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歐陽情拉着秦夢陽朝着裏面走去, 這棟樓外面雖然看着不起眼, 此時也沒有挂出汽燈燈籠照亮,但是當歐陽情推那扇木質門後,走廊內還是挂了一盞油燈, 豆大的燈火明滅不定的跳動着, 仿佛随時都會熄滅。
軍靴噠噠的聲音打破昏暗走廊的沉重氣氛, 帶着秦夢陽穿過長長的走廊,歐陽情在一處房門前站定, 他伸手敲了敲房門, 接着放下手等待。
大約過了十幾秒的時間,在秦夢陽都認為裏面可能沒人的時候, 門內終于傳出了一聲“進來。”
歐陽情并沒有把秦夢陽單獨留在門外, 他直接開口道:“一起進來吧。”說完後就直接擰開門把手朝屋內走去, 作為小哥的跟屁蟲,秦夢陽自然也屁颠屁颠的跟着進去了。
屋內的人在歐陽情進來後, 放下手裏的筆擡頭,在看到歐陽情後嘴角扯了扯, 這算是給了一個笑容,只是真的相當難看。對于多出來的秦夢陽, 對方似乎并沒有施舍太多的目光,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的進門的歐陽情身上。
陳帆看着進來的青年開口道:“你隊裏安排的怎麽樣,昨晚沒有出什麽亂子吧。”
“沒什麽事情, 情緒都還挺穩定。”歐陽情回答道, 他說的自然不是大實話, 但是除了離開的隊員,剩下的人情緒都還算穩定,也沒有鬧出什麽亂子。
聽了歐陽情的話後,陳帆點點頭道:“你帶的人我放心。”
秦夢陽看着屋內的男人,小哥說的直屬上司部長,這個男人眼神有些蒼涼,長相極為普通,大約扔在人堆裏,就很難在認出來,不過當對方擡眼的時候,那雙眼睛卻絕對是亮點。秦夢陽略有些奇怪的看着對方,他好像,是的,有點眼熟,應該是絕對是在哪裏看到過的。不過兩輩子加在一起實在太長了,秦夢陽對于以前的許多記憶都有些模糊,得仔細想想,也許能夠想起在哪裏見到過這個普通道一定境界的人。
歐陽情今天是來打探消息的,所以并沒有和陳帆繼續磨叽,他直接開口道:“上面準備怎麽辦,對于我們有什麽安排,還有隊員的家屬情況。”
掏出煙用火柴點上後,陳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屋內除了沒有寒風外,其實也非常冷,陳帆不自覺的跺跺略有些麻木的腳,年輕時候魯莽留下的代價,他吐出肺裏的煙霧,這才開口說道:“情況很不好,有人已經開始争奪軍隊的控制權,尤其是實權方面的。他們已經對最高領導的話陽奉陰違,昨晚還派出人維持持續,今天一個人都沒有出來,幸好這鬼天氣,倒是沒有民衆願意出來鬧事。但是接下來就不好說,一旦糧食耗盡,不采取措施必定大亂……”
歐陽情沉默了一下,他早已考慮到這一點,尤其是今天帶着秦夢陽出來走了那麽遠的路,一路上只是見到幾個零星外出的人,根本沒有在維持持續。
秦夢陽走了那麽遠的路,說實話他除了上輩子,這輩子還沒有用11路走那麽久過,雙腳有些酸,他輕微的挪動了一下重心,讓一側腳可以休息一下,輪換下來可以好受一些。
歐陽情是誰,特戰隊的隊長,可以非常快速的摸清底下隊員的脾性,他不過眼角餘光看到,就知道秦夢陽怎麽了,他轉頭開口道:“累了,去後面沙發上坐一會兒。”
陳帆在看到歐陽情的動作和聽到這話後,他略有些好奇的開口道:“什麽時候收的小夥子,看着有點嬌氣,我記得你們隊裏好像七八月才招人,不像軍人。”
“不是隊員,是來玩的朋友。部長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繼續留在這裏,看着這裏冷冷清清,連守門的警衛都沒有了。”歐陽情開口說道,部長以前是特種兵還是特工,退役後創辦了特戰隊,也是特戰隊的教練,後來因為某些事情,部長放棄了教練的工作,轉而走向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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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抖煙灰陳帆苦笑一下道:“我無所謂,現在特戰隊就你們那麽幾個人,由你帶着我也放心,上面亂成一團,各大家族都想要抓權利,争鬥的厲害,我孤家寡人一個,在哪裏不是活,都一樣。”
就在兩人說着的時候,秦夢陽終于翻出了上輩子的記憶,坐在沙發上的他一巴掌拍在膝蓋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啊!”秦夢陽霍然站起走到桌子前,他仔細的看着面前這個毫無特色的人。
