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演唱會很順利,沒人敢給虞晚下絆子

我拉過來陪你喝酒,我都不如去圍觀真假千金吵架。”

宋琰端着酒杯走到窗邊,往院子裏看了看,轉過身靠着窗臺,喝了口酒。

烈酒滾過喉嚨,像被火燒過:“我昨晚夢見她了,直往我懷裏鑽。”

小小一個人,又香又軟。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幾天他開始整晚整晚地夢見她,他看不清她的臉,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趙辭:“哥,春.夢什麽的就不用跟我說了。”

宋琰擡腳踹了趙辭小腿一下,低笑一聲沒說話。

宋琰含着金湯匙出生,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卻在十八歲那年吃盡了苦頭。

媽媽在那一年生病去世,葬禮之後,他去一個江南古鎮旅游散心,遭到親姑姑派來的人暗殺,情急之下跳進了河裏,快要淹死的時候被一個姑娘救了。

冬天的深夜,姑娘用嬌嫩的身軀把他背到了一間房子裏。

他暈倒之前抓着姑娘的手,不讓她報警也不讓她叫救護車。整個小鎮已經被姑姑的人監視起來了,沒準救護車還沒來,殺手就已經先到了。

姑娘安置好他,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帶着退燒藥。

她給他倒了杯水,喂他吃了藥,從口袋裏掏出來一顆水果糖喂給他,輕聲對他說:“過生日的時候就應該收到喜歡的生日禮物,開開心心地過完這一天。”

那顆蘋果味的水果糖就是她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的,他說夢話了,或者她看了他的身份證,都有可能。

夜很黑,房間冰冷,沒有空調和電熱毯,連月光都沒有。

他本來就因為母親的去世身體不舒服,溺水之後燒得昏昏沉沉,視線模糊,加上沒開燈,他連她的臉都沒看清。

只聞到床頭飄過來的一點玫瑰花的香氣。

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狽也最痛苦的時候,被她救下來之前,他沉在冰冷的河水裏,以為自己死定了,他甚至想,就這麽随媽媽去了,也挺好的。

他四肢發麻,牙齒打着寒顫,凍得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感覺有人鑽進被窩抱住了他,像一團小火苗。

她在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取暖。

她柔軟的發絲蹭在他的左耳,像羽毛撓在心尖上,又輕又癢。

第二天醒來床上已經沒人了,他聽見門口傳來又粗又重腳步聲,不是她的,她總是輕手輕腳,說話的聲音也很小。

他從窗戶逃了出去。

等他再回來找她的時候,發現她的房間被收拾過,她不見了。

從此,她成了他心頭一抹白月光,七年過去了,一刻也不曾黯淡過。

白月光是她,紅玫瑰是她,他的一顆滾燙炙熱的心都是她的。

宋琰摸了摸左耳上的深藍耳釘,端起手上的伏特加仰頭喝掉,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他一定會找到她。

“砰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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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趙辭:琰哥,你是我見過的最瞎的人。

第9章 宋琰聽見敲門聲打開門,看見虞晚黑着臉站在門口:“虞蓁蓁已經走了。”

宋琰往虞晚身後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樓下客廳:“走了就好,辛苦你了。”

虞晚往宋琰的房間裏看了看,一桌子精美的小食,她跟虞蓁蓁周旋一頓,又累又餓:“我也想進去吃點東西。”

宋琰擋在門口,垂眸看着眼前身高只到他下巴的女人:“不行。”

虞晚聞到宋琰身上飄過來的淡淡的酒氣:“我就去吃點東西,吃完就走。”

宋琰往前走了半步,勾了下唇:“你就不怕老子喝醉酒幹出什麽不是人幹的事嗎。”

虞晚想了想:“不怕。”

宋琰:“我怕。”

眼前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虞晚:“.…..”什麽意思,怕她趁他喝醉酒對他幹出什麽不是人幹的事?

