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1)
徐韬慢慢跟着貓的步伐,輕聲問:“你的私生活幹淨嗎……”
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人問私生活,這種經歷挺特別的,于望舒撓撓鼻子:“幹淨,我都四年沒談過戀愛了。”
“四年,看起來你很有故事。”徐韬沒少接觸圈裏人,四年單身除非是真愛,或者是對愛情喪失信心的人。
于望舒無奈的彈了彈徐韬凍得發紅的耳朵:“老哥當年可純情了。”初四不算是太冷,徐韬穿的嚴實卻看着瑟瑟發抖,他反手握了握徐韬手,反問,“難道你的衣服都是擺設?”
徐韬收回手:“好像是小時候身子弱,大了之後不受凍,比一般男孩子要嬌貴點,也沒什麽大事主要是心理作用吧。”所以他不喜歡冬天,鬼天太冷了。
“我第一次在軟件上看見你的名字就想,你這人相處起來一定很舒服。”
于望舒把手背在身後,老沉道:“然後呢?”
“然後真的很舒服。”徐韬這話是發自內心,于望舒一看就是經歷過生活的人,那種經歷讓他褪去了青年的影子,氣息越發變得成熟,有不少人都好這一口。他想了想,說,“我跟他們的關系不好,非常不好。”最後四個字音量很輕。
于望舒點頭道:“我知道,你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
徐韬心裏一樂,抱起兩只貓在懷裏走到前面,問:“老哥是你眼力太好還是我的演技太差?”
于望舒走在将化未化的雪上,前方老大領着老二則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小腳印,他放慢速度:“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們的想法藏不好,都在臉上寫着自己的心情。”
徐韬抱着貓還想反駁,結果懷裏貓居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摟緊它們擔心問:“貓不會生病吧。”
“不會吧。”于望舒趕緊抱起老大查看身體狀況,四只貓他全部都是同等對待,可架不住老大布偶的硬性條件,檢查一番還是軟軟的,他摸摸貓爪子,“只是打噴嚏而已,沒事。”貓感冒,他還真沒聽說過。
徐韬瞅了瞅于望舒懷裏的老大只希望它別太嬌氣,但半路上的噴嚏聲又實在讓他放不下心,他們倆把別人的貓拿出來溜,然後還溜出病了?
反正于望舒是不以為然,快到飯點的時候請徐韬到一家老店裏吃火鍋,店裏油膩,他為了四只祖宗特地開了間包廂,打開備着的貓糧喂了它們。
四只貓聚在一起吃的十分安靜,于望舒雖然對徐璈有點意見但不得不說他養的貓……實在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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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說它們是好好的吧,這動物啊跟人一樣也需要出來溜溜,天天在軟墊上當豌豆公主會生病的。”
徐韬身邊也有愛貓人士,他注意着其中一只的反應然後在心底直敲鼓,貓垂頭喪氣的小聲打噴嚏,是不是生病?這個時候他就後悔自己怎麽沒多看一點獸醫的書,多擴展擴展知識面那現在就不用如此提心吊膽。
飯吃的還算和諧,但于望舒覺得要是徐韬沒被電話叫走就好了。
“我嬸嬸說回家吃飯,不好意思了。”
于望舒揮揮手表示理解家裏人的感受,20小幾正是愛玩的年紀,容易出事需要多管管:“去吧,”然後目送他打的離開,他回包廂打算繼續吃。
然而就在他進去的瞬間,服務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做賊心虛般的指着貓:“貓……貓吐了,不關我的事。”
“啊?”
他走過去一看,老大和老四都在嘔吐,蜷縮在地上沒有剛才那麽有精神:“你給他們吃東西了?”
服務生連忙搖頭:“沒有,我是進來打掃衛生的,還以為你們走了,結果剛進來就聽它們在嘔吐,這才蹲下你就回來了。”
于望舒沒吃火鍋的心情了,舔舔被辣到沒有知覺的嘴唇,他撈起四只貓快步出去:“收拾吧,我不吃了。”出門攔輛的士直奔寵物館。
寵物館配有專門的獸醫,于望舒送到時老大已經不想睜眼了,外面天色漸黑,他卻在寵物館裏急的直跳腳。
他把變态的貓給搞生病了怎麽辦?
