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太原三日游

傳說中的東都之狼,如今正在毫無形象可言地趴在自己身上亂拱。雁北心情複雜地把那人腦袋從自己身上擡起來,“快入秋了都,你這小土狗怎麽才發||春?”

“我要你!”霜雪眼中難得帶上了一絲偏執的威壓,格外認真地把雁北的手從自己下巴上扯下來,禁锢在頭頂,叼着雁北的微微泛紅的薄唇便是一番狼吻。

輕嘆一聲後雁北認命地分開了雙腿,挂到霜雪精壯柔韌的腰身上,“你知道怎麽做嗎?”

怎會不知道……那晚被雁北壓住作弄,他該死地将細節全都記下來了。

但他不會告訴雁北,不然得到的便又是一番嘲笑。

“男人的本能……”霜雪神情有些兇狠,倒真的顯出幾分東都之狼的氣勢來。

“哦,有洞就鑽嘛。”雁北低聲笑出來,忽然猛地用力,使上過去常用在切磋中的反擊技巧,趁霜雪不備将人翻身反壓住,而後坐在霜雪身上,用修長的雙腿壓住了霜雪的手,自顧自開始寬衣解帶。

霜雪試圖掙紮了幾下,卻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停下了動作,咽了咽口水。

“噓……”雁北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一絲邪氣與媚色,上身完全展露于霜雪眼前,他俯下身子,軟熱的舌勾勒着霜雪立體的鎖骨,一路滑到霜雪耳邊,挑||逗意味明顯地将霜雪耳邊染濕。

又抓起了霜雪有些僵硬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沒有女人那般豐腴之物,便是一馬平川,卻引得霜雪的手像被燙了一下,很快在他胸前蹂||躏起那可憐的兩點。

“唔……嗯,用力啊小狼狗,”雁北咬住霜雪的肩,模糊的催促之聲惹得霜雪獸|性大發,手上的動作也愈發不拘束于一處,沿着被雁北繃得筆直的背脊線條一路下劃,雁北的喘聲還在耳邊起伏,他道,“對……就這樣摸,唔,技術還不錯,不過我可告訴你,我雁北從來不願是弱勢的那個……啊……要不是你……”

說着,開始扒霜雪的衣服,“想進去可以,但我要在上面。”

所以,雁北是想玩兒騎||乘嗎?霜雪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沾上了白鳶給的那脂膏,以一種不可忽視的姿态刺入雁北那隐秘之處,“凡事可別說得太絕對,我們到底誰強誰弱……來日方長啊……”嘆息似的,見雁北蹙着劍眉,因為異物的入侵而感到不适應,雙唇微微張開汲取着彌漫了暧||昧的空氣。

……

“他媽的……好痛……”雁北幾乎在霜雪埋入之時便軟了下來,眼中含着一絲生理淚水,有氣無力地趴在霜雪身上。

“你他媽,也知道痛,那晚你還那麽瘋!”在那溫熱緊致之處深埋着,霜雪強忍着抽|動的欲|望,手上安撫着雁北。縱使是前奏做了那麽久,本不該做那事情的地方該痛的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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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叫得挺銷||魂的,還以為你很舒服啊……”雁北撐着霜雪結實的胸膛起來,緊咬下唇,深深吸氣,上下起伏一陣,引得霜雪一聲低吼,終于是挺動了一下腰身,深深撞入再退出一些,雁北氣息不穩,被沖撞得從口中流瀉出平日決計不會聽見的蝕骨低吟,霜雪眸色一暗,“今晚就他媽讓你叫得比我還銷||魂……賤人……”

……

一夜雲雨,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窗外鳥鳴婉轉。

雁北有些不适應地翻了個身子,後面昨夜被霜雪弄在裏頭的東西已經被清理掉了。

“虧你有良心,居然不想留着那東西讓我給你下一窩狗崽子。”雁北抱住半夢半醒的霜雪一陣亂蹭。

“你當我是你啊……而且你他媽連個蛋都生不出來還想給我下狗崽子。”霜雪說着便想要去親雁北,卻被雁北無情地一腳踹開,“滾他媽去刷牙。”

猝不及防,霜雪一下子被踹下了床去,發出一聲哀嚎,“謀殺親夫!”

雁北沒有理會霜雪,胡亂披上兩件衣服便出去到院子裏洗漱,待霜雪出來時雁北正在用冷水往身上澆。

他們住的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兒,一般用來安置從別處來的軍醫之類,如今沒有再派來像白鳶那樣的軍醫,自然便讓他們住在這兒了。

“喂,難受嗎?”霜雪上前摸上了雁北的腰。上面被烙上紅痕點點,襯上雁北一身大小疤痕和白皙的皮膚,顯得妖冶無比。他知道做那檔子事情很舒服,但沒想到雁北的身體居然會如此美味——雁北的每一聲呻||吟,每一個迷|亂的眼神,每一次欲|求不|滿地将修長的腿勾上他的腰身,都足以令人發狂失控。

