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三節上完課,李澄澄回到辦公室

你打電話問問咱媽吧?”李澄澄有求于他,聲音柔和了好多。

“哎呀,瞧我這腦子,我忘了告訴你了,澄兒,咱媽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有事不能去了。”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李澄澄氣的心中暗罵,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剛才自己騙了他一次嗎?不過,婆婆今天晚上不來,沒有比這個消息更讓她高興的了。

“老公,這些天你太操勞了,等你回來我給你好好補補。”咬着後槽牙,李澄澄特意強調了後面的四個字。

“好啊,老婆這樣貼心,那我明天就回去了,我确實需要補補了。”

白潤澤暗笑,下午的時候,他接到盧豔玲的電話,說今天晚上說要去他家送老家親戚送的一些土特産,他知道李澄澄見到婆婆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所以,白潤澤便和盧豔玲說等出差後再說。

只是傍晚和李澄澄通電話的時候,惱火李澄澄騙他,他便想以牙還牙,就随口說了這件事,現在警報解除,她又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吧。

白潤澤轉臉望向窗外,夜晚時分,道路上還有人們步履匆匆,奔向那個屬于自己的家,不管那個家是大還是小,不管那個家是豪華還是簡陋,在他們的心中都是世間最溫暖的地方。

雖然只是一天多沒有看到她,此時卻無比想念,如果他在家,兩個人現在在幹什麽呢?看電視?看書?鬥嘴?

雖然兩個人免不了吵架,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感到的是幸福和充實。

工作了一天之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會看到那個人滿臉笑容地端上一碗湯讨好地說:“老公,喝湯吧,小心,有點兒燙。”

那時,他會想,這一天的勞累都是值得的。雖然,那湯的品相味道都很一般。

他喝上一口,那人便會湊上腦袋:“老公,好喝吧?”

他點點頭,那個人會高興地手舞足蹈:“老公,再喝點,再喝點,還有一大鍋呢。”

他皺皺眉,那個人會着急地小聲辯解道:“老公,不會吧,我都是照着菜譜做的,你看,我的手都燙紅了。”

的确,如白潤澤猜測的那樣,此時的李澄澄顯然徹底放松,心情大好。

她一骨碌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老公,老公,不用這麽着急嘛,梁城風景優美,你可以逛一逛,對了,那不是有溫泉嗎?你一定要好好泡泡溫泉,放松一下身心,好好玩,老公,我挂電話了。”

“澄兒……”還沒等白潤澤說完,那頭便挂斷電話。

放下電話,白潤澤瞇了瞇眼睛,剛才喝的有些猛,頭有些暈。

結婚四年,白潤澤早已習慣她的這點兒小伎倆。

一開始他為能娶到這樣一個大度的妻子而慶幸,朋友圈中,生意場上,那個女人不把自己的丈夫看的緊緊的,恨不得有千裏眼順風耳,有三頭六臂火眼金睛。

但是後來他就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有一陣兒,他有意地不告訴她自己有應酬,她竟然不管不問,有一次應酬到半夜,他回來之後,滿身酒氣地往床上躺。

她竟然睡眼惺忪地說:“白潤澤,你真讨厭,這麽晚了你回來幹什麽呢?不知道我神經衰弱嗎?”

白潤澤簡直無語,這缺心少肺的人可是睡神級的人物,頭一沾枕頭就睡。頭一秒鐘兩人還在說話,可是再過一秒鐘,就變成他自說自話了。

白潤澤生氣地掀開被子:“李澄澄,你就不怕我上了別的女人的床?”

沒想到聽了這話,李澄澄立馬清醒過來,拉着他的手不放:“真的嗎?白潤澤,你真的在外面有小三嗎?”本來困得睜不開的眼睛瞪得比逮老鼠的貓還圓還亮,“那明天我就可以雇私家偵探捉奸在床,肯定很刺激哦!”

