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晚。
來的大概有十幾個人,江熾到了門口正要走進去,被旁邊荀棟拉着。
“哎,程哥沒來嗎?我剛才還給他發信息來着,說着快到了啊。”
“你什麽時候跟他關系那麽好的?”邀請人來聚會,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微信都加了。
荀棟拉了拉自己的棉襖,防止晚上冷風吹進脖子裏。
“那不是,學神哎,就……你知道吧,說出去多有面子!”荀棟笑着:“哎江哥,你爸媽還沒回來嗎?”
江熾聳肩:“每次出去二人世界,都是用的這種借口,我都習慣了,他怎麽還沒來,我快要凍死了,給他打個電話。”
江熾穿着一個有些薄的棉襖,下面一個寬松的牛仔,回去也沒換衣服,相比于旁邊後腫麽棉襖的荀棟略顯單薄。
荀棟搖了搖頭:“我只有企鵝號,沒電話號……江哥你沒有?”
江熾一頓,旁邊荀棟又接着說:“你們倆同桌離那麽近手機號都沒有??”
荀棟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其實程哥人也還……行吧,你知道上次謬良被打?你在教室,就是程哥幫忙把隔壁班那個蔣宇打了一頓,啧啧,程哥打架還挺牛逼的!”
謬良跟他們幾個一直一班,關系還行,但人不太愛說話,性格羞斂,在班裏也就沒什麽存在感。
江熾扭扭過去身疑問:“我怎麽不知道?”
荀棟摸了摸後腦勺:“就上次……下了課班裏還挺多人讨論的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江熾哦了聲。
“哎程哥!!這裏!”
景楌是第一個看見人的,迅速的迎接過去,幾個人進了包間。
“卧槽,這地方不錯啊,還能唱歌?等着我給你們獻唱一首!!”
“我的媽,陸行舟你放過我們叭!!!我的耳朵明天得去醫院了!”
陸行舟捏着話筒,微扭過頭露出一股蜜汁微笑:“是被我動聽的耳朵懷孕了嗎?噢!放心,我會負責噠!”
“滾!我是怕發炎!!流出來的都他媽是水。”
荀棟給買了十幾瓶酒,畢竟第二天還有課,都是些低酒精濃度的飲料一樣。
正想要往程硯白杯子裏倒,江熾手指下意識的捏住了酒瓶。
荀棟手指停滞在空中,疑惑的看着江熾:“怎麽了江哥?這酒含量不高,沒事。”
江熾瞥眼懶散的解釋:“他不會喝酒,一點都不行那種,你自己享受吧。”
程硯白本人微仰在沙發上沒什麽動靜,眼神淡淡的看向江熾,深處似有寵溺的意味。
周圍都散發着一股子旖旎的氣氛。
旁邊幾個正玩着起飛的人聽到這話瞬間一致的看向兩人身上。
“卧槽……這是幹什麽的啊,江哥給程哥擋酒?”
“哎嗨,前幾天不是還說江哥有對象的嗎?”
“不過也是,都是Alpha,學霸還是同桌,什麽恩怨不能化解的?兄弟,都是兄弟!”一個人壞笑着不知道往哪邊靠的少年解釋。
“我倒是剛學了個詞,叫做骨科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是被旁邊的歌聲和活躍氣氛給帶跑了,幾個向來不正經的人也開始放飛自我,要跟平常,誰敢開江熾的玩笑?
江熾笑了笑沒在意,罵了一聲:“滾蛋!”
荀棟也低着笑,捏着旁邊的一瓶牛奶給程硯白的杯子裏倒,微微擡眸,目光看着江熾:“江哥,您看這個成不?”
江熾直接捏着旁邊的枕頭扔了過去:“滾你大爺的!”
也就擋了個酒,怎麽就把死對頭的關系YY到暧昧不清了?
江熾微搖了搖頭,等明天清醒,就另外是一回事了。
喝了酒之後江熾感覺臉上都有些悶熱,他也能喝酒,就是有些上臉,此時白皙的臉頰已經開始泛紅了,旁邊服務員正上着菜,荀棟玩着游戲,剛好一局結束,江熾擺了擺手:“我上個廁所,你們先玩。”
江熾去了廁所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腺體又開始紅腫了起來了。
他是跟廁所又不解之緣嗎?
暗罵了一聲,像是有經驗似的,坐在馬桶上微微彎着腰,等着這股勁過去。
但卻好像越來越受不了了。
江熾泛紅着臉,找到了那個群裏程硯白的企鵝,給人發着信息:“過來,廁所。”
“?”
江熾沒忍住悶哼了一聲,程硯白給他的抑制環和抑制劑都放家裏,剛巧今天沒帶,他怕自己喝醉給弄丢了,但也剛巧,這時候易感期。
江熾軟着性子:“求你了,哥,我在廁所。”
程硯白看着回信,手裏的牛奶杯子沒拿穩,直接晃了一地的玻璃渣和奶漬。
荀棟往身後看了一眼:“怎麽了?”
