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三節上完課,李澄澄回到辦公室

出來。

潘華奇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抿:“這玩意兒,比那苦不啦叽的咖啡好喝多了。”

白潤澤沒有說話。

潘華奇吊着眉梢看他一眼:“老白,怎麽看起來精神萎靡,要節制一下。”

白潤澤啪地一聲擡手打上他的肩膀:“你腦子怎麽那麽多烏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啊,那後院起火了是不是被澄澄嫂子掃地出門了?”

白潤澤一仰頭将酒喝酒:“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潘二,你呀,什麽都好,就是這張臭嘴,你看,等哪一天你把我惹急了,我不把你的牙都敲掉。”

潘華奇嘿嘿地笑:“老白,你說,你這樣子如果被柳芳依看到了,那……”他瞪着白潤澤的臉,仔細觀察竟然沒有什麽變化,他嘆了了一口氣:“哎,老白,你說,你這是讓不讓我說你是好男人。你沒看那天晚上柳芳依看你的那眼神,再看你那表情,跟門神一個樣,我那個擔心呢,萬一澄澄嫂子發現點什麽端倪?”

白潤澤苦笑一聲:“她的心比篩子眼還粗。”

“唉,老白,這話可不能這麽說,這女人哪,個個都有做警犭的潛質,這女人的嫉妒心哪,能摧毀地球,不管多溫柔的女人,要是嫉妒起來,都能變成河東獅。”

“唉,老白,上一次我給你說的事,你真不去?”

前兩天,潘華奇告訴他老同學趙飛川的兒子過周歲,晚上老同學聚個會,問他去不去。趙飛川是柳芳依的表哥,如果去,勢必要遇到她,當時白潤澤二話沒說,就拒絕了。

當時潘華奇還拍拍他的肩膀,說:“老白,你還沒有過得去心裏的那道坎兒啊,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現在都男婚女嫁,有個各自的家庭了,有多少仇恨不都相逢一笑了?如果你還愛她,就應該祝福她,如果你還恨她,就應該拉着澄澄嫂子到她面前恩愛一番,告訴她離了她,你過得很好。”

“去,為什麽不去?”他晃了晃杯子中的酒,剛才喝的有些猛,頭有些暈。

“你上次不說不去嗎?這麽反複無常,怎麽?真出事了?澄澄嫂子紅杏出牆了?不像啊。肯定是你耐不住寂寞了,那歌詞唱得好,情人還是舊的好,那柳芳依也不比嫂子差,畢竟你們還有八年的感情在那裏啊……俗話說什麽呢,環肥燕瘦,對,澄肥依瘦,難以取舍。“潘華奇自以為分析得頭頭是道,“哎,老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去的心理是什麽啊?””

白潤澤呼出一口酒氣:“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樣的八卦男人,什麽是好丈夫,別整天沒事就瞎琢磨我的人品。”

潘華奇搖搖頭:“不對,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麽歪心思啊。”

白潤澤不耐煩道:“潘二,你啰哩吧唆的煩不煩?我發現你越來越娘們兒。

“白潤澤,你哪只眼看到我娘們了?有我這麽爺們的娘們嗎?”潘華奇一拍桌子。

白潤澤見真把他惹毛,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是純爺們,我娘們,你這是關心我,行了吧?”

潘華奇這才緩了臉色,笑着點頭。

兩人又把酒言歡,直至杯盤狼藉。

第二天,白潤澤接到潘華奇的電話時,才想起昨晚自己的話,有些惱火自己的酒後決定。

當時,他正在生李澄澄的氣,心中憋了一口氣,再加上覺得潘華奇的話也有些道理,便稀裏胡塗地答應了。可現在清醒後,倒又瞻前顧後了。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去,就像潘華奇說的,人家英德想當年不也是你死我活,殺紅了眼,可現在都歐盟了;而他們以前也沒有血海深仇,而現在早已男婚女嫁,不能成為夫妻,也不必成為敵人。