秦夢陽突然的動作,自然是驚動了歐陽情和陳帆,歐陽情有些驚訝,秦夢陽這小子怎麽會認識部長,部長似乎是京城人士,好像沒有去過秦夢陽的家鄉吧,而且部長絕對善于僞裝,一般人是記不住部長的。
陳帆也給秦夢陽的叫聲吓了一跳,他好像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他略有些疑惑的看向歐陽情開口道:“這小子哪裏來的,一驚一乍的,我應該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看着兩人都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過來,秦夢陽立刻着急的開口道:“小哥我真的見過,就在吳叔叔家,大概六七年前吧,對,就是在吳叔叔家,我小舅和沈叔外出,就把我丢在吳叔叔家住了半個月,吳叔睡覺前總喜歡看看床頭的照片,裏面就有這個家夥,照片裏還有我小舅和沈叔。”秦夢陽說完就指着陳帆,那雙眼睛眨巴眨巴的,透露着無比的認真和真誠,絕對沒有一絲欺騙。
做過特工的陳帆雖然已經坐了多年辦公室,但是腦子從來就沒有欠費過,他仔細的看了看秦夢陽,突然開口道:“你和張若軒有關吧,看着完全不像了,當年的黑瘦小猴子,都說女大十八變,你一個小猴子,如今也出落的人模人樣。”
陳帆會知道這個,也是因為那一屆的張若軒是個極出色的人,那小子不管是訓練還是執行任務,總帶着一張照片,照片裏就一個黑瘦的小孩子,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偏偏若軒那小子總愛拿出來看看,簡直和自家兒子一般,總說他家小外甥特別聰明,還說要讓這小外甥将來讀最好的學校什麽的,機會從他這個教練到地下的隊員,就沒有沒見過那小瘦猴子的照片。只不過這小子長大了,卻和小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高大帥氣,陳帆不得不感嘆果然是十八變啊!舅舅長得不差,這外甥也差不到哪裏去。
秦夢陽沒有想到這個部長在如此少的信息下都能夠猜出來,這下輪到他驚訝的不得了,連忙張嘴問道:“你怎麽猜出來的,我有說的這麽明顯嗎?”
部長陳帆看着一臉呆傻的青年難得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道:“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後,居然還能夠看到若軒的小外甥,當年你舅舅走的太決絕了,印象想不深都難,沒那麽容易忘記。那麽好一個苗子,就這樣被毀掉了,可惜了!沈毅那孩子也挺可惜的,哎,都是好苗子,就這樣被毀掉了。”
歐陽情看着還是一臉沒有明白的秦夢陽,終于開口解釋道:“你都說了兩個姓氏,還都和部長有關,加上你和你小舅有一雙極像的眼睛,部長是搞消息的,要是還不知道你是誰,也就坐不穩這位置了。”
聽了小哥的解釋後,秦夢陽這才一臉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子啊,不過還是很厲害了。”
陳帆掐滅手裏的煙蒂問道:“你小舅和沈毅吳峰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混的還行吧。”
“挺好的啊,能吃能睡身體不錯,錢也賺了不少,買車子買房子,可惜現在再多錢都沒有什麽用了。”秦夢陽開口回答道,他想想也挺可惜的,小舅若是好好做生意,說不定真能夠成為大富豪,可惜他小舅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也幸好,要不然現在此刻的心情,必定會非常失落,畢竟現在銀行裏的數字再也無法查詢,紙幣很快也會淘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社會都只會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交易。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陳帆,他再一次笑道:“你說的沒錯,以前混的再好,接下來都難說了,身體好就行,這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歐陽情你還是盡快回家一趟吧,歐陽老爺子可能撐不住多少時間了,你再不回去說不定連最後一面都見不着了。即使再多的不是,他也是你的父親。”
