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相近一步步(4)

相近一步步(4)

再被宋歐陽以這親昵的方式從浴室抱出來時,夏天還沒忘順手把燈給關掉,往床邊走的時候,她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拍拍他,問他能不能把卧室裏的燈也關掉。

宋歐陽被她這要求問的忍不住笑出來,反問她關了燈還怎麽看?

夏天被他的直白弄的沒話說。

他沒打算關燈,直直抱着她到床邊,誰知道想放夏天到床上的時候,她卻開始耍賴,摟着他不撒手,無論如何都不撒手。

宋歐陽哄了半天也不行。

最後“兩方”交涉,各退一步。

“開臺燈?”他擡頭瞄一眼床頭櫃上北歐風的藍色臺燈,在她小嘴上親一下。

夏天這才“嗯”了聲,音色帶着幾分哄誘的撒嬌意味。

宋歐陽被這一聲弄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又忍不住有些無奈的笑,以前是真的沒發現,她還有這麽小妖精的一面。

本來夏天已經松了手,他是要去關燈的,可這會兒,卻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分開了。

在夏天的驚呼聲中,宋歐陽笑着重新抱着她起身,走到門邊關了燈。

燈一關,屋裏全黑了,可陽臺的位置隐隐有外面的光透進來,可能是剛回來為了通風,卧室陽臺的推拉門半開着,外面風的吸力把落地窗簾緊緊吸在玻璃上,牆上。

他抱着她,憑着剛剛的記憶完美的繞過床尾把窗戶關上,就直接從那一側抱着她上了床。(?′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 ̄3 ̄)╭?甜?(???ε???)∫?羽( ?-_-?)ε?`*)戀(*≧з)(ε≦*)整(*  ̄3)(ε ̄ *)理(ˊ?ˋ*)?

夏天平躺在床上,身邊是側着身子去開臺燈的宋歐陽,臺燈暖黃色的光亮起來的瞬間,他也俯了身子下來。

宋歐陽雙肘壓在她臉兩側,陷在柔軟的枕頭裏,看着身下臉頰泛着好看粉紅色的夏天,毫無征兆的,隔着兩層布料,勁腰往下猛然一沉。

夏天沒防備,像被猛虎突襲的驚鹿,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喘息,看到他眸子裏的笑,咬住下嘴唇又忍住了。

“第一次夢到你,是你初三那年,”宋歐陽鷹似的眸子,鎖着她,像是在坦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生日的那天晚上。”

那年夏天他十六歲,而她剛過十五歲生日。都未成年。

夢裏的她,少女的身體,又白又細,衣衫半遮,淩亂,性感。

宋歐陽半閉着眼,吻從她額頭,眉間,眼皮,鼻梁,鼻尖緩緩落在她唇上。

輕吮,抵磨,接着舌尖一下下不停的深入着。

夏天不解,趁他的唇流連在她頸肩,疑惑反問他,“什麽夢?”

宋歐陽沒答。

吻隔着一層薄薄的棉質睡衣到她胸前,手也沿着她褲腰邊沿,滑下去。

夏天渾身一震,只覺整個人頃刻間像被卷到了被太陽炙烤着的漫天黃沙裏,因這從未體驗過的異樣,無措着,也期待着。

他的唇又往上,夏天學着他,輕輕咬了咬他遞過來的舌尖,又學着他含住,小力的一口一口吮吸着。

這麽多天兩人在一起,夏天的接吻技巧已經直線上升了許多。

主要是這會兒壓在自己身上的“老師”教的好。

有次她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以前找人偷偷練習過,被他氣的在下唇上狠咬了一口。

……

女孩子的皮膚柔滑且軟,比絲更柔,比棉更軟。

宋歐陽有些難忍的在她身上蹭了兩下,手上的力度重了,夏天身子一震,溢出一聲低吟。

被他用嘴堵住。

愉悅但不滿足的感覺,充斥着宋歐陽的周身,夢裏的少女早已變成了女人,一個喉嚨深處随便蹦出一個音節都能夠讓他所有的意志和堅持土崩瓦解的女人。

他緊盯着她如斯媚眼,此時真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架上在烤,熾熱烘幹了他的意志和堅持,心底對她的渴更甚。

