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甄義在自己書房坐了很久,剛剛來信,秦府怕是出事了,可自己确實不能做什麽。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讓秦若嫣知道,或者晚一會兒知道。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手下的情報,秦永年頻繁出入俱府,而在那之前,秦永年還是去見過一個人,一個知道當年那份證據的人。恐怕這次秦家
“來人。”
“屬下在。”一個黑衣人突地出現。
“去探一下虛實。”
黑衣人抱拳,一下就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一樣。
次日清晨,秦子闕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嘶――”他一手捂着頭,眼神略有些迷茫。“你醒了,來,漱漱口,把這個藥喝了。”俱文珍照看着秦子闕乖乖的洗漱了,然後,正準備把藥端上去,秦子闕一臉嫌棄,“我不喝,苦。”
“乖,喝了頭就不痛了。”俱文珍語氣不自覺的柔和起來,一邊的仆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這還是那還心狠手辣的俱文珍嗎?當然,俱文珍還是俱文珍。
“我不喝,就不喝。”秦子闕半賭氣半撒嬌,潛意識裏,他不願意喝,大概是真的怕苦吧。
“好好好,不喝,闕兒高興就好。”
“闕兒?”秦子闕指了指自己,“我?”他揉了揉頭,眉目緊鎖。
“看來效果挺不錯。”俱文珍揮手示意仆人退下,然後揉了揉秦子闕的頭,“你先休息一下,以後就會想起來了。”
“我叫闕兒,那你又是誰?”
“我是你爹。我叫俱文珍,你叫俱子闕。”
将軍府。
“禀主人,秦家老爺不知所蹤,他們小公子現在在俱府。暫時安全。”
“該來的還是來了。”甄義又說,“你退下吧,對了,這個消息對若嫣封鎖,底下人都不可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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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安全?可笑,俱文珍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甄義想了想,換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府。他一路來到俱府後門附近,那人果然在這裏。也是一個身着夜行衣的人。
“可有什麽發現?”
“你不該來。”
“這幾日你都在俱府,我聯系不上你,商議也沒辦法繼續了。”甄義又說,“他們還發現不了我們。”
“明日辰時,我會來找你,你先回去吧。”
“子闕……還好嗎?”
“……你該回去了。”
“呵,你會保護好他的。”甄義說完就走了,走得幹淨利落,輕功很俊啊。可惜這黑衣人沒功夫欣賞了,幾個起落消失在俱府中。
秦子闕自從醒來後就變得乖巧了不少,安靜得不像一個纨绔子弟,一個人坐在小花園的小板凳上,看起來呆呆的。俱文珍看着臉色都柔和了不少,走過去喚道:“闕兒,來,過來。太晚了,回房間吧。”秦子闕慢吞吞的走過去,直到到了俱文珍跟前,才說:“我想看星星。”
“好啊,我陪你。”
秦子闕突然擡頭看着俱文珍,眼睛亮亮的。笑得像月牙。“我們坐這裏看好不好?”他指了之屋檐下的那塊地皮,略有些歡快的走過去,坐下。 “公子,小的去搬椅子來……”仆人還沒說完,就被俱文珍打斷,“不必,你們退下吧。”俱文珍走過去,在秦子闕旁邊坐下,把衣服前擺鋪在地上,然說:“闕兒,來,坐這裏。”“嗯?”“來,這裏不涼。”秦子闕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大概覺得是那麽回事兒,就過去了。秦子闕坐下,俱文珍把他圈進懷裏,他先是一僵,随即就放松了。“爹……”小聲試探。
“闕兒身體還有些虛,不宜接觸地上涼氣。”俱文珍下巴磨着秦子闕的後頸,臉上挂着惬意的笑容。“闕兒你看,那邊是牛郎星,那邊是織女星,他們……”
“啊,這個我知道,牛郎織女相愛……”有風吹過,是有點涼。夜行俠現在卻不感覺涼,相反,怒火中燒,都要滴下汗了。你這個死人妖,我XXX,你居然對子闕這樣,我都沒有過啊!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他估計自己會沖出去削了那厮。俱文珍突然回頭張望,有殺氣,又消失了,難道是錯覺?沒多想,又去靠在秦子闕了。夜行俠在牆後感嘆,還好,沒有沖動。秦子闕啊,我不知道你怎麽樣了,現在的你,我到底該不該讓你見我呢?你總是讓我方寸大亂。外邊又有動靜了。俱文珍抱起秦子闕進了房間。想來是秦子闕犯困了。俱文珍把人安置好,看着秦子闕的睡顏,說道:“你要是永遠這樣在我身邊就好了。”房上趴着一個人。死死地盯着這一切。此情此景,應該發生點什麽,正當俱文珍想發生點什麽的時候,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來了,悄悄對他說了什麽,然後他就依依不舍得走了。其實他想做的不過就是一起睡一覺,嗯,單純的那種。
人走得差不多了,夜行俠見就兩個守門的,一顆小石子扔出去,有那麽點聲響。兩個守衛的注意果然被吸引了,齊齊看過去,“什麽人?”半晌也沒動靜,夜行俠早就趁機摸進房裏了。不知道這藥行不行?夜行俠到床前,發現秦子闕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痛苦,很多控制類藥物都這樣,受苦了吧。他伸手撫摸秦子闕的眉頭,再到臉頰,本來一切都好,可是秦子闕睜開了眼,乍看眼神清明,細看就能發現眼底的迷茫。秦子闕正欲開口詢問,卻被一把捂住了嘴。“唔……”“噓,別出聲。”這個黑衣人現在半跪着壓再他身上,還捂住了他的嘴,可他還是選擇聽話,這就是藥物留下的效果,對都有人都一樣。兩人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直到秦子闕被捂得臉色有些潮紅了,夜行俠才放開,他已經确定了這個聽話的人一定不會發出聲了。“來,把這個吃了。”夜行俠今天沒有帶面具,而是蒙面。雖然看不見來人的表情,秦子闕還是乖乖吃了。嚼了嚼,好苦,一臉嫌棄的咽了下去。
“這麽聽話,一點都不像你啊。”夜行俠雙手撐在秦子闕上方,認真的盯着秦子闕。他馬上就知道這解藥到底靈不靈了。可是那人好像沒什麽反應,還好奇的大量這這個黑衣人。喂,你再這麽一臉純良的看着我,我真的要做點什麽了。夜行俠心裏嘀咕着,真是頂了張禍國殃民的皮。自己不就被禍了嗎,不過不光是因為皮了。想着想着,思緒遠了,回來一看,呵,這小子居然睡着了。……藥效怎麽辦?夜行俠想了想,翻身睡在了旁邊的空處。按照規律,後半夜這人會醒一次的。以前在店裏發現的,還是确認一下比較好。于是就心安理得地躺在了秦子闕旁邊,咦,不會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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