趙飛川的家在威城東郊的一處別墅,依山而建,別墅周圍是大片綠色的草坪,門旁是一小片翠綠的小竹林,清新雅致,進入大門,院子中間是一條用五彩鵝卵石鋪成的小路。

白潤澤和潘華奇到的時候,屋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高中同學,平日裏都各自忙各自的,沒有什麽機會見面。但是,畢竟是年少時就積下的純真情誼,與社會上的虛與委蛇的那一套自然不同,朋友們見了面很是親切。

趙飛川的妻子看起來嬌小可愛,有些腼腆地跟在他的後面,很有一副夫唱婦随、小鳥依人的甜蜜。

不知怎麽,白潤澤忽然想到了李澄澄,如果她也這麽安靜地聽話地呆在他身邊?他自己都覺着不可思議。

趙飛川家的小朋友,活脫脫一個小飛川,天真可愛,看見人就咧嘴笑,嘴裏含混地喊着叔叔阿姨,小鴨子一樣在大人們中間鑽來鑽去,惹得一幫人都來逗他。

不知是哪一個說話不經大腦地來了一句:“老白,如果你和芳依沒分手,孩子應該比這小子還大了吧。”

話一出口,剛剛熱鬧的大廳一下子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那人也自知失言,紅了一張臉。

潘華奇打着哈哈:“是啊,這小朋友,多漂亮,老趙,你這算是功德圓滿了,嬌妻愛子在懷,你可要記着老弟還光棍一條呢。”

趙飛川抱起兒子,在兒子泛着奶香的胖嘟嘟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潘二,你那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這個潤澤最知道了,是吧?”

白潤澤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剛才,他的臉上倒還淡定,卻忍不住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實,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她,只是故意不去看她。

坐在沙發一角的柳芳依盡管嘴角含着笑,但是還是能看出臉上的尴尬。

心中似乎有了一些快意,白潤澤大聲笑着:“是啊,潘二那都是爛桃花。對了,大胖,我和那誰都是都過去的事啦,那是就是小屁孩懂什麽愛呀情呀,不提也罷,不過剛才那話呀,可別在我老婆面前提,容易引起家庭大戰。哈哈哈……”

大家見當事人嘻嘻哈哈,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才安下心來,畢竟,初戀是顆澀果子,能有幾對走進婚姻的殿堂?那場所謂的風花雪月的戀事,不過是小兒女過家家的玩意。

吃飯時,大家吃得少,說得多。

說某位老師如何嚴厲,而前幾天在街上看見他竟變成了一個慈祥的小老頭;

說某位沒考上大學的同學,因為生活所迫淪為搶劫犯,去年被判了刑;

說某位美女做了有錢人的小三,被正室抓個正着,當街毆打……

柳芳依本來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只是靜靜地聽着,吃了一點兒,便覺得飽了,放下筷子,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呼,來到外面。

☆、婚結四年有點癢

院子是小花園,花園旁邊放着一張圓桌,擺了兩把藤椅。

她踱到桌旁,安靜地坐了下來。

夜色朦胧了花兒綻放的顏色,但是卻擋不住香氣的氤氲,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在叫,這裏綠樹多,空氣很清新,她閉上眼嗅了嗅,帶着花香的空氣,好甜啊!

滿天都是眨眼的星星,一閃一閃,很漂亮的夜景。

風吹過,有一些涼意,她抱緊身體。

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雖然院子裏并沒有燈,但是屋裏的燈光灑下來,他站在背光處,看不出他的表情。她還是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呆呆地看着他。

“別來無恙啊,卓太太。”白潤澤一手插在褲袋裏,望着她。剛剛見她走出去,他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嗯,今天天氣真不錯。”她将目光轉向別處,風吹起她的長發,她擡手将縷縷碎發攏到耳後。

她的耳朵小巧圓潤,雖然他認為穿了耳洞是暴殄天物,但是那時他還是最喜歡買了好看的耳釘親手給她戴上。

“卓太太,看起來你的生活過得不錯。”他定了定神,“怎麽樣?夫唱婦随,琴瑟和鳴吧。”聲音平靜無波,但是句句嘲諷卻如針尖般狠狠地刺進柳芳依的心。

柳芳依勉強笑笑,便是沉默不語,但是眼淚卻不争氣地在眼眶裏打轉。原來他并不是一個忍讓的人,曾經的溫柔甜蜜,寵溺無邊只因為他愛她,當一切甜情蜜意成為過去,她又怎麽指望他還一如從前。

“潤澤,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我先上去。”她站起來想往回走。花園的小徑上也鋪滿了鵝卵石,高低不平,她走得匆忙,沒注意到腳下,細細的高跟踩到石頭上,她重重地摔倒地上。

白潤澤快走幾步,蹲在她身邊:“怎麽樣?疼嗎?”

