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迷霧夜莺

許昭意其實有些意外。

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講, 梁靖川确實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比起平淡的日常,新鮮感和刺激感更能吸引她, 比如極限運動、各類挑戰, 或者野外旅行。但在孤男寡女的情況下,提出這種安排,他還真不怕她多想。

許昭意這麽想,也當真問他,“你不怕我多想啊?”

“你不是未成年嗎?”梁靖川沉着眸擡了擡視線,攏着她帶到身前來,“就算我有想法, 好像也不能做點什麽。”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還搭在她脖頸上,像冰冷的利刃,貼着她的動脈位置, 一寸一寸,摩-挲而過。容易致命的動作, 混着他微啞的嗓音,過分欲氣和危險。

像是在**,磨她的神經。

藤蘿的幽香在周圍浮蕩,枝葉茂密的藤本落下大片的陰翳, 阻隔了路燈的光線, 也阻隔了別人的窺探。

許昭意渾身都麻了, 後背僵到筆直, 平生第一次體驗到什麽叫腿軟。

受不住這樣, 她屈肘撞過去。

沒給她隔開距離的機會,梁靖川裹住她的手肘,輕而易舉地卸掉了寸勁。而後虛搭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緊,他将她攬進懷裏。

“唬你的。”梁靖川低頭伏在她肩膀上,靠得很近,嗓音也壓得很低,“這麽緊張?”

許昭意手抵在他身前,沒好氣地推他,“滾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晚上不安全。”梁靖川眸色暗了幾分,根本沒打算從她身上起來。

許昭意沉默了半晌,有點兒無語,又莫名想笑。

花繁葉茂的時節,密影清疏,不知名的香氣散在空氣裏。車子已然滑了出去,公路兩旁的風景飛快地隐沒其後。

許昭意窩在副駕駛座,安靜地刷了會兒消息,忽然擡眸,茫然地盯了他半晌,問道,“對了,你有駕照嗎?”

Advertisement

“沒有。”梁靖川借着挑眉的痕跡睨了她一眼,打了圈方向盤,淡淡道,“你打算跳車嗎?”

“……”

見她沉默下來,梁靖川以為她當了真,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怎麽,你還真在考慮跳車的存活幾率?”

“那不至于,”許昭意的手按在安全帶插扣處,深深地看了眼他,“我頂多考慮後座存活幾率是不是高一點。”

梁靖川半垂着視線笑了笑,神情顯得懶散又漫不經心。

晚風攜着夏日難得的清涼,順着車窗灌進來。他偶爾晃過她的側臉,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暗紅色水手服單薄,下擺到膝蓋露出一截,隐約能看到白皙的皮膚和修長而線條流暢的腿。

她低頭繼續刷消息,長發在風中柔軟地一彎,掠過他的臉頰。

梁靖川的目光沉下來,情緒晦澀不明。心底無端地燥,火燒火燎地燥,掀着各種情緒往上湧,燒得他心煩意亂。

他倏地挪開了視線。

困意漸漸攏了上來,許昭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她差點睡着時,梁靖川将車子停穩在別墅附近。路燈柔和的光線從外面透進來,不需要他喚醒,許昭意自己解開了安全帶。

“你先別走,等我會兒。”她撂下句話,不等他問詢就拉開了車門。

別墅內外燈火通明,但客廳內很安靜,鐘女士還沒回來,只有阿姨在忙活。在阿姨詫異的注視下,許昭意直接動手,拆掉了擺在客廳茶幾上的蛋糕。

三分鐘後,她端着塊蛋糕來出來,朝梁靖川遞過去,“給。”

梁靖川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上,一言不發,也紋絲不動。

“我說了,第一塊蛋糕要給你吃。”許昭意還僵持着這個動作,靜靜地看着他。

梁靖川心念微動,眸底卻波瀾不驚,“這不是第一塊。”

今晚第一塊蛋糕還沒分,就已經在轟趴館裏壯烈犧牲了。

他的語調很淡,分明是句挺較真挺在意的話,但聽不出多少情緒來,恍若裹了深秋的霧氣,疏冷而薄寡。

“那不算,過了零點才是我生日,”許昭意很認真地看着他,“今天提前出來是跟你們聚聚,這才是正式的生日蛋糕。”

梁靖川接過來,勁瘦修長的手臂搭在窗邊,清冷幹淨的眉眼在車內的暗色裏,好看得不行。

“就這樣?”

“嗯?”許昭意擡起頭來,跌入他漸深的眸色裏。

梁靖川唇角微妙地彎了下,視線懶懶散散地往她唇上掠,“臨別不是該有所表示嗎,女朋友?”

