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更)你很重要
阮晴垂眸沉思了一會兒, 鼓了鼓勇氣,問的時候還是不太好意思看他。
“就是那天,你從S市出差回來, 我們去酒店……”
“我突然來大姨媽了,你态度就變得很冷淡。”
“你只是想跟我上床是不是?”
“如果沒法滿足你, 你也就不需要我了。”
餘兆楠意味不明地望着她,過了片刻, 才忽然笑出聲來。
“傻瓜。”他輕輕捏她的臉頰, “如果你興致勃勃地跑去游樂場,結果發現人家關了門, 你不會覺得失望嗎?”
阮晴:“是這個道理,不過……”
“我是有點失望,但不是對你生氣,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對我來說,除了上床之外沒有別的價值。”餘兆楠認真地望着她, “你很重要。”
“如果我情緒處理得不夠好,讓你難過了, 我向你道歉。”餘兆楠将她的手指扣緊, “雖然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不過萬一我哪裏做得讓你不舒坦, 希望你直接告訴我,而不是一個人生悶氣。行嗎?”
他的小晴雖然年齡不小,但在談戀愛的領域,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女孩。
他也一樣。
三十歲的初戀, 和情窦初開的年紀沒什麽區別,都是任由一腔熱情橫沖直撞,卻對什麽都沒有經驗。
不過以前犯過的錯,今後不會再犯了。
“所以你們倆複合了?”沈嘉儀激動地盯着阮晴。
“沒有啊。”阮晴吸着杯子裏的飲料,“我只是答應他好好考慮。”
Advertisement
沈嘉儀擠了擠眼睛:“答案是肯定的吧?”
阮晴:“……”
她只是還需要拾起一點點勇氣。
那晚餘兆楠告訴她,餘家那些人不要管,他媽媽的态度也不要管。
那都是應該他去處理的事。
她只問問自己的心,還想不想要他。
最近研究所裏都在傳,虞馨交了個豪門出身的男朋友。
似乎是為了印證傳言,每天提着不同款式的名牌包包游走于各個辦公室和實驗室。
連阮晴這裏都不能幸免。
“長風小哥哥,在忙啊?”虞馨扭腰擺臀,撩着波浪卷長發走過去。
“……”肖長風頭也沒擡,“老板,新的數據我發給你了。”
“我去趟B大資料庫,回來再看。”阮晴站起身,解開白大褂的扣子,“小眉,你趕緊做一下上周的測試報表。”
江小眉擡了擡眸:“OKK。”
大家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沒一個人搭理虞馨。
阮晴目光越過她的時候,輕蔑地撇了下唇。
阮晴脫掉白大褂放在椅背上,拿起文件包往實驗室外面走。
虞馨也跟了上來。
“你最近很閑嗎?”阮晴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無語地問,“是鼎盛終于發現你能力平庸,決定撤資,還是你們組的人終于也煩死你了?”
虞馨輕嗤了聲:“沒人說過你這張嘴很讨人厭嗎?”
阮晴:“抱歉啊,真沒有。大概只在你面前讨人厭。”
“彼此彼此,我也就看不慣你這副裝清高的樣子。”虞馨扯唇,“我可不是故意跟着你,別想多了。”
說完虞馨越過她,走出研究所大門,對着門口那輛法拉利旁靠着的花孔雀男招了招手,像只小鳥一樣飛過去,嬌滴滴道:“親愛的,等很久了吧?”
這年頭,開輛跑車就能自稱豪門了。
阮晴沒見過這個男人,甚至沒有一點眼熟的印象,法拉利的款式和車牌都很普通。
顯然他就算有錢,也不是上流圈子裏的人。
虞馨回過頭,一臉得意:“這是我男朋友陸少。”她半個身體挂在這位陸少身上,“親愛的,這是我同事。”
那位有錢少爺眼珠子早就在阮晴身上打轉了,聞言,酷酷地摸了一把殺馬特劉海:“美女你好,我叫陸江海。”
阮晴淡淡地點了下頭:“你好。”
有錢少爺笑嘻嘻上前一步:“美女去哪裏啊?要不要送一程?”
阮晴看了眼他身後的法拉利,輕笑:“你這車就前排兩個座兒,是帶我還是帶你女朋友?”
虞馨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
有錢少爺不動聲色地把虞馨挽着他胳膊的手往外扯。
阮晴一切都看在眼裏,冷冷地垂下眸子。
就在這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靠近,黑色轎車并排停在法拉利旁。
閱兵式同款的紅旗,車頭兩側的小國旗迎風招展,給老古董似的車身添上幾分俏皮可愛。
牌照的構成方式讓人有點熟悉,一連串的6。
阮晴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寶貝,上來。”那頭男人言簡意赅,車子向她鳴了鳴喇叭。
阮晴挂了電話,沖兩人莞爾一笑,“我先走了,再見。”
她過去的時候,司機親自下車給她開門。
望着黑色小轎車絕塵而去,虞馨一臉不屑:“一破轎車,有什麽好了不起的。”
陸江海臉色沉沉的沒說話。
“比親愛的你差遠了。”虞馨挽着陸江海貼在他身上。
“是啊。”陸江海撥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點煙,“能買我這個三輛。”
虞馨瞪大雙眼:“……國産車而已,這麽貴?”
