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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男人不懂小孩子的東西,結果被店員一通狠宰,于望舒揣着錢包出門都有點虛,想着小孩無罪還是吃穿好點比較合适。

這份禮物準備等6月份徐蓉生産了再難出來,于望舒也準備好了一個紅包作為見面禮,要說計劃趕不上變化真是夠邪門的事,徐蓉為了身材一直拒絕在孕期進補,說白了孩子是她的累贅,她生下來就已經是大慈大悲哪裏還想為了這個種去改變什麽,家裏人沒辦法,徐璈和于望舒回去過一次,見于望舒感到不自在就也沒在回去了,和徐爸招呼了一聲,徐爸哪裏不明白呢。

于望舒不明白徐蓉的想法,不免有些同情她肚子裏的孩子,聽說孩子的名字是徐爸起的,叫徐鸷遠。

“這名好聽。”

徐璈不否認:“我爸也算是認了這個孩子。”

但是親媽不認。

5月氣候甚是涼爽還沒有往炎炎夏日過度,于望舒在明大準備結束自己大三下學期的課程,大四基本上是實習,實習那還不簡單。

王維然聽了家裏的安排繼續念書直到博士後,技術宅依依不舍感嘆:“茍富貴,勿相忘啊。”

于望舒立即抱拳:“勿相忘勿相忘。”

他這一抱拳,大家都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技術宅推推眼鏡,小眼睛愣是瞪大:“于叔,你結婚了,和誰啊?”問題一問,就聽王維然搭腔。

“還有誰啊,你說說還有誰。”

重讀大學能相識即是緣,大家都知道他是同性戀,沒有用異色眼光而是坦然相待,于望舒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好瞞的,爽快道:“對,我和徐老師确定關系了,家長也都見過了。”

王維然嘴巴張的老大,真沒看出來老大叔有這能耐,“聽說徐老師有一個特別好看的妹妹。”

言下之意是……

于望舒望望天,拍着學弟的肩膀:“應該叫阿姨了,這人啊不能光看臉,這毛病你得改改。”

“咱們分明是半斤八兩,不過我也聽說她挺橫的,大叔你居然過的了她那一關。”

于望舒嗤笑:“大家都年紀不小了,日子就這麽過着呗。”

王維然玩心大,下課提議去KTV唱一首,于望舒揮揮手拒絕:“我媽催我回家,等以後吧,”

這段日子老大一直沒有精神,沒有生病也沒有換貓糧,總是往他懷裏蹦,蹦上來了沒有以往那樣激動,精神好不好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回去的路上開着車,于望舒順便和徐璈開了個視頻,徐璈又出國了,這次要離開半個月,為了一個英國的采訪也為了某所着名學校的演講,其實對方從年前就開始約了,不過徐璈現在才有時間答應。

“你能不能給我帶點好吃的回來。”

徐璈在那邊翻看着手裏的文件,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讓我帶珠寶什麽的。”

“你帶了我也用不上,放手裏增值?要不你帶黃金。”想想還是算了,“家裏好多值錢的,我還得防小偷多累。”

徐璈聽他嘀嘀咕咕,見屏幕中手不動了估計是在等紅綠燈,“如果我媽那邊有什麽事,可能要麻煩你去幫個忙。”

“我知道,關鍵是你媽不跟我開口,我也沒有表現自己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現在徐蓉回來了,徐媽肯定護着自己姑娘。當媽的寵自己女兒沒問題,是非不分的寵多半慈母多敗兒。

“我都快到我媽家了,不給你貧嘴,撤了。”

周末放假正好來親媽這蹭飯,可是這車剛進小區門口又立馬轉了個彎,于望舒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買到兩份白斬雞,拎回去放桌上:“正好碰上人不多的時候,不然媽你現在都不可能見到我。”

實際上于媽已經在等着他吃飯了,兩份的量太多,她拍了桌子:“嘴大胃小說的就是你,吃不完看你怎麽辦。”