“……這都到我家門口了,”許昭意徹底服氣了,“你腦子裏還能裝點別的嗎,男朋友?”

就他這種早戀了還瘋狂招搖的覺悟和行為,不管放在我國哪個省份,都會被丈母娘追着丢煤氣罐的。

懶得繼續搭理他,許昭意轉身就走,背後是他懶洋洋的嗓音。

“沒有了,只有你。”

許昭意無聲地翹了翹唇角,沒良心地頭也不回。也沒管他能不能看到,甚至看懂,她擡手朝身後比了個心。

晚風蕩漾,夏月溫柔。

他比夜色更撩人。

在客廳看了會兒電影,許昭意先前的困意散了個幹淨。住在家裏,也沒鐘婷會跟自己不停地聊、不停地鬧騰,她實在悶得慌。最後一個人坐在別墅後的秋千上,無聊地蕩了會兒。

漆黑的車子從白色栅欄外駛入,朝着車庫方向滑進去。

看樣子是鐘女士回來了。

許昭意腳尖在地上點了下,晃晃悠悠的秋千架頓住了。她懶得動彈,視線緊随着車子到車庫,然後安靜地等她母親出來。

車上下來兩個人。

車庫離秋千架有段距離,依稀能聽到有人在交談,語氣還算平靜,不像是争執,但氛圍不太好。

聽不清具體內容,直到兩人走近,“夠了,已經到家了許崇禮,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沒打算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昭——”

話沒說完,鐘女士視線掃到秋千架上的許昭意,微微一頓,“昭昭。”

許昭意從秋千架上跳下來,“爸,媽。”

她并不知道她父親回來了,更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都沒心情問。

“怎麽坐在這兒也沒讓人開燈?”鐘女士擡了下手,在許昭意走過來時攬住了她,“外面太熱,花園裏蚊子又多,趕緊回去吧。”

許崇禮話向來不多,沉默地接過妻子手裏的東西,把她從頭看到腳,确實高興,但也沒表現出來多少親昵。

“你們倆,”許昭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停下了腳步,也沒兜圈子,“你們倆剛才是不是吵架了?”

“想什麽呢?我跟你爸談事情的時候就那樣,”鐘女士目光溫柔沉靜,笑了笑,“你爸是什麽較真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昭意沒搭腔,偏過頭來瞬也不瞬地看着兩人,完全不肯信,半點都笑不出來。

她從小就過于省心,以至于父母基本不過問她的生活。不像是別人家,會關心下成績怎麽樣、在學校裏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闖禍等等瑣事,畢竟她從來都能自己處理好。

事實上,許昭意也沒覺出來過,直到某次打電話,舍友咬着蘋果說,“聽你們打電話這麽平和,真的好奇妙欸,換成我媽能絮叨很久。”

她當時怔了會兒,後來還偷偷聽過別人家長數落人,莫名有點失落和羨慕。

那時候她還是小學,說白了再聰明也是個敏感的小女生。等到她再接到家裏電話的時候,又是短暫兩分鐘就要結束,她突然開始掉眼淚,吧嗒吧嗒地沒完。一開始沒聲,後來她邊哭邊問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然後許崇禮和鐘文秀兩夫婦停掉了手頭工作,連夜趕回來,陪她玩了一個星期。因為這事,她母親丢了個獎項,而她父親當時還沒有團隊,實驗是有周期性的,三個月多的數據付諸東流。

她這才意識到,她的父母也是愛她的,盡管沒有長久的陪伴。

所以說,盡管許昭意總在心底抱怨兩個人忙,她要求其實也不高:只要家裏安穩和睦就好。

但她的接受範圍,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等許昭意繼續刨根究底似的猜測現狀,許崇禮不疾不徐道,“你不是一直對生科感興趣嗎?我替你提前留意了伯克萊和麻省理工,你媽嫌我自作主張。就這麽點事,跟我鬧了一路。”

“什麽?”許昭意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鐘女士自然而然地接了話茬,“你之前不是跟着你爸學過寫論文嗎?再加上你平時成績和各種比賽獎項,挺符合相關國外院校标準。所以你爸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就替你規劃好了未來。”她冷笑了聲,“你一個女孩子,不能考慮點輕松的行業,非得學你爸搞科研嗎!”