“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陸江海吐着煙圈,表情複雜。
虞馨默默地攥緊了手指。
“寶貝兒。”陸江海忽然摟住她腰,手不老實地往衣角裏鑽,“你跟你那同事熟嗎?能不能打聽一下車主人的身份?”
虞馨:“……”
陸江海:“我最近有個項目遇到點問題……”
“你怎麽換車了?”阮晴在寬敞的後座裏伸了伸腳,夠不到前座。
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車裏空間居然這麽大。
“嗯,換一個玩兒。”餘兆楠懶懶地笑,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邊拽。
阮晴乖乖挪過去,好奇地問:“多少錢啊?”
她知道以餘兆楠的性格,不會比之前那輛勞斯萊斯便宜。
但是,這車的外表着實低調了些。
“怎麽,想管我的錢了?”餘兆楠摟住她的肩,輕笑着低頭附在她耳邊,“叫聲老公,全都給你管。”
阮晴瞪着眼睛扒下他的手,坐回之前的位置。
男朋友都還不是,這人臉盤子也忒大了。
到了B大,餘兆楠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她下車,去圖書館資料庫。
雖然學校沒有認識的人,但長腿西裝帥哥和冰山氣質美人的組合,到哪兒都惹人注目。
阮晴故意走得很快,想要跟他拉遠距離,奈何男人仗着腿長的優勢,總保持在一米之內。
一路被圍觀到沒脾氣。
“我看全世界最閑的就是兩個人。”阮晴一邊浏覽着資料庫的書架标簽,一邊道。
餘兆楠雙手插兜,輕輕挪了一步,“誰?”
“一個是虞馨,另一個就是你。”阮晴撇了撇唇。
餘兆楠輕笑一聲:“你拿我跟她相提并論,合适嗎?”
“只是說你倆一樣閑,沒別的意思。”阮晴語氣中肯道,“你們當然沒有可比性。”
餘兆楠徹底淪為搬運工,阮晴選好的書和資料都扔進他手裏。
下午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将她秀麗的臉龐烘托得明亮而熱烈。他側低着頭,看見光線在她翹挺的鼻尖凝成一個光點,每一根睫毛都仿佛有着跳躍的生命力,粉嫩唇瓣裏的一呼一吸,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讓他心癢難耐。
餘兆楠張了張口:“小晴,你看那裏。”
阮晴從書架上擡頭,望向他手指的方向,只有一扇老舊的窗戶。
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飛來飛去。
忽然,臉頰被溫熱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阮晴皺着眉轉回腦袋。
對上她眸子裏微微的愠色,餘兆楠一臉得逞的喜悅。
“我沒親你嘴巴,不算犯規吧?”他嗓音低沉,笑意盎然。
阮晴說過,在她答應複合之前,不準他做出過分的舉動。
包括但不限于接吻。
但餘兆楠這種骨子裏就不老實的人,怎麽可能不打打擦邊球?
真是拿他沒一點辦法。
找好資料離開的時候,餘兆楠回頭看着那些排列整齊的書架,若有所思道:“我還會再回來的。”
阮晴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了他一眼,無奈搖頭,先走出了大門。
沿着圖書館長長的臺階下去,兩人居然遇到了顧宇骁。
阮晴眼睛亮了亮,剛要迎上去打招呼,忽然被身側的男人攬住肩膀,以十分親密的姿勢。
“你好啊,學長。”餘兆楠先她一步打了招呼。
阮晴:“……”誰特麽是你學長?
如果她記得沒錯,餘兆楠比顧宇骁還大兩歲。
“呃,你好。”顧宇骁的嘴角肉眼可見地抽了抽,似乎實在不知道該叫他什麽,只好作罷,笑着問:“你們來學校做什麽?”
阮晴指了指餘兆楠手裏的袋子:“找點資料。”
“嗯,我跟學生有約,就不跟你們多聊了。”顧宇骁點點頭,“有機會再聚。”
阮晴笑着說:“好。”
餘兆楠笑得比她還要燦爛:“學長再見。”
阮晴:“……”
直到顧宇骁的背影消失不見,阮晴才呼了口氣,将他放在肩上的手抹開:“你覺得自己幼稚嗎?”
餘兆楠一本正經地搖頭:“不覺得。”
“學長早就結婚了。”阮晴扯了扯唇,“他現在很愛他老婆。”
餘兆楠眉眼彎彎地望着她,擡手放在她後腦勺,揉了揉,“我也很愛你啊。”
阮晴心裏憋着的一股氣,就像剛打完的氣球被松了口,驀地消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