事後,李澄澄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說給端木萌甜聽。

端木萌甜聽後像看怪物一樣看了她好久,蹦出一句話:“李澄澄,你還真是胸大無腦!”其實,還有一句話話到嘴邊她又咽下了。

她想說:“李澄澄,這麽好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第二天,白潤澤沒有來電話,放學後,李澄澄約了端木吃飯看電影。

第三天,白潤澤沒有來電話,放學後,李澄澄約了端木吃飯看電影。

過了兩晚上神仙般的日子,李澄澄計算着白潤澤也該回來了。

第四天放學的時候,她特地從超市買來了鲫魚,早晨一大早煲了他最喜歡喝的鲫魚湯,放在電飯煲裏溫着,這樣不管什麽時候回來,他都能喝上。

白潤澤還是沒有電話,也沒有回家。

真是奇怪啊,不是說今天回來嗎?

李澄澄想打電話問問,但是一想到他那日的惡作劇,便又把電話放下。

第五天,白潤澤仍然沒有動靜,李澄澄才恍然,這家夥可能真的聽了她的話去泡溫泉了吧。

直到第六天星期日,白潤澤還是沒有一個電話。

這一日已是中午時分點多,李澄澄才睡醒,卻賴在床上懶得起來,她給李玉蘭打電話說等下個周再回家。

有些餓,她找出一包餅幹填飽肚子,然後又躺回床上,兩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冥思苦想,媽媽那邊問題解決了,自己能找個什麽理由下午能不去婆婆家呢?

正絞盡腦汁呢,婆婆盧豔玲打來電話,說晚上讓她去家裏吃飯。

自從兩年前,盧豔玲退休之後,就專心研究廚藝,每到周末,便會做上一桌子的飯菜等着兒子兒媳回家大快朵頤。

李澄澄臉上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可卻是嘴上生花:“媽,你想吃點什麽?我上超市去買?”

盧豔玲語氣淡然:“家裏什麽也不缺,不用買了。”

李澄澄洗了一把臉,直奔超市買了婆婆最愛吃的鯉魚,豆腐,又買了一些香蕉橘子蘋果等時令水果,雖然婆婆家并不缺這些東西,但是這确是一份不能缺的心意。

婆婆說讓她去吃晚飯,這只是一種客氣的說法。

作為兒媳婦的千萬不要把自己當成客人。

從小,老師就教給她一個道理一份耕耘一分收獲,同樣,好兒媳也是久經油煙熏出來。

看時間已經是四點多,李澄澄在超市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婆婆家。

走到門口,李澄澄放下手裏一大堆東西,整了一下衣服,理了一下頭發,心中默念幾遍我婆婆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我要做個天底下最好的兒媳婦,然後才鄭重地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兩聲,接着就聽見有人開門。

看見門內站着的那人,李澄澄吓了一跳,又仔細看了一眼,啊呀呀,這是魔術嗎?真真是大變活人!。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人高高的個子,穿着黑白格子的短袖睡衣,頭發似乎長了些也有些淩亂,劉海遮了眉眼,看到她來并沒有表示出多大的熱情。

“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回來的?”李澄澄詫異地看着來開門的白潤澤,用嘴型問他。

白潤澤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接她手裏的東西,轉身徑直往裏走。

“臭德行。”李澄澄碰了一個釘子,心中暗罵一句,這家夥回到娘家有了後臺,脾氣也硬起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澄澄便也不再糾纏于他的冷淡,趕緊換上拖鞋。

客廳裏,白潤澤正和父親白玉森下象棋。

“澄澄來了,你媽剛剛正念叨你了,白楊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白玉森停下動作,擡頭溫和地笑着。

其實,除了眼睛,白潤澤的輪廓很像父親,都是黑濃的眉毛,都是直挺的鼻子,都是薄薄的嘴唇,甚至笑起來的神态都是那麽像。

“爸,嗯,周末嘛,路上有些塞車。爸爸,和潤澤下棋呢,他那是您對手哪。”李澄澄說着掃了一眼白玉森旁邊的那個人,他正悶着頭研究着棋盤,根本沒有理睬她的意思,哪有想給她打電話的樣子?

白玉森看了一眼兒子,打趣道:“這小子,你媳婦兒來了還裝什麽裝?”

白潤澤擡起眼道:“買這麽東西幹嘛,提溜着不累嗎?”

