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 6

“咳咳。”寒非零将嘴裏的面咽下去後，佯裝鎮定，對林壑說道：“聽好了……”

林壑擡頭，一臉求知欲地望着他，就聽到寒非零說了句，“盧一鹿（lu yi lu）！”

“……”林壑對他翻了個白眼。直白翻譯誰不會！

寒非零“哈哈”笑了兩聲，重新拿起刀叉吃面。

“诶，你別把我們老師想得那麽無所不能好不好？再說了，我們可都是教育未來祖國接班人的正經老師！才不和你一樣，整天撸啊撸！小心洩太多，腎虛！”

林壑：“呵呵，教育祖國花朵的偉大老師，那你畫夜白把小非摁在吧臺撸的時候，怎麽不怕夜白和小非也腎虛……”

“啊啊啊啊啊！”寒非零沒等他說完，就舉起雙臂在他跟前使勁地擺動，“別說了！你幹嘛一直說小非和夜白！”

在夜墨男神跟前，說這些“撸男神”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

林壑對他挑了挑眉，“這只能說明，我是你的腦殘粉啊，誓死追更夜白的同人漫畫。诶，小飛俠，你能不能讓夜白和小非多撸點啊？”

“哼！”寒非零擡頭，露出很傲嬌的神色，“你再廢話，我就讓天天蓋着被子純聊天。”

“靠！”林壑差點被面嗆到，咳了兩聲，對小飛俠翹起大拇指，“你牛！我不敢和小飛俠大人扛。為了夜白和小非的幸福，我閉嘴。”

聽到這話，寒非零欣喜點了點頭，繼續吃面。

吃着吃着，還要感慨一聲，“夜墨男神，你真的好厲害！這面好好吃……啊，我要感動死了。我好幸福啊！”

夜墨坐的挺直，微微側過頭看了旁邊的寒非零一眼，覺得這人當真挺萌的。

酒足飯飽後，林壑推開空空如也的餐盤，擡頭對寒非零問道：“面都吃完了，可以繼續談事情了吧？”

寒非零吃了一頓堪稱五星級酒店大廚的晚餐，而後還能在這冬季裏捧着一杯香甜的蜂蜜柚子茶，覺得幸福都要從他腦袋頂溢出了，心情也跟着變得很美好。

所以，他沒有拒絕林壑的要求——畢竟吃人手軟嘛。雖然蓋澆飯是夜墨男神做的，但可是林壑邀請他過來的。

“好吧。你又要騙我簽什麽賣身契？提前說啊，老子賣藝不賣身啊。”

“哈？”林壑笑噴了，“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等你簽了賣身契，老子再來要你賣身。”

寒非零抓住羽絨服緊緊裹住自己，“你壞壞滴捏。”

“……”夜墨擡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表情很明顯，像是在看神經病。

“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

寒非零被男神一瞧，瞬時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雙手平貼在膝蓋上，擡頭對林壑問道，“林壑先生，請問你想要和我談什麽國家大事？”

林壑用手指點了點他，那表情像是在說，“看看。看看。還好有人能壓得住你這小飛俠！”

“咳咳。”寒非零握着拳頭，抵在嘴邊，“談正事。談正事。”

“哈哈……”林壑翹着二郎腿，“小飛俠，我上次說過，在微博上看到你畫的同人圖了……”

“啊啊啊啊啊！”寒非零繼而又激動起來，“你幹嘛又說這個啊！叫你不要說那麽令人害羞的事情啦！”

“不是！”林壑很無辜，“我現在不是要和你說那撸啊撸的事情，我是正經地說你畫的圖！”

“……”寒非零嘀咕了聲，“我看你是一本正經耍流氓！”

“我都說了要和你正經地談一談正經的事情了！”林壑突然也咆哮起來，“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啊！”

被狂風一陣吹的寒非零縮了縮脖子，“好吧，林壑先生，您請說……噗，男神……”

夜墨抹了一把臉，随手在林壑的袖子上擦了擦，冷着臉道，“你們兩個再把口水噴在我臉上，就死定了！”

寒非零&林壑乖順點頭，“好噠！好噠！”

安撫了冷面大王夜墨後，林壑繼續同寒非零說道：“昨天，我們公司的數據分析師對你微博中的流量進行了一下剖析。我們發現，最開始，你的同人圖粉絲是寄予全民戀愛的粉絲衆來的，以及一部分你原來的粉絲。但是後來，漸漸吸引的粉絲，則大多不是。畢竟數據很直觀，《全民戀愛》現在的注冊人數是37萬多。而你每條夜白同人圖的轉發率卻都高過這個數字，我發現甚至還有達到五十萬的。”

寒非零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你們是看上了我微博的流量？”

“不錯。數據分析師在你的微博評論中，發現很多評論指明，他們是因為你畫的白夜，知道了《全民戀愛》從而下載了這款游戲。”

“嗯哼？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宣傳宣傳《全民戀愛》嗎？”

