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章

熊可道看到玉奴的穿着,神色暧昧地沖熊熊笑了笑,熊熊無動于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熊可道熱臉貼了冷屁股,又笑着趴在熊文秀耳邊說了幾句。

玉奴卻注意到熊文秀本來有些生氣的臉突然舒展開了,也不知她剛才是氣什麽,難道是氣她和熊熊自做主張,衣服外面配了皮甲?

熊熊确實沒想到玉奴會配皮甲,他只是不想與熊文秀和熊可道穿家庭套裝,這才在髒了的紅色騎馬裝外面套了一層皮甲,正好能遮住那四個油油的指印。

這時,管家帶着一個小厮走上前來,小厮手中還牽着一匹棗紅色的馬,此馬長的要比一般健碩,但身量非常矮小,只及他們三人騎得高頭大馬的一半高,熊可道先是摸摸下巴,對着馬兒點頭贊嘆,又對玉奴說:“上去騎騎看!這是從海外扶餘運回來的馬種,咱們天元可是沒有的。”

海外進口的必定價格不菲,玉奴雖然知道這是熊可道的好意,但也一下子沒了興致,竟然找來這麽矮小的果下馬讓她來騎,就因為她長的矮嗎?粗算是矮了些,大約一米五五左右,但原身的腿長,騎普通馬是沒問題的呀!

玉奴本來就矮半截,又騎了一匹矮半截的馬,結果就是……走着走着就會有人機警喊停:“等一下,玉奴去哪兒了?”

玉奴:“……”

原來熊家的後山有一塊圍好的獵場,不愧是占山為王的城主,這獵場的面積足有四五座小山那麽大,熊可道久不出門,乍一出來凍的臉色有些發青卻也掩飾不住喜悅之情,熊文秀也比以往要放開許多。

熊熊正要狠抽一下馬鞭,一馬當先跑進獵場,忽然猶豫了一下,手上一個轉彎先在玉奴的馬臀上抽了一下,才又在自己的馬上抽了一鞭。

玉奴的的小壯馬非常霸氣地嘶吼一聲,聲音嘶啞壯烈,然後像跳舞一樣“嘎嗒、嘎嗒”蹦蹦跳跳地跑進樹林。

熊熊卻像離弦的箭般從玉奴後面沖了出去。

玉奴與剩下二人均是目瞪口呆。

熊熊跑出好遠,才勒住馬,僵了半響,好像要回頭,卻又沒回頭,卻又狠抽了一馬鞭,不知他想些什麽。

三人緊随其後,進入獵場,開始尋找獵物。

玉奴其實是挺害怕的,原身在書中是因為狩獵而死,她想到這裏心裏就有陰影,總害怕打獵的時候有人會手誤射她一箭,故而,每當有人要拉弓的時候玉奴都要跑到那人後面去躲着。

時間一長,玉奴跑得就有些累了,因為她無論怎麽跑,都是在那三個人中間夾着,玉奴狐疑地偷偷看他們,發現他們三個誰都心不在焉的,好像心思不在打獵上,還時不時就要往這邊瞅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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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們在防備自己?

玉奴恍然明白了,其實她是不會做這種以一敵三的蠢事,但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玉奴不好再躲來躲去,思量片刻,跟在了熊可道身邊。

熊可道拉個弓手都會抖,跟在他身邊應該沒有意外的可能吧。

只是,好像他們三人都更緊張了些……特別是熊文秀。

玉奴沒有理會,她都随着他們的性子來了,還要怎麽樣?玉奴搭弓準備練一下身手,她還從來沒射過箭呢。玉奴瞄準了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實在是現實與書本反差太大,轉了半天,出了熊熊達到一只野兔,整個樹林裏再也沒看見一只獵物,玉奴想練箭法就只能瞄準樹了。

“嗖”的一下,箭離弦而去,落在不遠處的雪地上,身下的小壯馬鄙夷似的從鼻孔噴了口氣。

玉奴嘆息一聲,收起了弓箭,才看見熊文秀神色放松了些,熊可道的額頭上好像有一層冷汗,玉奴怎麽說也是吃住在人家,客套地關切了句:“城主身體不舒服?怎麽面色發白?”

熊可道用衣袖擦了把額頭說:“唉,年輕的時候中過一次暗箭,傷在右肩,至今都無力拉弓。”

玉奴點頭,大概是明白了,感情這熊可道是怕自己出暗箭傷他,還為他拉弓手抖找了個借口,好一個一語雙關,這熊家人個個都是人精。

人家都明說了,玉奴當然知趣地離熊可道遠一點,熊可道是城主,他要是沒了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也不怪他們三人都那麽提防。

話說回來,她很像那種背地裏搞小動作的人嗎?玉奴大為苦惱。

嘆了口氣,打量了剩下的兩個人一番,玉奴心想,穩重的熊文秀是不可能射偏的,就騎着小壯馬踢踏踢踏地跑到熊文秀跟前。

熊文秀對着玉奴直搖頭,玉奴撓撓頭問:“師父,頭痛嗎?”

熊文秀僵了一下,低頭彎腰,才能摸到玉奴的腦袋,似是惋惜地說:“徒兒呀,你一箭射出,落地才三米遠,實在是令人憂心啊!”

玉奴愣了兩秒,才想起來,書中的天元國是一個崇尚騎射的國家,無論男女,都要練習騎射,誰能練得一手好箭保準就能讓人刮目相看。像顧雨晴那種不學無術的都能射死獵物,可想而知,用心一點的女子會是什麽準頭。可偏生自己才只碰過這一次箭。

熊文秀見玉奴面色悵然,安慰道:“你也別苦惱,你以前是狼女,沒人教過你騎射,從今天起,你就跟熊熊學吧!熊熊三歲就能握弓,箭法精準,連老爺都趕不上!”