徐璈會不會把眼神轉換為機關槍掃死他?
四只貓裏就屬老大最貴,聽說是從國外專門請回來的,他現在打電話道歉還來得及?
不不不,于望舒心痛的扶牆,徐璈在家都是讓它們随便踩的,什麽床啊沙發只要它們想上就一定會上的去,他去徐璈家做過兩次飯,沖着他那态度就足以證明四只貓祖宗的地位。
面無表情的等結果,醫生檢查完說是感冒了,問他今天去了什麽地方說貓一直是護着的,和人一樣突然換了環境會不舒服。
于望舒偷偷摸了摸老大身上的毛,感覺這和徐韬身上的羽絨服一樣都是擺設,得,名貴品種都比較高級。
“它什麽時候能好啊。”
“貓的自我恢複能力比較強,一般2—3天就可以康複,你放心,就是下次帶它玩需要慢慢來。”
于望舒面無表情,他倒是能猜到它這麽金貴,老四是身體差他知道的,布偶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還生病,他現在除了掏錢打針買藥,別無他法。
他一直以為老大挺乖的,沒想到它生病了會很叛逆,用醫生的話是貓都拒絕吃藥,明明醫生的動作很輕,可他看着就揪心的不得了,最後自告奮勇的上去輕輕夾住老大的後腿,老大嘴裏嗚咽着,眼角還滲出了淚水,于望舒經驗不足還是工作人員在旁邊提醒才知道,這是正常症狀。
兩只病貓折騰完,于望舒趴在一邊看它們縮成球圍住自己,他掏出手機考慮了很久,給徐璈發了張照片。
徐璈在家過的不太安生,因為侄女太‘活潑’,小腦袋瓜裏裝的都是電視裏亂七八糟的言情總裁劇本,他好不容易從窦窦手裏解脫,看到于望舒發的照片問:“今天去了,怎麽樣?”
哪裏敢說怎麽樣。
于望舒鎮定的回複:“特別好。”然後又加了一句,“你家這貓有沒有生過病啊?”
“沒有,一直都有打疫苗,定期檢查身體。”
于望舒回答:“哦我知道了。”他沒敢說但也清楚這事,徐璈早晚得知道,所以他整理了一下措詞,“今天帶它們出去遛彎,老大和老四感冒了,剛剛喂過藥。”
電話那頭突然停頓了好幾秒,徐璈和這冬日貼切的清冷聲線響起:“現在沒事?”
“沒事,這兩天就會好了。”
徐璈聲音聽着沒多大反應:“沒事就好,那就沒事了。”
于望舒詫異問:“你不心疼?”
“你從哪看出我是貓奴?”
于望舒再次反問:“難道你不是?”還是說他眼睛瞎了,那麽多場面都是假象。
“你想太多了,明天我去看看它們。”
有了徐璈的話,于望舒再看貓祖宗的眼神就有些怪異,把每只貓都摸了好幾十下才慢慢起身,回去不出意外的遭了于媽一通批評。
徐璈向來是冷靜的人,他思路清晰,做事快準狠似乎沒有拖累他的東西,于望舒想了一會,覺得這人像是沒意思,什麽事都放在一條水平線上,下得來卻上不去。
第二天徐璈去寵物館正好和于望舒打了個照面,摸了摸貓頭,眼神有些溫柔:“麻煩你們了。”當然這話是對工作人員說的。
于望舒被那眼神吓的要刷新對徐璈的認識:“那個,我有錯。”
“不礙事,沒生過病,現在經歷一次也是好事。”
“那個……”
“行了,真沒事,我過幾天就回家了,現在去超市買東西。”
于望舒急忙說:“我也一起,家裏零食沒了。”
徐璈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讨厭和我在一起麽。”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就為了撫平心裏的那點內疚,于望舒跟着徐璈去了商場,路過女裝店時居然春裝已經上市,設計和價格成對比,于望舒想起上學那會看中一條裙子,做夢想以前有錢了買給自己對象穿,但等他有錢了卻還沒對象,下決心買回來屯着,可沒有那個款式了。
正如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沒有後悔藥。
大概是他的眼神過于專注,徐璈跟着他站在玻璃門前:“進去看看?”
