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我在不怕

站在門口的正是席丹清撞到的陳夢星,今日的她着一身淡藍色衣衫,猶如水中仙。

席丹清再次被陳夢星的美貌給煞到了,真、真是太美了,美得讓人直流口水。

看到再次對着自己流口水的席丹清,陳夢星表示很無奈,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而陳夢星身後的雪月再次黑了小臉,狠狠地瞪着對着她家小家流口水的小村姑,很想大聲斥喝她的無禮,但想起上次回去後陳夢星的責罵,只能忍下,重重地發出一鼻音:“哼!”跟在陳夢星後面進了室內。

“擦擦吧。”經過席丹清時,陳夢星遞出手絹,柔聲說道。

“什麽?”席丹清還沉浸在陳夢星的美貌中,看着面前的手絹,一臉的迷糊。

“清兒,你又流口水了。”此時伍景輝很不想承認眼前對着美人流口水的人是他的表妹,可誰讓他喜歡她呢。

“呃。”席丹清大囧,擡手就想用袖子擦,可看到面前雪白的手絹,鬼使神差地接過來進緊地擦了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席丹清接了手絹,陳夢星就走到楊掌櫃右手邊的位子上坐下,而剛剛端坐着的楊掌櫃則是恭敬地站在了陳夢星的身旁。

席丹清再不明白兩人的關系,就白穿越一場了,感情眼前的大美人是楊掌櫃的上頭,這麽說‘玉繡閣’是她家開的羅。

想起自己兩次見到人家都對着人家流口水,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和她這個二貨做生意。

“剛剛你說三十兩成交,可是真的?”窘迫歸窘迫,但生意還是要做的,管他還有沒有下一次,先做成這次,下次等下次再說吧。

沒等陳夢星開口,雪月搶先開了口:“放肆,我們家小姐說一不二,你一個小村姑有什麽資格質疑我家小姐的話。”

“雪月。”陳夢星沉着俏臉斥喝着雪月,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丫頭居然學會那捧高踩低的技兩來了,當她這個主子是死的嗎?真是欠教訓。

雪月還想為自己辯駁,被站在另一邊的風花扯了扯袖子,才閉上嘴巴。

“你家小姐都還沒開口,你一個做丫鬟的開什麽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主子。”席丹清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她是村姑又怎麽了,她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哪裏礙着她了。

“清兒,你少說兩句。”想起銀子還沒拿到手,伍景輝怕席丹清真惹惱了陳夢星,他們的生意會泡湯,雖然是對方不對,可清兒不應該得理不饒人。

“表哥,是她要挑起事端的,我若是不出聲,那是不可能的。”她向來不是個肯吃虧的,讓她忍下這口氣,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對方因為她斥責了她的丫鬟而不跟她做生意,那樣一個事非不分的人,她也不會和她做生意。

“小姑娘貴姓?”陳夢星笑着問席丹清。

“做什麽?想給你的丫鬟出氣啊?那你現在就替她出吧,想私下報複,門兒都沒有。”席丹清一臉地介備。

“小姑娘,你誤會了,你的繡品我在前面有看過,我只想問你還有沒有,若是有你能不能都賣給我們‘玉繡閣’?”陳夢星耐心地說道。

她和丫鬟是跟在席丹清表兄妹身後一起進的‘玉繡閣’,她之所以沒露面是想看看席丹清她們想做什麽?

當她看到席丹清展開的年年有餘時,也是很震驚,她沒想到只簡單的兩種顏色,既簡潔明了,又不乏喜慶。

向來喜慶的繡品都是用紅布繡上去的,沒想到白色的白棉布也能給人喜慶之感。

“你說的可是真的?”席丹清還是不敢相信她聽到的,這,這也太容易了吧。

伍景輝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對于陳夢星的決定,楊掌櫃表現的很鎮定,因為她有這樣的打算,只是現在被小姐說出來而已。

“真的,你的繡品不但繡工好,意境也很好。”陳夢星笑着點頭道。

“那價錢方面?”她最關心的還是錢。

“價錢好說,驗貨給價。”

“好。”席丹清笑着答道,這樣她也省得再去找買家。

從‘玉繡閣’出來後,席丹清給了一兩碎銀伍景輝,不是她小氣,而是她要把錢存起來以後買房子,她已經十二歲,而表哥也已經十六歲,在村裏很多和他同齡的人都已經結婚了,所以她必須盡快存到錢,然後買間房子搬出來住,如果外婆願意,也把外婆接出來。

“表妹,你自己留着吧。”伍景輝輕推席丹清拿着銀子的手,他知道席丹清比他還缺錢。

“表哥,買繡線和布料用的都是你的錢,你也應該分一些的,只是我答應了小蘭我們兩人對半分的,還是表哥你嫌少,不願意收?”見伍景輝不肯收下,席丹清厥着嘴故作生氣道。

“不是,清兒,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席丹清生氣了,伍景輝心慌地解釋道。

“那你就把這銀子收下。”

“好吧。”拗不過席丹清,伍景輝收下銀子。

“這才對嘛。”見伍景輝收了銀子,席丹清才笑着道。

收銀子時,她特意讓楊掌櫃給五兩碎銀。

“表哥,咱們去字畫店看看好不好?”

“好。”面對席丹清純真的笑容,伍景輝不忍拒絕,想着等買些好吃的回去,這樣娘親生氣時他也有借口。

兩人逛了字畫店,席丹清買了紙和筆,還有顏料,繡線和布料在‘玉繡閣’領了,而陳夢星則是好心的沒有收他們壓金,這讓席丹清很是感激,覺得陳夢星是個有良心的商人,值得合作。

回到長旺村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但席丹清還是讓伍景輝陪着她去了一趟蔣家。

“三、三十兩?”蔣竹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跟着娘親做了近三年的繡活,最貴的也才三兩多,怎麽小清這一出手就是三十兩,比她娘做的還要多。

“嗯,是的,喏,這是給你的。”席丹清拿出十五兩的銀錠子放在蔣竹蘭手上,笑着說道。

其實三十兩一幅繡品真的不貴,在前世,一幅十字繡賣到上萬元也是有的。

看了看天色,席丹清知道她該回伍家了,“明天下午我再來給你畫花樣子,我先回去了。”

交代完,便和伍景輝匆匆離開蔣家,路上席丹清想她們這麽晚才回來,便宜舅媽肯定氣得跳腳。

“清兒,別怕,有我呢。”似是感受到席丹清的擔心,伍景輝握着席丹清的小手說道。

看向少年清明的雙眼,席丹清的心暖暖的,笑着點頭道:“表哥,我不怕。”是啊,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最壞的打算不過一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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