李澄澄笑笑,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都是爸爸媽媽喜歡吃的,爸爸,我給您洗水果吃吧。”

“不用,不用,我剛剛和潤澤吃了一般西瓜,”白玉森擺擺手,指指茶幾上的瓜果道“澄澄,外面熱吧,坐下歇歇吧。”

“爸爸,我不累,那吃完飯再吃水果吧,我先幫媽做飯。”她把食材拿進廚房。

廚房裏,婆婆盧豔玲正在熬湯,香氣四溢。

李澄澄咽了一口口水,讨好道:“媽媽,好香啊,您做的湯潤澤最喜歡喝了,我做了多少遍都做不出您做的那個味道。”

婆婆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澄澄,這做飯和工作是一個道理,都要用心。我看這一陣子白楊瘦了不少啊。”

雖然盧豔玲的語氣還算溫和,但是李澄澄能聽出,婆婆在埋怨自己沒有照顧她的兒子。在娘家李玉蘭說這話時,李澄澄還可艾薩克撒嬌,但是同樣的話,婆婆說出來,那性質可不一樣了。

“是啊,媽媽,最近潤澤他的工作比較忙,不過,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李澄澄像小丫鬟一樣站在婆婆旁邊,趕緊表态,她又瞅瞅了鍋裏,“媽,該放姜絲了吧。”

吃飯的時候,李澄澄坐在白潤澤的旁邊,讨好似的夾給白潤澤一塊辣子雞:“潤澤,吃塊辣子雞,媽做的辣子雞可是我最愛,百吃不厭,嗯,這次做的特別好吃,媽媽,你的廚藝越來越厲害,可以參加電視臺那個廚神節目了。”

聽了她的話,原本正眼都不瞧她的白潤澤忽然微微一笑。

“潤澤,你說是吧?”李澄澄也微笑地看着他。

白潤澤沒有說話,慢悠悠地喝着小米粥,凝視着她,眉目間笑意更濃。

這個笑容李澄澄心裏發毛,自己應該沒有說錯話啊,說婆婆廚藝好,這可都是婆婆最喜歡聽的話啊。

“澄澄,你不知道潤澤病了,不能吃辣?”盧豔玲放下筷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李澄澄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笑得那麽詭異。哼,小人得逞。

不過,這回白潤澤倒是沒有難為她,向盧豔玲解釋道:“媽,是我沒告訴澄澄,怕耽誤她工作……澄澄,這辣子雞是媽媽特意為你做的,快吃啊。”說着夾了一塊雞肉和一片翠綠的辣椒放進她的碗裏。

“是啊,是啊,”李澄澄連連點頭,忙着解釋“媽媽,您知道,學校正期中考試呢,又要監考,又要批卷,所以……”

李澄澄正說着,沒留心裏面的辣椒,頓時喉嚨裏一陣火辣辣地感覺,忍不住摀住嘴咳嗽起來。

瞪着一雙被辣的紅紅的眼睛,李澄澄怯怯地看着婆婆。盧豔玲沒有說話,給白潤澤盛了一碗湯。

“潤澤,我再給你盛一碗小米粥吧?”她低眉順眼,問的小心翼翼。

“爸爸媽媽,我吃飽了,你們吃吧。”那人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放下碗,起身離開。

李澄澄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兩只大眼睛變成兩把小李飛刀。

這人太小氣,小氣的人真是得罪不起啊,明明知道她在婆婆家的每一分鐘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還這麽不夠義氣。

“澄澄,多吃點兒,不用理他,這兩天他就氣不順,就跟誰欠他錢似的。”白玉森安慰道。

“哎,爸,這兩天他工作忙,又加上出差,肯定很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爸,我給您盛湯。“這一家人,就就公公白玉森還正常,是個講理的人,李澄澄從小沒有父親,自然白玉森在她心中樹立了一個光輝正面的父親形象。

吃完飯,白玉森去了書房,盧豔玲打開電視,白潤澤則拿了一本雜志再看。

洗完碗筷,收拾好廚房,李澄澄給婆婆泡了茶,陪婆婆看電視劇。

雖然盧豔玲屬于在教育戰線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事業型女性,但是退休的這兩年也逐漸迷上了家庭倫理劇,所以,陪婆婆一同讨論劇情,針砭時弊,也算是李澄澄處理婆媳關系的一個新方向。