于望舒大驚失色:“有病啊,你買?”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囤這些小裙子。”
“那是以前做直男的時候,我可沒有異裝癖。”于望舒擡頭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你少在女裝店門口诋毀我的名字。”
徐璈道:“我記得你的私貨有不少。”
于望舒陰陽怪氣的:“大部分送人了。”因為裙子送人的事還搞過大笑話,班裏女生以為自己在和她表白,于是他就接收了一個月莫名其妙的媚眼,那時他困在徐璈的圈子裏無法自拔,當然理都沒理人家。
商場裏還挂着紅紅火火的廣告牌,也放着喜慶歡快的《恭喜發財》,但年味已經越來越淡,于望舒現在對過年沒有任何想法,可能唯一的區別是過年了,他會和于媽吃完豐盛的年夜飯,然後一起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一起吐槽一起哈哈大笑。
他每每都會想起家裏缺一個人,都會察覺有些冷清的氛圍。
所以他開始急了,想快點定下對象,然後好好過日子。小可愛符合他所有的要求,雖然前兩天的事他看不懂,但年輕人不都這樣,總有一天徐韬會對他敞開心扉。
于望舒臉上突然挂着笑,徐璈不動聲色的文:“看你面色紅潤,最近桃花順利?”
“恩還行吧。”杜大磊曾經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上給他分析,小可愛不讨厭他,不讨厭就表示可以進一步發展,于望舒沒做過攻,心裏有一堆的所謂‘浪漫手段’,即使是男的,那也需要浪漫,“他……嗯?人怎麽都往外跑?”
只見一群人面帶激動的往外跑,手裏舉着手機開啓了攝像功能。
于望舒出于對從衆心理的奴性,好奇之下往外挪了挪,他和徐璈個子高,就算不在前面也能看得清發生的什麽。外面是露天廣場,中央位置被掃出一個幹淨的圓,他前不久才認識的男女現在就站在裏面。
“男的和女的求婚?”他随口嘀咕。
“我看不一定。”徐璈嘴裏勾起一抹帶有深意的笑,拍了于望舒腦門像是讓學生認真審題的老師。
結合周圍人的讨論,于望舒扒着購物車恍然大悟:“這是女的在向男人求愛?”可以啊大妹子,這年頭膽大的姑娘少之又少,不過今天肯定沒法像電視裏那樣成功,因為他記得林如海那天說自己有愛人,他也記得林如海那天刻意的在躲顧晨晨,連自己一男的都察覺出來了更別提心思敏感的女人。
“好浪漫啊。”
“男的一定會同意的。”
于望舒适時的插嘴:“他們不會在一起的。”他就是相信林如海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
遠在人群中央的林如海還不知道有人那麽相信自己,他隐約知道顧晨晨要幹什麽,但他實在是無法給出回應,這注定是一場失敗的告白。
“林如海,我們交往吧。”顧晨晨今天化着明豔動人的妝容,在雪地中襯托的人越發白皙,手中的玫瑰也大膽的放在他面前。
林如海淡定的推推眼鏡并不為之所動,而是将這火紅玫瑰推回:“顧晨同學,這個玩笑我開不起。”
“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嗎?”
林如海動也不動:“我知道卻不能接受,之前就已經說過,我已經有愛人了。”本來就為着如何挽回徐韬而頭疼,現在顧晨晨在衆人面前擺出這麽一出,他心裏沒有感動只有說不清的厭煩。
他沒有給過暧昧的信號,從那個電話到後來去吃法時說的話,都透露出一種‘我已經脫單并且很愛對方’的訊息,顧晨晨明知故犯未免顯得太掉價,死纏爛打對他沒用。
他不是電視劇裏的那個江直樹,而顧晨晨也不是傻傻的袁湘琴,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們是同學,而且我爸還是帶你的導師,這是緣分不是嗎。”
林如海點點頭,裝作聽不見周圍的歡呼:“的确是緣分,但僅僅是同學之情。”
“我爸爸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你,難道試試都不行嗎?”