她搖頭,目光盈盈。

“你呀,都這麽大了,還毛毛躁躁。”他給她揉着有些腫起來的腳踝。

本來來之前是打算心平氣和地對她,就像對那些老同學一樣,可是看到她,他便情不自禁地尖酸了起來,飯前的那句話雖然是實話,但是當着她的面在衆人間說出來應該是傷了她的心吧。

“哎……”他似乎隐隐地嘆了一口氣,“怎麽,還那麽挑食?”

他知道,她是一個怕疼的人。

曾經,她每個月都會生理痛,痛得直哭,就像現在這樣,沒有聲息,只是流淚。每次,他會用溫厚的手掌給她揉肚子,然後輕柔地吻掉她臉上的淚水。

那時,她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便在學校附近給她買了房子,每天都有保姆照顧。升高二的那個暑假,兩個人在寫作業。

不老實的白潤澤一下一下地碰她的腿,她的腿涼涼的,碰上去很舒服。

“幹嗎?”她等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問道。

“依依,我這裏有好東西。”他猶豫了好久才說。

“什麽?等我把這道物理題做完再說。”雖然開着空調,但是她的鼻尖上密密地有很多汗珠。

當她看到白潤澤拿出的好東西,吓得大叫一聲便扔了,然後摀住自己的臉。

“白潤澤,你怎麽拿這些髒東西。”她氣得嘟着嘴。

“依依,別生氣,是潘華奇給我的,他說這是好東西。”見她生氣,他只能有異性、沒人性了。

“你看了嗎?”她仍是氣呼呼的。

“沒有,沒有,我想和你一起看。”其實,這個東西,他從初中就和那幾個人看過了。

“我不看。這些不是好東西。”

“依依,依依,看吧,聽話,反正以後我們也要這樣的。”他哄着她。

“你,你真不要臉,誰要和你和那樣?”少女清秀的臉上飛上了一抹羞澀的紅,甚至紅的能滴出血來。

“那你不和我那樣,和誰那樣?”他假裝生氣,板起臉撓她癢,“我聽別人說,那樣之後,你的肚子就不疼了。”

“別鬧,別鬧。白潤澤,你這樣我不理你了。”她癢的受不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還是看了,看到情不自禁處,青澀的少男少女自然抱在了一起。

只是年少的他只看到那個花一樣美好的地方,只在外面摩擦了兩下便繳械了,當然他的陣前的不争氣也讓兩人的初次又晚了兩年。

因為清醒過後的柳芳依怎麽也不肯讓他進去,說她的朋友中有偷嘗禁果的,做這件的事除了疼就是疼。

白潤澤只好作罷,一方面他是心疼柳芳依,另一方面,他也不是非做不可,他只是覺得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柳芳依便不會再離開他。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兩人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除了最後那一步,情侶之間該做的都做了。直到高考之後,兩人才共同擁有了各自人生中的第一次。可惜白潤澤空有理論,手忙腳亂地折騰了大半天才找對地方,當真正開始的時候,白潤澤甚至差點要放棄,柳芳依雖然不吭聲,但是她的疼痛不适卻是寫在臉上。

看着在自己身下流淚的楚楚動人的柳芳依,白潤澤發誓,這一輩子他只愛她。

那時的他是多麽的可笑,可笑地認為只要得到了那個人的身體,得到了那個人的心,就可以和她執手一生。

其實,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完美,比如有花無果的愛戀,比如兩人的初次。

白潤澤眼珠不錯地點着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無數次,他想過,如果在見到她,一定當做路人,比如上次,或者狠狠地嘲諷她,比如現在。可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他竟然心痛。曾經的親□□人,曾經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使她背叛了那份純真的愛情,他還是不舍得。