大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不給吃就不給吃吧。

虞晚去樓下跟劉嬸撒了個嬌,讓劉嬸幫她做新鮮的。

雖然宋琰這人傲慢又不太懂禮貌,虞晚這趟來也不虧,豪車接送,領了紅包吃了大餐,還順手把虞蓁蓁收拾了。

虞晚坐在餐桌前吃東西,腦子裏浮現出剛在在宋琰的房間門口,他靠得很近,她微微仰頭看着他的時候。

從她仰視的角度上看,總覺得他那張臉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不是近期,應該是很久以前,也不是在網絡和雜志上。

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虞小姐,您要玫瑰花茶還是竹葉茶?”

虞晚覺得自己快要想起來的時候,被劉嬸的聲音打斷了,她回過神來:“玫瑰,謝謝劉嬸。”

劉嬸把花茶端了上來。

透明的玻璃杯中間浮着小的玫瑰花苞,紫紅一片,上面飄着兩三片剛從花園裏才下來的新鮮的玫瑰花瓣。

醇香和清香交織在一起,又加了一點蜂蜜提甜,虞晚的注意力完全被花茶吸引了,把自己以前究竟在哪裏見過宋琰的問題抛到了腦後。

第二天,虞晚睡到很晚才起,她是被單寧遠的電話吵醒的,聲音有點懶洋洋的:“喂。”

單寧遠一聽就知道虞晚剛睡醒,提醒她道:“下午三點拍雜志別忘了,不用帶助理和化妝師,用我這邊的人。”

單寧遠在華城最大的時尚雜志社當副主編,經常跟藝人有合作。

虞晚身邊的人,助理、化妝師、司機,都是星真派出來的,是趙逢的心腹,除非必要,她不喜歡帶着他們。

單寧遠在電話裏說道:“對了,你跟星真解約的事傳出去之後有經紀公司聯系你嗎?”

虞晚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被睡亂了的頭發:“有三家,都是星真之流,喜歡靠炒作博出位的那種。”

物以類聚,大衆眼裏她的形象就這樣,又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很多正派的大公司看不上她。

單寧遠在電話裏安慰虞晚:“你還記得咱倆是怎麽認識的嗎?”

虞晚笑了笑:“當然記得。”

單寧遠:“去年,你第一次來我們雜志社拍雜志,我當時特別看不上你,一個整天上蹿下跳還蹭我愛豆熱度的小賤人。”

合作過一次之後,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人格魅力,”單寧遠真心道:“虞晚,你的性格真的很讨人喜歡,等和星真解約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你的。”

“先解完約再看吧,”虞晚從床上下來,打開窗戶透了透氣,“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見趙逢拿着一把刀追着我砍,把我吓得都變異了,變成一個巨大的怪獸,一掌把他拍上了天。”

雖然有宋琰的權勢撐腰,但虞晚總覺得,解約的事沒那麽順利,還得有得磨。

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有人在網上帶節奏,說她以前拍過一些不入流的片子,還有黑子把她的臉p到一些尺度很大的照片上。

虞晚沒時間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些瑣事,她想招個助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你那邊要是有合适的人,推薦給我,助理或者化妝師都行。”

虞晚以後就算簽了經濟公司,也再不想用別人的人了。

她準備親自招兵買馬,培養幾個得力的人在身邊,起碼不能像趙逢派來的人那樣,心是向着公司而不是她的,指不定哪天就能在她背後捅她一刀。

單寧遠想了想:“我們公司有個化妝師準備辭職,今天下午我安排她給你化妝,你先看看怎麽樣。”

虞晚:“行。”

臨挂斷的時候單寧遠突然說道:“差點忘了跟你說,你家那個契約情人今天也在我們這,拍的是商務刊封面,下午兩點半,比你早半小時。”

虞晚倒不意外:“他又來拍雜志?”