雖然不想太直接傷害女人,可他現在不得不點頭:“抱歉,沒有試試的機會。”
顧晨晨看了眼周圍,突然捂嘴哭泣:“我那麽喜歡你,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你口口聲聲說有愛人可是誰都沒見過是誰,我到底哪裏不優秀讓你不能接受。”
林如海一度很讨厭和像顧晨晨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因為她們的注意點永遠都不在重點上,她們在家庭溫暖的光環下快樂成長沒有遭受一點風吹雨曬,天真的以為地球圍着自己轉,不僅自私還自大,這股自大讓她們再美的容顏都相繼褪色。
“你很優秀很漂亮,但我心裏住着一個人,紮紮實實的全是他的影子,大家是同學,不要鬧得太難看了。”
送出去的花,潑出去的水,哪有往回撤的道理。
顧晨晨注意着周圍人的反應,咬下紅唇委屈的看着林如海,她本來是算準了林如海不會當衆給她難堪,現在啪啪啪的打臉。鮮紅欲滴的花朵上正殘留着晶瑩剔透的水珠,女人的淚水砸進去更顯柔弱:“那個女人是誰,你總該讓我死的明白,她能像我這麽和你般配嗎?”
這不是般配不般配的問題,林如海從本質上就不喜歡女人,當然他也不會故意的去看男人。
林如海後退一步,眼神冷靜的看着顧晨晨:“我一直敬重顧老師……”
“我追了你那麽久,你都沒有察覺嗎?”
林如海猶豫了一會,他的确是沒看出來,要不然徐韬也不會被氣跑了,他摘下眼鏡嘆口氣,說:“我并不認為偶遇+一起趕作業就是‘追求’,說太多沒有必要反而顯得掉價,我相信顧教授一定不會贊同你今天的行為。”話音剛落,林如海看到自己面前的花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抛入在雪地,花瓣從空中劃出道粉紅的弧線最後遺憾的掉落在地,随之而來的也有陣帶風的巴掌風。
當顧晨晨滿臉怒意的擡起手臂,渾身激動的發抖時。于望舒揣着看熱鬧的心差點尖叫,這才叫刺激啊。
然而這巴掌被林如海躲開了,他只是往後退了一步就輕松化解窘境,從始至終都是顧晨晨在演獨角戲,除了不明所以的吃瓜群衆,估計只有于望舒和徐璈看的懂。
吃瓜群衆對這極具戲劇色彩的一幕嘆為觀止,而顧晨晨也因此更加惱羞成怒,對着滿臉無情的男人喊道:“你這個騙子!”然後就踩着細高跟‘噠噠噠’走遠。
于望舒忍不住想為林如海鼓掌,他聽徐韬說過,顧晨晨的爸爸是林如海的導師,其實走近路的人不是沒有,就他在上大學的時候都聽說過某系某女生為了能順利畢業,成為已年過半百的教授女朋友的事,那一場師生戀注定失敗,女生有沒有畢業他後來沒關注。
人流退散的時候于望舒在思考以前的事,被人一沖再一擠,180的大男生突然搖擺着要被人踩在腳下。徐璈往不遠處的林如海看了一眼,默默探出手臂虛掩了于望舒,他在那不如以前精瘦的腰上扶了一把,于望舒也突然被一股清冷的薄荷味包圍。
等擡頭,徐璈已經松開了。
于望舒甩甩頭跟上他:“現在女生真大膽。”
徐璈頭也不回:“有勇無謀,盡是匹夫之勇。”
于望舒若無其事的繼續往購物車裏塞東西,另一只手捏着手機猶豫很久,決定不做那個八卦人,顧晨晨走時是幾個人一起的,說明這事是團體活動,一個學校的肯定會走漏風聲。
風聲走漏的比他想象中的還快,徐韬在家裏陪着窦窦看動畫片,手機一陣是班級群裏的消息,本來沒想點開但在家裏手機連的是WIFI,小視頻自動加載,于是他就看見了顧晨晨向林如海求愛的場面,那一刻他感到胸悶難忍,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出不來急需發洩。窦窦在懷裏看電視笑的咯咯直響,徐韬握緊手機拼命忍住砸掉的欲望,也就是忍住了,他才看到了最後。
林如海從來沒有靠近顧晨晨一步,視頻的分辨率不高,看不清男人,但顧晨晨的表情動作大,即使是看不清都能猜不出,大概是惱羞成怒覺得丢臉了。
“窦窦喜歡熊大還是熊二?”他放下手機開始逗弄窦窦。
窦窦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稚嫩道:“熊二……”
“我也喜歡熊二。”
徐韬壓低聲音貼在女孩耳邊說着,視線卻是放在亮起的屏幕上,上面閃爍着一行小字,他抱起窦窦走向廚房。
“嬸嬸,我後天就回校去。”
“怎麽去那麽早,學校有人嗎?”
