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玉奴立刻很自來熟的上前拉起顧雨晴的手,歡快地說:“小妹姓姚,小字玉奴,姐姐喚我玉奴即可,姐姐願帶上我是最好的,就不用勞煩義兄了!”
顧雨晴僵在那裏,張遠山也是一愣,不知玉奴要搞什麽名堂,卻在心裏反複念叨:姓姚,又聽她謊稱自己小字玉奴,忍不住竊喜。
顧雨晴半天才緩過神來,緩緩抽出手,叫了聲:“玉,玉奴妹妹。”
玉奴笑的燦若桃花,又拉起顧雨晴的手問:“姐姐芳名?可有小字?”
顧雨晴臉上一熱,說話有些沒底氣,“姓顧,名雨晴,并無小字。”
不行,明天得讓先生也給我取個小字,怎能輸了她去?!顧雨晴暗下決心。
玉奴拉緊顧雨晴要抽出的手說:“顧姐姐好名字,‘遠山媚平楚,雨晴漲秋溪’,倒是與我義兄的名字相得益彰。”
顧雨晴雖然嬌寵頑劣,但也有專門的女先生教課,縱然沒聽過玉奴吟的這首詩,卻也聽見這首詩上句提到“遠山”,下句提到“雨晴”,臉上登時一紅,偷偷拿眼尾去尋張遠山。
張遠山卻看着玉奴,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又像是警告,玉奴裝作不知,拉着顧雨晴說話,“顧姐姐帶我去與姐妹們玩耍吧,”又轉身對張遠山道,“表哥,我與顧姐姐一起,你便放心回前院吧。”
張遠山勉強笑了笑,正要與顧雨晴告辭,一個小丫鬟匆匆走了過來,先對顧雨晴和玉奴施了一禮,又對張遠山行禮道:“張公子請随我往湖邊一行,我家老夫人想請公子品嘗南方瓜果。”
臨安縣雖然也屬于南方,歸南平王管轄,但卻在領地最西北的位置,這裏水土不适宜種植水果,只長一種白皮的梨子。所以南方的水果在臨安縣還是稀罕物。
張遠山自然不會拂了老壽星的要求,讓小丫鬟領着,往湖邊走去。
顧雨晴聽了玉奴剛才吟誦的那首詩,又聽她稱張遠山為“義兄”,便對她産生極大的好感,反手拉着玉奴也往湖邊走去。
四人一到湖邊,便看見一滿頭白,梳的一絲不茍的老太太與一個衣着低調,暗透奢華的婦人攀談。
張遠山先看了婦人一眼,随後向老太太行禮,“祝老夫人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老夫人見張遠山雖是商戶出身,卻不卑不亢,祝壽詞也是簡短吉利,不似別人獻媚讨好,且長相俊美,心裏又多了一分喜歡,“遠山快到這邊來品嘗瓜果,正好你母親也在這裏與我說話。”
張遠山順從地走過去,對婦人叫了聲“母親”,便坐在婦人旁邊。
顧雨晴也拉着玉奴坐在顧老太太另一側,正好與張遠山相對。
玉奴觀那婦人,面相刻板,如石雕一般,不笑也不哀,雖然好看,但卻沒一點靈氣,想起書中提到張遠山的母親是林氏,是個非常寡情的人,嫁給張員外時就不情不願,生下了張遠山也沒有多疼愛,等張遠山六歲以後就幾乎不與其接觸,所以,張遠山對林氏也熱絡不起來,只低頭剝面前的荔枝吃。
衆女眷中只有張遠山一個男子,又是極品小鮮肉,自然免不了一頓八卦,立刻有位夫人向林氏問道:“呀!令郎竟長這麽大了,上回見時還只到我肩膀,還是奶娃一個,轉眼就長成俊秀的青年了,可了不得,我說林妹妹,令郎可曾定親?”
林氏來之前得了張員外的提點,說要讓她極力撮合張遠山與顧雨晴,雖然她不喜歡張員外,但也沒想過逆他的意思,便說:“還未定親。”說罷看向顧老太太,“雨晴來年也要及笄了,可有相中的人家?”這話問的明了,任人一聽便知其中的意思。
雨晴兩頰驟然紅成一片,迅速看了一眼張遠山,兩手絞在一起,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玉奴心裏不屑,拿起一串葡萄來吃,心想:張遠山雖然儒雅俊秀一點,但是商戶出身,而顧家是官宦世家,為何能看上張遠山?肯定是男主光環在作祟。
顧老太太左看看張遠山,又看看顧雨晴,滿眼笑意,“雨晴也還未訂婚,不瞞你說,老太婆我正想借着壽辰給雨晴相看一個。”她雖然并未直接說,但眼神和語氣都是看中了張遠山的意思。
顧雨晴立刻臉紅到脖子根,搖了一下顧老太太的胳膊嬌嗔道:“奶奶,您說什麽呢!”
衆女眷都打趣地笑了起來,顧老太太也笑開了花,愛憐地摸摸顧雨晴的腦袋說:“當然,還得你願意。”
顧雨晴更加坐立不安,拉着玉奴就要往別處去,卻不想,之前與她一起的小姐丫鬟們都往這邊來了。
其中幾位小姐看見了張遠山,立刻圍了上來,“表哥”,“公子”地叫個不停,問他最近看了什麽書,作了什麽詩,可有外出騎馬。
顧雨晴又停下了腳步,恨恨地看着那些花樣的少女,手上逐漸用力,攥得玉奴手指疼。
玉奴無奈,男主光環果真強大,輕咳一下,小聲對顧雨晴說:“顧姐姐,義兄最近很喜歡作詩,剛才我念的那首,就是義兄寫的。”
顧雨晴驚訝不已,半張着嘴看玉奴,眼裏亮晶晶的似有一汪春水,半響才不确信地問道:“那首詩,真是張公子寫的?”