歐陽情聽後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部長,有時間我會回去看看的,您腿腳不方便,若是沒事就不要去基地那邊了,我們不參與上面的争鬥。糧食還夠吧,若是不夠,我讓猴子送點過來,我們目前還有一些存糧。”
歐陽情這話說的不錯,他們除了工作需要常備的各種口味壓縮餅幹外,平日裏購買食物都是以半個月為标準的,這次得到秦夢陽的警告後,歐陽情特地讓陳飛他們帶隊采購了一番,加上一大半的人離開歸家,他們隊裏的糧食,堅持兩三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對于上面不參與争鬥才是明智之舉,原本他還想勸幾句,現在看來他看中的人,果然是夠理智。陳帆拒絕了歐陽情送糧的好意,他家裏有兩間陽光房,全部被他用來種植蔬菜,菜目前夠吃。糧食也不缺,前段時間老戰友來看他,別的沒有,就是送來一大堆特産,大米面粉熏肉香腸什麽的,全都是綠色食品不打農藥的,夠他吃上小半年了。
歐陽情舉步離開,秦夢陽随後跟上,他在走到門口時候突然轉頭開口道:“部長我要是回家,一定會告訴小舅他們我見過你的。”
看着門被青年啪的一聲關上,陳帆的思緒開始放飛,那是許多許多年前了,他也還很年輕……就剛才歐陽情和秦夢陽那種相處的狀态,那青年盯着歐陽情的目光,他是過來人,除非是瞎子,要不然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站在漆黑一片的大街上,歐陽情手裏的馬燈,只是驅散了小部分的黑暗,秦夢陽跟在小哥身邊,他開口詢問道:“小哥我們現在去哪裏,要不要去你家。”
看看岳父大人什麽的,總還是需要的,剛才部長也說了岳父很可能會和那盞油燈一般随時熄滅,秦夢陽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去看看,告訴那個讓小哥受委屈的岳父,以後小哥就由他照顧了,旁的事情就不需要歐陽家擔心了。畢竟小哥要是成了他的人,就是他秦家人,和歐陽家就沒有太大關系了。
歐陽情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搖搖頭說道:“不,我們出來挺久了,先回隊裏。”
小哥的決定秦夢陽雖然遺憾,但是也不會去幹涉,他乖乖的跟在小哥身邊一步步走回去,半天後一回到大院,秦夢陽幾乎飛奔的朝着洗漱間跑去,放完水的秦夢陽飛快的朝着炕屋竄去。跟在後臺慢慢走的歐陽情看的直笑,青年果然是很有活力,大概是真的走累了,原本以為想到要回家心情并不好的歐陽情,此刻也忘記了那些惱人的情緒。
推開炕屋的門,秦夢陽立刻就看到猴子有點奇怪,等到他認真一看,果然猴子身上多了一點東西,脖子上居然纏着紗布,怎麽回事,難道猴子受傷了,是被外面的人攻擊了,還是陳飛幹的。
當秦夢陽的目光驚疑不定的掃過來時,陳飛摸了摸鼻子笑道:“多多啊你別這樣盯着我好不好,我不是隊長,被這麽盯着都可以淡定,多多啊要知道我可是會害羞的。”
“怎麽回事啊你們兩個,”秦夢陽一巴掌拍在陳飛肩膀上,跟着一屁股坐在炕上,這雙過度行走的雙腿,終于得到了休息,秦夢陽都舒服的很想呻1吟一下表示暢快。
脫掉軍靴腳底有點生疼,秦夢陽揉着腳丫子,看着纏着紗布的猴子和一臉苦笑的陳帆。
事情說起來當真是哭笑不得,當歐陽情進門後,猴子瞪了陳飛一眼,于是陳飛就開始講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這個院子為基地的特戰隊,所有人都知道陳飛他怕冷,尤其是在黑暗中的寒冷,因為今天秦夢陽的一句話,陳飛被猴子給拎了出去,當然其實陳飛也覺得世界末日都來了,他要是繼續恐懼黑暗中的寒夜,也實在是不像話了。為了克服困難,陳飛還是配合着猴子,先是做了一些熱身運動。
但是當挂在炕屋窗戶邊上的氣燈突然沒有預兆的熄滅後,陳飛那恐懼的心裏突然就冒了出來,猴子原本鍛煉就極為認真,但是今天為了看住陳飛,就連鍛煉都放慢了三分,七分注意力在陳飛身上。一看陳飛感覺不對,立刻就阻止非常想要往炕屋跑的心态。
結果不言而喻,陳飛這小子突擊手火力壓制人員,那裏是猴子的對手,兩人交手五六下,結果突然就在黑暗中傳來猴子的悶哼聲,接着就是猴子的喘氣聲,聲音非常大,仿佛是在壓制怒火。