額……比熊可道厲害就算厲害嗎?玉奴眉毛微挑,只聽熊可道在旁邊咳了幾聲,熊文秀立刻改口說:“比老爺當年還厲害。”

熊可道這才停止咳嗦,玉奴忍不住側目,不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嗎?

熊文秀似是受不了玉奴的挑眉弄眼,語氣忽然變的嚴厲:“好了!玉奴,快去跟你師兄學習箭法吧!”說罷還把熊熊叫來,“熊熊,你師妹箭法奇差,作為師兄,你要好好教導她!”

熊熊鄙夷地看了眼雪地上躺着的箭,對玉奴說:“走吧!”

玉奴後背僵直,這是她射出的第一支箭,用不着立刻就給她冠上“箭法奇差”的名聲吧!

熊熊見玉奴心不在焉,拿出一支箭敲她的腦袋,“再射一次讓我看看。”

熊熊不裝的時候極其冷淡,又沉默寡言,讓他多說一個字都要付出代價,玉奴立刻乖乖搭箭拉弓,這次,箭射中一顆三米遠的樹又被彈了回來。

玉奴覺得自己大有進步,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哎呦!”頭頂忽然一痛,玉奴捂着頭頂往上看,就見熊熊拿着一支箭鄙視地看着她,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再來!”

“不許打頭!”玉奴憤恨地從背後的箭袋裏抽出一支箭,就當面前的樹是熊熊,狠命地拉弓将箭射了出去。

這次射的挺遠,大約五十來米,熊熊雖然面無表情,但看玉奴的眼神好像玉奴臉上寫着“蠢貨”二字,不過好在沒有打她的頭,只說了句:“再來!”

熊文秀在旁邊給玉奴打氣:“有進步,能射這麽遠了,我就說,跟着你師兄練準沒錯!”

玉奴心灰意冷,蒼天弄人,她只想射三米遠的那顆歪脖子樹而已。

在熊熊迫人的目光下,玉奴不得不再次搭弓,對準三米遠的樹,再次射去,這回竟然歪打正着,射中了五米外的一棵樹。

這回,熊可道也鼓勵玉奴說:“照此下去,定能練出一手好箭法,熊兒果然有教人之能。”

玉奴汗顏,你們這一個兩個到底誇的是誰?

“玉奴,看我!”忽的熊熊低聲說了一句,玉奴擡頭看他,只見他嘴角抿的繃直,将箭搭在弓上,稚嫩的肩膀展開來竟然有一絲挺拔威武之感,雙目如炬,與箭平視,像要随箭一起射出,弓越拉越圓,最後竟如滿月一般,瞬時,箭離弦而去,快的連影子都看不見,只隐約聽見一陣鶴鳴般的破空聲。

緊接着是熊文秀和熊熊的掌聲。

玉奴目瞪口呆,騎馬往五米外的那顆樹跑去,本來是想如風一般快的跑過去,奈何身下的馬不給力,“踢踏、踢踏”半響才歡快地跑過去,玉奴的視線從樹上大約兩厘米寬的洞穿過,又往前跑了大約五米遠,才找到熊熊射出的箭,赫然是一半沒入了一個大樹中。

玉奴又“踢踏、踢踏”地跑回熊熊身邊,狗腿子一辦誇贊道:“師兄玉樹臨風,神勇無雙,箭法也是獨一無二,竟能穿樹而過,實乃天降熊力!師妹簡直要佩服的五體投地,血脈噴張,鬥膽勞煩師兄稍稍傳授一點射箭心法,讓師妹敬仰學習,只求能射死一只鳥就好。”

此言一出,熊熊頗為受用,面相也柔和了許多,嘆了口氣說:“我乃天生神力,你就是拍馬也追不上,要是你的目标只是射死一只鳥,何須我親自教授,只需随便找個護衛教你即可,再者,我射箭從來都是随心而為,哪裏有什麽心法。”

玉奴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有這麽誇自己,損別人的嗎?但玉奴從來都不吝啬說好話,見熊熊愛聽,早就準備好了下一套,故作驚訝地說:“難道師兄剛才那一箭也是随心一射?真是久經沙場的大将也比不上啊!師兄有此等神功莫不是要藏着掖着,不肯教師妹?其實師妹并不是要學師兄的精湛箭法,只是怕人知道了我箭法奇差,給師兄您丢臉可怎好。”說罷,玉奴頭撇向另一邊,羞愧地低下頭,不去看熊熊。

熊熊又是嘆了口氣,道:“罷了,卻實丢人,我就教給你吧!”

玉奴本來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真有射箭心法!激動地長大嘴巴,“師兄!你待我真好!”

熊熊點頭說:“那是自然!”

玉奴兩眼亮晶晶的,谄媚地拉住熊熊的褲腿問道:“師兄,心法是……”

“再練!”熊熊不期然地冒出這兩個字。

“什、什麽?”玉奴大大地笑意僵在嘴角。

“再練,師妹,心法就是‘再練’。” 熊熊目光柔和地看着玉奴,彎腰用手拍拍她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昨天是我粗更,誠懇認錯,但是真的是有原因的,前天只睡了三個小時,昨天忙了一天,下午又喝了酒,晚上完全是靠一股堅韌不拔的毅力以及對大家火熱深沉的摯愛才用上眼皮戰勝下眼皮寫了兩千字,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錯了!

額。。。說一個喝酒的事,當時我困的要命,根本什麽都沒想,給一個客戶倒了酒,後來讓經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過後才知道,那個酒杯裏有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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