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壞了。”

秦卓知道這已經是逐客令了，于是起身告辭離開。

三個人一同離開，賀少勳占有意味十足的圈着她的腰，霸道的宣示主權，顏曦乖順的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一言不發。

三個人不同的方向，就在即将分別的時候，秦卓還是喊住了她，“小曦，我有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大夫可以介紹給你……”

“不必了”，顏曦打斷他，“多謝秦少校的好意，但是這種事情，少勳自然會替我做好。”

秦卓神色一僵，顏曦對此視而不見，主動拉起賀少勳的手離開。

無法忽視

顏曦一度以為賀少勳只是想要在喬茉蔭面前賺一個好形象，卻沒想到離開醫院他依舊是那一副淡淡的神色，盡管并沒有在喬茉蔭面前的和善，卻也到底是風平浪靜。

想要哄哄賀少勳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想要問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又不敢，她此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連藥帶瓶扔的遠遠的，以防被賀少勳看到，引爆那積蓄了許久的怒氣。

在這樣的低氣壓裏，顏曦又掙紮了三天。

三天後喬茉蔭出院了，顏曦自然要回家一趟，她沒想到賀少勳也随她一去回去，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晚餐，顏明淵一如既往的照顧着喬茉蔭用餐，在醫院住了幾天，乍一回家喬茉蔭心情格外的好，連帶着胃口也很不錯，晚餐用的很好。

賀少勳學着顏明淵的樣子照顧着顏曦的口味，可與喬茉蔭不同的是，顏曦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消化不良了，勉強吃了幾口實在就咽不下去了，幾日來的擔驚受怕好像是到了一個臨界點，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

顏曦自己可憐兮兮的想，賀少勳折磨人真有一套，兩個人現在基本處于一種對決的狀态，賀少勳是戰無不勝的将軍，而她不過是剛剛握得住兵器的士兵，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她敗局已定，只是不知道面前捏住了她命脈的人什麽時候會揮動武器。

知道自己将要承受的是什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那種情形什麽時候會到來。

喬茉蔭看她絲毫沒有胃口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麽，不明所以的開口，“瞧你這些日子都沒什麽胃口，還瘦了不少……咦，顏顏，你不是懷孕了吧？”

餐桌上溫度陡降！

顏曦顧不得回答喬茉蔭的問題，她立刻轉頭，近乎哀求的看向賀少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願賀少勳不要在爸媽面前發作。

賀少勳神色冷厲的吓人，連喬茉蔭都察覺到了不對，“怎、怎麽了？”

“沒什麽！”許久，還是賀少勳開了口，“顏顏身體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我們打算先不要孩子。”

如蒙大赦！

顏曦朝着他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賀少勳沒有看她，姿态優雅的用着晚餐。

氣氛很不對，每一個人都有感覺，所以接下來的晚餐根本就沒有人再開口，察覺到顏曦的不安，賀少勳也不願意繼續在餐桌前維持那不得已的平靜，于是放下筷子問道，“吃飽了嗎？”

握住筷子的手僵了僵，顏曦輕輕的點了點頭，賀少勳拉着她起身，“走吧，去把藥吃了。”

“哎……”喬茉蔭還想要說什麽，顏明淵忙攔住她，等到确保賀少勳和顏曦聽不到的時候才開口，“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可是顏顏怎麽能夠是賀少勳的對手嘛？”

“夫妻之間，哪裏有那麽多對手不對手的，說開了也就沒什麽了。”

喬茉蔭沒有說話，顏明淵繼續寬慰她，“少勳娶了顏顏，開始我們确實不知道會怎麽樣，可是現在都快三年了，兩個孩子不說什麽，我們做父母的是不是應該尊重他們的意願，放下那些成見吧，茉蔭，你也試着去接受少勳，哪怕只是為了我們女兒，你說是不是？”

“我不是對賀少勳有偏見！說起賀少勳的家世才貌，哪一樣不是我們顏顏占了便宜，可是啊……”喬茉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就覺得委屈了顏顏，我那麽好的女兒，怎麽能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

喬茉蔭一句話讓顏明淵滿心都是愧疚，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緊緊的握住了喬茉蔭的手，“對不起，茉蔭，是我沒有保護好女兒。”

