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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音一路上都在拿眼睛瞅這個小肉團子,直到把他看惱,粗聲粗氣地道,“你不許再看我了!”
軟乎乎的小奶音,肉嘟嘟的小臉蛋,卻偏偏要裝出兇巴巴的模樣,像極了帶着獅子頭套的小奶貓,讓人忍不住想戳戳他。
“怎麽,許人家小姑娘看不許我看?”餘音戲谑地伸手點點他的肩頭。
陸郁祁扭了扭身子,不理她,直到餘音又說,“那小狗狗……”
小肉團子忍辱負重地扭過臉,湊到一旁,憋着氣,小聲哼哼,“那你看……”
餘音噗嗤一樂,也不再逗弄他,拿出手機和他商量,“讀過三十六計沒?”
陸郁祁搖頭,餘音端起範兒教他,“爸爸怕狗,所以咱們不能上來就直接買狗回去,咱們要循序漸進,比如說……”
餘音指着圖片裏毛絨絨,長着一雙黑豆眼的小倉鼠,“先來個這個,慢慢地一點點地到小狗。”
陸郁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抱着手機歡喜道,“這我也喜歡。”
前排保镖:……
突然心疼先生。
餘音看着小肉團低頭看手機,放空心思仔細琢磨。
她這不只是為了哄小孩兒,重點是要一點點試探陸堯對于自己的底線。
他對自己究竟有多少耐心,他的底線在什麽地方,餘音垂下眼睛,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在這場婚姻中全身而退。
——
陸郁祁蹲在籠子前,看着裏邊不停跑酷的小動物們糾結不已,他仰頭拽拽餘音的衣服,“可以都買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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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她面無表情地搖頭,他爹是個情緒起伏不定莫名其妙的潔癖,萬一惹到,遭殃的可是自己,“麻煩按計劃行事。”
“好吧,”陸郁祁垂下頭,伸出手指,戀戀不舍地選出了裏邊最肥的一只。
餘音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腦袋瓜,又伸手攔住背後打算付錢的保镖,“我來。”
保镖有些遲疑但還是聽話的後退一步,餘音低頭翻自己的包,半晌頓住,又伸手摸自己口袋,依舊是空空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陸郁祁,幹巴巴一笑,“我去車上拿手機。”
小肉團子一副看破了的一樣,一揮小肉手,霸總上身,“放着,我來。”
“那你爸立馬就能發現你買了倉鼠。”
“我有自己的卡!”陸郁祁反駁道,“叔叔,刷卡。”
保镖站在後邊,捏着一張銀行卡,面上表情有些奇妙,他悄悄看了餘音一眼,然後上前付款。
不多時,陸堯手機一響,收到一條短信,看着上邊的消費地點,他眉頭一皺。
“怎麽了?”蔣荄吊兒郎當的坐到他身旁,“你那結婚對象,怎麽啊?”
漂亮的桃花眼掃過他,“好好說話。”
蔣荄:……
“好好好,是餘小姐。”他唑了唑腮幫子,那模樣詫異極了,“怎麽,這才兩天就護上了。”
陸堯沒有理他,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語氣裏帶了點遲疑,“餘家二小姐,之前會和咱們有交集嗎?”
“沒有吧?”蔣荄撓撓頭,“和她爸都沒啥交集,和她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點在桌子上的手指一頓,他突然想起點什麽,“去查餘家是不是在渝州路的盡頭住。”
“怎麽?像是那天救你的人?”
陸堯垂眼,“猜想而已。”
——————
陸郁祁已經睡下,餘音坐在陽臺上,捧着手裏的鹦鹉跟它說話。
這只鹦鹉是買倉鼠的時候一起買的,隔壁家的鹦鹉突然越獄,撲拉撲拉飛出來撞到了餘音身上,然後便揪着她的衣服不再撒手。
店主滿頭大汗地跑出來,看到後倆人身後的彪形大漢,忙不疊的道歉。
餘音卻有了些興趣,戳戳渾身白毛的小東西,“你想跟我回家?”
鹦鹉小嘴一張叭叭叭的,“我想要帶你歸家。”
“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餘音聽着這兩句還怪在調上的,頓時樂了,低頭問陸郁祁,“着鹦鹉真聰明啊,你想要帶它回去嗎?”
