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沒有對手的對峙(1)
顧鉑峥早上七點起床,做好早餐七點四十,他敲了敲葉昕虞揚的門,沒人應。手把一轉,門開了,男人倚在門邊,望着空無一人的卧室挑了一下眉,他神色自若将門關上,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吃早餐。
而此刻的葉昕虞揚正好鑽出出租車,站在了葉家大院子外。
紀樸存晨跑完洗了澡正站在陽臺上喝水,正對面是武東家,武小花正在放六級英語聽力,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倒騰出來的老式播音機,聲音大得一條街都聽得到。
紀樸存有些心煩意亂,抓着剛洗完還沒幹的頭發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一瞟就看到剛下車的葉昕虞揚,他一頓趕緊放下水杯就往樓下沖——“葉女王!”那聲音裏好像有點兒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好像葉昕虞揚是他救星。
葉昕虞揚捏了捏眉心——老娘前半夜失眠後半夜落跑很累的好嗎?!紀樸存沖下來抱着她轉了兩圈,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救我!”
武東被武小花外放的聽力吵醒,怒氣沖沖走上陽臺準備關掉播音機一瞥眼就看見紀樸存和葉昕虞揚抱在一起,武東的起床氣遠近聞名,此刻他處于見誰刺誰的瘋魔狀态,男人冷笑一聲:“也不找個陰涼地兒?”
葉昕虞揚擡頭眯眼,武小花果斷拿書走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戰場,有葉昕虞揚的地方就是火葬場。
“不了。”葉昕虞揚笑得千嬌百媚,“我怕凍着他JJ。”
武東一噎,葉昕虞揚:“你怎麽一臉吞了他JJ的表情?”
武東怒:“誰他媽吞他JJ了?!想得美!”
葉昕虞揚:“你才想得美。”
武東:“…………”
紀樸存:“…………”喂我說你倆吵就吵別帶我啊問過老子JJ了嗎!
在新一輪罵戰開始之前紀樸存推着葉女王進了葉宅。
葉藏山和紀重庭晨練去了還沒回來,葉昕虞揚換好家居服出來時就看到紀樸存正在做三明治,鍋上熱着牛奶,她眉一挑:“說吧。”紀樸存三兩下裝盤倒牛奶,端過去放餐桌上,給葉昕虞揚拉開椅子,葉昕虞揚坐下,紀樸存繞去對面也拉開椅子坐下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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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昕虞揚反應平淡:“嗯,我也愛你。”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紀樸存有些受傷:“我是真的愛你。”
葉昕虞揚喝了一口牛奶,擡頭望着他,神色認真:“我也是真的愛你。”
紀樸存心髒被一支小箭biu了一下,軟軟的,酸酸的,脹脹的,他笑眯眯道:“我們交往吧。”
“噗——”
紀樸存:“……”
他面無表情抽紙擦掉臉上的臉:“你居然對人家顏she.”
葉昕虞揚:“……”
兩個人對視一眼,葉昕虞揚嚼着三明治,模糊道:“我和顧鉑峥接吻了。”
“卧槽!”紀樸存一臉見鬼的表情,“步調這麽一致?!”
葉昕虞揚眯眼:“你們也?”
紀樸存這個千年厚臉皮頂着一米八的個兒居然臉紅了。
“沒做?”葉昕虞揚不相信,“你停得下來?”
紀樸存像看狗一樣看着她:“顧鉑峥不也停了嗎?”
葉昕虞揚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耳尖卻慢慢紅了。
兩個人都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兩個人的臉都有些發熱。氣氛有些詭異,半晌,紀樸存咳了一聲:“所以,怎樣?”
葉昕虞揚聳聳肩:“不怎麽樣。”
紀樸存趴在桌上可憐兮兮瞅着她。
“一個巴掌拍不響。”葉昕虞揚想了想,覺得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斟酌了一下又道,“你倆既然都這樣了以後見面絕對不可能當什麽事也沒發生。”
好像也不對。
“反正你倆總要攤牌的,遲早的事兒。別人都說隐藏不了的有兩件事,噴嚏和愛。”
葉昕虞揚盤子一摔,怒道:“自己想去,關老娘屁事!”
紀樸存委屈:“……這不說得挺好的嗎。”
葉昕虞揚瞪他。
紀樸存恢複常态,坐直了看着她:“你打算怎麽辦?”
葉昕虞揚頓了頓:“我不知道。”
“所以你就跑回來了?”
“嗯哼。”
“切~”紀樸存鼻孔朝天,“像你嗎。”
葉昕虞揚撇了他一眼,紀樸存舉手投降:“好的女王陛下,小的錯了。”
餐廳又一次陷入沉默,葉昕虞揚開始認真吃早餐,直到葉藏山耍完劍回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一大早看見七年沒回來的孫女正坐在家裏喝牛奶,以一種熟悉的笑朝自己喊“爺爺”時葉老頭子的小心髒抖了一下,明明眼眶都已經紅了卻偏要擺出一副“老子很生氣識相的滾遠點”的表情,葉昕虞揚才不管那表情有多可怕呢仍舊挂着大大的笑容蹭過去。
“爺爺,我給你做早餐好嗎?”
“爺爺,我幫你放劍。”
“爺爺,你擦汗。”
“爺——爺——”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吓得在場兩個人俱是一抖,葉藏山再也裝不下去了,回過頭來熱淚盈眶:“哎——閨女兒哎——”
兩個人抱在一起。
紀樸存:“……”為什麽有種葫蘆兄弟即視感?葉昕虞揚你的女王範兒呢?突然切換到瓊瑤阿姨苦情女主您的身體沒有排斥反應嗎?嗎?!嗎?!?!
