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解釋

對于他的話,阮岩依舊不予理會。

樓骁不知怎麽的,心中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擡頭見阮岩走的不緊不慢,步伐也有些怪異,忍不住又問:“你這腿怎麽了?”

阮岩身形一頓,随後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樓骁想到什麽後忽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眼前人細腰長腿,忍不住又回想起不久前銷魂蝕骨般的滋味,心情總算好了些。随後拿出手機,接通後直接道:“把我的車開過來,在環山路……啧,等下定位發給你,趕緊過來。”

耳邊沒了樓骁的聲音,阮岩總算得到片刻寧靜。他把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邊走邊數了一遍,發現勉強夠用後,微微松了口氣。

走了一會兒,身體的不适感越來越明顯。擡頭望了眼幽深昏暗、看不見一個人影的環山路,最終打消了打車念頭。

只是沒走多久,身後忽然出現一束亮光,漸漸的,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也越來越近。阮岩并未在意,但車卻在接近他時漸漸慢了下來。

阮岩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果然,下一秒車窗滑下,樓骁用帶着命令的語氣道:“上車。”

阮岩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樓骁趴在車窗上似笑非笑:“我發現你現在比以前還不識時務啊,告訴你,這不叫有骨氣,這叫傻。”

阮岩倒不是不識時務,前世被人踩進塵埃時,什麽“識時務”的事沒做過?只不過是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樓骁繼續趴在車窗,把車向前滑了一段距離,接着問:“這是要去洛城?”

阮岩依然沒回,樓骁想了想,覺他應該是臨時決定去洛城的,又問:“跟之前那團黑煙有關?”

阮岩身形明顯僵了一下,樓骁好心提醒道:“高鐵站現在已經停止發車了,你打算……就這麽一路走去洛城?”

阮岩終于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樓骁忍不住笑了笑,将車開近道:“上車吧。”

“你很得意?”阮岩轉身問。

“我可是好心來接你。”樓骁挑了挑眉,“尤其是你之前還疑似給我戴了綠帽子,現在像我這麽寬容大度的男人可不多。”

“也對。”阮岩哼笑一聲,“你若不寬容大度,我剛才已經被掐死了。”

“咳。”樓骁輕咳一聲當沒聽見,直接說:“趕緊上車,這都半夜十二點了,你還想折騰多久?”

阮岩想想也罷,反正今天去不了洛城了,幹脆先把他和樓骁的事解決了。于是轉身朝後車門走去,結果用力拉了兩下,車門紋絲不動。

樓骁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後車門壞了。”

阮岩不想跟他說話,直接走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了進去,樓骁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阮岩坐定後,便開始斟酌該怎麽跟樓骁解釋自己與沈韶的事。關于他重生和體質的事,他并不打算透露。但這樣又無法解釋自己為何知道修真的事,以及幫沈韶的動機。

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詫異,他為何要向樓骁解釋這些?樓骁前世确實幫過他、又被他誤殺,但說到底,自己對他也只是有些補償心理而已,直接撿能說的說不就行了,何須顧慮那麽多?

想通後他正要開口,樓骁卻忽然扔給他一個紙袋。阮岩接過後有些奇怪,樓骁一邊開車一邊解釋:“你的錢包和手機,之前張導撿到了。”

七十多年前的手機?阮岩有些懷念,便将剛才要說的話又推後。前世被囚禁的五十七年裏,他沒有手機。而最後的二十年,他不需要手機,那時他已經沒有需要聯系的人,對外面的世界亦沒有任何興趣。

但現在,想起這個時候網絡的發達與便捷,他忽然有了興致,或許可以在網上查看一下,有沒有關于黑絮和妖魔的消息。

想到這阮岩按了下機身按鍵,解鎖是指紋,這讓他松了口氣,随後跳出幾十個未接電話。

不認識。阮岩搖搖頭,全部清除,随後點開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軟件。在各種論壇、貼吧轉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消息,又點開微博,發現收到無數@。

阮岩全都略過,直接去看熱搜。結果第一名就是關于他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忍不住戳了進去,原來是有人偷拍了他與沈韶在大廳時的照片,幾家娛樂圈的營銷號都發了一遍。

照片正好拍了沈韶側身靠近他說話的時候,角度十分刁鑽,不僅拍的像是沈韶在吻他,連沈韶那被外套遮掩着的迷之凸起也拍了下來。至于大廳裏的其他人,照片裏一個都沒有。标題也取的十分惹眼,“某S姓官三代酒店夜會小明星,疑似出櫃”。

照片拍的相當清晰,稍有眼力的人都能認出是誰。

随後又有不少知情人士爆料,“江市商界某成功人士也現身當場,疑似三角糾葛”、“某成功人士其實是小明星背後金主,小明星劈腿金主投奔官三代”、“成功商人當場與官三代大打出手,玻璃齊飛,一地雞毛……”等等。

阮岩忍不住皺眉,不說樓骁,就沈韶的身份,也沒人敢把這事往網上捅。尤其還添油加醋說的親媽都不認識了,想來背後推手的膽子不小,能耐也不小。

樓骁這時恰好也接了個電話,臉色頓時不大好,語氣冷硬的說:“之前不是叫你找人删了嗎?”