徐韬邊和窦窦玩邊說:“有了,嬸嬸,我還會回來的。”
顧晨晨表白失敗的消息很快就席卷了協和醫學院的各班級群,徐韬看了會評論就關了,上樓收拾離開的行李直到門被敲響,他回頭道:“哥你回來了。”
“聽媽說你要回校?”
“嗯,想早點回去。”
“今天我在廣場那看到了一出好戲,好像是你們學校的。”
徐韬收拾行李的手一頓,随後坐在床沿說:“我可能要成為豬了。”
徐璈:“嗯?”
“哥,那是我前男友,因為這個女生的事鬧了分手,我以為……”感到有些難堪,徐韬以手掩面,“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屋內只開了一盞燈,燈光昏暗,徐璈坐在椅子上掩藏了半個身子,他低着頭撫摸了袖口的紐扣,說道:“不會瞧不起,因為我也曾吃過女人的醋。”
“啊?”這下輪到徐韬瞪大眼,扭頭看向徐璈的同時,他也被對方眼底的柔情吓倒,有些溫柔,少了平時的淩厲逼人,于是他愣住了,“哥你還有男朋友。”前的?
“于潇你知道嗎?”
徐韬搖頭再點頭:“不記得。”
“那于奉新呢?”
“我記得,他是前任市長啊,當初還是伯伯帶人去送的緝查令。”徐韬用震驚到不可比拟的神色盯着徐璈,慢慢的站起來驚訝道,“哥你……”
于姓比較特殊,徐韬在想詢問徐璈時現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将要問出口的話對上徐璈冷靜的雙眼,徐韬只覺得一口冷氣從腳板底竄到頭頂。
緊張的送走徐璈,他立馬打來微信查看于望舒的朋友圈,想着以前的苗子應該還有,但當他點開名片看到域名,本來還算平靜的心‘pong’的一聲炸了,于望舒的微信沒換過,域名是yx。
他總算是明白徐璈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還突然出了櫃。
回想于望舒的學歷不就是和徐璈同一屆嗎?四年前有過男朋友,徐璈也是四年前,現在信息太實錘了,徐韬捂住頭縮在被子裏發抖。氣急敗壞裏的點擊屏幕最後氣餒的放下。
弟弟找的備胎是哥哥的前男友,而且照目前的趨勢來看,哥哥還有點意思。
徐韬在床上醞釀了半小時,磨蹭到徐璈房間敲開門:“哥,你什麽時候養貓的,家裏人都不知道。”這行為對徐璈來說不亞于轉性。
徐璈剛準備脫衣服休息,說:“徐蓉當時買的,養不成就丢給我了。”
徐韬臉色一紅,小聲問:“哥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徐璈沒說話,而是用眼神回答着。
“好,我懂了。”徐韬悄悄的退回去,沒有一點動靜。
等忙完上床已經11點多了,徐韬把電熱毯開到中檔,看到于望舒的睡前問候是打死都不敢回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心慌膽顫。
誰知道軟件上約一個小哥哥是真哥哥的前男友。
徐璈淡漠的表情一直在他的心頭打轉,一邊感到尴尬一邊覺的松了一口氣,既然于望舒和徐璈有這麽一層關系,那他們只能當朋友,不能當戀人。徐璈不會跟他說當年分開的原因,現在看來是肯定有點遺憾,而顧晨晨為了以後的生活選擇一意孤行的不要臉,他可沒去求着。兩件事夾在徐韬腦子裏大半宿,折騰到後半夜才睡着。
信息時早上回的,徐韬覺得既然大家沒有處成戀人的可能,就不要太暧昧了,于望舒人不壞,他不想傷了人家。
回校那天眼光明媚,徐韬拉着行李來到宿舍門前,深呼吸做好吸入一鼻子的灰的準備,誰知打開門,見到的是林如海的大臉,他往後退結果被對方拉着往前,連人帶着行李箱都被拉進了懷裏。
林如海粗喘着氣,緊緊摟着徐韬。
“顧教授不再是我的導師,他怎麽留我都留不住了,對不起韬韬。”最後兩個字直接淹沒在林如海的吻裏。徐韬耳尖一麻,眼眶染紅了,他沉默着推開林如海,僵硬的走到床邊收拾東西,但床鋪是曬過的,地面是掃過的。
林如海跟着他,等徐韬坐下了,他摟緊雙手放置在心口捂着,即使穿着羽絨服,這手還是冰冷的。
“顧教授知道了他女兒的事很生氣,顧晨晨現在被鎖在家裏鬧不起來。”
“然後呢?”徐韬新奇的發現自己不激動。
“然後。”林如海重複着兩個字,低頭吻了吻徐韬的手,他說:
“然後我知道錯了,當初沒有相信你才使我們之間發生了這麽大的誤會,你已經近兩個月沒有理我。”
“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特別委屈?”