葉藏山:“過得好不好?”
葉昕虞揚:“不好。”
葉藏山:“過得不好怎麽不回來?”
葉昕虞揚:“太想你,回來了就怕走不了。”
葉藏山滿意了。
兩個人分開,葉藏山:“我洗澡。”
葉昕虞揚點點頭:“吃什麽?”
葉藏山:“雞蛋,粥。”
于是一個上樓洗澡,一個料理臺煮粥。
葉昕虞揚的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紀樸存撿起地上的下巴,又是一副見鬼的表情。葉昕虞揚表情冷靜又平淡:“葉大福喜歡看《庭院深深》(注:瓊瑤劇)。”
紀樸存一臉“什麽鬼”的望着她。
“講的是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卻不堪忍受婆婆的淩辱于是離家出走後又回來和雙目失明的孩子他爹團聚的故事。”
紀樸存下巴又掉了。
“看了五十七遍。”
他決定先回家找502再來粘自己的下巴,葉昕虞揚:“把下巴收拾走,自己回家粘。”
紀樸存:“……”
上午,葉昕虞揚陪着葉藏山吃完飯,在家裏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睡不着,只好起來。葉藏山每天上午這個時候都要畫畫,大概要畫到十一點半,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爺爺,我去看看紀老師。”
裏面“嗯”了一聲。葉昕虞揚換好衣服就過去了。
葉昕虞揚過去的時候紀爺孫倆正在練字,她先去了紀樸存的書房,她看了看紀樸存寫的:“你也不怕等會兒老師檢查的時候被打死。”
紀樸存洗了筆癱在椅子上抓了抓頭發:“他最近接了兩筆單子,沒空查我。”笑話,寫成這樣怎麽可能讓老爺子看到。“你寫兩張?”
葉昕虞揚想到等會兒上去紀老爺子肯定要查她,現在練練手也是好的,于是取了筆,神色沉靜認真,飽蘸墨汁,手腕一動,筆走龍蛇。
紀樸存就癱在椅子上的姿勢看着寫字的葉昕虞揚。
當葉昕虞揚還必須在他家寫的時候,他倆就常常在這個書房寫字,葉昕虞揚寫字的神情他看了這麽多年,百看不厭,寫字的葉昕虞揚不是女王,她把頭頂的皇冠溫順的讓給書法,匍匐在它腳下甘願當一個虔誠的信徒。
葉昕虞揚寫了三張,一個字,一個名字,一副詞。
紀樸存看着這三張紙,眼皮不自覺一跳,他望着她:“不是吧你?!”
那副詞寫得像一坨屎一樣,簡直慘不忍睹,而“顧鉑峥”三個字簡直美到極致。
葉昕虞揚面無表情:“我七年沒寫了。”
紀樸存立馬就懂了,他再看了看三張字,也沒剛剛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那麽不忍直視了,只是兩邊相比較“顧鉑峥”這三個字實在是寫得太好了,如果只是單獨看那首詞,只是覺得退步了一點兒而已,拿出去別人還是會稱贊的。
他看了看獨字“山”,輕嘆一聲:“你等會兒要是寫這個,我爺爺估計就要逼着你繼續練書法了。”
葉昕虞揚淨了手,淡淡道:“只是最近能寫出這樣的心境,它保持不了多久。”
紀樸存也知道,沒說什麽。
葉昕虞揚上樓見紀重庭。
她來的時候就有管家通知,此刻紀重庭泡了茶,桌上放的是白紙,看來是在等她。
“紀老師。”
紀重庭點點頭:“寫兩個看看。”
葉昕虞揚寫了一個“白”,紀重庭細細看了一陣子,道:“寫個‘山’看看。”
葉昕虞揚暗嘆一聲。該來的躲不了。
她站在桌前默了一陣子,過了好久才拿筆蘸墨。
寫完後紀重庭看了兩眼,葉昕虞揚有點兒忐忑,半晌,紀重庭道:“寫一下‘顧鉑峥’。”
葉昕虞揚:“!!!”
紀重庭看着她一臉驚悚的樣子,不解:“你這個‘白’左側偏瘦,加偏旁才會更好看;‘山’寫得比以前好了,但是你閱歷不夠稍顯單薄。我想看看組一個字的效果。”
剛好就想到顧鉑峥的名字裏有“白”又有“山”。
“寫你哥的名字怎麽了。以前不也是常常拿他們的名字練手嗎?”所以紀老爺子才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顧鉑峥的名字是有白有山的組合。
葉昕虞揚想:這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吧。
她寫“白”就是因為這七年都不怎麽練字,只有把顧鉑峥名字裏有的字拿來應付。紀重庭不愧是紀重庭,一眼就看出了字的缺陷。
葉昕虞揚穩了穩心神,重新提筆。
當“顧鉑峥”三個字寫完的時候紀老爺子有些說不出話,他滿含深意的看了自家徒弟一眼,頓了頓道:“寫你自己的名字。”
葉昕虞揚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她這次沒有多想,提筆就寫。
紀重庭看了看桌上的那些字,終究沒再說什麽,只是嘆了口氣道:“你要是靜得下心來好好練,怕是不止一個‘顧鉑峥’了。”
葉昕虞揚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是放過她了。
“去吧。”紀重庭起來重新焚香淨手,“我練練字。”
葉昕虞揚點點頭退出來,輕輕把門合上了。
紀樸存在客廳裏翹着二郎腿看電視,他用眼神問她“怎麽樣”,她攤手聳肩,紀樸存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下來,陪爺看電視。”
于是兩個人窩在紀家看了一上午的電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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