電話那頭不知又說了什麽,樓骁皺了皺眉,最終說:“算了,找人在網上引導引導風向,必要時,讓趙涵逸把監控放出來。”

說完直接按斷電話往旁邊一扔,語氣不太好的說:“看看你惹的這些麻煩。”

無論原因為何,這事确實是因他而起,也确實給樓骁添了麻煩,阮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抱歉。”

“算了,也不全怪你,這次連沈家都有些措手不及。想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針對的也不是你。只是,別讓我抓出是誰,膽子倒是不小,哼!”說到後面,樓骁語氣裏帶着一絲狠意。

阮岩低頭,開始翻看@他的內容,因為是個小明星,也有兩百來萬的粉絲。內容大部分都是罵他的,還有一部分淚奔要脫粉,只有零星幾個在安慰,剩下的全在看熱鬧,中間夾雜着“樓總哭暈在廁所”、“只有我的關注點在二少下l身嗎?”“誰能目測出二少究竟有多大”、“難道樓總太小,軟娘娘不甘寂寞,所以才投奔了二少的懷抱”……

阮岩看的額頭青筋直跳,軟娘娘?什麽鬼?樓骁太小?腦海不由浮現某畫面……呸,他在想什麽?退散!

阮岩臉越看越黑,樓骁見他神色不對,不由奇怪的探過頭問:“在看什麽?”

于是,正好也看到了那句,頓時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道:“我小?”

随即看向阮岩,問:“你覺得我小嗎?”

阮岩額頭青筋跳了跳,強忍着一拳打過去的沖動:“認真開車。”

“我問你話呢。”樓骁不死心,又催促:“聽見沒?”

阮岩忍了忍,最終黑着臉道:“不小了……”

樓骁面上頓時一喜,沒想到他接着就說:“已經快三十了。”

樓骁頓時被噎了一下,他今年二十八歲,這個“三十”的單位很明顯不是厘米。再說,他年少輕狂時又不是沒偷偷量過,咳咳,三十肯定沒有。

不過還是厚着臉皮哼道:“你就嘴硬吧,哪回不是爽的要死,尤其是剛才……”

阮岩指尖緊緊捏着手機,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抓起紙袋直接拍過去:“閉嘴!”

樓骁往旁邊一躲,故意打了下方向盤,“啧”一聲道:“我在開車呢。”

好像無理取鬧的人不是他一樣,阮岩冷哼一聲,繼續翻看手機,最終也沒找到關于黑絮的任何消息,漸漸竟睡着了。

樓骁見狀,偷偷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接通後說:“喂,你立刻去微博給我罵一個人,叫、叫……算了,沒事,你睡吧。”

樓骁想了想決定這事還是要親自上陣,萬一被張俊看見那小子罵他的那句話,豈不是面子、裏子都沒了。

車開到江灣別墅,阮岩依然沒醒。樓骁本打算将他叫醒,轉頭卻見他微微側頭靠在座椅上,眉頭微皺,臉色看上去十分疲憊,手機也不知何時滑到了腳邊。想起剛才在環山路時,阮岩那有些別扭的走路姿勢,樓骁不知為何有些心軟。

想了想,最終下車走到對面,但在彎腰解安全帶時,卻見阮岩脖子有一圈青痕,與周圍有些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整個人都脆弱了幾分。樓骁心底不由又有些後悔,輕手輕腳将人抱了出來。

阮岩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很久沒睡的這麽舒服過了,沒有噩夢也沒有殺戮,醒來時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眯着眼看了看遮住陽光的厚重窗簾,又借昏暗的光線打量了一圈屋內的裝潢擺設,最終想起這是江灣別墅的主卧室。

撐着有些酸痛的身體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刺目而又溫暖的陽光瞬間從落地窗直射而入,驅散一室昏暗。阮岩擡手遮住眼睛,等适應光線後才慢慢睜開。屋外青松蒼翠,霜葉豔紅,但畢竟是冬日,更多的卻是光禿禿的枝頭。

再向遠處看去,寬闊廣平的江面直入眼簾,江面彌漫着一層薄薄水霧,陽光穿過霧氣照射在水面上,随風蕩起片片金鱗。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江面穿梭往來,一派繁忙景象。

阮岩忍不住推開窗戶,攜帶着水汽與腥味的江風撲面而來,吹得他忍不住有些顫抖。這時他才發覺身上被人換了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阮岩臉色有些不好,轉身走回床邊。樓骁恰好推門進來,見到房間內的情形有些訝異:“醒了怎麽不下去?”