接着陳飛就聽到猴子開口說道:“陳飛你玩真的是不是,若是動刀子,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陳飛是真的被問的莫名其妙,但是他能夠察覺到猴子的怒氣,此時的陳飛都忘記朝炕屋跑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猴子身上散發出來殺氣,他終于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也問道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終于陳飛慌張的開口了,他詢問猴子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他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了。
猴子在聽到陳飛的話後,被壓制的殺氣逐漸消失,連喘氣聲也逐漸平穩下來,之後猴子就開口詢問陳飛有沒有動刀子。
陳飛自然否認他動刀子,他和猴子是戰友,他即使在恐懼黑暗,在逃避寒冷,他也不會朝着兄弟戰友動刀子拼命。接着就是猴子靠近他的聲音,然後陳飛的手被猴子抓住,之後陳飛摸到了猴子的脖子,脖子上那濕濕滑滑熱熱的觸感,陳飛當即就明白怎麽回事,為什麽猴子會那麽生氣憤怒。因為猴子脖子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他摸過去是就是一手的血液,若是在深一點絕對會要猴子的命。
陳飛傻眼了他結結巴巴開口問猴子怎麽回事,猴子說剛才在避開陳飛拳頭的時候,有刀刃貼着他脖子劃過,速度非常快,他根本沒有察覺陳飛這一手攻擊,更是沒有避開。一直到冰冷的刀刃割破皮膚後,他朝後快速側了一下身,才算沒有被割開脖子的主動脈,不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是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
秦夢陽和歐陽情兩人都看向苦笑的陳飛,秦夢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開口問道:“陳飛你說沒有攻擊猴子,那到底怎麽回事,猴子是怎麽受傷的了。”
陳飛嘆口氣道:“怎麽受傷的啊,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然後就拉着猴子先把傷口處理了,之後才拿着氣燈回到院子找原因,猴子接下來你說,那可是你找到的。”
猴子對着無奈的陳飛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你就得意吧,我估計他非常恐懼寒冷,結果害怕道一定程度的結果,我最後找到一塊帶血的冰淩,大約小指那麽長,邊緣非常鋒利,當時我應該就是被冰淩所傷。”至于冰淩哪裏來的,不用說也知道,就是這個現在嘚瑟的連嘴巴都合不上的家夥的。
秦夢陽看着一臉洋洋得意的陳飛開口問道:“這麽說來你是覺醒了異能了,還嘚瑟什麽啊,趕緊凝結一塊冰淩來給我們看看啊?”秦夢陽是一臉好奇,他上輩子眼睛瞎掉了,火系異能他是看到過,水系也在末世初期看到過,但是冰系,後來跟着小哥摸到過,也吃過冰系異能的各式口味刨冰,就是沒有用雙眼看到過。
當秦夢陽躍躍欲試想看的時候,邊上的猴子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他現在連冰珠子都只能凝結半顆,你還能指望他給你凝結一塊冰淩。”
“猴子你少狗眼看人低了,你等着不出三天,我絕對能夠凝結一塊給多多看看,我和多多可是同一戰線的夥伴。”陳飛一臉憤然的大反駁道,猴子已經笑話他好幾回了,他在好的脾氣都要怒了。
歐陽情看了看陳飛,又看了看猴子,他突然開口道:“猴子你是不是也覺醒了,按照剛才陳飛的描述,那出血量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沒事了。”
聽到隊長的話,猴子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當即收起,他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異能,當時冰淩檫過皮膚的那一刻,我心裏警覺瞬間提高,這才避開了主動脈,要不然現在你們可能看不到我了,我覺得我當時反應快了許多倍,動作也不可思議的靈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歐陽情看向秦夢陽,因為這裏只有秦夢陽是重生的,對于異能這方面,即使歐陽情在聰明,沒有參數對照,他也無法憑空猜測出來。