“放冰箱,明天繼續吃。”沒毛病。

于媽還想說,但看到兒子手上的戒指,“你們都戴上戒指了。”觀望于望舒在廚房找廚具的背影,個高挺拔,比起去年剛回來時精神不少,她兒子的志向不會只停在出去上下奔走的送貨員,那時多少都有點消極,現在意氣風發才是最讓她放心的模樣。

白色襯衫加黑褲子,最平淡無奇的打扮,袖口撸至胳膊肘露出因為握刀而凸顯的肌肉,于媽從來不覺得自己兒子長的有哪點比徐家那人差,非要說差別就是性格,她坐在桌前:“你們平日不吵架吧。”

于望舒頭一轉,咧嘴一笑:“不吵架,吵什麽啊我們沒架好吵。”徐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強勢也不是表現在獨裁上,家裏的事一般都是他于望舒做主,大家都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相處起來十分融洽。

“我們就是正常相處……嗷……”

刀還握在右手,左手食指被切出一個大口子,血順着往下流,于望舒後悔轉頭了立即苦巴巴問:“咱們家的創口貼呢。”要是擱往常,不是電視劇裏的戲碼嗎?

那他是不是缺一個幫忙吮吸的人?

于望舒被自己腦袋裏惡俗的想法吓到雞皮疙瘩掉一地,吃飯時婉轉的表達了自己想吃麻辣龍蝦的願望,于媽眉毛一擡哼了一聲。

第二天要走的時候,于媽拿出一個保溫盒交給他:“在路上注意安全。”

于望舒滿口答應,拍拍保溫盒,眼底流露饞鬼的惡意,徐璈不在家,可不就是趁着這時間檔好好過把嘴瘾。

這天周六,他先去一品居吃了一頓,回去睡到晚上起來吃宵夜,基本上是吃了就睡,睡完就吃的狀态,假期這麽度過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的,然而就在于望舒精神也跟着睡眠萎靡的時候,徐媽的一通電話将他猛地從溫柔鄉裏拽了出來。

徐蓉早産了,提前近兩個月。

7~8兩個月每半月檢查一次,但因為徐榮的體質,在8月就已經每周檢查一次。周五是去産檢的日子,這天也是徐蓉外婆的忌日,她讓徐媽去掃墓,自個去看醫生,徐媽起初并不放心,這肚子都好大了假如出個意外怎麽辦。

以往的檢查都顯示母子平安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于是徐蓉就說自己能行,半天的功夫能出什麽事啊。

扶着大肚子一個人去醫院,随便想想都覺得鼻子酸,特別是醫院裏的孕婦都有丈夫陪伴,徐蓉擺出高姿态視而不見,就在準備進去的時候被一人喊住了。

“徐蓉。”

叫她的是一個身穿藕色連衣裙的女人,臉上帶着吃驚,嘴角挂着道不明的淺笑,徐蓉當即皺了眉頭:“顧之若。”

顧之若摟住身邊男人的手臂,調笑說:“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徐蓉泛起不耐煩,當然不認識了,她家已經不可能擡起頭,因為弟弟強奸判了10年,家裏人暗地威脅受害人,父親的政治道路盡毀,這種人已經沒有交朋友的必要,大家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現在不是還認識麽。”

“你的肚子都這麽大了,丈夫呢,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婚夫,我們結婚那天記得帶上你丈夫一起來啊,朋友一場嘛。”

寥寥幾語,徐蓉握緊了拳頭,冷笑着回答:“你也配。”

徐蓉懷着孩子,去檢查的醫院是各大明星都會來的那一個,徐媽雖然不主動說但人家眼睛又不瞎,朋友來家裏打牌總不能趕徐蓉出去,這麽一來二去的,京都圈子裏都傳遍了。

徐家那位受盡男生奉承的姑娘懷孕了,丈夫還不在身邊,結合徐媽無奈的口吻估計是……沒了。

徐爸給這個家帶來了無上的榮耀,書房裏的錦旗也是挂滿了一排,兒女沾光是圈子裏的正面教材,現在女兒出了這等醜事,平日看不爽的立即哼哼:“也不過如此嘛。”