說着便像往常一樣,走過來要吻他。若是半個月前的阮岩,應該會擡起頭小心翼翼的回應,然後兩人順勢滾回床上,來一番晨間運動。

但此時,阮岩立刻側頭想要避開。但不防樓骁早料到這點,擡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個結結實實。

被放開後,阮岩有些氣喘籲籲,忍不住擦了擦嘴,有些厭惡的說:“我沒刷牙。”

樓骁見他擦嘴,十分不爽:“我都沒嫌棄你嫌棄什麽?”

阮岩輕哼一聲,不予理會。

樓骁打了個哈欠,不再計較。他昨晚開了七八個小號,把“殺盡天下高富帥”罵到淩晨五點才睡,對了,這貨就是說他“小”的那位。

但偏偏生物鐘七點半就醒了,明明困得很卻偏偏睡不着,只能早早就起了,精神不免有些萎靡。好在等會兒可以在飛機上眯一會兒,想到這他又對阮岩說:“對了,你趕緊收拾收拾下去吃飯,不是要去洛城嗎?機票我已經幫你定好了。”

阮岩再次驚訝了一回:“謝謝。”

不過……他好像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樓骁了,雖然連一天時間都不到。

事實上,樓骁只是對昨晚那團黑煙比較感興趣而已,否則他公司的事那麽多,何必親自陪阮岩去洛城,随便叫個人過去就行了。

阮岩收拾完後下樓,樓骁正拿着本書坐在餐桌旁看的聚精會神,這一點阮岩倒十分佩服。樓骁高中都沒上完,卻白手起家,在商界闖出一片天,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事實上,他在學習這方面十分自律、認真。

江大建築學院、商學院的那些老教授們,不少都與樓骁關系匪淺,據說當年都沒少被樓骁糾纏。也不知他是怎麽打動人家的,那些老教授們後來不僅讓他在教室裏聽課,還在他創業時給予了不小的幫助。也因此,樓氏與江大合作十分密切。

阮岩走到他對面坐下,看着桌上的白米粥+鹹菜,不由擡頭問:“你做的?”

“呵,可能嗎?”樓骁否認,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頭也不擡。

阮岩沒再說話,舀起一勺送入嘴中,香軟綿稠,味道相當不錯。

樓骁擡頭偷偷看他一眼,神色一陣郁結:他是不是太寵這小家夥了,疑似給自己戴綠帽子也就罷了,自己竟然還煮粥給他喝。哪有金主做飯給小情人吃的?不該是對方做好飯後,眼巴巴的來讨好自己嗎?半個月前倒确實是是這樣,但……

想到這樓骁就有些郁悶,好像自從阮岩提出要結束關系後,他就特別容易妥協。果然,在看見對方脖頸上那圈青痕後,他又開始妥協了,最終長嘆一口氣,搖搖頭想:罷了罷了,就當我自己想憶苦思甜了吧。

阮岩确實是餓了,連喝了兩碗粥,吃飽後把碗一推就準備說正事了,不過說正事前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你不吃嗎?”

樓骁心中哼了一聲:算你還有良心。

嘴上卻不鹹不淡的說:“我吃過了。”

阮岩“哦”了一聲,直入正題:“關于你昨天一直提的事,我先從沈家開始說,沈家其實是個修真世家,不過應該已經沒落了。沈韶是沈家為數不多的修士之一,他之前見我資質不錯,便想說動我去沈家修煉。不過我一開始不太相信他,所以就試探了幾次,這也是我昨晚在你離開後又去找他的原因。事實上,沈韶因修真必須保持童子之身,不然昨天也不會叫周醫生過去。”

他半真半假的說了一通,樓骁聞言先是驚訝,随後嘴角抽搐,有些不信的問:“沈韶比我還大一歲吧,你說他還沒破處?”

阮岩看他一眼:“這不是重點。”

“哦。”樓骁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再編個可信一點的。”

阮岩:“……”

樓骁似笑非笑:“怎麽不說了?”