單寧遠:“那祖宗可不好伺候,拍照的時候特別挑剔。有一回我聽人說,就因為攝影棚的一個光沒調好,導致他的左臉看上去偏黑一點點,攝影師說可以後期ps,大佬不幹,一定要全部推翻重拍,把他拍到最自然最完美的狀态。”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什麽相親照婚紗照呢。”

宋琰跟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佬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一點,其他大佬都是能不讓自己的臉曝光就不曝光。

宋琰不同,他特別喜歡拍雜志,也從不介意媒體報道他,只要不是負面的,他都不反感。

頻頻曝光在媒體的鏡頭下,英俊多金又兼具清冷和野性兩種氣質,導致宋琰的太太團粉絲人數比最當紅的一線男藝人還多。

國民情人的名號一點不虛,

以前趙辭他們嘲過宋琰,說他過于自戀。一個幕後大佬,弄得跟個靠臉和身材吃飯的小明星似的,天天抛頭露面,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當時宋琰靠在窗邊點了根煙,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怕她看不到,找不到我。

那天夜裏很黑,沒有燈光沒有星星,他不确定救了他的那姑娘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願為之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挂了單寧遠的電話,宋琰的電話就進來了,大佬的聲音聽着不太高興,陰沉沉的:“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已經叫人料理了,你必須跟我交個底。”

虞晚洗漱好坐在餐桌邊,一邊沖牛奶麥片一邊問道:“交什麽底?”

問完她就明白過來了:“你說的是那些不雅照吧。”

宋琰的聲音沉了下去:“虞晚,我從來不和沒有底線的人合作。要是讓我知道你在一些涉及到底線的事情上對我有所隐瞞,就不單單是解除契約的問題了。”

男人的聲音孤傲又嚣張:“相信我,你會死得很慘。”

虞晚想起那天在星月會所,倒黴的李總被宋琰發現人品低劣仗勢欺人,第二天就終止了跟李總的合作。

李總損失了幾個億的訂單,宋家不會一點損失都沒有,就算是這樣,那個男人也依然選擇跟李總那種龌龊之流劃清界限。

就像虞晚堅決要跟星真解約,哪怕她要付出的是全部身家。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其實是同一種人,冷靜決絕,眼裏揉不得沙。

虞晚往麥片裏面倒牛奶,用勺子攪了攪,認真道:“我發誓,絕對沒有那種網上說的那種亂七八糟給你戴綠帽子的事。”

雖然他們只是契約假情人,在很多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對,任何一方出了不堪的事,另一方都是受害者。

虞晚:“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老娘現在特麽的還是個處女。”

“網上那些東西一看就是P的,網友又不瞎,放心,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知道是P的,”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又兇又冷,“不要用這種無所謂的态度對待這件事,女孩子的清譽很重要。”

虞晚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怔了一下,一不留神,一大包麥片全倒了出來,灑了滿桌子。

從小沒有媽媽在身邊啓蒙、教育,很多道理都靠她自己摸索、理解,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這種話,有點新鮮,還有一種陌生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也許就是母愛吧。

從一個年輕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母愛的光輝,倒也是人生中一種奇特的經歷。

宋琰:“搜集證據,把造謠P圖的人告了,下次就沒人敢這樣欺負你了。”

不想被人欺負,想好好活着,首先自己就得夠狠。

“你要是不想用法律手段也行,找幾個打手,把造謠的人狠狠打一頓,記得套上麻袋,避開監控,不要打頭和肚子,不然容易出人命。”

虞晚:“大佬您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能請您出山嗎?”

宋琰:“不能,你請不起。”

虞晚:“說得也是。”

虞晚突然想到了什麽,握着手機說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昨天在你家,我差點就想起來了,被劉嬸打斷了。”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輕嗤一聲:“跟老子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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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虞晚: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別後悔就行。

第10章 挂了電話,虞晚一邊坐在餐桌邊吃早飯,一邊用手機刷微博,一些亂七八糟的被p出來的不雅照已經被宋琰處理了。

虞晚切到小號,開始跟那些黑她的人互掐。

她的衆多黑子中,以一位叫“墨晚”的ID發言最偏激,這個人是虞晚的資深黑,有四五萬的粉絲,她們的日常就是聚在一起黑虞晚。

墨就是黑的意思,墨晚,就是黑虞晚,黑得明目張膽。

跟黑子吵累了,虞晚睡了會午覺。

睡覺的時候做了噩夢,醒來之後感覺呼吸不暢,脖頸一圈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喘不過氣。

