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周季握着魚竿走在路邊,一旁的周伶貌似不僅僅只是打個招呼的意思。
不過看周伶有這耐心磨,周季,自然樂意陪,反正就當是鍛煉身體,多走幾圈吧。
通常這樣的作死,沒能折騰到周伶,周季腿倒是有點酸了。
沒辦法體力差距有點大。
周季換了只手,拖着魚竿,停了下來,問“你,到底是要跟着我幹什麽?”
“我,看你是去抓魚,帶我一起去吧。”
周季,忍不住翻了白眼,說“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用你跟”
周伶嘴快的搶過話,說“不是,我要學你,怎麽抓的魚。”
好吧,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這樣,周季也沒打算去那秘密基地了,索性掉頭往池塘走去。
走了大半的路,準備好了誘餌,甩出魚鈎,坐在草地裏。
一旁的周伶愣是沒眨眼的看着,好學的問着“哎,你這樣抓,能成嗎?”
“不一定。”
周伶一臉不靠譜的看着周季,周季望了着水面,說“你怎麽突然想學抓魚了呢?”
“就是想給阿爹抓條魚,阿娘最近身體不怎麽好,聽說魚挺補的,這才來找你的。”
頓時,兩個人都沒在說話,看周伶有些無聊的蹲在一旁,周季也沒什麽好說的。
風時不時的吹來,水面輕輕的泛動着,周季縮着身子,好讓自己暖和些。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周季打算把魚鈎收上來,看看誘餌是不是已經被吃了。
手還沒的急動,那邊的魚鈎,卻有了動靜,難道,今天的魚兒,忍耐不住的上鈎了。
機靈的收回了魚鈎,看着正撲騰着的魚,周季覺得吧,這魚,有點小。
不過一旁的周伶可不怎麽想,湊近着,說“周季,借你這抓魚的東西給我,好不?”
周季提着手裏撲騰的魚,本想點頭,可看周伶拿着魚竿,什麽都不會用,這不很麻煩。
唉,做個好人,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把提着魚的藤蔓,遞到正忙着折騰着的周伶面前,說“喏,給你吧。”
周伶納悶的看着,接過魚,看起來別扭的不得了,說“謝謝,你。”
手裏的空蕩蕩,周季的心,可是在滴血,再看周伶這表情,心想,妹子,別這樣勉強,都有點看不下去。
收拾好擺放在地面上的魚竿,打算回村裏,周伶問“怎麽不繼續抓?,多抓幾條魚,多好。”
周季揉着已經被冷僵的手,回着“天氣太冷,不好弄。”
“那我在這幫你守着。”
周季,轉過身,看周伶已經打定了注意,只好轉了方向,說“不是,你看天氣冷了。魚也要冬眠的。”
“冬眠?是什麽意思?”
周季,這才反應過來,冬眠這詞,這裏應該沒這兩字。
“額,就是,魚啊,到了冬天,水太冷,會睡好長時間的覺。”
“哦,是這樣子啊。”這麽的誠懇的回答,周季差點就于心不忍了。
周伶這才安心的跟着周季,踏上回村的路程。
到村裏後,看周伶提着魚,往她家走去,周季,拖着魚竿,慢悠悠的走着。
心裏還念念不忘的惦記着,那條美味可口的魚,就這樣飛走了。
低落的心情,無法複制。
悶着頭,一路走着,直到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這才停了腳步,往四周望着。
梁諾,從後面走了過來,說“怎麽,悶着頭直走,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
周季也沒反應過來,是梁諾。這大半年來,梁諾好像常去鎮上,幾乎不曾遇到過幾次。
記得阿爹也提過,說梁諾她爹身體反複的病發,需要去找鎮上的大夫看。
後來,梁諾幾乎清早就趕去鎮上,好不容易才找了位大夫。
藥方是有了,這藥材費用不菲,梁諾他爹的一個老友來救濟了幾次。
迫于無奈,梁諾去鎮上找了份零工做事,才勉強維持住藥的費用。
對于這事,周季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問,更何況,梁諾她幾乎沒有想過和周季說這事。
所以,周季沒有去提,心裏的事情堆多了,自然要注意的事,也就多了起來。
“給你看樣東西。”
難得,看梁諾她心情不錯,周季,湊了過去看她握着的手心。
展開手心,擺放在她手心裏,是一串紅繩加了幾個像鈴铛一樣的東西。
看她解來了紅繩結,拉着周季垂落的右手,邊系上紅繩,慢慢的說着“這,是從廟裏求來的,它會保佑阿季的。”
周季,看着被風吹的晃動
,而發出鈴铛的聲響。
自認為臉皮夠厚的周季,覺得,這樣接受別人的禮物,好像不太好意思。
雖然,梁諾看起來,并沒有咨詢自己的意思。
“好了,一起走吧。”
被她拉着的,穿着巷道,風有點涼。周季冷的直抖,即使她也特意去遮擋了一部分,也還是不夠。
迂回的繞着村裏的路,周季,總算是快望到自己的門口了。
停在家門口,梁諾才松了手,說“天冷了,還是別再去抓魚,知道嗎?”
鼻頭被她輕輕的刮了下,莫名的有些樣,下意識的伸手撓了下。
她卻看着周季,笑着,說“怎麽,今日沒抓到魚?”
周季,先是沒多想的點頭,後又搖頭,回着“沒有,今天抓到魚,不過,把魚給了周伶她了。”
“周伶,她是不是搶了你的魚?”
這思維,周季趕緊搖頭,說“不是,周伶她阿爹身體不好,所以,就給她了。”
大概也是說完才知道,好像一不小心,提到什麽敏感話題了。
好在梁諾她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同,周季這才偷偷的松了口氣
。
“是這樣,那阿季辛苦了。”
這樣直白的誇,周季表示,還是很受用的。
“沒,沒有辛苦啦。”還是謙虛使人進步。
風越來越大,周季有些受不住了,她也沒再多說,回“進去吧,外面涼了。”
“恩。”
周季本想進院子,突然轉了過來湊到她旁邊,小聲的問着“阿諾,你阿爹他怎麽樣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剛才不小心提到那個話題。
她低着頭,伸手摸着周季垂落的發,回“恩,阿爹好多了,阿季不用擔心。”
周季,聽後,才稍微的放心了些。畢竟,如果她阿爹也離開了,那她怎麽辦,想想,周季就會覺得,心塞。
“好了,快回屋裏去,我都有些冷了。”
“那我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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