只要一回想昨夜的颠鸾倒鳳,霜雪覺得自己馬上就能硬|起來。卻忽然被雁北當頭澆了一桶冷水……真正意義上的冷水。

“還好。”雁北沒事兒人一般講桶扔在一邊,仿佛一下澆滅霜雪欲|望的人不是他。霜雪第一次被做的時候都沒婆婆媽媽那麽多事兒,他自然也不會無病呻||吟在那喊不舒服。

這樣的生活就像是做夢一樣——

雁北和霜雪一樣,自小便在軍營中長大,接受着高強度的訓練,對自己也是格外嚴格,他們的生活就只有圍繞着盾刀或長戟,在血和死亡中度過。

突然間清閑了,倒有些不适應。

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也不像一般的情緣那樣膩膩歪歪上街便是打情罵俏,只是走路時候挨得靠近了些,閑逛在熱鬧的長街上,看着一些見過的沒見過的東西,偶爾戳一戳對方。

霜雪正被那賣糖葫蘆的商販吸引了目光。

加入天策府前霜雪家裏是很窮的,因此從未吃過糖葫蘆這般對于他們近乎“奢侈”的東西,進了軍營後便更不會接觸。

但霜雪發誓,他對這東西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完全不是想吃。

正在看着那商販,忽然感覺手心一熱,粗糙的大手同他十指相扣,回頭看見雁北一張挂滿笑意的俊臉。

并不在乎行人異樣的目光,雁北拉着霜雪走到那商販面前,在霜雪疑惑的目光中買下了一串鮮紅的糖葫蘆,然後伸到驚呆了的霜雪面前。

“你當我是小孩子呢……”霜雪無語。

“你不是一直在看嗎?我以為你喜歡的,不喜歡我就去送給別的小孩子了。”雁北無辜地眨眨眼睛,作勢朝着正在玩鬧的一群崽子走去,手卻依然緊緊抓着霜雪。

“喂!別啊,老子又沒說不吃!”霜雪仗着二人身材相差無幾,伸着一只長手将雁北手中的糖葫蘆搶了過來,“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

說着啃了一口,一下子咬下一個山楂來。

“味道怎麽樣?”

“嗯……哼……”霜雪咬着糖葫蘆,無法清楚地給雁北回應,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周圍人還是不少的。

皺了皺眉頭,快速地湊近了雁北的唇将還剩下半顆山楂塞進了雁北嘴裏,順道舔了一下雁北的嘴角,嘴裏沒了東西,霜雪可以講出話來了,他道,“太甜了。”

雁北也沒吃過糖葫蘆,只覺得這東西酸過頭又甜過頭了,便搖搖頭,“對,不好吃。”

二人對視片刻,完全沒有理會路人已經變得有些詭異的眼光。

“扔了?”雁北問。

“浪費……”霜雪心疼銅板啊。

于是二人便手牽着手,你一口我一口地一邊走一邊将被他們一起嫌棄的糖葫蘆一起吃掉了。

回到暫住的小院兒裏,此時的陽光依舊不似正午那般強烈,雁北在院中枝葉繁茂的大榕樹下坐了下來,靠在粗大的樹幹上,朝霜雪揮揮手,“來陪我眯一下。”

說着閉上了眼睛,一會兒便感覺到一個大家夥趴到了他腿上,睜眼果然是霜雪将他的腿當枕頭了。

樹蔭間隙透過一絲絲陽光,偶爾微風吹過,繁葉娑娑晃動了光線,霜雪呼吸平和,好似睡着了一般,雁北眯着眼睛試圖看見被樹葉遮擋的天空。

“像不像在做夢……”霜雪忽然懶懶地說了一句。

“不是夢。”雁北低笑,撫了撫霜雪柔軟的發絲,“霜雪,你說,什麽時候我們才能有這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等……戰事結束。”霜雪抓住在他頭上作怪的手,拉到眼前咬住了雁北修長的手指。

“但烽煙才剛剛點起啊。”雁北任由霜雪啃着他的手指,有些茫然地望着頭頂的枝葉。過去,他無牽無挂,生死由天,而如今,他親手給自己打造了一把枷鎖,把自己的命栓到了那個和他極其相似的人身上。

他是個軍人,但他也是個自私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只會考慮自己,從來都是率性而為。高興了便豁出性命保家衛國——當然,他即使不高興也鐵定不會叛國的——讓他退出戰事同霜雪找一處僻靜山林歸隐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找個地方隐世吧。”雁北忽然說。

“你在說什麽鬼話!”霜雪皺了皺眉,“懦夫才會有這種想法。”

“玩笑罷了……我的意思是,等戰事結束。”他就該知道,霜雪果真是受着天策府那番家國情懷熏陶長大的。

“那是自然。”

雁北俯身親上霜雪,有力無氣道,“來做||愛吧,你、幹、我。”

話音剛落,他便被霜雪掀翻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诶。。。不可遏制地向虐的方向寫去,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親媽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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