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當搬運工了

午飯是叫了外賣送到屋子裏吃的，一瓶二鍋頭就着四菜一湯直吃的林凱大呼過瘾。

飯後剛把茶給泡上，就見餘沁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別把小林給帶壞了，滿屋子的酒味。”

“沒事兒，哪有玩音樂不喝酒的，再說咱們小林的酒量可不小呢，是不是？”

顧程峰毫不在意的說到，末了還朝林凱問了聲。

“嗯，今個兒高興，哈哈！”

林凱支愣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應到。

“對，高興！”

“喲，這是啥事兒能讓你們開心成這樣？”餘沁有些好奇，在她印象中顧程峰這個樣子可是少見。

“小林給師傅寫了首《丁香花》，超級好聽，這量身定做的本事也太牛逼了點！”餘笑見兩人都是只笑不答，一個沒忍住就說了出來。

“嗐，你個滾犢子的，我還打算讓她好好猜猜呢！”

聽見師傅的怪罪，餘笑縮着脖子把舌頭吐了吐。

“峰哥，趕緊唱來聽聽啰。”餘沁一聽是這事頓時就來了興趣。

“不成了，這酒喝着高興，那歌太過凄美現在這狀态怕是唱不出來，要不你先拿小林的錄音聽聽？”

“切，他那把鬼掐似的嗓子，我是無福消受了，”說着瞟了眼有些醉态的林凱，“說你呢！也不去好好練練，現成的大師在這求着你學！”

“呵呵......”林凱嘴裏發出一陣無意識的呵呵聲，随後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般地叫了起來，“嫌我唱的不好聽，我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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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林凱就扯着嗓子唱了起來，“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也能輕易灑掉，裝着無所謂......”

唱着唱着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就換做了粗重的鼻息聲，間或夾雜着幾聲輕鼾，卻是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哈哈哈哈......”

“這小林可真夠逗的，我還以為他酒量不錯呢，誰知道全是硬挺着在那！”

“不過你們有沒有聽清楚他唱的啥？”

“鬼知道，本來唱得就難聽還扯着叫喚，殺豬似的！”

“哈哈，我就聽明白了說他的心像玻璃杯......”

“難道又是首情歌？這小子還真能編，感覺感情生活很豐富的樣子嘛！”

“哎喲喂，你們這是不知道啊，來來來，話說在校園論壇......”

口幹舌燥中林凱逐漸恢複了意識，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折疊床上，飯桌那邊顧程峰正斷斷續續唱着那首《丁香花》，時不時停下來和旁邊二餘商量着什麽。

林凱沒去理會三人的忙乎，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涼的熱的一仰脖就灌了下去。

在那邊三人的大笑聲中，林凱一氣幹光四杯才覺得幹渴的感覺有了一些緩解。

“小林這是第一次喝白酒吧，哈哈！”

顧程峰的揶揄聲傳來，“先前見你爽利得很的樣子還以為你是老手。”

“嘿嘿，平時都是啤酒，以前也曾喝過幾次，不過沒這麽多。”

林凱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到，本想充充精神結果漏了餡。

“沒事，多喝幾次就習慣了，白酒喝着才帶勁，等你喝慣了以後再喝啤酒就像喝水一樣。”

“嘿嘿，我會努力的。”

“小林別學他們，喝酒傷肝，老是這麽喝可不行，”餘沁出聲勸了一句，随後又将話題轉過，“你先頭唱的那什麽心像玻璃杯，你的新作？”

“呃！”林凱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吼了那麽幾嗓子，原本打算晚些拿出來的計劃看來是無法實施了。

“我那室友的女朋友，就上次來這的那幾個，她們迎新晚會要表演節目讓我幫着給整一首，嘿嘿。”

“合唱？”餘沁有點詫異問到，這合唱可是有講究的，決不是把一人唱一段的那麽簡單。

“嗯，我反正就把歌給編出來就是，她們愛怎麽唱就怎麽唱。”

“讓峰哥幫你聽聽呗，回頭幫你注冊了再編個合唱曲拿去給她們。”餘沁知道和林凱再怎麽也都是白說，把這擔子直接甩給了顧程峰。

“那感情好，我可就半路撂挑子了。”林凱說完就朝着餘沁那邊問到，“餘姐您帶紙了嗎？”

“怎麽？你肚子疼？”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經歷了出言不慎帶來的尴尬後，林凱總算是有紙來寫那歌詞了，刷刷刷寫完一通後又拿着手機照樣往酒吧沒人的那邊跑去。

“《玻璃杯》？”

“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也能輕易灑掉，裝着無所謂......”

餘沁撚起歌詞輕聲念到，神色漸漸帶了些溫馨，“峰哥，小林這詞寫的不錯哦，倒是很符合在校園傳唱。”

“他！我就不知道他這腦子是怎麽長的？這好詞好歌就這麽嘩啦啦地像水一樣倒出來！連着兩曲都是可以做專輯主打歌的水平，這歌估計也差不了。”

“現在發布出去的那兩首歌火爆得很，連着我和餘笑的知名度都漲了不少。”

“可不是？就今早上還有公司想找到我簽約呢，你說他文學功底好能寫出好詞還說得過去，可看他對音律一竅不通的樣子怎麽哼出的旋律也那麽好聽？”

“嗯，”顧程峰臉上露出凝重，“有些天才是不能用常理揣測的，我倒希望他能保持如此水平持續創作下去，我曾經的想法或者真可一試。”

“峰哥！”

“師傅！”

餘沁和餘笑都是禁不住驚呼出聲，臉上露出驚喜神色。

“稍安勿躁，我不想給小林太大壓力，餘笑，這幾天酒吧就都停業吧，我也是該出門和那些老朋友聯絡聯絡感情的時候了。”

“嗯，師傅您放心，小林這邊我會幫着照看的。”

“喂喂峰哥，你可別忘了林凱現在可是這酒吧的半個老板，你動不動就停業不要知會人家一聲？”

“哈哈，一會就說，一會就說，哈哈。”

返回的林凱弄清楚衆人大笑的原因後也是哭笑不得，将手機遞了過去，“這酒吧峰哥愛怎麽整都行，反正是你硬塞給我的，不管啦，先聽聽這歌。”

枯澀的歌聲響起，原本清涼的曲風讓林凱這悲催的嗓音唱得簡直是......好在三人都是這方面的專才，還能從裏面找到準确的旋律。

餘沁拿着歌詞跟唱了幾遍，那眼神卻是越唱越亮，這歌的風格清新淡雅、沁人心脾，要是能拿來自己唱肯定比之前那首對唱的吸睛效果更好。

正想說點什麽卻是聽到顧程峰的聲音，“小沁你就別想了，你這把年紀唱不出歌裏的味。”

餘沁臉一紅急到，“峰哥您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什麽叫我這把年紀？”

“你別和我急，這曲風裏那麽明顯的校園氣息你之前也感受到的吧？都兩孩子他媽了還想着青春這事？”

餘沁還想争辯什麽，“我”字出口終是不再繼續，氣鼓鼓地轉頭看向林凱，“我不管，你下回得專門給我量身定做一首來唱。”

“呃，”林凱心裏一愕，不好意思地摸着腦袋想到，“難不成還真把我當搬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