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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棗?”江涉莞爾一笑,心平氣和的問。
楚洮抿了抿唇,從書包裏拎出那袋野棗,從裏面拿了個又圓又大的。
他想了想,要是他聞到江涉身上有別的Omega的味道肯定也不會開心,所以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總要安撫一下江涉。
楚洮仰起頭,伸着胳膊,露出一小截白皙且輪廓分明的小臂,他把那顆棗喂到江涉嘴邊:“我從奶奶家帶的,嘗嘗。”
江涉微一挑眉,張口,毫不顧忌的把楚洮手裏的棗叼了過去。
牙齒咬破棗皮,酸甜的汁水溢滿口腔,野棗新鮮清脆,果肉飽滿,帶着山裏特有的清新味道。
徐園看着江涉滿意的表情,有些迷茫。
班長這是直接給他喂到嘴裏去了?
阿涉竟然也沒拒絕。
雖說關系不錯,但這動作也有點太膩歪了吧,有手有腳的,誰會要同齡人喂啊,也就女孩子才喜歡這麽膩膩歪歪的。
江涉把棗核吐到掌心,舌尖輕掃過唇角,對楚洮道:“好吃,再來一個。”
楚洮又從袋子裏拿出一顆,喂到了江涉嘴裏,動作靈活自然到讓人迷惑。
江涉也始終沒伸手去接,就那麽堂而皇之的等着楚洮投喂。
徐園瞳孔地震:“???”
楚洮把剩下的一大袋子都遞給江涉,眼眸微垂,拇指按住中指骨節,輕輕一壓:“上樓的時候撞見個Omega崴腳了,我把他送到醫務室去了。”
江涉:“噢。”還挺乖,都知道主動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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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盛:“啧!”班長上道啊,居然知道阿涉會吃醋。
徐園:“哇,邂逅挺浪漫啊,那小Omega沒說以身相許?”
楚洮:“……”
方盛冷靜的脫掉校服,兜頭蓋臉的罩着了徐園腦袋上。
第一節楊柳來上課,帶來一塊方方正正的白色板子,上面用黑色油性筆寫着‘高考倒計時XX天’。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準高三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面臨高考。
我知道大家很多人不在乎高考成績,前兩年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以後也有家裏給出路。
你們都這麽大了,父母的話都不一定聽,更不用說我的,但我就想提一件事,我們班的江涉,從高一到高二上學期,排名穩定在年級一千,這次的期末考,他考了三百多名。
這不是七百名的差別,這是以後整個交際圈子的差別。江涉如果還會進步,他的身邊不會是你們,而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要論産業,班裏沒人比江涉家産業更大了,你們這一代可以坐吃山空,那下一代呢,下兩代呢?你們可以去問問江涉,他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學習,再來思考自己在高三是不是要放任自如。”
楊柳說完,繃着臉垂下眼睑,翻開了語文書。
她還有幾篇選修課文沒講,雖然都不在考試範圍內,但學校要求按教程來。
不過她也不打算細講,就用這節課帶着粗略的了解一下。
趁着楊柳寫板書的時候,戴文簡興致勃勃的扭過頭,扯着脖子問江涉:“涉哥,你什麽要學習啊?”
他純粹是為了好玩,楊柳的演講要是能打動他早就打動了,他就是不愛學習,将來讓他幹什麽都行,就是別讓他學。
不過他也挺好奇的,涉哥為什麽突然就轉性了。
方盛捏了個紙團,朝戴文簡扔了過去:“我們阿涉思想覺悟高,你轉回去。”
戴文簡一歪頭把紙團躲了過去,紙團越過他的桌面,正正好好飛到了黑板下面的粉筆槽上。
方盛倒吸一口冷氣,不過幸好楊柳專心致志寫着板書,沒注意道。
戴文簡不屈不撓,飄了楊柳一眼,随後貓着腰,探着身子,拉着長音問道:“涉哥,告訴我呗。”
戴文簡的動作太大,楚洮多多少少被他影響,為了讓他和江涉快點交流完,自動移開了身子,給戴文簡讓出空間。
戴文簡小聲道:“謝班長。”
江涉掀起眼皮,筆尖在桌面上點了點,随後食指抵住筆蓋,漫不經心道:“追人。”
戴文簡疑惑道:“追誰啊?”