“不。”林壑搖頭，“不止是這樣。我想請你加入《全民戀愛》的制作組。”

“……啊！！！！！”寒非零突然爆炸起來，“你讓我去全民戀愛畫白夜嗎？”

林壑搖頭，“你別想了，夜白有專屬畫手，而且還是骨灰級的人物，我們制作組，暫時沒有想要改變這一點。”

寒非零聽着，倒是沒有很失落。畢竟“讓他去全民戀愛制作組畫夜白”這種事，怎麽想都覺得很玄幻，太不真實。

林壑這個回答反倒是更像真實，比較容易接受。

林壑：“确切的說，我們制作組最近想擴展全民戀愛的故事線，并且增加新的大衆情人，小非。”

“……”寒非零：“不是吧？！！”

“是的。我們想要買下你同人圖故事的版權，并且請你來參與全民戀愛的新一期制作。其中，你來負責‘小非’這個人物的漫畫設定。”

“我沒有在做夢吧？！”寒非零突然轉身，抓住了夜墨的手臂，搖了搖，“男神，你捏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夜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捏住他的臉頰，非常用力地揪起來！

“啊啊啊！”寒非零趕忙推開他的手，“好痛噢。”

“……”林壑很無奈，“你不是在做夢。”

寒非零壓根沒注意聽，他揉了揉紅了的臉頰，美滋滋的低語了聲，“男神捏我呢！”

“喂！”林壑拍了拍桌子，“你是能不能認真聽我說一下？”

“我……我在聽啊。”

寒非零擡起頭，露出無辜的眼神，說的話卻并不是那麽無辜，反而有着隐隐的小“威脅”，“你再這麽兇對你的‘客戶’，小心我不給你畫大衆情人。哼！”

“……”林壑盯着他，“大哥，你剛不是還覺得在做夢，欣喜若狂，轉眼就這麽橫！你家人知道嗎？！”

“估計不知道吧。你別告訴他們就好了。你不告訴他們的話，我請你吃糖！”

“誰要和你說這些啊！吃個屁糖！我現在在和你談生意！”

“噢。好像是……那林老板，你想要花多少錢買我？噢不，買我畫的大衆情人？”

寒非零說着，還對林壑眨了眨眼睛，萌得讓人流鼻血。

方才還很暴躁的林壑又被安撫了下來，“這個會和你簽約畫家的訂閱收益分開，以一個項目的獲益來分成。具體還得再商讨商讨。”

“嗯。明白。”寒非零點了點頭。

“不過，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上次我們更新新人物的項目，最後老貓分了六萬，耗時三個月。”

寒非零驚詫，“哇，好多錢錢噢。”

見他好似有些心動，林壑乘勝追擊道：“上次的廣告收益估計沒這次高，所以只要你加入，拿到的不會比這個少。而且，小非這個人物加入後，不止是這次，往後也會專門為他設定一個故事線，這些理所當然都由你負責。所以，我們自然也會根據你的工作量，給予相關合理的報酬。”

寒非零好似有些苦惱，“可是，我周一到周五，每天都有課呢。我估計不能跟老貓一樣，整天耗在工作室裏面。”

這倒是個大問題。

如果說，平時裏的創作，寒非零要真的擠不出來時間，大不了周更。

正常情況下，這種更新速度的創作過程，或許會流失一部分漫迷。

但根據數據分析師的分析，小飛俠的微博現在也基本都保持周更的速度，粉絲倒是只增不減。

所以，關于這點，他的粉絲接受度就會比較寬容，漫迷流失這種事也指不定不會發生。

不過項目卻不是他一個人的創作問題了，這個是需要和大家夥兒一起合作的創作。

如果寒非零不能投入對等的時間，那或許還會耽誤到項目的進展。

這時，夜墨突然開口問道，“你每天有幾節課？”

寒非零老實回答，“兩節。大約要兩個小時吧。然後，每周還有一個早上要早起去輪值日。就是站在校門口抓遲到。不過我每次都會盡量讓他們都進去，不然站在那裏看起來好可憐……”

“等等！”林壑打斷了他，“你是說，你每周一到周五，一天兩節課？”

寒非零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對啊。現在高中生的學業比較重，所以體音美的課程都會相對比較少……”

他話還沒說完，林壑就繼續炸毛了，“那你跟我喊屁沒空啊！啊啊啊啊！每天就上兩節課，兩個小時而已啊！”

“诶，兩節課兩個小時，來回開車也要一兩個小時，一天一個早上就沒有了，好不好？！”

“那你可以晚上繼續加班啊！一天24小時，減掉工作兩個小時，交通一個小時，吃喝拉撒三個小時，睡覺六個小時，你也還有十二個小時能工作啊！”

寒非零癟嘴，“還沒簽賣身契呢，你就讓我加班加班。啧啧，真是吸人血的資本家！”

林壑：“……”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沒有話說，只想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