身體更是。

這渴超出了他的預期,再坦白些,是他低估了她對他的吸引力,也是他太過高估自己對她的忍耐力。

……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宋歐陽還未睜眼,感官先醒。

懷裏的人兩次翻身,兩次低吟,他睜開眼,看見窩在自己懷裏的人,又往自己懷裏縮。小腦袋也直往他頸窩裏鑽。

窗外有急急的雨聲混着風聲,敲在玻璃,窗臺上。乒楞乓啷。

人還沒醒,是覺得吵了。

他摟緊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輕覆在她耳朵上,聽着她閉着眼喟嘆口氣,兀自睡的香甜。

宋歐陽看她,有些僵硬的動了動下.半.身,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

昨晚上他自覺情況失控,懸崖勒馬,把給她脫掉的睡衣又囫囵給她套上,自己去她浴室裏沖了個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她沒睡,泛着潮氣的眸子瞅着他,模樣不解。

他哄了半天才把她給哄睡着,可誰知道,這丫頭睡覺不老實,他估摸着她晚上習慣不穿衣服睡覺,半夜他就給她穿了兩次,睡衣第三次被她在睡夢裏脫掉之後,…他放棄了。

一夜未眠。

感覺剛剛睡着,又察覺到她不适,醒了。

夏天抱着他睡,倒是一夜好夢。

生理時鐘醒過來,還沒睜開眼,就能察覺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

她身子不覺動了動,然後僵住。

睜開眼,看着他。

窗外有雨聲,是陰天,屋子裏沒開燈,窗簾也是緊閉着的,沒有外界光線進來,其實宋歐陽的五官都不大能看得清楚。

那雙眼睛倒是能辨別的清楚,夏天尴尬着問:“我衣服呢?”

聲音還帶着些剛睡醒的沙啞。

“你衣服——”宋歐陽大手壓着她後背,讓她身子和自己貼上,額頭抵着她額頭,看她似浸着水的烏黑雙眸,笑着反問她,“是在你身上,問我做什麽?”

夏天從小睡覺都不喜歡穿衣服,因為穿着衣服睡覺,容易做夢,這是她一個很奇怪的毛病。

去年在外,因為時常會因為外界因素,半夜起床,她是硬逼着自己改了這個習慣,雖然也因此,整整一年,她的睡眠質量都不是太好,可也算是證明了一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覺得自己不行只是因為對自己太仁慈,沒有真被逼到那個份上而已。

所以昨天他把睡衣給她套上,她才沒有想着脫下來,因為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像以前一樣,半夜不知不覺的自己脫掉。

可事實顯然——并非如此。

昨天他要是真的要了她,夏天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了,可他最後反倒是給她穿好了衣服,自己去洗了冷水澡,她就有點不明白,這會兒想想,只覺得尴尬和不安。

夏天把摟在宋歐陽腰後的左手收回來,同右手抱在胸前,也正好隔在兩人中間。

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問他,“是因為沒有你自己想象的好,所以沒興趣嗎?”

壓在心裏,到嘴邊的話還想問:還是因為那天得知她瞞着他,跟老師了解跳級讀書的事,心裏有芥蒂,才不要她的?

宋歐陽聞言,眉頭緊蹙,顯然是沒想到會聽見這麽一番話,沒答話,笑容稍斂,盯着她看。

夏天回看着他,執着似的試圖在昏暗光線下辨清他的神色,繼續說,“我要聽實話。”

實話?

宋歐陽攥住她兩手腕到頭兩側,翻身壓到她身上。

他上身衣服沒穿,只穿着褲子,牛仔褲的布料略粗糙,壓在她兩腿上磨着她小腿,可讓她心跳最快的地方還是他小腹那一處。

剛醒時就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可也正因為察覺,才更理解不了和不安。

他鷹似的眼盯着她半晌,忽然又松了她,翻身起來,順手給她蓋好被子,撈着昨晚被他丢在床角的衛衣背對着她套上,說了句他下樓去買早餐,不等夏天回應,就起身往外走。

宋歐陽翻身起來的時候,夏天餘光好像瞄到他腰線下有什麽,但因為他動作太快,并不确定。

夏天雙手攥着被沿,看着他打開門出去,房門敞着沒關,聽着他下樓的聲音漸行漸遠,然後是樓下大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夏天閉上眼,聽着窗外的雨聲,像是全都澆在了她心上。

