫你看一下,有沒有傷到。”

朝宿舍內走去的陳飛向秦東來努努嘴,秦東來不明所以順着陳飛的目光看過去,頓時會心一笑道:“走了,別打擾隊長脫離單身的機會,我們去把藥箱拿出來。看來末世真的來了,雖然大家都被冰雹砸了一次,但是好像都還沒有進入末世的感覺,等下吃完東西,我們應該和隊長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做,哎,希望別向網絡上發布的那麽恐怖……”

白晃晃的氣燈下,屋外不斷響起冰雹墜地的聲音,秦夢陽坐在陳飛的床鋪上,軍大衣的帽子已經被歐陽情掀開,青年腦袋并沒有被砸破,歐陽情看了看伸手在秦夢陽腦袋上摸了摸,并沒有發現腫塊後開口道:“你頭上沒有被砸破,那裏疼,雖然沒有砸傷,不過也應該抹點藥比較好。”

腦袋被那修長的手指揉過,秦夢陽舒服的差點閉上眼睛,在聽到小哥的話後道:“小哥我整個腦袋都疼。”

聽到青年好似撒嬌的話語,歐陽情倒是也沒有拆穿青年的謊言,青年腦袋剛被砸,應急反應還沒有過,可能還沒有察覺到痛。歐陽情伸手在那柔軟的發絲上揉了揉,看着青年舒服的好似要呻1吟出聲,搖頭失笑,拍了拍青年的腦袋歐陽情開口道:“你現在可能還沒有察覺到疼,等下疼了要和我們說一聲,要抹些散瘀的藥膏,行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眼睜睜的看着小哥離開,秦夢陽柔軟腦袋,其實真的還沒有感覺到疼,不過說到等下真和小哥說的一樣會疼。

這個一樓的宿舍很大,至少可以把這些特戰隊員都裝下,不過這個房間內只有五六個床鋪,每個床鋪之間都有個櫃子,還有小桌子,生活條件還是可以的。

此時十五個隊員全部都在,沒有被砸到的隊員正在幫砸到的隊員清理傷口,之後上藥的上藥,綁繃帶的綁繃帶,小哥離開他後,正一個個隊員看過去,一圈轉下來後,已經過去十幾分鐘,受傷的有十幾個人,嚴重一點被砸出血來的有四個,其它幾個都只是被砸出大包,正在被他們的戰友用藥膏揉,疼的哇哇亂叫,甚至鬧成一團。

秦夢陽覺得這些人之間的友情很真誠,他挺羨慕的,小學中學的時候他也有要好的朋友,可是自從媽媽去世後,一些東西被改變了,秦夢陽很難在交到要好的朋友了,他很清楚是他自己的原因,無法在信任別人,無法在和人交心。

歐陽情轉了一圈,只有一個隊員被砸傷的比較厲害,腦門上有兩個傷口,一個在後腦勺,一個在額頭,血流了不少。不過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問題并不嚴重,歐陽情松了口氣,這才讓隊員都去洗漱室檫洗換衣服。

特戰隊員鳥作獸散後,屋內就剩下兩人,秦夢陽揉揉腦袋,他“呲”了一聲刺痛不已,腦袋上不知不覺間已經長起一個鼓包。站起來走到小哥身邊看着黑漆漆的屋外,他伸手拽了拽小哥的手開口道:“小哥,你幫我揉揉藥吧,腫起來了。”

看着青年一臉期待,歐陽情搖搖頭,這小子現在幾乎随時随地都可以對着他撒嬌,明明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青年也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但是看在歐陽情眼裏,他就是能夠解讀出青年在他面前撒嬌。這麽大個的青年撒嬌,按照道理絕對不會讓人看着舒服,但是偏偏秦夢陽就可以抓住他的臨界點,既不讓他讨厭,卻能夠剛剛好激起他那點微弱的同情心。

其實也難怪秦夢陽,即使上輩子眼睛看不見,但是他和小哥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對于小哥那些細微的變化,實在太過清楚。一個人在怎麽變,也無法改變本性,而秦夢陽偏偏就能夠抓住小哥這點本性,對于這點其實秦夢陽并不清楚,他只是理所當然的這麽做了。

十幾分鐘後,秦夢陽暈乎乎的跟在小哥後面朝着老屋走去,冰雹已經過去了,此時的天空除了一片漆黑外,并沒有任何的危險。

就在剛才,小哥很是輕柔的幫他用藥膏揉了腦袋上那個鴿子蛋打的鼓包,雖然挺疼的,但是秦夢陽覺得很高興,最讓秦夢陽高興的是,小哥剛才居然當着他的面換了衣服,脫下那一聲短袖迷彩t恤,換上秦夢陽剛才送過去的保暖內衣和羊毛衫。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小哥身材太好了,腰肢勁瘦,脫衣服的時候明顯有一層薄薄的腹肌,曲線簡直完美,好想摸一摸,秦夢陽其實看的流口水了。不過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去抹,在小哥突然擡眼看過來的時候,秦夢陽感覺他很可恥的臉紅了,心裏咒罵了幾次,好不容易可以吃一回眼豆腐,居然被小哥一個眼神都吓慫了,簡直太丢人了。