記得有一段時間,柳芳依變身文藝女青年,喜歡看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抄一些隽永清麗的詞語。在兩人的出租屋裏,到處是她寫的小紙條,上面工工整整地摘抄的愛情名句,而他也受了一陣子的熏陶。他隐約記得有這樣一句話很是喜歡;相愛最重要的,是在漫長的歲月裏,用自己的愛去供養對方。不要輕易相愛,相愛了也不要輕易放棄。因為曾度過的每一天,都是被愛心供養的。而他們相愛過,那是真的。

“他對你好嗎?”他輕聲問道。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柳芳依睜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待确認不是自己聽錯之後,一顆淚珠順着臉頰滑下來,她點點頭:“嗯。”

“我也很好。”他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就像年少時那樣,但是最終沒有動,“你,一定要過得比我好。”

當她打電話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剛好在外地,運到外地的一批貨物出了問題被扣,他在那裏交涉處理,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接到她的電話之後,他就一個人開着車連夜趕回來。

當風塵仆仆、一臉疲憊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萬分的心疼,可是卻是無能為力。

他眼裏布滿血絲,嘴角生着瘡,臉上是青青的胡子茬,左臉頰上有一處擦傷。

他擁着她一聲聲地叫着她的名字:“依依,依依,老婆,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離開我。老婆,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成功的,我會掙到很多很多錢的。”

以前,他在人前叫她老婆,她總是羞得擡不起頭來,可是現在她多麽希望成為他一輩子的老婆。

她滿面淚水,哭得心碎:“白潤澤,你不要為難我了。”

其實,這本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但是,她知道他不能,因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父母大半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

她也想等,但是父母的公司不能等,他們需要的那筆資金是當時十個白潤澤也拿不出來的。巨額的債務,無家可歸,凄涼的晚景,這是作為女兒的她不想看到的,作為父母唯一的女兒,在那個時候他除了挺身而出,別處選擇。

十年,人生沒有幾個十年,而這十年是她人生中最青春最美好也是最快樂幸福的十年,雖然要與他分離,但是有了這份回憶伴随她餘下的人生,這,就足夠了。

柳芳依顫抖着雙唇,努力抑制自己的情感,。

眼前這個男人,英俊倜傥,是她怎樣端詳也不會厭煩的。可是,現在他黑了也瘦了。

她抖着手拭他她臉上的淚水,微涼的手指觸上他冰涼的臉:“白潤澤,我等不起了,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決絕的話,伴随的是蔓延全身的撕心裂肺的痛。

“老婆……”白潤澤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無情地甩開,沒有一絲猶豫。

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聽到了一聲暗夜中如孤狼般的嘶吼,即使過了這麽多年,那聲絕望的吶喊還清晰地回蕩地耳際,多少次讓她哭泣着從夢中驚醒。

雖然會心碎,但是她還是寧願他恨她,只要他能好受一些。

扶着她回到大廳坐下,白潤澤便走向簇在一起的老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潘華奇見他臉上無波,好奇地湊過來,神秘兮兮問道:“怎麽樣,老白?舊情人相見,是分外眼紅還是抱頭痛哭啊?你的那張舊船票還好使吧?登上原來的那條破船了嗎?”

白潤澤眼皮不擡,回了一句:“多事,吃那麽多還堵不住你的嘴!”

潘華奇賊心不死,搓搓耳垂:“我看她眼睛紅紅的,怎麽,你還真那麽狠心?辣手摧花?”見白潤澤不理他,他搖了搖頭:“澄澄嫂子和柳芳依還真是環肥燕瘦,難分伯仲,老白,你不會要坐享齊人之福吧。”

以前的潘華奇也很八卦,但是今天晚上他真是特別惹人煩,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蒼蠅,擾人心情。

不想理他,白潤澤只覺得頭嗡嗡作響,只想回家。那個地方,沒有別人的打擾,是只屬于他和她的那個家。

夜晚,威城的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夜幕中裏,而路邊店鋪的燈紅酒綠似在回憶着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在路上,他打了一個電話,想給她道個歉,可竟然還是關機。

他有些怏怏地回到家,有些垂頭喪氣,他摸了摸口袋找出鑰匙。

打開門,竟意外地發現她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咯咯地笑着。

見他回來,李澄澄只瞟了一眼便又專注着電視:“回來了?”