林如海回答:“沒有,沒有委屈,我為自己的錯感到後悔。”
林如海的性子沉悶,長相清爽但性子是與之相反,徐韬知道能從他嘴裏聽到這麽示弱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林如海半蹲在他的面前,單膝跪地,臉上虔誠的表情反而讓徐韬爆發了委屈,這種教科書式的道歉這麽聽着就那麽難聽呢!
“你還說我像女人。”
林如海起身把徐韬摟在懷裏,蓬松的羽絨服讓他感覺自己抱着的是個球,還是本系最好看的球,“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你除了說對不起之外還能說點什麽?”徐韬仰着頭,發紅的眼瞪着林如海宛若弓身準備捕獵的小獅子。
“對不起。”
“……”
“對不起。”
徐韬眨了一下眼睛,眼眶裏的液體終于滾了下來,不過下一秒林如海的臉就在面前放大,随後臉頰傳來一陣濕潤的舔舐,他居然舔了那滴眼淚。
“大過年的,別哭。”
“年都過完了!”
有人對他越好,他就越能得寸進尺,徐韬雙手本是在男人胸口捂住,慢慢順着脖頸往後直到圈成環,雙手顫抖着在他懷裏釋放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哽咽說:“我是豬了。”
徐韬父母常年在外做研究,他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麽他們很少回來看自己,童年大部分是在徐璈家度過,徐媽媽很喜歡他對他很好,徐璈小時候就是淡漠的樣子不茍言笑,于是他充當活寶挑起笑點,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他理解了父母開始接受一個人的現實,卻又在心底渴望着一個能只對他一個溫柔的‘家人’,林如海就是那個時候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們相識、相知再到相戀。
徐韬在他懷裏哽咽到抽搐,林如海聽見他哭,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只要哭出來就成。
“我也是豬,是蠢豬。”
林如海的聲音是和風細雨式令人生不了氣的溫柔,徐韬抽出一只手擦眼淚,哭不出來了就抱着。
“那個男人是誰?”
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徐韬輕聲說:“他叫于望舒,是我哥的前男友。”
沒有直接回答他最想要的問題,不過沒關系,林如海低着頭摸索到徐韬的唇角吻了吻,不帶情色的親吻溫柔到人心坎裏,再一吻就吻住了唇尖,他吮吸了幾下,“我是你的現任也是終極。”
徐韬沒忍住,吐了一下舌頭:“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肉麻。”
“沒有。”
徐韬也不是第一天接觸發神經的林如海,被哄着睡了一覺,他醒來往男人懷裏靠去,手腳暖和不再冰冷,摸到手機都會在屏幕上産生水霧。
于望舒早上又發了信息,徐韬想了想,打出【我哥是徐璈】又慢慢删除,重複打了好幾次,字數也在一次次增加修飾,在最後一次删除時突然從身旁竄出一只手,幫他點擊了發送。
“你說的已經很好了,睡覺。”然後把人摁在懷裏,手腳都捂着,林如海把自己當成了暖爐,“電熱毯睡多了沒好處,以後我天天陪你。”
徐韬臉都快看不見了,許久才從被子裏傳出一聲很淺的回應。
他感覺這輩子也就林如海會對自己這麽好,僅此一個。
……
七天年過去了,街頭所有店鋪都開始的營業。
徐璈也從父母家回到自己買的公寓裏,他開着車準備去寵物館接貓祖宗,中途打了個電話給于望舒問要不要喝一杯,畢竟這些日子大家都比較愉快,結果沒人接,兩小時之後也沒有回複。
發出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徐璈考慮着于望舒是不是失蹤了,但當他見到寵物店裏的人時撤回了那個荒唐的想法。
“于望舒。”手剛搭上對方肩膀,徐璈就感到了于望舒身上怒氣沖沖的架勢,緊接着手腕被緊緊抓住順勢翻轉。他反應快迅速轉到于望舒身後将他壓在車上,手摁着脖頸都能感受到急速跳動的頻率,徐璈道,“你又怎麽了。”
“你還問我?”于望舒憤怒道,“我他媽怎麽這麽倒黴,總是碰上你們徐家人,碰一個還不夠?”