只不過,昨晚她上網看電視劇熬到早晨,上午睡得也不沉,兩只熊貓眼早就不停地在打架。

白潤澤旁若無人地坐在她身邊在看雜志。

她悄悄地握住白潤澤的手,掐了掐他的手心。

白潤澤擡頭看他,李澄澄朝他使勁地擠了擠眼睛。

“澄澄,你的眼睛怎麽了?”白潤澤放下手中的書,湊近她,一本正經地問。

李澄澄心裏那個恨哪,白潤澤,算你狠。

“怎麽了,澄澄?”盧豔玲轉頭問。

“沒什麽,媽,我,我就是這兩天,眼睛有些發炎,擦了眼藥水好多了。”李澄澄安靜地坐在那裏,她今天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小人不能得罪。

“哦,”盧豔玲喝了一口茶,“那你還敢看電視了,快休息去吧。”

“謝謝媽的關心,我好多了。”因禍得福,李澄澄長嘆了一口氣,望着白潤澤,偷露得意之色。

喝了一口水,白潤澤站起身來:“媽媽,那我們先休息了。”

李澄澄低着頭乖乖地跟在他後面,勝利就在前方,進了那個門就是她的天下了。

進了屋,李澄澄把鞋子一蹬,往大床上一躺,伸手揉了揉臉蛋:“哎呀媽呀,可累死我了。笑得我臉都僵了。”

白潤澤将書往桌子上一扔,瞟了她一眼:“李澄澄,我看你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女豬腳了。”

“德行。”李澄澄嘻嘻地笑,“那你就是最佳男豬腳了。”

白潤澤順勢躺在了她身邊,一只手摟住她,将她的纖細的小手包在自己大大的掌中輕輕捏着,小聲誘哄着,“小魚兒,今天晚上我可是救了你兩次,你應該怎麽謝我啊?”本來很生她的氣,可是看她在父母前努力讨好地模樣,心便軟下來。

清冽的男子氣息和香皂的清香一齊撲過來,萦繞在她的鼻腔,一直沁到心裏,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

她心裏有些發慌,想要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

他卻不理會,一翻身便壓在她的身上,凝視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慢慢靠近,最後将薄唇印在她的唇上。

她把頭一歪避開,小聲道:“白潤澤,快起來,你壓死我了,我要睡覺了。”

白潤澤一只胳膊肘撐在床上,一只手撫上她的紅唇,輕輕摩挲着。

李澄澄推開他的手:“白潤澤,你哪裏病了?我看你是腦子有病。”

他精神奕奕,與往常無異,哪裏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噓,它太聒噪了。”白潤澤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小紅唇,安靜下來,否則我就要咬你了?”

李澄澄果然不敢再說話,乖乖地閉上眼睛,眼皮一動一動的,長長的睫毛像上下翻飛的雀兒。

他低低地笑,性感的聲音讓人沉迷,咬住她的唇,啃齧吸吮,直到她氣喘籲籲,而他的手已經鑽進她的衣服在她細膩柔滑的背上游弋。

李澄澄眼睛睜開一道縫兒,偷偷地看他,他璀璨如星辰的眸子裏跳躍着欲望的光。

“別,別……”李澄澄使勁掙紮了幾下,明顯地感覺到小腹上如鐵的灼熱。

白潤澤渾身燥熱,柔媚的聲音讓他心中□□難耐,他的大手順着玩下滑,脫住她翹翹的部位,大力地往上擠 壓,似乎要把她嵌 到他的身體裏。

李澄澄大口喘着氣,面色潮 紅,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努力掙紮着。

“ 啊!”她忽然一聲低吼,原來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已經觸碰到那火熱的,堅硬的,跳動的。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顫抖着想要掙脫。

平時在床事上,雖然白潤澤是主動的那個,但是,李澄澄卻總是配合的很好,興奮了就叫,舒服了也會表現在肢體語言上,絕不扭捏,但是那一切僅限于在黑夜中。

“寶貝,你不要這個,那你要什麽?”他心底的欲望完全被她柔軟的觸感勾起,白熾燈下他目光幽幽地凝視着她,語氣輕佻而暧昧。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好怕怕,今天的數據好讓我想撞豆腐,又寫崩了麽?