江涉勾唇,擡起筆戳了戳楚洮的後背,意味深長道:“班長,你告訴他我追誰啊。”
楚洮被他戳的一抖,耳根微微泛紅,圓潤的耳垂在陽光下泛着細膩的光。
他的下颚繃緊,嗓子發幹,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指。
原來江涉好好學習,真的是為了繼續跟他在一起。
戴文簡不明所以,還追着楚洮問:“誰啊誰啊,涉哥為了追誰啊?”
楚洮嘴唇動了動,剛準備讓戴文簡轉過去,楊柳就喊了起來。
“說說說,就知道說!戴文簡!我剛才的話讓你聽狗肚子裏去了!”
戴文簡吓得一縮脖子,轉了回去。
楚洮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被最後一排的徐園看在眼裏,徐園皺着眉,一邊晃着椅子一邊思索,椅子腿不堪重負,咯吱咯吱作響,一邊的許博學受不了了,吐槽道:“圓哥別晃了,制造噪音啊。”
徐園坐直身子,拄着下巴,喃喃道:“你說阿涉和班長其實關系挺好的吧。”
許博學表情有些無語:“我早就看出來了,班長和涉哥那是惺惺相惜,就你還相信他倆關系不好。”
徐園皺皺眉,砸吧了下嘴巴:“也不是,你覺得他倆是鐵哥們那種嗎?”
許博學埋頭看着小說,随意道:“也沒有到鐵的地步吧,反正就還不錯呗,能一起KTV的程度。”
徐園:“今天班長給阿涉喂棗,阿涉張口就吃了,他不是有點潔癖嗎,按他的習慣,就是自己從袋子裏拿出來也應該洗一下啊。”
許博學驚道:“什麽棗?卧槽班長為什麽沒給我,果然是錯付了嗎!”
徐園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看你的小說去吧。”
下了課,徐園眼睜睜看着江涉和楚洮一起出了教室,不知道去哪兒。
他跑過去找方盛,一屁股坐在江涉的位置上。
“哎兒子,你有沒有覺得阿涉和班長有點奇怪?”
方盛懶洋洋攤在座位上,擺弄着手機,雲淡風輕道:“爸爸沒覺得有什麽奇怪。”
徐園把他的手機抽了出來,然後伸手,去摸方盛的下巴。
把方盛吓得渾身汗毛倒豎:“卧槽你要幹嘛!”
徐園自己也惡心的夠嗆,抱着雙臂抖了抖:“太膈應了操,你說班長怎麽就做的那麽自然?”
方盛挑了挑眉,眼角眉梢有些得意:“這個啊,你想說什麽啊?”
徐園半眯着眼:“你不覺得班長和阿涉有點膩歪嗎,喂棗什麽的,咱們哥們兒從來沒互相喂過東西吧,還有之前,籃球場地被搶那事兒,班長一說江涉就不去了,你不覺得阿涉太縱容班長了麽?好像不應該用縱容,換個什麽詞?”
方盛:“寵溺?”
徐園一哆嗦:“卧槽你這詞更不合适好嗎!”
方盛意味深長的笑:“哦,真的不合适嗎?”
徐園:“……”
不合适嗎?
好像還他媽有點合适啊!
阿涉寵溺班長,這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徐園驚魂未定:“你說班長不會是電視劇裏演的,那種打了抗分化劑的Omega吧,以alpha的身份混A校,然後”
畢竟楚洮長得實在是比絕大部分alpha都漂亮,再加上他清瘦,白淨,斯文,要不是親眼見識過楚洮KO職高大佬的場面,徐園也會覺得這個alpha弱的跟Omega似的。
方盛痞笑道:“你說會不會阿涉就喜歡搞A呢?”
徐園手指發顫,激動道:“是吧是吧,你也這麽想吧!□□真是獨具慧眼,一下子就看穿他倆的貓膩了!阿涉真的牛逼,要麽不搞要麽就搞個大的!”
方盛紋絲不動:“傻逼,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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