虞晚下床倒了杯水喝,她夢見了七年前的事。

那時候住在鄰水鎮,奶奶不管她,所謂的爸爸媽媽也很少出現。她每天寫好作業就外出擺攤,一邊做手工一邊賣東西,賺學費。

為了多賺點錢,她每天很晚才收攤,大冬天刮着風,腳上連一雙棉鞋都沒有,又冷又餓。

一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發現河水裏有動靜,她跳進水裏救下來一個少年,怕被已經睡下的奶奶發現,不敢開燈不敢出聲,偷偷把少年安置在自己卧室,出門給他買退燒藥。

回來的時候被幾個身高體大面相兇惡的男人堵在牆角裏,他們在找那名落水的少年。

她直覺這些都是壞人,搖頭說自己沒見過。她那時候小,不太會掩飾,眼神一閃躲就被看出了端倪。

為首的人拿出繩子狠狠勒住她的脖子逼問她。

很快,她就被冷硬的繩索勒得破了皮肉,因為缺氧,臉頰發白,嘴唇泛青,差一口氣就被勒死了。

為首那人松開她,再次逼問。

她狠狠吸了幾口空氣,摸了摸脖子上被勒出來的血痕,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她趁機大聲呼救,被這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踹倒在地上。

路過的人聽見動靜過來查看,她才得救。

怕他們跟着,她在鎮子上繞了好幾圈才回家,差點被凍死在外面。

虞晚現在非常後悔,後悔沒看清被她救下來的那個少年的臉,也沒來得及問他要聯系方式。

不然她就能找他,讓他報恩給她做牛做馬了。

他的命可是她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下午,虞晚來到單寧遠工作的雜志社,單寧遠把虞晚帶上樓。

攝影棚在三樓,兩個化妝間相隔很遠。

單寧遠小聲說道:“我本來給你留了那個大的化妝間,宋大佬嚣張跋扈欺人太甚強搶民女,把大的那間霸占了。”

虞晚摘下墨鏡:“沒事。”她今天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撕番的。

宋琰也不是一般的女明星,她就算想撕也撕不動,分分鐘被大佬秒得渣都不剩。

單寧遠帶虞晚走進化妝間,對裏面的人交代好,轉頭對虞晚說道:“我去忙別的了,有事叫我,一會再來看你。”

又低聲道:“這個化妝師就是我跟你說的,準備辭職的,你看看合不合用,合用再談,不合用就算了。”

單寧遠走後,虞晚對化妝師和造型師溫和地笑了一下:“辛苦各位了。”

化妝師正在檢查化妝箱,聞言一怔,擡眸看了看眼前溫和笑着的女人。

她以為這位平時最擅長在熱搜上上蹿下跳的女明星會目中無人地往椅子上一坐,趾高氣揚地指揮她們給她幹活,還各種耍大牌,對她們大呼小叫。

化妝師幫虞晚梳頭發做發型:“虞老師,今天的拍攝風格需要突出少女感,造型師建議把您發型做成直發,可以嗎?”

虞晚點了下頭:“可以。”

化妝師輕手輕腳地幫虞晚做發型:“要是覺得疼,您說一聲。”

化妝師抓了抓虞晚的頭發,往上撩的時候發現了一驚天大秘密。

普通人看不出來,化妝師以其專業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來了,虞晚脖頸一圈的皮膚做過激光祛疤,大概一個繩子或者項圈的寬度。

項圈,SM,這些明星真會玩。

不巧,這個化妝師就是那名微博ID為墨晚的虞晚黑。

半個小時前她還在黑子群裏咬牙切齒信誓旦旦地發誓,一定要在虞晚身上挖一些黑料,使勁黑黑她,讓姐妹們做好準備,等她的消息一過來,立刻聯動微博、知乎、豆瓣、B站,有組織地展開行動。

化妝師想着,要是她能拿到虞晚脖頸上的清晰近照,以科學手段把那一圈痕跡用電腦模拟還原出來,加上這幾天網上出現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不雅照。