見她這副模樣,白潤澤心中的小火苗又被勾起,這女人還真是有一副硬心腸,這一個周他白潤澤寝食難安,想她想得失眠,沒想到這人卻像沒事人一樣。

似乎忘了剛才路上要道歉的事情,白潤澤脫掉外套挂起來,才幽幽地反問:“你怎麽回來了?”

似乎沒有聽到他的陰陽怪氣,李澄澄還是盯着電視,淡定地答道:“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當然有權利回來。怎麽了?白潤澤,鸠占鵲巢了嗎?”

白潤澤繃着臉一言不發,徑直走進了洗澡間,砰地一聲将門關上。

“德行。“李澄澄這才轉臉看了洗刷間緊閉的門,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關上門,白潤澤的冰臉立即破功。

是她有錯在先,所以主動回來,白潤澤,你爺們點,絕對不能先哄她,要不以後你在家就徹底沒有地位了。一定給站直了,別趴下。

白潤澤使勁搓着背,痛痛快快徹徹底底地洗了一個澡。

等他洗的神清氣爽、慢慢悠悠出來的時候,卻見李澄澄正碰了一杯茶立在門口。

白潤澤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李澄澄,你要謀殺親夫啊。”

李澄澄将杯子往他手裏一塞,調皮道:“我怎麽敢?”

白潤澤不為所動,淡淡道:“李澄澄,還有你什麽不敢呢?你現在膽子大了,都學會離家出走了,連手機都不開了?”

“不要這麽小氣了,老公,上一次是手機沒電了,真的,我用端木的手機給你打了電話,可是你不也關機了嗎?第二天,不是我又給你打電話了嗎?你也不接,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我就想你可能真的生氣了,所以就想等你消消氣再回來。端木真的病了,我真的是照顧她,不是離家出走,她的病好了,這不我就回來了嗎?”李澄澄邁着兩條大長腿回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來,沒有形象的盤起腿來。

白潤澤見她說了軟話,算是給他一個臺階,那他也趕緊地順着下來吧。

他低頭啜了一口茶,呸呸吐了兩口:“李澄澄,不是告訴你了該怎麽泡茶了嗎?”

李澄澄吐吐舌頭,撓撓短發,嘻嘻笑道:“白潤澤,你還真是屬狗的,我不是怕浪費嗎?這樣你可以多泡幾杯,只要你別尿床。”白潤澤喜歡喝茶,家裏也存了不少好茶葉,閑來無事,他便教李澄澄如何泡茶,無奈師傅用心,徒弟無意。

見她笑得純真,白潤澤心頭一軟,信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鼻翼見充盈着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

他吻上她的耳垂,一吞一吐之間,癢癢的,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澄兒,對不起,我們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嗎?”

只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軟軟綿綿的。

李澄澄用手摸摸他的頭,還有些濕。

白潤澤任由她的手在她的發茬間穿梭來回,熱熱的唇在她的臉頰上顯示着他的主權:“每天回到家,只有我一個人,我心裏很難受,幹什麽都沒有意思,老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李澄澄在他發間的的手一頓,她看向白潤澤。

他的眼睛裏水霧朦胧,似乎有些羞澀,看到她的目光,白潤澤将眼光向旁邊瞄了一瞄。

但是那只是短短的一秒,他火熱的唇含住她的,将她緊緊地擁在懷裏:“老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這回,李澄澄沒有猶豫,用力摟了摟他:“好,我們再也不吵了。”

白潤澤把頭靠在她的肩頭,她的肩膀并不寬厚,但是靠在上面很踏實。

在和柳芳依剛剛分手的日子裏,他恨她抛棄了他,他發誓要變得強大,讓她後悔,可時過境遷,他忽然發現自己當時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應該是自己用心用愛編制而成的,就像現在。和自己愛的人相偎相依,真的很幸福。

躺在床上,李澄澄使勁地聞了聞。

“怎麽了?”他的手搭上她的細腰,

她嘻嘻地笑:“我聞到陌生女人的味道。”