陸郁祁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鹦鹉猛點頭,就這樣,他們把這只小葵花鳳頭鹦鹉帶了回來。
并起名為懶羊羊,因為小肉團子說,“它的頭頂和懶洋洋的一樣,都有一坨,你看,它的還是黃色的。”
餘音:……
餘音伸手摸了摸懶羊羊細膩的羽毛,悠哉悠哉地和它說話,“懶羊羊懶羊羊,告訴我,世界上最迷人的女人是誰?”
“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餘音哼哧哼哧樂了半天,這才繼續說,“懶懶羊懶羊羊,告訴我,世界上最狗的男人是誰?”
她捏住嗓子,細聲細氣地學鹦鹉的聲音:“陸堯,狗男人。”
鹦鹉:“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陸堯,狗男人。”
“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狗男人!”
“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餘音:……
感情它就會這一句…
她看了看時間,伸了個懶腰,輕念道,“睡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
餘音今天起的很早,爬起來就開始挑衣服,找了一身最不起眼、最普通夏目的衣服,整個人看着就像是個沒畢業的學生,青澀且貧窮。
看着自己多年都沒有過的裝扮,餘音長嘆一口氣,自己為了不讓邢茵誤會,真的是費盡心思啊!
餘音在去醫院之前先去了蛋糕店,盯着裏邊各式各樣的糕點發出一聲獰笑,纖細的手指點在裏邊最栩栩如生的一個上。
“你好,幫我把那只巧克力的狗包起來。”
這是一只可可愛愛的沙皮犬,圓滾滾的腦袋,黑不溜就得圓眼睛,一雙耳朵軟軟的搭在兩側,乖巧又可愛的趴在櫃臺上,它的每一根毛都被勾勒了出來,纖毫畢現,乍一看上去真的像一只迷你犬趴在盒子裏。
拍着包的嚴嚴實實的小盒子,餘音簡直忍不住自己心裏的得意,悠哉悠哉的拎着到了病房。
進去時陸堯正在開視頻會議,昨天還健康紅潤的臉已經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虛弱地倚在床頭,說話都有幾分有氣無力,把一個病入膏肓的悲催霸總營造的活靈活現。
餘音:……
這個狗男人不去當演員,簡直是他們公司的一大損失。
他看見餘音進來,挑了挑眉,在鏡頭外的手指了指冰箱。
餘音茫然地看了看,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幹脆把盒子放到床邊櫃子上,托着臉坐在沙發上等他。
餘音眼看着陸堯眼皮一點點耷拉下來,整個人恹恹的,就差倚在一旁睡過去了。
她有幾分可惜,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陸堯驚恐地臉了。
卻見他把視頻一挂,立馬神清氣爽的坐直身子,還悠哉悠哉地指使她,“餘小姐,方便給我拿瓶蘇打水嗎?”
餘音背着他翻了個白眼,拉開冰箱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有幾分眼熟的盒子。
“嗯?這是帶給我的?”陸堯拎起櫃子上的盒子。
餘音應了一聲,手繞過袋子去拿水瓶,又聽到他說。
“好巧,我也有東西送給餘小姐,就在你手旁。”
餘音不知道這狗男人要給自己什麽,把盒子和蘇打水一起拿出,放到茶幾上,一邊坐在沙發上拆自己的盒子,一遍偷偷地看陸堯拆她帶來的小盒子。
冰箱裏的盒子包裝簡陋,餘音幾下便拆開來,映入嚴重的是幾個圓滾滾的白胖子,上邊一層細膩的糯米粉,裏邊映出淺淺的黃色。
是和昨天一樣的榴蓮大福。
餘音一愣,擡頭看向陸堯,繁雜的盒子被拆到還剩最後一層,馬上便能看到裏邊的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音音在房間裏喊陸堯的名字,“陸堯,幫我拿我的胖次。”
鹦鹉一搖一擺地跟在後陸堯身後碎碎念,“狗男人狗男人。”
狗砸聽到有人喊自己,搖着尾巴跟上:“汪!”
陸堯:???
——
陸堯:生氣,就搶她的不讓她吃!
兩秒後,陸堯:喂,秘書,給我訂一車榴蓮味的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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