肯定能把虞晚錘得死死的。

這種沒作品沒演技的藝人趁早滾出娛樂圈,給那些優質藝人騰曝光騰資源,這個圈子才會良性發展,她們才有更優秀的電視劇電影可以看。

一走神,手上通着電的熱夾板碰到了虞晚的耳朵,化妝師忙道歉:“對不起虞老師。”

她以前不小心把一個當紅小花旦的後脖頸燙了一下,對方大鬧了一場,罵人罵得很難聽,前東家為了安撫小花旦,當場把她辭退了。

其實那根本不是她的錯,是對方突然起身導致的。

虞晚風評不好,據說很兇,蠻不講理,經常動不動發火,還發生過虐待助理讓助理頂着四十度的天氣從城東跑到城西給她買一杯奶茶的事。

化妝師倒吸了口涼氣,等着虞晚發作。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虞晚的聲音很平靜,眼神甚至帶着一絲安撫,化妝師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從虞晚進了門開始,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化好妝換好衣服做好造型,虞晚照了照鏡子,看了看妝容和造型,禮貌道謝:“謝謝,我很喜歡。”

化妝師緊緊捏着自己的手機,心裏很不是滋味。

攝影棚裏,虞晚穿着一件白色蕾絲連衣裙,一字領的,看起來的十分清純。

雪白皮膚,黑色長發,水一般靈動的眼睛,少女感滿滿,又帶着幾分溫柔的小性感。

攝影師看見虞晚,眼前一亮,用充滿藝術感的手法贊嘆道:“像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讓人想起了初戀的感覺。”

現場助理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笑了笑說道:“那不就是白月光嗎,她們是所有現任女友的公敵,是男人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執念。”

虞晚提了提裙子,彎着唇角,大大方方:“那謝謝大家的誇獎了。”

她的模樣和語氣真誠又可愛,笑容明媚,眼神清澈,像放學後得了鄰居誇獎的少女。

現場不少沒跟虞晚相處過,甚至在網上對她觀感不好的工作人員都被她圈粉了。

性格這麽好的漂亮妹妹誰能不愛。

宋琰拍好他的商務刊封面後,準備上電梯的時候無意間往一旁的攝影棚看了一眼,想起來今天虞晚也來這拍雜志。

“下午的會是幾點?”

李秘書看了一眼手表:“四點五十分,還有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

宋琰:“跟我去那邊看看。”

李秘書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跟着宋琰了,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板從來沒有閑心去看一個女明星工作,八成是去考察項目的。

在公私分明不近女色的老板眼裏,虞晚跟其他明星一樣,算不上一個女人,一個項目一組數據而已。

當年宋琰就動過把虞晚簽到玉豐的心思。

到底還是惜才,想給她一次機會。

她若真是初心不變,心思在工作和演戲上,他會考慮簽她,讓她有資格給他打工,替他賺錢。

“宋總,您……我給您搬張椅子過來。”現場助理不知道這尊大佛拍完雜志不走站在這裏幹什麽。

宋琰:“不用。”

聯想到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皇冠事件,現場助理恍然大悟,莫非虞晚當時根本就不是在蹭熱度,這倆人之間有事!

傳聞大佬心裏有人,也有可能是看了虞晚的造型,想起了他心中的白月光,把她當成替身,以解相思之苦。

一時之間,工作人員各懷心事各自揣測,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宋琰穿着一件熨燙整齊的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臉上的表情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沒什麽特別的溫度,正看着攝影棚裏面正在拍攝照片的虞晚。

拍的是水下效果,沒有真下水,用的是特制的透明玻璃水盆,模特需要躺在水盆下面,攝影師在水盆上面打光拍攝。

水盆用箱子支了起來,虞晚躺在水盆和地面中間,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造型。

攝影師要求很高,不斷提出各種要求:“頭往左邊一邊,後腦勺不要着地,表情不對,還有眼神,柔一點,不是一般的柔,是堅毅中帶出來的柔。”

助理發現,攝影師今天對藝人的要求特別高,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遇到脾氣不好的藝人,當場就能發飙。

在她看來,虞晚的表現已經很好了,鏡頭感和表現力比很多頂級平面模特都好。

中場休息的時候,虞晚走到正在看片子的攝影師面前,對他道謝。

攝影師笑了一下:“你不生氣嗎,明明看出來我的要求過于苛刻了,不會覺得我在故意為難你嗎?”