歐陽情倒是沒有多想,整個院內,此時都漆黑一片,陳飛他們拿走了一盞帶回來的氣燈,另外一盞就在這裏,所以他才沒有漆黑摸着去另外一個房間。即使他隐約知道青年的想法,也壓根不會在意,不過是換個衣服,他一個大男人,看了就看了,還怕吃虧不成,青年可還沒有吃了他的本事。畢竟異性戀了這麽多年,雖然青年說起了上輩子的事情,和他距離卻也太過遙遠,和聽故事差不多。歐陽情還很難事事朝着那方面去想,他和隊員之間都是如此,對于多出來的秦夢陽,也是如此坦蕩蕩的。

老屋內炕前空地上,阿風和幽靈已經擺放好大鍋,兩口大鍋,一個大骨清湯,另外一個冒着一層火辣辣的紅油和辣椒。剛才戰友們回來,兩人立刻跑了出來,還想幫忙包紮的,卻被所有戰友一致趕回去老屋去做飯,對于這群人來說,傷了痛了真不算什麽,吃飯才是皇帝大,這大約也是在外面行動奔襲經常吃不上一頓正常的有關。

進了老屋,秦夢陽就感覺渾身一暖,炕已經被燒起來,雖然整個房間溫度還不是很高,不夠比外面呼呼的冷風卻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屋內已經有好幾個特戰隊員,看到隊長帶着秦夢陽進來,立刻有人開口道:“多多你還沒有吃過這樣的大鍋吧,我跟你說,你放心阿風整出來的東西,絕對好吃,他就是這方面的天才,當初也是因為這個,隊長和我們才一致招他入隊的。”

接着屋內笑鬧了起來,阿風反駁追着戰友掄垂,有人熬不住讨饒,阿風一句以後別想我做給你吃,頓時把屋內的人都給逗笑了起來,氣氛非常熱鬧,一點也沒有剛才經歷危險的氛圍,更沒有末世要來的自覺。

陳飛拿來碗和筷子遞給秦夢陽開口道:“你別和我們客氣,喜歡吃什麽自己放自己撈,別辜負幽靈他們大嫂的稱呼,我們可是等着你帶隊長脫離單身,給隊長幸福的,所以別當自己的外人啊!”

在秦夢陽接碗之前,歐陽情還是開口道:“你們不想晚上十公裏拉鏈,就別瞎起哄,秦夢陽把外套和羊絨衫都脫了,這麽吃會出汗,陳飛把窗戶開半扇。”

聽到小哥的提醒,秦夢陽把迷彩拉鏈外套給脫掉,屋內并沒有那麽熱乎,但是當秦夢陽跟在小哥他們開吃後,那火辣辣的辣油,吃的是很過瘾,但是也真的很辣很快秦夢陽腦門上就開始冒汗,尤其晚上幽靈還把白酒給拿出來了。這樣的天氣,火鍋白酒配着呼呼的寒風,确實難以言語的适合,連恐怖的末世都被這火熱給驅散了。

秦家村鄭磊配着吳峰去地下室燒鍋爐,疲憊不堪的楚辭進了廚房準備煮些粥,他開了這麽久的長途,很累,但是此時卻睡不着。他雖然相信秦夢陽不會聽風就是雨,但是真到了這一刻,整個人卻都有些恍恍惚惚。

沈毅和張若軒換上了大衣,外面套着防雨服,兩人手裏提着一盞馬燈,一腳淺一腳深朝着村子裏走去,這一片荒地上,除了他們手上一盞燈的光亮外,全部都是漆黑一片,極像鬼片中的某個畫面。兩人走進村子,犬吠聲響起,世界終于有了聲響,兩人停在老村委會的門口,沈毅一腳踹開鎖着的院門,馬燈被挂在角樓柱子上,沈毅和張若軒抓起撞木,朝着那口一米多的大鐘撞去……

“咚……咚……”這口已經停撞幾十年的古舊老鐘,再次發出了它帶着厚重歷史的鐘鳴聲,一聲又一聲,一家又一家秦家村的住戶被驚醒。許多年輕人都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少人被驚喜後立刻咒罵起來。只有年歲極大的老人,才知道只有遇到大變,比如有匪蔻進村,比如鬼子要進村……村子裏的那口古鐘才會被敲響。

這口鐘承載着這個村子的欣榮安危,當這口鐘再次被敲響的時候,一些老人拉燈,在幾次拉不亮後,氣溫超出意外的寒冷,他們就已經察覺事情不對頭了……一個個年輕人被叫醒,頓時每家每戶,幾乎都有些雞飛狗跳的,忙着找蠟燭的,忙着穿衣服詢問怎麽回事的,亂成了一團。

老村委會門口外的空地上,張若軒和沈毅已經架起一個大大的柴堆,沈毅看了愛人一眼,在張若軒點頭後,他拿起火柴點火,看着熊熊的篝火燃燒起來後,他們剩下的就是等待着村子裏的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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