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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胤的母親卿如素也快生日了, 他在給卿如素準備禮物的同時,也給阮時顏置辦了不少首飾。
生活中的這些瑣事,霍胤很少費心, 都是安排給下面的人去做。
但卿如素過生日, 霍胤肯定要回家裏住幾天, 家裏也會辦幾天的宴會。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帶着阮時顏一起過去。
知道霍胤金屋藏嬌, 把阮時顏帶在身邊的人很少, 霍胤其實不希望将自己的私事展示在衆人面前, 他喜歡什麽, 不喜歡什麽, 都不想要別人揣測。
但他又不想将阮時顏獨自一人丢在家裏。
夜晚,霍胤在書房處理工作, 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他聽到這麽輕的敲門聲,其實知道是阮時顏。
除了阮時顏,也不會有人這個時候敢來打擾他。
他聲音低沉:“進來。”
阮時顏推開門, 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她墨發束了起來,束得并不緊,長發有種松松垮垮的感覺,身上卻整齊的穿着長袖t恤和熱褲。阮時顏腿很長, 又細又白,穿短褲很漂亮。
霍胤道:“怎麽不去睡覺?”
阮時顏道:“我想帶小咪進房間。”
霍胤頭也不擡:“不可以。”
阮時顏抿了抿唇,有些不太高興, 她轉身離開了。
霍胤處理好所有的文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他照舊去看看阮時顏睡得怎麽樣,推開房門,霍胤撥開她的長發,她睡得正香,眼睫毛在瓷白的面上投下一小塊陰影,唇瓣是柔軟的櫻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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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胤正要低頭去吻阮時顏的唇瓣,突然聽到了“嘶嘶”的聲音。
小咪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胡子一翹一翹,很兇惡的在看霍胤。
霍胤眯了眯眼睛。
他現在的心情極度不悅,阮時顏被聲音吵醒了,她随手抓過小咪在自己懷裏,安撫小咪炸起來的毛發。
霍胤冷聲道:“剛剛不是告訴你,它不可以進房間?”
阮時顏聲音還帶着睡意:“我想小咪陪我睡,外面溫度太高,小咪在外面也不舒服。”
霍胤掌控欲本來就強,他道:“把它放回去。”
阮時顏抱着小咪不松手。
霍胤臉色鐵青,聲音更是冷寒:“顏顏,你不放它出去,我親手将它扔出去。”
阮時顏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一下:“霍大哥,我只是想要它陪伴我。”
霍胤很不喜歡阮時顏抱着其他東西入睡,只要是活生生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他不能接受阮時顏的身邊有除他之外的任何事物。
霍胤道:“顏顏,如果你不聽話,從明天起,你再也看不到它。”
阮時顏的臉色突然就蒼白了。
她眸色漆黑,身上穿着很少的衣物,仍舊是長袖t恤和熱褲,墨發散下來,其實有幾分可憐。
她慢吞吞的下床,抱着小咪下樓梯,到了外面,将它放進了它的小窩裏。
阮時顏回來後,就要繼續睡在自己床上,她沒有理會霍胤,躺在了床上,背過身去,将被子蓋過了身子。
霍胤從背後摟住了阮時顏:“身上一股貓味兒。”
阮時顏不吭聲,閉着眼睛裝睡。
其實并沒有什麽味道,貓身上沒有難聞的氣息,傭人把小咪洗得幹淨,小咪自己也愛幹淨。
只是霍胤嫌棄,總覺得那只野貓玷污了阮時顏。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真不是一般的強,嫉妒心更強。
霍胤吻了吻阮時顏的側頸:“再去洗個澡,好不好?”
他不想讓阮時顏身上有其他氣息存在。
阮時顏閉着眼睛,過了好久,她才道:“霍大哥,你是不是有病?”
霍胤低笑一聲:“不要胡說八道。”
阮時顏眼睛又睜開了,她眸色漆黑,特別漂亮的一雙眼睛,如果她雙目能夠恢複,肯定會更加漂亮:“我覺得你有病。”
霍胤把她提了起來。
浴缸裏的水溫正好,阮時顏身上的衣物都沒有褪去,被他扔進了水裏。
她頭發全部被打濕了,臉上也都是水珠。
她的經期過去兩三天了,霍胤卻沒有動她。
霍胤不動她,并不是因為他突然良心發現,而是一直都沒有好的時機。
阮時顏單薄的白色t恤被水打濕後,略有些透明。
霍胤握住她的右手,吻了吻她的手心。
阮時顏的手再度觸碰到了霍胤,隔着一層西裝褲的布料,她能夠清楚感覺到霍胤的體溫。
水珠順着阮時顏清瘦精致的下巴往下滴落,落到了鎖骨裏,鎖骨凹陷處盛滿了清澈的水。
阮時顏的額頭抵着霍胤壁壘分明的胸膛,低嘆一口氣:“霍大哥,你真是變态。”
霍胤握着她的手:“喜不喜歡霍大哥這樣的變态?”