虞晚笑了一下:“念書的時候老師通常對一種學生要求最高也最嚴格。”

年過五十,在這個圈子裏閱人無數的攝影師看了看眼前的女孩,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是誇獎也是祝福:“年輕人,未來可期。”

外型好,性格好,有實力,情商高,少見的潛力股。

宋琰站在不遠處,輕輕勾唇笑了一下,老師通常只會對一種學生要求最高也最嚴格,優等生。

尤其是那種可以角逐高考狀元的。

宋琰偏了下頭:“李秘書,把虞晚當年那段成名視頻發給我。”

頓了一下又道:“調查一下當年虞晚跟星真簽約的真相。”

李秘書小聲問道:“您要簽虞小姐?”

宋琰的聲音很冷靜:“再等等,先看看看她能不能把徐老頭拿下。”說的是徐成海,《簾卷西風》的導演,虞晚正在準備試鏡女三。

每個公司的藝人都分三六九等,待遇和資源自然也分等級。李秘書看出來,老板對這位虞小姐是認真的,要求這麽嚴苛,八成是要力捧的。

玉豐的資源,加上虞晚的實力,說一句娛樂圈王炸組合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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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虞晚:讓我有資格為你工作,替你賺錢?

宋琰:你賺的錢都是你的,我賺的錢也都是你的,別說錢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虞晚:不好意思,對你人沒興趣,錢留下,人可以走了。

宋琰:老婆!

第11章 宋琰在拍攝現場看了一會,去安全通道裏抽了根煙,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回公司開會。

剛要拉開門的時候聽見外面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一個女人在小聲講語音。

“項圈痕跡嗎,是我看錯了,沒有的事。”

“沒有,沒挖到什麽黑料。”

……

宋琰走過去,看見之前在攝影棚裏給虞晚補妝的那名化妝師,直覺這個人是在挖虞晚的料,臉色微沉:“你在這偷偷摸摸的幹什麽?”

化妝師在網上怼人怼得狠,撕虞晚撕得天昏地暗,第一回 被宋琰這種身份的人問話,有點打怵。

尤其當這個男人沉着臉看着人的時候,會讓人下意識地對他臣服。

被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着,化妝師不禁打了個寒顫:“我,我什麽也沒幹。”

“我本來是想黑虞晚來着,誰叫她天天不幹正事,就會撕逼蹭熱度,我不喜歡那種人。”

宋琰生平最恨在背後捅人刀子的人。

眼前的化妝師該慶幸自己什麽都沒幹,也該慶幸她要捅的不是他的女人,不然他敢保證,她的後半生将在黑暗、貧困和後悔中度過。

傳聞都說他嚣張狠厲,傳聞之所以是傳聞,就是因為容易傳着傳着就失了真。

他哪是嚣張狠厲,他比嚣張狠厲更甚,他是心狠手辣,對待傷害他和可能傷害到他的人從不手軟。

就像對待當年為了宋家家産想要追殺他,置他于死地的親姑姑。

他在鄰水鎮被白月光救回來之後,回到華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姑姑暗殺他的證據,揭穿她的真面目,以殺人未遂的罪名把她送進了監獄。

像是根本就忘了,那個女人也是抱過他愛過他的。

那時他不過剛滿十八歲。

爺爺奶奶怨他把事情做得太絕,恨了他好幾年,最近兩三年關系才轉好。

宋琰擡眸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暴戾,眼神像結着冰渣,多看一眼都令人感到害怕。

化妝師心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機屏幕遞到宋琰眼前,盡量平複着自己的呼吸。

“我原本是看不慣她,黑她很久了,今天也的确想挖她的黑料。但我已經把拍到的照片删了,回收站也清空了,不信你自己檢查,微博和微信的聊天記錄也可以看。”

宋琰沒接化妝師的手機,料她不敢當着他的面動手腳:“怎麽突然變性不黑她了。”

化妝師抿了下唇,低聲道:“她真人和網上的不一樣。”

對那種溫和善良認真努力的人,她黑不下去。

宋琰擡了下眸:“你拍到她什麽照片了?”