他大笑:“寶貝,那是太陽公公的味道,不過,我現在最想嘗嘗你的味道。”

“讨厭,”她嬌嗔,想要推開她的手,沒想到一下被他壓倒身下。

又是一個晚上的折騰,困倒累倒金槍不倒,憋了好幾天的怒氣加□□終于可以發洩出來了 。

李澄澄總感覺兩人在房事上太過頻繁,曾經她委婉地提出過這個問題,為了今後的性福生活,年輕的時候應該節制一些。

沒想到換來白潤澤一臉的蕩笑:“小魚兒,怎麽未雨綢缪啊?擔心以後啊?放心,老公肯定能喂飽你,你就是我的小宇宙。”

當時差點氣得她咬了舌頭,從那以後,她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反正她是享受的那一個。

可今天晚上白潤澤折騰得有點大發。

李澄澄只能求饒:“老公,明天我還得上課呢,你就饒了我吧。”此時,李澄澄的節操掉了一床,反正這個玩意也不能當覺睡,現在不要也罷。

“現在知道求饒了?以後還敢離家出走不?說?還敢不接我電話不?說?”一句問話就是一次大力地撞擊。

“不了,不了,老公,我以後都聽你的。我一定會乖乖的。”李澄澄又困又累,眼睛都睜不開了,在加上陣陣的快感,腦子是一片迷糊,什麽好聽說什麽。

“這才對嘛!”白潤澤滿意地拍了拍她渾圓挺翹的臀,将她的兩條長腿架在肩上,伴着她最銷魂的喘息和嗚咽,做着最後的沖刺。

早晨起來,白潤澤竟然意外發現她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看來,懲罰的效果還很不錯。

見他出來,李澄澄招呼了一聲:“老公,牙膏擠好了,洗刷完就來吃飯吧。”

“老公,你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朋友,脾氣要好,這是最重要的,嗯,其餘條件忽略不計。”說完見他皺了皺眉,趕緊補充道:“我給端木萌甜介紹。”

白潤澤低頭啃了一口面包:“潘華奇?”

“他啊,油頭粉面,油腔滑調,一看就是特沒安全感的那種奶油小生,花花公子,老公,你在開動腦筋想一想,呵呵,這粥裏我放了核桃,補腦的,有沒有像你這樣的?”

前面她叽裏咕嚕說了一大推,他也沒有什麽反應,聽到最後一句,他眼裏忽然一亮,脫口而出:“你覺得我有安全感?”

李澄澄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當然了,老公,你的肩膀又寬厚有溫暖,累了往上一靠多舒服,你的個子又高身材又好,天塌下來有你頂着……”

白潤澤似乎吃的很滿意,喝完最後一口核桃粥,滿面笑容道:“過兩天給你好消息。”

白潤澤做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她便拿回一摞紙。

李澄澄打開一看,喜笑顏開,原來是十分單身男性的打印數據。

姓名,年齡,家庭情況,工作情況,興趣愛好,彩印照片,樣樣俱全。

“哇塞,老公,你真棒。”李澄澄欣賞着帥哥照片,頭都不擡。

“李澄澄,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先把口水擦淨了,不就幾個男人嗎?論綜合實力,哪一個能趕得上你家老公?”

不理會白潤澤的埋怨,李澄澄趕緊給端木萌甜報喜,可是當事人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只說了一句:“澄澄,你看着辦就好了。”

“什麽叫我看着辦?端木萌甜,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給我打氣精神來,不就一個臭男人嗎?比他好的有的是,幹淨把他删除,放回收站,清空。”

白潤澤在旁邊聽得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人都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這李澄澄嫁了他,說話這口氣還真是越來越随他。

本着寧可,不可的原則,李澄澄将相親會安排在周六周日這兩天集中進行。

可是星期六下午,就出了問題。

端木萌甜給她打來電話,說是後面的幾個人取消。

當時李澄澄還高興地不得了,以為她找到了真命天子。

“端木,你相中幾號了?姐姐再給你參謀參謀。”

可是端木萌甜說出的原因差點讓她氣炸了:“澄澄,我現在還沒準備好開始一段新戀情。”

“原因?”