“許太太,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許崇禮眉頭止不住地蹙起來,“我好像從沒侮辱過你的興趣和專業。”

眼見兩人語氣不太好,許昭意心底卻松了下來。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許昭意頓了下,沒再繼續說下去,“算了,你們沒事就行。”

也不知道是她最近太敏感,還是突如其來的陪伴讓她不适應、也不敢相信,她差點以為,她父母感情出問題了。

鐘女士語氣軟了下來,“你別胡思亂想,替我們瞎操心。再說了,不管爸爸媽媽關系怎麽樣,也不會影響到你。”

“會影響。”許昭意忍不住小聲反駁。

“行了。”許崇禮看了妻子一眼,淡淡地轉了話鋒,“應試教育在論文方面滞後,你現在水個二流期刊沒問題,但達不到招考要求的含金量,你要是還感興趣,就早點下功夫。不過你媽媽的意思是,不希望你現在那麽累,你自己好好考量一下。”

“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許昭意點點頭,“如果有餘力,我并不想浪費好幾年功夫在學業研修上。”

許崇禮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提了句,“家裏阿姨做飯了嗎?你媽剛剛置氣,出門到現在什麽東西都沒吃。”

“我去看看。”許昭意笑了聲,拎起秋千架上的小風扇,朝別墅後門門廳跑了回去。

許崇禮和鐘文秀就在她身後,沉默而平靜地對視了眼,什麽也沒再說。

周遭的空氣悶熱而沉寂。

被這段插曲徹底攪散了困意,許昭意翻來覆去睡不着,幹脆趴在桌子上刷了兩套卷子。

嗡嗡——

屏幕突然亮起,手機震動着在桌面打了個旋兒。

許昭意實在是好奇梁靖川半夜三更打來,邊讀題邊接通電話,“你是夢游了,還是被人綁架了?需要我來救你就吱個聲。”

對面沒回應,長久的沉默。

許昭意填了個選項,笑着繼續問道,“怎麽不說話,難道你真夢游了?”

就在她認真考慮是否報個警的時候,他終于有了動靜,卻是在倒數。

相較于平時音色更為喑啞沉緩的嗓音傳過來,從十七開始,卡着秒針走過的速度,不疾不徐,“十七、十六——”

“你在做什麽?”許昭意稍怔,“失眠了就直播數羊嗎?”

梁靖川沒有中斷,低沉的嗓音溫溫淡淡地鑽入她的耳朵裏,直到“三、二、一”,他的尾音落下,“生日快樂,許昭意。”

不偏不倚,在鐘表的指針走過零點的瞬間,在十六歲的最後一秒,和十七歲的第一秒。

無措間,許昭意失手掐斷了電話。

其實有點幼稚,不管是自己偏執地要送第一塊蛋糕,還是他倒數後送第一個生日祝福。但她心裏發軟,有點被哄到了。

沒再撥回去,許昭意拉着薄毯邊緣蓋到頭頂,感覺耳朵有些發燙。她躲在薄毯裏編輯消息,寫了又删删了又改,倒騰了半天,才發出條語音。

“晚安,男朋友。”

再見面已經是三天後了。

根本等不到下周的野營,梁靖川就想跟許昭意約會,不過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她那邊的狀态明顯不太對,“我在職高附近,目前可能走不開,要不半個小時後見吧?”

對面有些吵,隐約能聽到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她發小平靜地解釋,“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前兩天見義勇了個為,這可能是後續。”

“見義勇為?見義勇為也沒讓你一挑——”許昭意粗略地數了數,罕見地罵了髒字,“你大爺的,這得一挑三四十,你牛逼啊沈嘉彥。”

數落完沈嘉彥,她跟梁靖川交代了聲“過會兒聯系”,就挂斷了電話。

照沈嘉彥的說法,他前些日子撞上個騷-擾妹子的流氓,就順手教對方做了個人。耍完帥他外套丢下了,本來也不缺一件衣服,但裏面有身份證,這才折回來。

結果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直接撞上了上次的小流氓,對方還成群結隊,把沈嘉彥連帶許昭意一起堵在了附近的廢舊工廠裏。

這片地正在拆遷重新規劃,連帶附近的職高也在蓋新校區。往東往西都繁華得紙醉金迷,只有這裏看着像上世紀末八-九十年代。

梁靖川本來是從老宅回來,這地方是回家的必經之路,他好巧不巧地在附近。

挂斷電話後幾分鐘,梁靖川就摸到地兒了。

轟地一聲,破舊的鐵門被踹開,掀起了滿地的灰塵,迅速地混着鐵鏽味和**味,鋪天蓋地地蔓延開。

“哇哦,”沈嘉彥吹了聲口哨,內勾外翹的桃花眼帶着笑意,“你同桌英雄救美來了?”