“不，這怎麽能夠怪你呢，我知道，這些年你也是自責的！”女兒用自己的婚姻做交易，讓一家人得保平安，身為人父，作為事情的始末，他怎麽能夠不愧疚自責呢？

“我知道顏顏對賀少勳也是有感情的，不然顏顏那樣的性子，這段婚姻不會堅持了三年，只是我總是忍不住想到他們剛剛結婚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顏顏分明就是在委屈自己。”

“茉蔭……”

“好了。”顏明淵還想再說什麽，喬茉蔭打斷了他，“只要他肯對顏顏好，我就不會把他怎麽樣的。哎，賀少勳那個身份地位的，就算他對顏顏不好，我又能夠怎麽樣呢？”

提到這段往事，夫妻兩人誰也不好受，在餐桌前沉默起來。畢竟，兒女的幸福，對于哪個做父母的來說不是天大的事情呢？

顏曦随着賀少勳回房間，知道她要留宿顏家，所以那些她要用的藥，賀少勳一早就讓人熬好了送過來！

冒着熱氣的藥汁，只是看着就有些難以下咽，顏曦不敢擡頭，于是餘光打量着賀少勳，絞盡腦汁的想怎樣才能不喝掉這些東西，賀少勳注意到她悄悄打量的目光，“不想喝？”

顏曦聞言，手微微一顫藥汁灑出來一些，快速的搖了搖頭，連擦手都沒顧得，立刻端着藥汁全部咽了下去。

那個苦澀呀，連呼吸都帶着一股子藥味，顏曦抿着唇找水，生怕一開口就會吐出來，賀少勳一把摟住她的腰，叩住後腦就吻了上去，顏曦微微一個錯愕，已經被賀少勳撬開了唇齒，他舌頭伸進去仔仔細細的舔舐着，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等被松開時，那股子苦澀已經淡了很多，賀少勳用微涼的嗓音做着評價，“是挺苦的，不過良藥苦口。”

顏曦神色裏有一絲錯愕，她不知道賀少勳想要做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難道要問他打算把這股子火氣憋到什麽時候？

她垂眸不語的樣子讓賀少勳生出一陣陣的無力感，他都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還要這麽怕他？

為她擦完了手，一擡頭她仍舊是滿臉驚恐，很想安撫她，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讨好一個女人對于他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歷，但是如果這個人是顏曦，他不介意這樣做，于是忍不住擡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發，是誰曾經說過，撫觸是可以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顏曦一直垂着頭，可是她的餘光一直都在注視着賀少勳，眼見他表情深邃的擡起了手，那一刻顏曦猛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半晌都沒有見到巴掌落下來，于是忍不住擡起頭，卻正見賀少勳神色晦暗不明的望着她，見她看過來，語氣幽幽的問她，“以為我要打你？”

顏曦沒敢說是，但是神情已然不言而喻。

“呵～”賀少勳笑的很無力，“顏顏，我什麽時候對你動過手？”

從來沒有，顏曦默默的在心裏回答，賀少勳不是那種會對女人動手的人。

“那為什麽要怕我，顏顏？你看，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沒有拿你怎麽樣，不是嗎？你不想生孩子，我就由着你，你想吃避孕藥，我就暫時不考慮孩子的事。”

“就這樣，為什麽還是覺得怕我？”賀少勳大掌落在她的頭發上，順着後背向下，握住她放在腰側的手貼近自己心髒跳動的位置。

“是因為我做的還不夠嗎？那麽你來告訴我，顏顏，你告訴我，我還需要怎麽做？”

這樣的賀少勳除了讓顏曦覺得恐懼和陌生外，更多的還是心疼和不忍，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在她面前竟是如此的落寞無力，她怎麽可能半點愧疚都沒有？

于是低聲道歉，“對不起。”

“是不是非得離婚，徹底的放你自由，你眼裏才能看得到我？”

顏曦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麽，賀少勳比着食指壓住她的唇，“可是顏顏，我舍不得放開你。”

賀少勳抽回手，再次按住貼在自己胸前的那只小手，“感受得到嗎，顏顏，這裏面有你？”

手背貼着他溫熱的掌心，手心的位置是他強有力的心跳，顏曦愧疚的低頭，因為她不想懷孩子的事，幾乎是讓賀少勳傷透了心。

“三年了，”賀少勳的聲音愈加低沉起來，感慨有，無奈也有，當然最忽略不掉的還是那低迷的傷心，“這三年來，你學不會讨好我，也學不會讓我開心，可我還是想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