秦夢陽點點頭開口道:“也許是異能,這種東西在緊要關頭出現,現在還不好分辨,到底是速度異能,還是對危險的預判能力,又或者是猴子反應靈敏第六感提升了,很難說,猴子應該多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在腦後裏模拟出那種畫面,也許能夠開發出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
一個隊員有了冰系異能,另外一個有了疑似異能,真是兩個好消息,即使只是單單提升了速度,對于身處末世的人來說,也是件極好的事情,增加了活下去的籌碼。
秦家村秦夢陽家中,屋內有着暖暖的溫度,嘗過帶着濃郁生姜香味的瘦肉粥後,張若軒讓沈毅和鄭磊都去休息,這兩人趕了一天的路,撐到現在不容易。
倒是吳峰反而睡不着了,他下午睡了一覺,晚上知道了這麽大一個消息,此時還在消化中,加上沒有看到那則末世通告視屏,此時的吳峰還是有點失落了,畢竟是有電器此時都報廢掉了,不管他怎麽去擺弄手機,手機都沒有在給過他一點面子。”
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吳峰,沈毅終于還是開口道:“吳峰你在擺弄手機,它也不可能開機,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以前有許多東西阻礙在你們身上。但是現在不同了,末世到了,時代變了,只要你願意,那就去找他,把他追回來不就可以了。”
吳峰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道:“不,我不能去找他,沒錯我去找他,受到傷害的都是他,我不能再害了他。”吳家在京城能量強大,當年即使他不過的吳家旁系,但是因為和家主有些關系,當父母求到家主面前,吳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最愛的人被傷害,什麽反抗什麽抗争,在那龐然大物面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比。最終為了保住那人的命,吳峰答應遠離京城,再也不會和那人在一起了,即使後來父母出了意外,吳峰都沒敢去找那人。
張若軒扯了一下沈毅的手,最終開口道:“讓吳峰靜一靜吧,吳峰我們當年是戰友,也是好朋友,若是以前我們可能沒有那個能力幫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世道變了,勢力格局一定會從新洗牌。加上通信交通癱瘓,随便你們往那個深山老林裏一躲,誰也別想找到你們,何況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不一定就會一直惦記着你們兩個小人物。”
吳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他使勁點點頭開口道:“托你吉言,等到嚴冬過去後,我也許可以進京嘗試一下。”顯然吳峰是被張若軒說服了,末世都降臨了,他心裏又對那個人念念不忘,那就在勇敢一回又能如何,還能比現在更差,大不了這次把命也賠上豪賭一回,贏了此生無憾,輸了死掉幹淨,不用在受那灼心之苦。
第二天一早,秦夢陽家的擺鐘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提醒着主人此時已經該起床了,張若軒難得睡了個懶覺,之前他天天努力練功,沈毅都沒有他那個勁頭。不過自從沈毅修煉後,張若軒幾乎夜夜都要當一回新郎,畢竟這樣修煉可比對着太陽還有用一些。不過每天早上太陽升起那段時間,愛懶床的張若軒從此掐着時間準時起床,每天都會盤在陽臺上接受初升太陽那一縷精氣。
不過今天太陽不會準時升起了,張若軒也就不願意太早起來,而且村委會那邊,昨晚那些大叔大嬸大伯大媽都折騰的晚,加上發生那麽大的事情,老人哪裏有那麽容易睡着,張若軒算準了村民是不會早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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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