“他跟我不都是來救你的嗎,沈大美人?”許昭意睨了他一眼,輕聲嗤他,“你沒點AC數。”

“……”

平心而論,沈嘉彥偶爾也會想掐死她。

梁靖川看了許昭意一眼,單手把躍躍欲試的她拎到身後,嗓音疏冷低沉,“你找個地方老實待着。”

“嗯。”許昭意應了聲,這次非常乖。

本來穿着水手服就不方便打架,她也不想動手。許昭意就近找了個水泥管坐下,她反手撐着冰冷的管道,懸空的小腿在半空中蕩了蕩。

“嘿,下面的朋友,”安靜地觀了會兒戰,她支着下巴揚聲道,“需要小許同學給你們喊個加油嗎?需要為你們記個數嗎?”

梁靖川:……

沈嘉彥:……

“需要你閉個嘴。”

“我他媽還以為有多少號救兵,居然就來一個。”刺着紋身膀大腰圓的那哥們狠狠抽了口煙,不屑地笑道,“你們今天給我兄弟跪下,好好磕頭賠個禮,這事兒咱們就算——啊!”

放狠話環節才剛開始,就被迫結束了。

“少他媽廢話,”梁靖川陰鸷地按着他的脖頸,踩着他腿彎把人壓下來,“要打趕緊,我還趕着約會。”

他眉眼間攏着絲絲縷縷的陰翳,不耐又沉冷。本來想跟許昭意約會的好心情,被攪得一幹二淨,他平時那點好耐性也分毫不剩了。

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驚恐又複雜地對視了眼,一擁而上。

水泥管上的視角非常好,下面的戰況一覽無餘。許昭意沒摸到耳機,索性開了外放,調到最大音量。

【就這樣被你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

歇斯底裏的《征服》男聲版本瞬間響徹廢舊工廠上空,在這種情況下,如同魔音貫耳。

“嘿朋友,你打架動作挺酷啊,有機會再過兩招?”沈嘉彥擦了下臉上的灰塵,還有心情跟梁靖川開玩笑,“咱們不打不相識,也算兄弟了吧?”

梁靖川挑了下眉,膝蓋撞上別人腹部時,冷淡地撂下幾個字,“我不缺兄弟,只收兒子。”

他把人撩-撥上火的本事向來好,不管是對敵人,還是自己人。

“算了,看你這麽仗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沈嘉彥側身握住對方襲來的拳頭,鎖腕抓肩,摔向地面,“不過是什麽讓你孤身犯險?是愛嗎?”

“是對人民公仆的信任。”梁靖川卡着一個人的脖頸,狠狠掄向牆面,朝他身後擡了擡下巴,懶懶散散又漫不經心。

沈嘉彥順着他的視線扭過頭,漂亮的桃花眼茫然地眯起。

灰白而破舊的牆壁上,斑斑駁駁的,露出水泥後的磚塊,上面用油漆刷着鮮紅的字體:

【有困難,找警察。】

“我剛來進來的時候,外面就有人報警了,”梁靖川反擰了對方手臂,在對方的痛呼聲裏,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頂多再打三分鐘,直接跑吧。”

“……”

這兩人在打架方面是真天賦異禀,出手又狠又利索。

許昭意在水泥管上看得酣暢淋漓,十分捧場地給他倆鼓了個掌,“場上比分14-15,第N位倒黴選手沖了過來,沈嘉彥你看看我同桌,你沒我同桌硬氣啊!”

“別他媽說硬這個字,許小意你換個詞。”沈嘉彥微微蹙眉,解決掉了第十五號倒黴選手。

“沈嘉彥你不行,”許昭意從善如流地改口,“你沒我同桌行!”

“……”

沈嘉彥想罵人。

隐約聽到了警笛聲,梁靖川無可奈何地晃了她一眼,“別胡鬧了,趕緊下來,該——”

該跑了,再不跑就他媽進局子了。

話音未落,原本沖向梁靖川和沈嘉彥的錫紙燙學乖了,突然剎住腳步拐了個彎兒。他掄起棍子,沖向許昭意,看意圖是想搞挾持人質那一套。

“操。”

梁靖川踢開襲來的東西,煩躁地低罵了聲。

“別,千萬別!”沈嘉彥同樣變了臉色,“那位拎棍子的朋友,想開點兒,別他媽做傻事!”

錫紙燙聽到這兩人緊張又暴躁的嗓音,再看一眼身段纖瘦、弱不禁風的許昭意,心底一喜,疾步朝許昭意沖了過去。   .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校園修仙狂少

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