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報信
現在是半下午,這種吃午飯晚了,吃晚飯早了的尴尬時間,店裏還是比較清靜的。秦子闕一進來就看見了在擦桌子的宇文泰。于是就上前打招呼:“嘿!宇文泰,我又回來了,哈哈。”宇文泰看着這個笑得張揚的人,揶揄的說:“怎麽,沒有被打斷腿啊?”
“你這想法很不對啊!好歹我們也是在同一屋檐下住了那麽久,怎麽說話的呢?”秦子闕又說:“哎,對了,我表妹呢?”
同一屋檐麽,明明是同一間屋子好嗎?宇文泰想了想,回答:“今天中午就沒見她人了,可能回家了吧。”宇文泰繼續擦着桌子。
“你怎麽不知道呢?”
“我為什麽會知道呢?”
對于宇文泰的反問,秦子闕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回答。說來也是,他們倆又沒什麽确定的關系。“老板娘呢?”
“休息。”
“……”好像從自己一會這宇文泰就有些不高興啊。秦子闕想了想,還是不要惹他了,也許是別人今天心情不好呢。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到了晚上。秦子闕在門口一直等啊等,也沒見木芙蓉回來。
天将黑,暮色臨。
秦子闕看着外面越來越暗,心裏沒由來的覺得心慌。表妹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宇文泰一直在旁邊看着,抿着嘴,似乎有些生氣呢。“喂,要不要去找找啊?”他還是說話了。
“嗯,我已經讓他們去找了。”秦子闕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說我們也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宇文泰解釋道。
“是哦。”
是還不走?“走吧。我們一起,大晚上……一個人不安全。”宇文泰率先出去了,店裏的生意就交給那幾個剩下的人了。當然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曠工,宇文泰帶着秦子闕從側門悄悄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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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哦!”秦子闕看見一群人從大道上匆匆走過,趕緊往宇文泰身後一躲。
“出來吧,都走遠了。”宇文泰笑道。
“吓死我了。”秦子闕拍拍胸脯,末了又說:“我們先去木府看看吧。瞧這情形,我的人應該被我爹拿下了,這都出來找我了,啊!不會是他們暴露了我的位置吧!”
“喂……我們還去木府嗎?”
“去,當然去!”
兩人又匆匆向木府趕去。
前面有人。宇文泰拉着秦子闕躲了起了。秦子闕被這突然的舉動吓得蒙了,正想開口詢問,嘴就被捂住了。
“噓――”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秦子闕感覺有些不自在,反正就是怪怪的。忍不住想要挪一下,離開這個氣息。結果被拉得更緊了,他感覺宇文泰的呼吸就打在自己脖子上,然後就感覺那一片皮膚火辣辣的。
“別動,有人。”宇文泰的小指若有若無的摩挲的秦子闕的下巴,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表面上看見還是很正經的。秦子闕嘛,注意力都在那呼吸上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根手指。
果然,有幾個人走過來了。
“今晚我們去木家,你們可得機靈點,那邊還有很多人,也給我注意點,別丢我的臉!”其中一個人說道。這嗓音粗犷,不像本地人。
“是是是。”另外三個人點頭哈腰。
“對了,老大我們為什麽往這邊走啊,木府不是在那邊嗎?”一個人問道。
“你這是在懷疑我不知道地方嗎?”那個人又說:“你呀,就是笨,我們這是去彙合,要是在木府附近,這麽多人彙合還不得被發現啊?”
“說得極是。”
四人漸漸走遠。秦子闕的注意力早就被那幾個人的談話吸引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宇文泰還沒有放開他,現在他已一種被摟着的姿勢靠着宇文泰,天知道這幾個姿勢有多……奇怪(錯,是暧昧)。
“唔……”秦子闕正想說話,卻發現嘴還被捂着,于是推開宇文泰,又拿袖子摸了摸嘴,才說:“有人要搶劫木家,我們要趕緊過去報信,快。”
“哎……”宇文泰看着跑遠的秦子闕,喃語道:“報信也沒什麽作用啊,要找救兵才行。”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已經看不清秦子闕了,宇文泰認命的跟上去。
“呼――呼――”秦子闕雙手扶着膝蓋,彎着腰,累得說不出話。他回頭看了看宇文泰,這小子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秦子闕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都是書生,別人怎麽就那麽好體魄呢?
“去敲門吧。”宇文泰說。
“你……你怎麽不去敲啊,這可是在芙蓉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啊。”秦子闕現在氣還沒有喘勻呢。
“我又不喜歡她。”
“哎哎哎,少來,你別不好意思了。”秦子闕一邊說一邊去敲門。
“吱呀――”門開了。那仆人一看是秦子闕,啪的一下就又把門關上了。
“……”秦子闕這下徹底懵了。
“哈哈哈,好心沒好報吧!”宇文泰笑得挺歡。
“喂,你為什麽要關門啊?”秦子闕大喊。
“少爺說過,不讓你進木府。”裏面的人喊話道。
“我有急事找木老爺,有人要夜襲木府。麻煩你通傳一下。”秦子闕扯着嗓子說。
“少爺說不要信,你就是想找我們家小姐。”
“不是,這個是真的。”
過了半響,沒有人回答了。估計是早就走了。
“喂……喂!”
“別喊了,人早走了。”宇文泰淡淡地說。“還不如去找救兵。”
“救兵……對了,甄義,他不是管治安的嘛。”秦子闕風風火火地又出發了。
宇文泰無奈的搖搖頭,擡腿跟上去。剛剛他似乎看見了鄭飛龍還有天蝠,看來木府是攤上事兒了。唉。
秦子闕現在站在将軍府門口。他為什麽要站起在外面呢?這不廢話嘛,你看他這不是被攔住了嘛。要是沒有這些煩人的守衛,他早就沖進去了。
“讓開!”
“秦公子不要為難小的,将軍說沒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機械的動作,千篇一律的回答。
“嘁,讓開!”秦子闕不耐煩地直接闖進去,這些人倒也不敢傷他。于是他還真的硬是闖了進去。
“甄義,甄義……”秦子闕一邊走一邊喊。
“将軍,小的攔不住秦公子。恕屬下無能!”那個士兵抱拳。
甄義和一個人在商議什麽。見秦子闕來了,朝那個士兵說:“大膽,連秦公子都敢攔!”
那個士兵一下子就懵了。不是你說的任何人不得入內嗎?現在什麽情況。于是他趕緊抱拳低着頭退下了。
“秦公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甄義微笑着說。
“有人要夜襲木府,你快帶兵跟我走吧!”
“你有俱公公令箭嗎?”
“啊,什麽,我沒有令箭……”
“那在下無能為力,沒有令箭我也不敢調兵啊。”
“那就是不去咯?”
“有令箭我就去。”
“好!”秦子闕咬咬牙,“你等着,我這就去。”走到門口,又說:“見死不救!”
甄義依舊保持着微笑,只是這微笑,有些僵硬。“軍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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