“沈韶昨晚無意間從陸濯清那得知一個消息,說你手上的那個戒指叫蒼雲古戒,是隐流之主的象征,我在大廳就是與他——”阮岩還未說完,忽然被一陣笑聲打斷。

“哈哈哈……”樓骁忍不住道:“聽起來,我是小說男主角啊,看來我很快要有大機遇了,哈哈!”

事實上,樓骁撿過垃圾挖過煤,擺過地攤搬過磚,空閑時沒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年少中二時也曾幻想過自己是書中主角,遇見什麽奇遇,從此一路披荊斬棘,手下小弟無數,坐擁佳麗三千。

不過在他因為一個男生支起帳篷後,這個幻想便煙消雲散。忽然發現自己兄弟只能對男的站起來,他吓都吓死了,哪還有心情去YY三千佳麗?倒是小心翼翼把秘密守了好幾年,結果闖出一番名堂後才發現,大家壓根不把這當回事。

阮岩被他笑的滿臉黑線,忍了又忍,見他還不停下來,終于沒忍住,咬着牙問:“笑夠了嗎?”

樓骁擺擺手,書也不知扔到哪了,捂着肚子說:“還沒呢,哈哈,不過你繼續啊……”

阮岩忍了忍,最終決定不管他,繼續往下說:“據沈韶說,蒼雲古戒一旦認主便無法取下……”

樓骁笑聲戛然而止,阮岩看他一眼,接着道:“唯有主死,戒指方可取下。不過戒指護主,一般人無法傷害到戒主。陸濯清想要這個戒指,所以近期定會找你麻煩,你最好小心一點。”

阮岩說完皺了皺眉,陸濯清可是樓骁心裏的白月光。自己直接這麽說,他恐怕未必能接受。不過既然已經提醒過他,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還有呢?”樓骁神情忽然變的嚴肅,卻沒對關于陸濯清的話表示什麽。

阮岩有些訝異,随後搖搖頭說:“關于蒼雲古戒的就這麽多了。”

事實上,他還知道古戒內有一處不見邊際空間。準确來說,應該是一方天地,裏面天材地寶不在少數。只是據他前世所知,五千多年來,除了樓骁并沒有第二個人讓蒼雲古戒認主,此時他若說出來,日後反倒不好解釋。

至于為何他會知道戒內情況,這就是陸濯清的功勞了。前世樓骁死後,古戒确實落入了陸濯清的手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使得戒指不認主也可以使用。後來他殺了陸濯清,古戒自然就落入了他的手中。只不過那時的蒼雲古戒,無論誰都能用神識将其打開,至于作用,比乾坤袋強上許多吧。

古戒最終被他還給隐流,只是計誅大敗隐流之後,古戒又落入了計誅之手。想到這,阮岩不由嘆息,計誅此魔實在不好對付。

樓骁此時神情不是一般的正經,若說他剛才還把阮岩的話當玩笑的話,現在卻是信了大半。沒人知道,這枚古戒其實是他以前在礦裏挖煤時得到的。那時他窮的飯都吃不飽,本以為是撿着好東西了,帶回去洗幹淨後正準備拿去賣了,沒想到一時好奇戴到手上,卻怎麽都拔不下來。

那時他還沒成年,長的也十分瘦弱。戒指拔不下來後他一度十分害怕,擔憂長大後戒指會把手指頭勒斷。哪知随着年歲漸長,手指漸粗,戒指卻從沒勒過手,甚至不去注意的話,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樓骁知道這戒指特別,所以從沒跟別人講過。但現在阮岩卻把這戒指的特別之處說出來了,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懷疑。

而且,他确實好幾次遇到危險,最後卻都逢兇化吉。最誇張的是一次連環撞車事故,他當時就騎着電瓶車從中間一穿而過,與事故車輛幾乎擦肩而過,等回頭看見身後四輛車撞成一團時,簡直吓得渾身直冒冷汗,腿都軟了。

那時圍觀的群衆直誇他福大命大,他自己也覺得幸運,現在聽阮岩這麽一說,卻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古戒。似乎,從得到這個戒指後,他的運氣确實就變的特別好。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修真者?樓骁有些不可置信,想到昨晚的異況,忍不住又問:“那昨晚的黑煙……”

既然都告訴他這麽多,也就不差這一點兒了。阮岩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一切都推到沈韶身上:“聽沈韶說,那是一種魔氣,接觸過多會使人變成低等魔物。”

“底等魔物?”

“一種毫無靈智,只知道吞噬同類,壯大自身魔力的物種。”阮岩大致解釋。

“我明白了。”樓骁點點頭,忽然看向他,目光灼灼:“我們去洛城吧。”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阮岩有些疑惑。

樓骁正色道:“你不就是要去調查這種魔氣嗎?還不快點,飛機要晚點了。”

阮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