化妝師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抱歉,不能說。”

她給虞晚化妝的時候動了手腳拍到了她的脖頸做過激光祛痕的地方。

作為虞晚黑的時候,她懷疑是SM。轉粉之後,她的想法完全逆轉,之前有人扒過,虞晚的家庭不好,說不定是被親人虐待了,或者小時候遇到過什麽壞人,被逼迫或綁架了什麽的。

她家漂亮妹妹美強慘,全世界都在迫害她家妹妹。

“小茉,”小助理從攝影棚裏出來,到處在找化妝師,“來幫我們晚妹補個妝。”

化妝師看了看一臉陰鸷,周身散發着死神氣息的宋大佬,聽見小助理遞過來的救命的聲音,忙站戰兢兢地轉過身跑了:“來了,來了。”

化妝師回到攝影棚,小助理看她臉色泛白:“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化妝師拿起桌上的化妝箱,一邊說道:“沒事,可能是空調太冷了,凍得。”其實是吓的,大佬沉下臉的時候太吓人了。

給虞晚化好妝,化妝師拿出手機打開微博賬號,把自己以前發的黑虞晚的那些微博全部删了,ID也改了,并退出了黑子群。

有昔日的小姐妹不了解,私信她。

【你怎麽墨晚,怎麽把微博都删了,是不是虞小賤人人肉你威脅你了,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睛,姐妹們分分鐘替你罵回來。】

【墨晚,你不會是把賬號賣了吧,看到消息盡快回複。】

【墨晚,是不是虞小賤人拿錢砸你了,你不能這麽沒有骨氣啊,你要記得咱們當年的入黑宣言啊。】

……

化妝師看到一長排消息,一個都沒回。轉頭就關注了虞晚的超話,吹起了彩虹屁。

不僅如此,她還悄悄嗑起了虞晚x宋琰的cp,雖然大佬看起來很可怕,但是帶感啊。

有錢,長得好,勉強可以給她家漂亮妹妹提鞋。

虞晚拍好照回家,完全不知道自己靠個人魅力躲過了一劫還收獲了一枚帶着八百層濾鏡看她的小迷妹。

感覺這個化妝師手藝不錯,人也挺可愛,虞晚打算回頭跟她談談聘用的事。

她眼下最急的事就是把這套房子賣了,一拿到錢就可以正式和星真解約了。

手機響了起來,虞晚看了一眼接通:“孫經理。”

孫經理是虞晚的房産經紀人,她把自己那套房子挂在了中介,房子本身地段好裝修好,不愁賣,才三天就有不少買家有購買意向了。

孫經理在電話裏說道:“有一對情侶說特別喜歡您這套房子,想買,但首付不夠,還差三十萬,問問您這邊意見。”

“算了吧,我急着用錢,”虞晚喝了口橙汁,“辛苦您再幫我看看吧。”

孫經理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對情侶是大學生,說是自己賺的買房錢,留着以後結婚用。我看挺勵志的,都不容易。”

“當然,您要是不願意的話,我這就回絕他們。”

虞晚猶豫了一下:“我再考慮一下吧,最遲晚上給您答複。”

挂了電話虞晚開始算自己存折裏的小錢錢,加上昨天從宋氏家族拿到的紅包,應該是夠的。

虞晚打開微信,想看看昨天一共領了多少紅包和轉賬。

大學同學群裏跳出來好幾百條消息,她随手點開看了看。

這次的話題圍繞着刑麗娜。

刑麗娜就是虞晚那個勾結勾搭茍且她的校草前男朋友把她坑進星真的小賤人。

【麗娜大可愛:我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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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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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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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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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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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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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