覺着文不錯,就收藏了吧。

覺着大簾臉皮老厚老厚了。

厚臉皮的大簾爬過,落了一地的不是姨媽血啊,是我的玻璃心……

此時的她就如一朵自由綻放的花朵,他的手撫上她的肌膚,粉粉嫩嫩,輕輕揉捏,慢慢摩挲着。

一陣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是火熱的,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環住他,似乎想要的更多。

白潤澤卻不再有任何動作,嘴角是一抹戲谑的笑,“寶貝,怎麽這麽多水?”李澄澄咬着唇不去理他。

但耳邊卻是撩人的性感的聲音:“寶貝,你快要決堤了,怎麽,你是要把老公沖走嗎?”

李澄澄頓時臊得滿臉通紅,這個家夥總是這麽讨厭,要做就痛快點,為什麽這麽聒噪。

“老公,這……裏……沒有套……”她忽然記起這個,連忙提醒他。

還沒等她說完,白潤澤便吻上她的唇。

“寶貝,我們要個孩子吧,像你,還像我,屬于我們的孩子……”白潤澤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際。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帶着粗重的喘=息,白潤澤一下子深入到最底部,李澄澄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有有一種脹滿的充實感,讓她舒服地嘤、咛出聲。

他大力地征伐,而身體下那人溫軟的顫抖,讓他情不自禁地哼出來。

李澄澄睜開含着水汽的迷離的雙眼,撅着微腫的小嘴道:“白潤澤,你媽媽會不會聽窗根?”

白潤澤徹底崩潰,粗魯地堵住她的嘴,咬着她的紅唇,身下加快了動作。

李澄澄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中,不自覺地擡高腰肢迎合着她,那種快感徹底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忘記了身在何方,酥麻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嬌媚的□□聲一聲高過一聲。

這個小妖精,白潤澤将她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叫聲化在了纏綿的深吻中,口腔裏混合着兩人的味道,兩張發熱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随着他身下重重的撞擊,李澄澄早不似剛才的矜持,她修長的雙腿纏住他的細腰,腳趾緊緊縮着,那感覺更猛烈地湧上來,襲上全身,讓她無法自持。

“要不要了?啊?”白潤澤停下,故意摩擦了一下那小小的突起。

李澄澄渾身戰栗,滿眼淚水地點着頭。

“要什麽?”白潤澤忍住欲望,她的表情因為快感而扭曲看不出是痛苦還是享受。

李澄澄忍住不說,含着水氣的盈盈目光嬌怯勾人,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白潤澤又啄上她的唇,下面有開始蠢蠢欲動。

李澄澄早就無法忍耐,攀着他扭 動着身體。

随着一聲猛哼,白潤澤徹底釋放,他将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部久久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李澄澄推了推他:“臭流氓,起來,我要去洗澡。”

“別動,澄澄,讓我在裏面待一會兒。”可能是剛剛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那我睡了,困死我了。”李澄澄打了一個呵欠,閉上了眼睛。

聽着她綿長的呼吸,他動了動抽出來。

看着蜷縮在被子中小小的一團,白潤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向喜歡文靜的女孩,不鬧,不吵,不喜歡議論別人的是非,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長短,喜歡靜靜地聽他說話,喜歡靜靜地看他打球。

即使生氣,也不會那麽嚎啕地大哭,只會靜靜地流眼淚,會輕輕地訴說她受的委屈。所以,他和柳芳依交往了十年年。十年,抗戰勝利了,但是他們十年的愛情長跑卻沒有圓滿的終點。

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着熟睡中的李澄澄,他的腦子中忽然會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當年自己為什麽會去追求她?是被她默然流淚的樣子觸動了他嗎?是她娴靜的姿态打動了嗎?那時的自己早不是什麽為了追求女孩到她在樓下彈琴吟唱的毛頭小夥子。

其實,交往的一個多月,她總是不冷不熱的,他找她,她不拒絕,但是她也不主動纏他。在他面前,她從不多話,安安靜靜的像一只小綿羊。

直到結婚很久之後,他才發現,他被她恬靜的外表給迷惑了,披着羊皮的不一定是羊,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留着長發的女孩也不一定如她的外表那般乖巧。