說起來是很氣憤了,滿心歡喜準備帶去見家長的對象是前對象的弟弟,嚴格來講都不能算是前男友,前炮友還差不多。
還有什麽比這更荒唐的事了,他是不是應該去買彩票看看能不能中獎?
下的第一個軟件認識的人就是徐璈的弟弟?
于望舒想了半天,覺得這簡直就好比他中獎的幾率,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可又能怎麽樣,他還不是碰到了這種狗屎運。
于望舒氣得腦門青筋直跳,漲紅了臉,揮長手臂去揍徐璈:“靠,老子不neng死你!”是故意耍他還是有意耍他?
徐璈臉色發青,摁着于望舒壓低聲音:“我不知道那事!”
“呸!”于望舒一腳踢上去,徐璈那熨燙的沒褶子的西裝褲上頓時出現一大腳印,“誰信吶!”
“我信!”徐璈單手揉眉,湊近于望舒解釋。
“要不是當初你說徐韬的名字,我都不會知道你的下家是我弟弟!”
“你放屁!”于望舒覺得自己都快要炸了,他之前還夢到和小可愛嘿咻嘿咻……
“你當時怎麽不告訴我,你要是告訴我,我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和他聯系!”
想起那個夢,于望舒腦海中猛地蹦出了其他畫面,都是當時記不得但現在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那晚上的夢全都記得了,他握緊拳頭不敢置信的失神,那晚上換臉了,也在位置上發生了質的改變。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碰上你們一家子!”
怎麽倒血黴了,怎麽不說緣分這事是天注定的?徐璈反手将于望舒控制住,另一只放在于望舒腰那:“你得先告訴我發生什麽了。”
“談的好好的突然被吹,他媽的擱你身上你不生氣?”腰那不能碰,于望舒忍不住想笑,于是吹胡子瞪眼的面部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徐韬的動作似乎是太快了,徐璈松開他:“這事真不怨我。”
門外那麽大的動靜,寵物館裏的人都注意着外面,于望舒一口氣憋着發洩不出來,蹲在地上開始抽煙,徐傲的臉之前被他的拳頭擦過,左頰紅了半邊:“你真喜歡他。”
于望舒瞪他:“你屁話怎麽這麽多。”可能是有好感想要抓住他,于望舒又不是20幾的小年輕,徐韬在自己面前有些拘謹,他不是不知道。
“他的前男友是林如海。”
“什麽?”于望舒除了生氣還多了點被欺騙的暴怒,“現在這所有的都是一個笑話,徐傲你們家真厲害。”
徐傲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跟着蹲在一邊,吐掉嘴裏的血水:“徐韬沒有騙你,只是最後選擇了林如海而已。”
“成吧,我不懂我不懂,昨天那個戲是不是你故意讓我看到的。”
徐傲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說:“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麽厲害,居然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于望舒沒心情開玩笑:“徐傲,沒話說。”
晚上他接到了徐韬的電話,說有話對他說,于望舒不是不講理的人,冷着臉去了,見到徐韬身邊的男人時他腳步一頓,又立即跟上:“早來了?”
“嗯。”也許是心有愧疚,徐韬說話比平時更小聲了,“我……”
于望舒擺擺手:“事情我也知道了。”
這時林如海握住徐韬的手,真摯道:“對不起。”
徐韬想把手抽出來,結果沒抽出去。
“後來知道你是我哥的前男友,我就知道咱們肯定是沒可能了,這個信息給了我後退的理由,如果我當初說說我哥,也不會産生這麽大的誤會。”
“都有責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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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