阮時顏道:“你讓我抱着小咪睡,我就喜歡你。”
“那你還是別喜歡了。”霍胤受不了阮時顏抱着其他東西入睡,假如小咪是只沒有靈魂的毛絨玩具,他可能還會接受。他就是有病,就是變态,占有欲就是這麽強烈,“有我喜歡你,就夠了。”
浴缸很大,完全可以容納他和阮時顏兩個人。
霍胤不太想在水中和阮時顏□□。
但眼下,阮時顏這副出水芙蓉般的模樣,很是惹他愛憐。
他捏着阮時顏的下巴,啄了她的唇瓣一下。
阮時顏完全沒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可能是因為眼睛看不見,也可能是天生就在這方面冷淡,她不太喜歡這種直白的方式去示愛。
被親吻,被擁抱,被褪去衣衫,也是完全沒有反應,完全沒有情愫。
阮時顏在心底低低的嘆了口氣,完全想不通,為何霍胤就沉迷在此。
可逐漸的,阮時顏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眼角一片酒醉般的嫣紅,眼底也泛着粼粼波光。
試圖不讓聲音流露出來。
霍胤另一只手試圖撥開阮時顏的手:“是不是想說話?嗯?想說什麽就說,別捂着自己。”
阮時顏居然哭了。
美人落淚,自然是惹人愛憐,讓人心底都酥酥麻麻,恨不得給她捧來整個世界。
霍胤不再捉弄她了,不欺負小姑娘的感情,他拿了一條毯子包裹阮時顏,給她吹幹了頭發,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的床被貓睡過,霍胤不想讓她再睡。
阮時顏的意識仍舊昏昏沉沉,方才的感覺對她而言太過陌生,讓她從心理和身體上都覺出了不适,想要又想要拒絕。
真的太奇怪了。
霍胤去沖了個冷水澡。
他沒有想到阮時顏的身體居然不堪一擊,太過敏感太過脆弱。
只是用手觸碰她,就能讓她這般。
很難想象,如果真到了床上,她會是如何。
是一邊哭着求饒拒絕,一邊如同妖精一般糾纏,理智要拒絕,身體要迎合,還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阮時顏看着清純,會不會,也有狐媚的一面?
霍胤并非憐香惜玉之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憐惜阮時顏。
回到房間時,阮時顏已經睡熟了。
霍胤環抱着她,嗅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也慢慢睡着了。
比平時睡得都安穩。
第二天,霍胤仍舊比阮時顏醒得早。他去健身,回來沖了個冷水澡,剛剛換上衣服,阮時顏就醒來了。
她圍着浴巾,坐在霍胤黑色的床上。
床罩和被單、枕頭都是黑色的,阮時顏卻是白色的,她漂亮的小臉上還是滿滿的睡意,濃密繁多的墨發散在肩上和背後,像是精致的白瓷娃娃。
霍胤掃了她一眼:“醒了?”
阮時顏聽到霍胤的聲音,才突然回過了神。
她從床上下來,光着兩只小腳丫,撲到了霍胤的懷裏。
霍胤實在喜歡阮時顏主動依偎自己,只要她主動,給她摘星星都可以。
他将阮時顏抱了起來:“一大早上就這麽黏人?”
阮時顏耳根都是紅的,摟着霍胤寬闊的肩膀不說話。
霍胤看她羞澀的神态,捏了捏她的耳垂:“昨天晚上疼不疼,有沒有傷到你?”
昨晚霍胤用手碰她,并沒有實質性的舉動,阮時顏身上有不少地方都不能碰,一碰整個人都會軟。他知道并沒有傷到阮時顏,只是随口一問罷了。
阮時顏把臉埋在霍胤的懷裏,仍舊不說話。
霍胤見她這般黏人,啄吻她的唇角:“以後晚上和我睡在一起,多試幾次就習慣了。”
阮時顏道:“我不要。”
她接受不了那種陌生的感覺,太過陌生了,許多人都會遠離陌生的事物,怕入了禁區。阮時顏也不是不懂情.事,她都這麽大了,知道男歡女愛為何,也曉得昨天晚上霍胤對她做的只是前戲,而且只是前戲中的一點點。
前戲就已經撐不住了。
阮時顏被霍胤拿捏着觸碰過他,也知道他有多可怕,霍胤畢竟是一個成熟男人,又正當壯年,她和霍胤比起來還是太弱。很多時候,聽霍胤的語氣,阮時顏都覺得自己會被他整死在床上。
阮時顏握着霍胤的肩膀輕聲道:“我只要霍大哥多陪陪我,其他都不要。”
霍胤想着,他還是應該把阮時顏帶在身邊,帶去霍家。
她仿佛一刻都離不開他,假如他說不陪她,霍胤毫不懷疑,下一秒阮時顏會哭出來。他不想讓阮時顏在這種情況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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