她在被子裏翻個身,想着一會兒起來怎麽給他說要跳級讀書的事,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現在兩人關系不一樣了,再想問題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全憑自己。

夏天從浴室裏洗漱完到樓下客廳的跑步機跑到三十分鐘時,發現窗外的雨比剛剛又大了許多,像是天上有人在拿着水盆往下潑一樣,而宋歐陽還沒回來。

她看到玄關挂着的傘,給宋歐陽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我馬上上電梯了。”宋歐陽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在話筒那頭先開了口。

夏天“嗯”了聲,挂了電話,到浴室拿了條幹燥的毛巾,又快步返回到樓下。

她把大門打開的同時,走廊對面的門也被人從裏向外推開,她被迫和對面拎着行李箱的中年男人打了個照面,臉上的表情怔了一怔,那瞬間不知該擺出什麽神色。

從小到大父母對自己的教育是要尊重長輩,擺臉色自是絕對不允許的,可一想到宋歐陽,她确實也沒辦法讓自己坦然自在的對着他笑。

正無所适從時,擱在兩人之間的電梯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應聲而開,宋歐陽一手提着兩包東西,一手撥着淋濕的頭發從裏面出來。

他出來的那一剎那,夏天心砰砰劇烈的跳了兩下,生怕昨晚兩人碰面時候的情景重現,幸好,宋歐陽是直接往夏天家裏的方向走,沒注意到身後。

夏天看着他,從頭到腳,沒一處幹的地方。

他走了兩步,看到她拿着毛巾站在門口,腳步停了一下,才笑着朝她走近,“出來做什麽?”

夏天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眼,在宋歐陽也不自覺往後看時,把手裏的毛巾踮腳蓋到他頭上揉擦了兩下他一頭短發,小聲抱怨着,傘就在門口挂着出去也不知道拿上,緊接着把渾身濕透的他推進屋裏催他快去沖個熱水澡,免得着涼。

宋歐陽沒察覺她刻意避免了兩人的碰面,被她推進屋裏。

夏天回身帶上門時,看見對面的宋銘懷也碰上了門,聲音放的很輕,像是怕打擾到誰,或是——怕被誰察覺一樣。

随後,夏天看見他揚着溫和的笑,對着她無聲說了兩個字,按開還沒下去的電梯,走了進去。

那麽零點幾秒之間發生的事,讓夏天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看錯了,那她看到的唇形分明是——謝謝?

謝謝她?

謝她什麽?

沒有讓他們父子倆人面對面嗎?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也不可能。

夏天走到餐廳,宋歐陽正從餐具櫃裏拿出來碗盤準備把買上來的早餐盛進去,夏天從他手裏把東西接過來,推他快去樓上,“你先去樓上沖澡,我一會兒找我爸爸的衣服給你。”

“還是——”她接着又問,“你回去洗好了再過來?”

反正他爸爸已經離開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宋歐陽把手裏的早餐袋放到桌子上,直接說,“我到樓上,你餓了就先吃。”

夏天不疑有他,只道是他并不知道他爸爸已經離開,點頭應聲,看他拎着另一個便利袋上了樓。

夏天把早餐從早餐盒子裏騰出來蓋好,去了樓上跟自己房間隔了一個書房的卧室,是夏父夏母生前住的屋子,屋子裏很幹淨,她昨天回來時也打掃過。

自父母走後,其實每次進來這個房間,心都是酸的,眼也是,淚意是要自己給自己生生壓下去的,再坦白些,其實不止是父母的房間,家裏的每個角落,都一樣。

可能如何,如今她畢竟是要做個大人。

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

夏天到衣帽間,第二排第三格的櫃子裏找出來疊放整齊的一套灰色運動裝,這套衣服是母親在去年被派任務出去前給父親買的,買回來之後洗好,說等父親結束任務回來後就正好到了可以穿的季節,只可惜——它沒等到他。

她想,爸爸應該不會介意借他未來的女婿穿上一穿。

夏天擡手揉了揉眼角,打開旁邊的抽屜,又拿了一包還沒拆封的深色內褲。

準備從房間裏出來時,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回過身走到卧室陽臺上,看到緊緊閉合的窗戶擋着窗外的大雨瓢潑,才明白過來。