玉奴确信無疑,“那還有假?是我整日無趣,想問義兄借幾本書來看,結果在他書房發現的,當時只覺的寫的很有意境,竟不知……嘻嘻,竟不知是寫給顧姐姐的。”
顧雨晴真的非常容易臉紅,剛才氣白的臉立刻又紅了,嬌羞地在玉奴胳膊上輕擰一下,轉頭暗自竊喜,心裏小鹿砰砰亂撞,也不那麽介意那些少女圍着張遠山了。
張遠山那廂卻苦不堪言,一會李妹妹,一會王妹妹,結果越來越多的妹妹湧了過來,濃重的脂粉味差點将他熏翻過去。
張遠山不停地拿眼睛看玉奴,希望她能來救場,玉奴卻只顧着與顧雨晴說話,根本不理他,還是顧老太太看不得未來女婿被搶,出聲制止,衆小姐們才罷休,各自找席位坐下,但秋波卻暗送不停,玉奴都害怕張遠山被砸死。
顧雨晴要看緊“未來夫君”,自然不會再離開半步,又拉着玉奴坐到張遠山對面。
顧老太太其實還想為自家二孫子——顧雨晨相看個媳婦,于是又将各家小姐們都掃了個遍,只瞧見玉奴時有一瞬間的驚豔,便問顧雨晴,“丫頭,你身邊的這位是誰家的小姐?”
顧雨晴答道:“這位是張公子的義妹,姓姚,随張公子一道來玩的。”
顧老太太心裏過濾一遍,沒想起臨安縣有姓姚的大戶人家,倒是有個賣豬肉的暴發戶最近很出名,叫姚三刀,相傳他能只用三刀就将豬解好,難不成是他的女兒?想到這兒,眼裏就有些輕視,白瞎了一個美人胚子,竟出生在屠戶家裏。
玉奴猶不自知已被定位為屠夫的女兒,因很久沒吃過水果,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這舉動更讓顧老太太藐視,到底是小戶家的女兒,一點見識都沒有。
顧雨晴一想到對面的張遠山偷偷暗戀自己就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恨不得立刻讓顧老太太做主,将她嫁過去。
玉奴嘴上在吃,眼睛卻也不閑着,看見了張遠山警告的眼神,自動忽略,又看見顧雨晴恨不得将張遠山撲倒的眼神,心裏有些懼怕,顧雨晴性格太沖動,萬一直接去找張遠山對質她就死定了,那詩是自己照古人的詩改編的,張遠山要是知道自己說瞎話,肯定饒不了自己。
玉奴舔舔嘴唇,拉拉顧雨晴的手說:“顧姐姐,我還有話跟你說,你可有安靜的去處。”
顧雨晴聞此眼前一亮,心想必定是關于張遠山的,也顧不得姑娘家的禮儀,拉起玉奴就往她的聽雨軒走去。
顧雨晴的小院真是頂頂別致,高大的玉蘭樹和沉香桂立在窗側,下面各色豔麗的小花迎着陽光開得正盛,彩繪的陶瓷魚缸內種着小睡蓮,不時有虎頭金魚從蓮葉下鑽出來,在水面吐個泡又迅速沉入水底。
顧雨晴将玉奴領進她的閨閣,要不是玉奴前世也一貫奢侈,看了顧雨晴房間的裝飾準會呆住,樣樣均是精致上乘貴重的寶貝,一個宰相夫人娘家的小姐就這樣,宰相家裏還不得成博物館啊!
顧雨晴早就迫不及待,也不讓丫鬟上茶,也不讓玉奴觀賞,催着玉奴說:“玉奴妹妹,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是何事?”
玉奴經不住她迫人的眼神,便故作嚴肅地說開了,“顧姐姐,不瞞你說,義兄最近總是心煩意亂。”
“哦?為何?”顧雨晴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她的親親夫君究竟有何心事?
玉奴搖頭說:“義兄本是豪義之人,按理說他喜歡姐姐你,早就應該與你傾訴相思之苦,絕不會憋在心裏。”玉奴說到這兒,瞄了顧雨晴一眼,見她低頭抿嘴偷笑,心裏搖頭,真是沒吃過一點苦的富家小姐,說什麽信什麽。
又接着說:“可是義兄他卻整日嘆氣,寫些什麽‘雨’呀,‘晴’呀的情詩寄托相思,也不肯與姐姐見面,我心裏就替他着急,我想着我是姑娘家,義兄他不好出面的地方我卻方便,便問義兄:‘你覺得誰家的小姐女紅做的好?我去向他請教一番。’你猜義兄說什麽?”
顧雨晴瞪大眼睛,問道:“說什麽?”
玉奴卻惋惜地說:“他說‘雨晴’,我當時不知雨晴就是顧姐姐你,還以為他說雨過天晴,後來又細問,他又說‘不知’。”
顧雨晴連忙拉着玉奴的胳膊,讨好地說:“妹妹若覺得無趣,便時常來找我做女紅吧!”
玉奴嘻嘻一笑,“那是自然,表哥認我當義妹,定會親自送我來。”
顧雨晴驚喜的不得了,好像馬上就能與張遠山私會似的,玉奴突然話頭一轉,嚴肅地對顧雨晴說:“顧姐姐,我還沒說義兄為何不來找你。”
顧雨晴也是一愣,才想起這茬,連忙問道:“為何?”
玉奴嘆息一聲說:“因為義兄他,他有隐疾。”
作者有話要說: 張小哥:你倒說說,我有何隐疾?
阿奴:非得讓我說出來你才知道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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