顧之若今天的話沒有深層含義她是不信的,徐蓉頭上的王冠還沒掉,憑什麽要受她的氣,正如她說的,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還是管好自己被判10年的強奸犯弟弟吧。”

說完一臉不屑的走開,只是腳步略有不穩。

顧之若看着昔日好友,笑了笑,她這一笑誰帶着十成的陰冷,挽起男人的手說:“她啊就是個傻瓜。”

如果僅是這一件事倒也不足以讓徐蓉早産,令人驚訝的是羅夫傑出現在了醫院,準确的說他等了很久但遲遲沒有接近徐蓉的機會,徐媽對他是怒伸十指,老婦厲害的很。

他現在想和徐蓉道歉挽回兩人間的婚姻,羅母說的好,他上哪再去找徐蓉這樣的媳婦,大概是在夢裏吧。

可徐蓉決心已定,無論怎麽道歉都不行,羅夫傑的低頭沒有得來想象中的回報,男子主義爆發讓他又一次爆了粗口:“現在除了我,還有誰會娶你!”

徐蓉氣得站不住,手扶住牆:“我這輩子不嫁人都必須跟你離婚,是我要跟你結婚現在我也要跟你離婚!”

于是怒急的羅夫傑拽住要走的徐蓉,徐蓉則是用力掙脫,周圍慢慢有了看熱鬧的群衆,她臉上閃過懊惱,用盡全力的一甩終于離開了羅夫傑,但孕婦揣着大肚子時常站不穩,她受慣性影響開始往後倒。

兩眼在往後倒時瞪大,伴随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一群人看着孕婦身下的血驚呼,趕緊進醫院喊人。

于望舒接到徐媽電話愣是驚出一身冷汗,她現在在老家短時間趕不回來,徐爸跟随領導去外地考察,徐璈又去國外還沒回來,左思右想除了于望舒沒有人可以叫了。

于望舒感到醫院時給徐璈發了通知,徐蓉順産在裏面叫的尖銳可怕,他一個大男人在門口走來走去緊張的不行。

精神緊繃了3個小時,終于卸貨。

早産的孩子需要細心的照顧,護士把于望舒當成孩子父親讓他看了幾眼:“孕婦受了很大的驚吓,孩子需要先觀察一段時間。”

一品居的老板匆匆忙忙送來一壺乳鴿炖湯:“吃乳鴿炖湯,可以幫助傷口愈合,老雞湯沒用的。”

于望舒知道孕婦需要補,自己來不及做也不放心飯店的質量,就求了一品居的老板,大家都是熟人了而且是生孩子的大事,老板一口答應并且親自送來了湯。

徐蓉醒來後先看見的是于望舒,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

于望舒被她看的頭皮發麻:“醒了啊,我喂你吃點東西。”

徐蓉面色蒼白,無神的望着窗外:“我媽呢。”

“你媽估計中午趕回來,她在老家祭拜你外婆。”

“拿走,我不喝。”

于望舒一肚子的氣,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還在床上睡着覺哪裏用得着來着睡凳子,“你不喝,身體怎麽辦,瘦的跟木棍似的還怎麽按時去上班,身子養不好就一直躺着,你不是在公司挺厲害的麽,怎麽現在這麽幼稚。”懷孕是女人遭罪的大事,他不懂徐蓉是膈應自己呢還是真不想喝,第一次對徐蓉動了怒,“要想以後身體不出毛病,你現在還就得喝,吐了也給我咽回去。”

徐蓉冷冷的看着他長達一分鐘,終于同意了。

于望舒覺得自己會不會多管閑事,這邊尴尬的喂着,說了句:“孩子早産還在保溫箱,要看看麽。”

你要是想看看,我不介意跑一次腿拍幾張照片回來。

哪知徐蓉眉頭也沒擡一下:“我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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