程硯白搖了搖頭:“我出去找人整一下,你們玩。”
說完便揣着兜走了出去。
他應該意識到了江熾發生了什麽,但被江熾氣的,他的抑制劑沒給出去,現在在教室裏,這個時間就算去學校拿他也進不去。
走進了廁所之後,程硯白便聞到了一股玫瑰花的味道,他看了一眼裏面,空蕩蕩的,還好廁所也就江熾一個人在,他把外面的門給關上之後走了過去。
江熾坐在一旁低着頭,褐色的頭發露出一個小旋兒,有些可愛。
低眸望過去,還能看見潮紅的臉……
腦海裏猝然将這種畫面跟他看的小說相連接起來。
“易感期?”程硯白微沉着聲音問
“你在說廢話?”江熾身體有些不好受,他感覺渾身都軟,沒有力氣,像是一灘軟水一般。
江熾感覺仰着頭看人不太舒服,他又站不起來,只能叫着人:“你蹲下來。”
程硯白揚眉,乖乖蹲在他面前。
因為江熾坐着的高一點,所以就是江熾的唇瓣處剛巧對着人的眼眸。
兩人離的很近,江熾能感覺到程硯白信息素的味道了。
甜甜的,比剛才的酒不知道甜美多少倍,像是喝了一堆劣質的酒水之後,突然找到一杯香醇矜貴價值不菲的紅酒。
他微閉着眼眸,長長的眼睫都在微微顫抖。
“程硯白,标記我……”他微動着唇,低聲道。
程硯白眼裏閃過一絲心疼,輕輕捏着人的下巴,目光緊逼着人的眼睛。
“說什麽?”
江熾睜開眼輕笑了一聲,長臂一勾,使着自己身上的力氣,唇瓣直接貼在人的脖頸處,沒有貼近,他能感覺到自己熾熱的氣息在人的脖頸交纏,之後又反彈到自己的臉上。
“爸爸,标記我一下。”
去他媽的死對頭。
去他媽的特殊Omega!
江熾有些受不了了,他簡直想要溺死在這份甜味中。
程硯白沒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
“你确定?”
“費什麽話?”
程硯白是Alpha,暫時标記對Omega來說也不會有什麽。
程硯白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揪的褶皺的衣服,“江熾,你別後悔。”
“快點标記我……”
江熾話音剛落,程硯白便微微低着頭,唇瓣靠近着少年白皙纖長的脖頸處,牙齒輕輕的抵在柔軟紅腫的腺體上,輕輕用力,咬破了薄薄的一層。
緩緩的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交纏着脖頸的江熾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
程硯白給荀棟幾個人發了信息,讓他們先走。
兩人差不多在十一點多才出了店門。
……
第二天一早
荀棟就大叫着問:“江哥,你昨天去哪了??我給你發信息你看見沒,我還以為你跟程哥被人打了呢!吓我一跳。”
今天下了雨,外面的天氣潮濕又陰暗,江熾瞥眼:“誰能打得過你爹?”
荀棟束起一個大拇指:“爹牛逼!!”
“荀棟,陸行舟,程硯白,江熾……你們的作業呢?”
荀棟還沒轉頭,就看見數學老師滿臉冷漠的叫着幾個人的名字。
石化了一秒,之後,瞪大着眼睛:“卧槽,忘了,今天數學作業的最後期限了!”
數學老師在周一的時候就布置了一個作業,直到現在周四,結束交作業的時候了,荀棟看着江熾沒寫,想着等江熾什麽時候寫了,他抄一下,拖着拖着,就周四了。
荀棟坐在自己位置上,微偏着頭低聲問:“江哥,你作業呢?”
江熾搖了搖頭:“忘寫了……”
本來還想着,昨晚回去寫,然後被程硯白信息素弄的太舒服……他回去就睡着了,一覺到天亮。
程硯白正巧捏着一袋包子站在門口,剛巧點到他的名字。
數學老師環着胳膊:“沒寫?呵,沒寫是吧,這節課別上了,都站在門口!站一節課!!”
剛踏進來一步的程硯白,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門口靠着牆壁。
江熾抿唇,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倒是沒什麽表情,這還是江熾第一次被罰站的。
“你吃嗎?”程硯白感覺到自己包子被窺視的視線。
江熾:“……”他懷疑這人怎麽考到第一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好學生。
不過既然是第一個标記自己的人,也勉強算的上是他的Alpha,他的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
江熾捏着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之後問着:“你……”
“你跟段執什麽關系?”程硯白問。
江熾愣了一秒,段執?
“朋友啊,怎麽了?”
程硯白哦了聲:“沒什麽,如果是你男朋友的話,我下次就躲一下。”
江熾:“……”
程硯白輕啧了一聲:“他真不是你男朋友?我還沒體會過偷情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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