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炫耀的時候千萬悠着點

那邊攻防還在打,暮霜晨幾個招呼一聲便換YY去了,邵邵下午出門,也換小房間挂機。

蔣明流自言自語:“接下來幹啥呢?”

姚逸:“我要去吃飯,晚上幾點攻防?”

蔣明流想了想,作為大幫幫主,他向來是要進攻防地圖挂機做“表率”的,但是其實心裏膩歪的很,不能要求姚逸也這麽做:“四點多來卡排隊吧,到時候組我就可以。”

姚逸應下,關掉游戲。

蔣明流跑去做茶館,做一半發現沒材料,遂興致缺缺的下了線。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本科入學,不知道有沒有漂亮的學姐可以勾搭……他從扣扣裏翻出一個“挂機代練”,把號扔去排隊,自己背着筆記本收拾收拾出門——十八周歲的生日馬上要到,向來是沒人給他過,自己也不記得,可是今年顯然不一樣,從今年開始,就要逐漸接手老爹的工廠。

先和總部常駐的財務法務混個臉熟,以後下基層也能方便些。

別的不說,公司咖啡還是很好喝的。蔣明流想着大一定要拿到駕照,頂着熱死人的大太陽安慰自己。

進公司刷一圈存在感,跑到他老爹的辦公室,打開筆電偷偷摸摸登上小號,瞅瞅無憂還沒上線。正巧總部每個月給員工集體過生日,邀他去吃蛋糕,便挂着機去了。

姚逸下樓時夏霆正在客廳看電視,頭也不擡的調侃:“再晚點就可以吃晚飯了。”

“正好不想吃。”

“成仙了還?”夏霆瞥他:“先前還說我們玩游戲入魔,瞧瞧這FLAG立的。”

姚逸要笑不笑的勾勾嘴角。

夏霆站起來給他熱菜:“多笑一笑,別整天板着個臉,一副看人不爽的樣子——我不在這個月你沒打架吧?”

姚逸頭疼:“沒有,我都沒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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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是要出的,要多鍛煉……”

“知道啦,”姚逸坐在桌旁支着頭,拖長聲音打斷他:“都好多年不打架了。”

夏霆瞪他:“放屁,你上學期胳膊怎麽斷的,忘記了?別說是正當防衛,怎麽每次就你能遇上火拼?我還沒和大姐提這事。”

‘為什麽別人能忍就你不能’和‘為什麽不打別人就打你’大概是他從少年到青年聽得最多的話,姚逸語噎,只能埋頭吃飯。

夏霆唠唠叨叨不停:“你下個月就成年了,再打出事都能算刑事責任——”他忽然想起什麽:“你玩劍三哪來的身份證?”

姚逸:“我媽的。”他頓了頓,補充:“她挺高興,還幫我充點卡。”

夏霆:“……”

這父母當的真特麽糟心。

姚逸和夏霆約好晚上打燭龍殿遇到什麽事就喊支援,蹭蹭蹭跑上樓去宅着了。

夏霆坐回沙發上,一時間頗為糾結到底是宅着好、還是出門溜圈總遇上事好。

作為只大了三歲、被表姐撿走養的小舅舅,初高中六年加大學兩年,他簡直恨不得把姚逸栓褲腰帶上拽着,免得他跟柯南附體似的走哪兒哪兒出事,散個步都能碰上打群架。

夏霆心想我媽生了七個兒子,這七個都比不上姚逸一個讓人操心,想想大姐也是難過。

他這麽感慨着,突然想起上學期姚逸拿國獎,從申請到答辯,毫無懸念,全學院無人能比的事,又忍不住驕傲起來。

雖然小時候胡鬧……好歹沒長歪嘛,打架也只是不小心被牽扯到,是那些小混混的問題,肯定不是他侄兒的問題!

姚逸上線時看見蔣明流在浩氣盟,只是密聊顯示在挂機。于是跑去做茶館,瞅着新出爐的師父,又給他藏劍號寄了份茶館四件套去。

正好他說話容易冷場,以後每天一份刷存在感,權當幫貢的謝禮了。

在木樁區試了二十來分鐘技能便下線,翻出收藏的英語演講開始學習。大三下有一個學期和英國的交換留學生,就半年的時間,他準備去試試。

三點五十六分,關閉音頻,登陸游戲,挂上YY。一進頻道就聽到一聲歡快的:“無憂你來啦!等你好久。”

姚逸打開YY界面,一眼鎖定了上面唯一一個開着麥的馬甲:“曲家小妖精”。

還是個男號黃馬。

本着人生來自由的思想,他死死憋住了吐槽的沖動,只在公屏打字:“恩。”

過了會兒,蔣明流才回:“我在幫別人打JJC,打字注意不到,你開麥說話。馬上就結束了,稍等一下……對了這我小號YY,加個好友先。”

姚逸心情複雜的加他好友,到底沒忍住,單開小窗口道:“你能不能換個名字?”

隔幾秒蔣明流開麥:“換?為什麽要換?我覺得挺好啊。”

你是覺得猥瑣的恰到好處嗎少年??

于是他沉默了幾秒:“也好,和你挺配。”

蔣明流毫無知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畢竟是我的號嘛。”

中午打攻防的人都回來YY,正在挂機晚上那場。蔣明流幫別人沖完眼神五十分,一身輕松的換回卡排隊的藏劍號。

YY群衆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就聽他忽然大笑:“哎?我徒弟這麽貼心!我徒弟給我寄茶館四件套了!”

木木豬豬:“無憂啊?這麽好。”

蔣明流:“是啊,嘿嘿嘿~”

暮霜晨酸溜溜道:“我徒弟……也有給我寄寇島兩件套呢。”

蔣明流:“哈哈哈哈哈哈渣渣!我去做茶館了!正好中午沒材料都沒做完。”

他一發不可收拾,邊做,還邊在別人聊天的時候強行插話:“……那是挺好的,不過我跟你說,我徒弟也可厲害了,才玩一個月呢,上次和我切磋時候……”

其實他們的交集并不多。姚逸頂着同樣馬甲,埋沒在各式各樣的後綴裏。聽蔣明流誇大其詞,樂颠颠的反複吹噓那幾件小事,将“我徒弟怎麽怎麽,我徒弟又怎麽怎麽”的挂在嘴邊,說反應又快,意識又好,又乖還很機智,像個得到什麽寶貝似的到處炫耀。

突然……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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