他倆是怎麽交往的呢?白潤澤回憶着。

在他給她打電話碰壁之後不久的某一天,就在他快要将她忘記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白潤澤嗎?我是李澄澄。”電話那頭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如羽毛般輕輕落在他的心上,似乎怕他想不起來,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在曉放的婚宴上碰到過。”

他想了想,回憶起女孩的模樣:“李老師啊,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或許猜測到她打電話的目的,當時的他非常平靜,雖然有那種期待的感覺。卻沒有心跳的加速,曾經滄海難為水,沒有了那個他曾經發誓要和她相守一生的女孩,他的心像是被什麽剜去了一大塊。

“我們可以交往一下嗎?”像上一次通話一樣,李澄澄還是開門見山。

“當然可以了。”幾乎沒有遲疑,他答應了。送上門的女孩,又是一個長相不錯,他曾為之心動的女孩,當然沒有舉止門外的必要。

白潤澤望向窗外,不知道她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麽,他也不想問,現在很多女孩愛慕虛榮,急功近利,或許她向王曉放打聽到了什麽,其實,那時的他正處于創業的初期,每天風裏來雨裏去,做市場調查,聯系客戶,每件事都要親力親為,遠沒有現在這麽風光。

“明天,你有空嗎?”李澄澄問得很直接。

白潤澤看了看桌子上的工作日志,明天星期天,白天回訪客戶,晚上沒有什麽應酬:“晚上吧,我請你吃飯。”

挂掉電話,白潤澤對着電話號碼看了很久,這個女孩總讓他感覺怪怪的。

第二天,白潤澤給李澄澄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下午的客戶實在難纏,回到威城他的頭還是嗡嗡作響。就在這時,忽然響起還和她有約會,只是他實在沒有約會的心情,便想打電話把約會推掉的。

“你來我們宿舍吧,我已經做好飯了。”李澄澄直截了當地說。

既然人家女孩都這麽說了,白潤澤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

将近八點,他來到她的宿舍,宿舍并不大,應該是□□十年代的房子,兩室一廳。

他來到的時候,李澄澄正在廚房裏忙活。

頭上是那種光滑的挂歷紙折成的帽子,花花綠綠地倒也挺好看。

“你先坐,馬上就好。”丢在一句話,李澄澄又回到了廚房。

白潤澤坐下來,上下左右地打量着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應該是以前教師的家屬樓,現在給單身老師住。雖然房子舊了點,裏面基本的家具都有,倒是很方便。

“我也不餓,不用忙了。”透過廚房的玻璃窗,他看到她纖細的影子在忙碌,一勺鹽,一勺醬油,姜絲、蔥花、蒜末,一點一點地往裏放,蓋上鍋蓋,她則站在廚房的窗前望着外面。

等飯出鍋前,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嘗了嘗,似乎味道還可以,她點了點頭。

一回頭,正碰上他的眼神,她朝他笑了笑。

就在兩人相對而笑的一瞬間,白潤澤的心忽然多跳動了一下。

這個場面不正是他長久以來期盼的生活嗎?以前和柳芳依在一起的時候,她從小便是放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公主,自然是不會做飯,他便不強求,學校周圍的小吃飯遍地都是,吃飯不成問題。

而此時,有一個女孩願意為他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也許就是那幾秒鐘吧,有些感動,有些心動。

其實,李澄澄一向就不是做飯的能手,做的幾個菜水平一般。但是,那晚的飯菜在他看來,卻是幾年來難得的美味。

更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給他準備了紅酒。

她給他倒了一杯,嫣然一笑,眼角似乎含了羞澀,說道:“工作了一天,累了吧,喝杯紅酒,舒筋活血。”

那日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紅酒的作用,喝了之後,他的頭便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沒事吧。”兩人本是面對面坐着,見他有些酒醉,她挪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擡頭,她的唇紅紅的,一張一合,卻不知在說些什麽。

見他一言不發看着自己,李澄澄便不再說話,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水含情,只是默默地凝視他。