“陳與端看到了。”

李澄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看到了又能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李澄澄把相親的地點安排在了她倆常去的那間咖啡廳,而那也是端木和陳與端曾經常去的地方。

對面的小夥子說了一個笑話,就在端木萌甜笑得花枝亂顫的時候,她接到了他的電話。

看到上面的名字,端木萌甜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狠心地掐掉,和人說了一句抱歉,

她找到一個角落接起了電話。

“萌萌,在幹什麽呢?”話筒裏傳來的是一個很有磁性但是聽起來懶懶的聲音,她聽了十幾年讓她欣喜也讓她煩憂的聲音。

端木萌甜咬咬嘴唇,放低聲音答道:“與端哥,我在跟朋友喝咖啡呢。”

“是嗎?我們萌萌這麽好的興致,和誰呀?我認識嗎?”陳與端的聲音清亮如鐘。

就在那一剎那間,端木萌甜的心有一點點的慌亂,她将目光投向某個方向,正巧看到小夥子的背影:“李澄澄啊,我的閨蜜,你以前見過的。”

“是嗎?我記得李澄澄是個女孩啊。”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從身後傳來,端木萌甜心跳加快,一回頭,果然看到笑得一臉燦爛的那個人。

陳與端幾步走過來,從她的包裏掏出那一摞紙,翻着看了看:“呦,相親呢,還車輪戰呢。萌萌,用不用哥哥幫你把把關。”

“哥,不用了,你挺忙的。”端木萌甜紅了臉,忘了把手機挂掉,一手拿着手機,一手要去拿陳與端手中的東西。

陳與端手一擺,躲開她的,卻自顧将紙塞回她的包裏,笑道:“今天周末,我不忙。”

端木萌甜和他相處了十幾年,自然了解他的一颦一笑,他現在笑容可掬,可是心中應該是火大無比:“哥,那你應該好好陪陪嫂子,還有萱萱。”

陳與端仍是笑:“這個就不勞妹妹費心了,咱兄妹也好長時間沒聚了,正好讓我也一塊見見未來的妹夫,看看能不能配上我們萌萌。”

“不用,不用,與端哥,我自己能應付來。”端木萌甜看到那個小夥正往這邊觀瞧,她忙推辭。

陳與端臉一沉,臉上笑容全無:“端木萌甜,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端木萌甜無奈只好帶着他過去介紹。

“這是我表哥,陳與端。與端哥,這位是……”端木萌甜忽然忘了這位小夥子姓甚名誰。

陳與端伸手一笑:“第四位是小孫吧,你好。”

三人重新落座,相親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陳與端端過侍者剛剛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萌萌,小孫,別客氣,你們接着聊。”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

端木萌甜猛喝咖啡。

小孫同志猛喝咖啡。

陳與端看了看兩人的表情:“既然當事人沒什麽話說,我這個當哥哥的酒說兩句吧。”他抖了抖手中的資料:“一米七八,嗯,矮了點,工作,IT,太費腦子,有車有房這點不錯,愛好,旅游,萌萌也喜歡到處走走逛逛,萌萌啊,我建議,這個小夥子可以考慮一下。比起前三個……”

前一天晚上,費了好多腦細胞的it人士小孫似乎回過神來:“端木小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陳與端扯着嘴角朝那小夥子輕笑:“小孫,賬單不必結了。”

呆呆地看着小孫離開的背影,又翹翹面前這個若無其事喝着咖啡的始作俑者,端木萌甜猛地站起身來。

陳與端按住她的手:“怎麽了,萌萌?不是還有候選人要來嗎?”語氣滿是戲谑。

端木萌甜轉過頭去,氣鼓鼓地不去看他。

陳與端柔下聲音:“怎麽,萌萌,生我的氣了?”

端木萌甜氣道:“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我會生你的氣?”

陳與端不慌不忙地拿起她喝的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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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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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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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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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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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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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她是驕橫跋扈的公主,他是冷傲暴虐的國君,她誘拐敵國後被侵犯,殺他妻妾,滅他子嗣,卻寵冠後宮……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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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重生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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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