昨晚為了通風,她把屋子裏打掃幹淨後,開了窗戶,今早醒來後也忘了,可這會兒窗戶不但緊緊閉着,連陽臺上也是幹幹淨淨的,絲毫沒有被昨夜突襲的大雨肆虐的痕跡。

昨晚上,她睡的沉,都沒察覺到下雨,別人也不可能,毫無意外,肯定是歐陽半夜起來給關上的,甚至很有可能還給清理了一番。

廖奶奶總說他粗心大意,可對她,他好像從來不是這樣。

他細膩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再想到今天早晨她對他說的話,夏天輕抿了下唇,在想自己怎麽會對他說出那番話,或者說,怎麽會懷疑他會因為那件事而不想要自己。

他不過是在保護她啊,只是不想失控,不想因為他讓她承受什麽不該承受的而已。

這個男人啊,真的是——

一旦開始,就一點退路都不會給人留的。

夏天拿着衣服到自己卧室,推開門的時候,正好聽到浴室裏的水聲停了下來。

浴室門口有挂衣服的小架子,她把衣服挂上去,曲指在木門上鑲嵌的磨砂玻璃敲了兩下,說,“衣服在門口挂着,你穿了就下樓吃飯,我在樓下等你。”

“…內衣和衣服都是新的,沒穿過,我爸爸比你胖點,你穿着可能會大,先将就着,等你——”

她話沒說完,就聽見推拉門被人滑開的聲音,驚訝他明知自己還沒說完出去,怎麽就把門打開,正要轉身疾步往外走的時候,一股潮氣湧過來,腰側瞬間被人握住往後帶。

夏天絲毫防備都沒,驚呼一聲,踩到推拉門的地軌上時身子踉跄了一下,随後直接被宋歐陽單臂圈着腰身抱進了浴室,門也被他反手帶上。

夏天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壓在他胸口上,雙眼撐的老大,瞳孔裏都是錯愕,一顆心跳的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直直沖着嗓子眼兒往外冒——

“歐陽——”

宋歐陽壓在夏天腰後的手,又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一次比一次緊,直到夏天的整個人都嚴絲合縫的和他貼住。

他左手原本是撐在她頭頂上方的,随着他一次一次俯下身子和她貼近,頭頂上方有他掌心在磨砂玻璃上滑動的聲響,直到他手肘挨到玻璃,鼻尖也挨上了她的。

他鼻尖和她的蹭了兩下,靠着她耳邊輕聲說,“剛出去,先去買了東西,才去買的早餐。”

宋歐陽隐晦的一句話,像是給她解釋昨天晚上的事,咬着她耳垂又笑道:“怕你以後害羞,特意跑到隔壁小區的便利店買的。”

夏天:“……”

浴室裏,全是水汽,他身上潮氣更甚,興許是剛剛洗完擦都沒擦,剛和他一貼住,她衣服上下沾了潮氣就全都貼在了身上。

他身上的變化太明顯,夏天腦袋裏轟隆一片,像卡殼當掉的機子,運作不了,腿軟的想往下滑,被他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他大手始終壓在她腰後的位置,兩人貼的緊,人是迷糊的,可身體不是。

身體随着心髒在一下一下的震動着,每一次呼和吸,都像有千絲萬縷的線,把兩人往一處繞。

每一次起伏,都一寸寸的磨着彼此。

……

宋歐陽又隔着衣服親到胸前,昨晚上那種被人丢到炙熱黃沙裏的感覺又出來了,夏天不自覺的要往後躲,頭磕到門上,咚一聲,倒沒覺得疼,反而是覺得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兒。

“……早餐要涼了。”夏天想要提醒他,也想把自己快要消失的意識拽回來,大早晨的,似乎有些奇怪,“……你還得回家…”

昨晚不知道廖奶奶知不知道他來她家裏,要是早晨......

宋歐陽沒搭她的話,左手滑到她腦後,在她被撞的地方摸了兩下,掌心貼上,護在那。

另一只手去脫她身上的衣裳,沒兩下,就給扒了個幹淨,緊接着,單手抱她到肩上,拉開浴室門,大步到床邊。

從她說要聽實話起宋歐陽就在想,他需要用行動來證明一下,她對他來說,到底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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