兩人對視着,對視着……

不知是誰主動,在那一剎那,兩張唇緊緊貼在一起。

雖然還算是兩個陌生的人,但是這絲毫擋不住那熾熱的吻,唇齒之間紅酒的味道讓人迷醉。

“今晚,在這裏吧,只有我自己。”李澄澄在他耳邊小聲說着,吹進耳朵裏的熱熱的氣息讓他心旌一動。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夜幕之下,孤男寡女,一杯紅酒,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就會引發一場酣暢的□□,就如一顆火種,或許就會燃起熊熊的燎原之火

而白潤澤雖然不是什麽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但他也絕不是柳下惠,此時他的身體的确需要一頓饕餮大餐。

他心一動,将女孩攬在懷裏。

兩人深吻着,彼此粗重的喘息便是最直接的邀請;

兩人糾纏着,彼此灼熱的身體便是最需要的慰藉。

她嘴角含笑,目光中似嬌若媚,慢慢地、一粒一粒地解開他的紐扣……

白潤澤不動聲色、任她所為。

一只手撫上他的胸膛輕輕撫摸着,李澄澄直勾勾地看着他,咬着紅唇,像是在邀請,又像是在挑逗,清純的模樣,想讓人犯罪。

白潤澤忍不住哼了一聲,反客為主,脫下她身上那礙事的衣服,裏面竟然沒有穿內衣,高聳渾圓的山峰讓他全身一緊。

見他吃驚的模樣,李澄澄吃吃地笑,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白潤澤豈能甘心被她挑逗,報複似的,低頭咬住她胸前的紅珠,吸吮,聽她一陣一陣地嬌吟。

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晚,他的大腦中竟然也産生了這種想法。

雖然和柳芳依早早品嘗了禁果,但是他在床上不管有如何的表現,而她永遠是安靜的保守的隐忍的,而這個女孩卻是截然不同的表現。

當白潤澤進入她的時候,更是享受到了那那如處女般的緊致,差點一洩如注。

而李澄澄仍在笑,而緊蹙的眉頭讓他知道她的不舒适。

看着她眼裏的淚光,白潤澤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覺,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安慰她,身下的動作慢了許多。

其實,比起後來兩人的如魚得水,水□□融,那一次并不完美。

不相識的男女,第一次的相約,放縱的一夜情,他忍得難受,她疼得受,但是那晚的李澄澄的熱情确實讓白潤澤沉迷,沒有那一晚的沖動與放縱,怎麽會有一個讓他歡喜的伴侶呢?

想到此,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親了親她的額頭,将她摟在懷裏。

這次到出差,本是梁城的那塊地的審批出現了問題,求人辦事,所以酒桌上該喝的不該喝的酒,他确實喝了不少。

可是問題解決了,該死的胃病竟然犯了,而且還很嚴重,無奈,只好忍痛回到威城,到醫院住了三天,因為還惱她說的那一番話,便沒有告訴她,出了院便回到父母這裏。

本來是想讓她在婆婆面前出出醜,看是一看到她一副受氣的小媳婦的模樣,便心中不忍,急着替她開脫。

“李澄澄,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他吻着她的唇低聲呢喃。

第二天,鬧鐘響起,李澄澄睜開眼按下鬧鐘,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而白潤澤還在熟睡中,密密地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真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輪廓分明,好像真的是瘦了些,下巴如刀削一般。

她眨巴眼睛想了想,自己也沒有失職啊,該自己做飯的時候也是盡職盡責,還不是他自己愛折騰?

結婚的這幾年,他對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她是知道的,特別是剛剛結婚的那兩年,幾乎天天吃住在廠子裏,他的事業如日中天,早已是威城的龍頭企業,之後,他便投資房地産,更是做的風生水起。

付出總是有回報,現在人人尊稱他一聲“白總”,而他自己也被評為威城優秀青年企業家。

認識她的人都說,澄澄,你真是有福氣,找了那麽一個能幹的老公。

不過,李玉蘭自有一套看法,澄澄,那是你有旺夫命。

李澄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旺夫命,但是看到他賺錢,她當然高興,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吧,但是她也不是一個掉進錢眼裏的人,錢夠花就行,何必為了錢整天忙得灰頭土臉?

有時,看到他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她忍不住想勸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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